都听的进,可惜不像小说写的,电影演的,主角会来给自己辩白。因为,他甚至连解释都不想解释,就算让我一直误会下去也无所谓,或
许是他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罢。
眼睛有些苦涩,我闭了闭,张开时竟有些湿润。“阿浅,我背上是什么?”
阿浅意外我会开口,他直起身,慢慢掀开我的衣服,然后手就停顿在半空,愣了好半天,才机械化的说出了几个字,“冷思杰。”
什么?!我背上是冷思杰这三个字?欣喜和恐惧同时在我的脑海里交叠,有点混乱,有点无知。
我捏紧手指,“阿浅认为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这样的问题带给阿浅的是什么后果,可我仍然忍不住问了。
“呃……”阿浅顿了顿,“我……不知道。”
是吗……答案很明显不是吗?因为占有欲才会划出那些字,那么说明我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值得占有的人?那么算是有放在眼里吗?……仅
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登时有些满意。
虞岂坤和尘彬虽然是同样的伤疤,同样的伤处,但却是不同的意义。一个,爱的更深了,一个,爱错了。一个,醒悟了,一个,迷茫了。
命运之轮早已开启,现在只是无情的转动而已。
阴暗的房内,只有天窗微微发出淡色光芒,扫射在那个躺在地上的人苍白的面颊之上,倏地,她的眼睁开,嘴角旁一丝血迹看的骇人,她
动了动手臂,酸麻的嗜痛麻痹了她的神经,想到身上的鞭印和抓痕,开始无尽悲怆起来,到头来,我还抵不上你那个男宠?
尘彬,我恨你。浑身□的女子趴在水泥地上,紧握着拳,默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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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的躲在客厅内,调着电视频道,才发现有些无聊。许是很久没见岂坤了,心生诸多思念。但现在我最心心念的人是冷思杰而已。他一
大早就去处理龙门大小事务了,我只好留在家中继续度过没有目的的一天。现在的我,没了目标,没了工作,却不激愤。心中有所牵挂便
会使人的性子变的古怪这句话挺对。
自从背上多了那三字之后,阿浅总会抽空来陪我,偶尔拿起画笔在钻研着什么素描,我并无这方面的造就,便无心去看了。要问我尘彬最
后悔的是什么?似乎是没有。若是真的要探究下去,我会觉得我善变的性子始终不好,明明本着报复的心态,却因迷恋又改了意志。实在
是不够坚定,但我从小到大便是这样了,不由得想起那对刻了字的贝壳,前几日明明是分外喜欢的,在以后的日子里丢了其中一个也不觉
多难过。
站在落地玻璃的窗口处,拉开了黑色帆布窗帘,阳光大剌剌的散射了进来,稍稍眯了眯眼,适应了光线,就驻足在窗口流连忘返的欣赏着
窗外的景色。
雕花铁门侧有个年轻人一身格子衬衫,米色长裤,停留着。年轻人,琥珀色眸子带着少许幽饶,少许风情,修长的手指有力的按着对讲键
。坚定的目光似乎在游弋,似乎在搜索着什么。或许是被我一味的炙热视线惊扰到了,他抬眸,一瞬,我有些错愕的呆呆看着他。他的唇
在轻轻蠕动着,有些发颤,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许久,我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倒也不再介怀什么,放下愁容,展开笑颜。
十分钟过后 一楼 客厅
我们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之上,有些沉默,或许是谁都不想打破这难得的寂静。管家倒了两杯茶,我抬起茶杯敬了敬了他,闻着茶香,心间
的澜移似乎少了许多荡动。
“好久不见了。”他咬咬唇,讲了句都要掉渣的客套话。
我也不恼,点了点头。
“一周前,我就知道你在这了。”他缴动了手指,有些不安,尔后,抬起茶杯回对我。
我依然礼貌的点头微笑,“嗯……”
“我……”面前这个年轻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真是十分滑稽,“以前那件事,你还上心吗?”
“以前的事可多了去了。”我抿唇,轻笑。
“就是我替你上庭。原是庭上有杀手……”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神色,“你还生气吗?”
“既然都是过去的事,何必费心去记呢?”我放下茶杯,告诉我原因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眸色有些灰暗,“是啊,过去了。”强打精神的他让我有些意外,换作以前,定是气的跳脚了。
他,虞岂坤是聪明人,不会不懂我话里的含义。如果往事还要记恨,那么人只能活在往事了,只能活生生被挤兑在历史里出不来了。
但要我不恨,那也是不可能的。又是沉默,我莫名的烦躁了起来,和他对峙玩优雅我是玩不过的,从口袋里掏出香烟,“flower year”
我最喜欢的牌子,余香会缭绕在贝齿间,且不呛人,最重要是不贵。
“抽吗?”我拿出一根,递给他。
他摇摇头,“戒了。”
呵呵,是向我示威吗?你终究还是没变,生气的牌码套路依然和过去大径相庭。话说回来,你有什么值得生气?换句话来问,你有什么资
格生气?
转了转打火机,开火,猩红色的火焰像是张牙舞爪的撒旦,咬开了烟蒂,白烟慢慢飘散起,轻轻吸了口,尔后,装作不经意的吐在他面前
。
“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咳嗽了几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前几日,我就见到过冷思杰了。”
“嗯哼?”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并没有接上一句,换了句话说:“阿右让我转告你,他出国了。”跳跃性思维还是一如既往。
阿右,这个冷冰冰的男孩子,在我印象里是很深刻的,明明是个小孩,却要装成熟。一时间,离开了和我同样的城市,我还是有些难过的
。
“你怎么认识他的?”夹着烟身的手指有些紧张,有些紧了。
“他救了我。”他一个苦笑,“仅仅这样而已。”
哦?看样子,不告诉我详细也罢,反正我也不关心过程。
我一个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也是阿右说的?”
他点了点头。我心头一沉,阿右,果然是有许多秘密。
“莫右汐还说了什么?”我已不想用那个亲昵的称号了。
“莫右汐?”虞岂坤瞪大双目,却不显的突兀。
我不置可否的摆摆手,没想到虞岂坤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思索了几秒顿悟,然后担忧的道出了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说它是秘密,是因
为我不知道,又说它不算秘密,是因为别人都知道。
很老套的剧情:莫右汐,莫氏企业的准接班人,莫氏企业在国外的连锁企业开的风生水起,让莫右汐来我们这个地方生活,只是磨练一下
闯荡一番,简而言之,就是有钱人的把戏。
所以莫右汐与常人不同的冷漠神情……都怪我不关心那些名流的动向,看来,虞岂坤这个律师果然是比我够格多了。
虽说我是律师,但与那些名律师比起来,我就是无名小卒,毕竟我只是一个刚刚从实习律师转正又被辞退的草根百姓。格斗技巧我会一些
,我在犹豫要不要当冷思杰的傀儡。黑帮的交易我是不惧的,而且心里隐隐觉得:即使出什么危险,冷思杰会保护我的。自从那日邂逅过
虞岂坤后,心头的浮念少了许多执着,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只想好好拥有未来。缠绕在指尖的幸福我能把握,抵触在心田的温柔我能
占有,一味的放逐只为了等待着幸福莅临,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有些睡意的我枕在冷思杰怀里。他一边安静的搂着我,一边研究着什么,半闭双眼的我偶尔听到纸张滑过摩擦的沙沙声。
“小尘,睡了么?”头上沉沉的声音,还有胸膛那炙热的温度,无一不让我心醉。
“还没。”撑起几分精神,抬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不经意间自己心跳又开始紊乱起来。
“明天,会有一笔交易,你也去吧。”他的眸子里有些血丝,看起来这几天是累了。
想也没想,我点点头应了。
人说沉进爱中就会忘记思考,我想我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吧……甚至连前因后果都不去推敲,就深信不疑了。入梦,似乎觉得搂着我的力度
加重了些,依稀还听到淡淡的:“对不起。”
翌日
冷思杰为我换上一套防弹衣,我选了件短袖的黑色紧身上衣和皮裤,这样行动起来会比较方便。学阿浅的样子,把枪别在皮带一侧,看着
冷思杰认真的为我钮上一个个纽扣,不知为何,有些想落泪的冲动。
他手下定是不会缺人的,而要我一起去现场,还能是什么呢……我茫然的看着他,或许和我所想的不同,我真的……希望不同。总之,是
我爱他,是我一厢情愿,是我不值得被怜惜,也怨不了谁。
冷思杰共挑出了4名手下,包括我和阿浅,总的是6个人。
在车上的气氛有些沉默,不过他们都是些常经这种场面的人了,一丝紧张气息也没有。只是我有些沮丧,甚至想,死了一了百了,好过这
种神经质的猜忌。
阿浅握了握我的肩,“紧张吗?”
我点点头。
“其他细节早就谈好了,只剩今天给他们验货。” 阿浅漂亮的笑容没有展开,只是有些呆呆的望着我瞧。
今天是双方老大出面。对方是新崛起的走私贩毒集团:天帮。正好缺一些大麻吗啡和可卡因,所以就找到龙门了。虽是新成立,名气也逐
渐在走私界响起来,但天帮的人不是老狐狸就是双面间谍。所以,我个人认为得小心这些家伙。即使是阿浅的话,我也是听过算过。细想
一下,又觉得奇怪,如果冷思杰不要我活,早就可以动手做掉我了,为什么要留着我呢?
和脑海里所想的差不多,是一间废旧的老仓库,另外四个男人走在最前,冷思杰在中间,而我和阿浅则在最后。谈判桌上,那桌子已经被
岁月腐蚀的差不多了,只剩一条桌腿是健全的。看着对面,四个人,唯独座位上没有天帮老大的踪影,冷思杰早就霸在我们这的凳子上了
。
等了一小会儿,从门口进了一个戴着咖啡色墨镜听着MP3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他吊儿郎当的坐到我们对面。我不禁有些乍舌,天帮的老大
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能干什么?谈判?格斗?射击?不是我看不起他,瞧他染的那一头红发……嘶,红发……
对面的红发男人吐掉了口香糖,摘了墨镜,笑眯眯的看着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竟然是阿成。
“我说我们会再见面的对不对?”他顺手理了理他那长至肩的酒红长发,叠好墨镜挂在胸口上。
“你们认识?”安静了很久的冷思杰终于说话了。不难看见冷思杰的面色阴沉了许多,不知是在想着什么。
“不止认识,还很熟呢。”阿成摘掉听着MP3的耳麦,又拿了片口香糖放入嘴里,漫不经心的嚼了起来。
头大了许多,这传说中的天帮老大怎么就会是阿成?想不通。
“原来天帮不止喜欢偷拍,还喜欢私访民间呢。”冷思杰的表情冰冰的,话中字字带刺。
阿成不气也不恼,还是笑笑,但是把视线转向了阿浅。“浅不是退出了龙门,本来要投靠我们天帮的么?”阿成继续笑眯眯,但是字句都
带了火药味。
阿浅褪去往日的平和,换作一副戾气,但表面上还是笑的分外漂亮,两个酒窝分外耀眼。“今天是来验货的,不是聊天的对么?”
阿成妖气的挑了挑眉,“嗯哼。”
我身前的男人把沉甸甸的黑箱子放到那破旧不堪的小桌子上,那桌子吱嘎吱嘎的发出声响。阿成身侧的男人熟练的走到桌子旁,打开,迅
速的查验了一番,然后关上箱子,走回阿成身边,向阿成点点头。阿成使了几分眼色给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拿起另外一个男人身上的箱子
就摊在那桌子上,那桌子险些就承受不了力度英勇牺牲了。依然是我身前的男人,打开箱子,翻了翻现金,利落的目视了那堆钱一番,关
上箱子,退到冷思杰身边,点了点头。
冷思杰和阿成交换了一个眼神,此时的阿成很是认真,倒添了很多魅力。依然是之前的那两个男人,把黑色箱子互换,然后带着箱子回到
各自老大身边。那个破烂的小桌子终于不支了,倒在地上,摔的好不惊人,这一突兀的声响倒把在场的所有人的心扰的分外不顺。
“对了,A区的那几个混混好像是入了龙门?”阿成不带笑意,严肃了起来。
冷思杰没作回答,只是象征性的扬了扬眉。
“他们是我们天帮的,惹了事逃到龙门,杰少能不能把那几个小东西还给我们啊?”阿成又拿了片口香糖塞进嘴里。
“哦?”冷思杰的薄唇慢慢扯起一丝古怪的弧度,“不是我还不还,是他们想不想走。”
阿成摸了摸鼻子,温温的说:“难道杰少想把事惹大?”
“我不介意。”冷思杰平生最恨别人威胁他。
阿成抓了抓红发,故意拖着长音,“哎哟。”手轻轻摆下,不经意的扫过裤袋,片刻,AK-47就被他紧握手里对着我们,灵敏度和熟练度
另我暗中对他佩服了少许。
“是子弹快呢还是……”阿成压低嗓音,闷笑着说。
冷思杰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是压根就不相信对方敢开枪。AK-47轻轻垂了几度,“PENG-”压抑的枪声响彻在这个小仓库,子弹不偏
不倚的打在冷思杰脚旁两公分。他的枪法有多准……这已经不是一个反问了,而是一个肯定。
我听到身旁的阿浅在快速的开着枪的保险,尔后几乎是一瞬间,我们这的四个男人和阿浅与对面的四个男人包括阿成都拔起了枪,瞄准好
了自己的目标。只剩我和冷思杰没有拔枪,我是没有那个反应力,而冷思杰呢……依然沉稳。对方的其中一个男人暂且称为A向我们发了
一枪,幸好不准射在了墙壁上,我们一行人迅速站起出逃,阿浅开回了一枪,虽也没打上任何一个人,但是那个位置足以打散他们的位置
。拔起脚跑着,对于生命本能的渴求,我知道:此刻的我是最弱的人,我没有自保经验,我只能跑。但是,阿成的枪突然瞄准了冷思杰,
而我正在冷思杰的身侧,一时刻,我忘记了走动,甚至在想时间能不能停止。
听到扣动扳机的清脆声,阿成胸有成竹的对着我们正在……这要紧的一刹那,我感受到身体被猛的一扯,正好掩住了冷思杰,而阿成也发
好了子弹,只是他把位置稍微调整了一些:子弹狠狠的打在我的小腿上。我知道:那是冷思杰拉我为他挡了一枪。就算你不拉我,我也会
挡在你身前,即使我害怕,我也不想让你受伤。可是,现在的情况,为什么是你拉我?为什么,是你主动让我为你受伤?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我所以为你对我的保护都是我一个人虚幻所想,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子弹发射过来,可以挡的利用品么?不过,比我所想的结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