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侍寝美郎————缀梦

作者:缀梦  录入:04-13


  "太子?您还好吧?"宁丹曦见他这副颠狂痴呆的样子,足足吓了一跳。

  "没什么,我该走了。"龙啸堂回过神来,拿起那匹包好的布夹在腋下,"告辞了。"他对他相视一笑,旋即转身走了出去。


  "请慢走。"宁丹曦颔首看着他离去,又紧接着招呼下一个上门的客人,殊不知他接待太子的这一幕全落入一双监视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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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龙啸天听到苏三的报告,又震惊又不敢置信。

  "小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当天我正打算照王爷吩附又上布庄去向宁公子买布,哪知在半途会撞见太子迎面走过来,我怕被他认出,便赶紧躲到一边,却看到太子走进去宁公子的布庄里,本想是凑巧太子也来买布而已,但太子在买了布以后,还拿出礼物赠送给宁公子,而宁公子也笑着收下,交情可见不同寻常,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宛如一串爆竹在胸口炸开,龙啸天表情僵硬的咀嚼着苏三所说的每一句话,感到口中一阵酸苦味扩散,他拒绝收他送去的礼,却肯收下大皇兄送的礼物!他和大皇兄才见过一次面,什么时候进展成馈赠礼物的关系了?


  "不只是这样,太子自从那次上门以后几乎天天快到中午的时辰就准时出现,已经连续三天都看到他进宁公子的店铺里,和宁公子有说有笑。"


  龙啸天不自禁的捏碎了手中的玉杯,鲜血流满手,他却毫无所觉。

  苏三发抖着声音道:"王爷,您的手在流血....."

  不待他说完,龙啸天出口遮断他的话,"苏三,立刻吩咐随从备马,我要亲自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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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烈阳正炽,龙啸天一路策马狂奔赶至宁丹曦的布庄前停下来,他将马系在对面的一颗大树下,身子躲到隐密的树后,暗中观察着来客的动静,眼见为凭,他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宁丹曦和太子是否真如苏三所描述的那样亲密。


  中午不到,果然见到一身便装打扮的龙啸堂进入店铺中,由宁丹曦亲自接待他,虽然隔着一条路听不到龙啸堂对他说了什么,但从宁丹曦脸上浮现的淡淡笑容可以看出两人相谈甚欢。


  一股又酸又重的醋意如沸腾的滚水灼烧着五脏六腑,龙啸天看着都快抓狂了,宁丹曦竟在太子面前露出他渴望已久的微笑,他待在王府的那段期间可一次都没看到他笑过!


  正在他忍受不住满腔的妒火之际,又见到龙啸堂从怀里不知掏出一包什么东西递到宁丹曦手上,宁丹曦不但没有推拒,反而当宝贝似收进自己的腰袋里。


  龙啸天一拳揍向树干,树叶瞬间如雨飘落,想他七夕夜再见之日就没给自己好脸色看,言谈之间疏离冷淡,想不到他对待大皇兄是截然不一样的态度,怎不令他气恼?莫非他对大皇兄动了心?


  不!把宁丹曦归还给李云娘已是迫不得已下的考量,他绝不能坐视有其它男人来抢走他,就算龙啸堂是他的大皇兄也不行!


  等到龙啸堂一离开,龙啸天马上疾步冲进店里,一脸的来势汹汹。"你和大皇兄聊得还真是乐不思蜀啊!"

  宁丹曦一见到他上门,脸上的表情霎时凝固,像把他当成不速之客似,没有半丝欢迎之意。

  "你说你和大皇兄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天天上你店里来?"龙啸天盯着他,眼里尽是烧红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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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丹曦拧紧眉峰,"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我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龙啸天逼近他,双手撑在他身后绘漆的格状排架上困住他,"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看着他眼中噬人的暴戾之气,宁丹曦的脸色沉了下去,"敢问王爷是用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您既非我娘子,也非生养我的父母,我不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来过问他?他和他不是早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你....."龙啸堂脸上阴暗得犹如下着暴风雨,"该不是勾搭上大皇兄了?"他竭力控制暗潮汹涌的怒气,从咬紧的牙里绷出声音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专程跑来店里就是为了找他兴师问罪?他自认和太子清清白白,完全没有他想得那么不堪,可他居然没凭没据就任意猜疑胡乱诋毁,还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那又关您什么事?"宁丹曦冷冷的道,"我的私事不需王爷来管。"

  "我想不到你手段这么高明,短短几天就勾引到大皇兄,就因他是太子因为他将来会继任为皇上,所以你已经等不及想攀住他这个靠山不放了吗?"在妒火的驱使下,龙啸天顾不得理智,口不择言,频频说出伤人的话。


  听他越说越下流,宁丹曦神色丕变,"是又如何?我没必要接受你的指责!"他故意说着反话,他要编派他和太子勾搭的不实罪名,他就奉陪。


  龙啸天脸色难看至极,他一手捏住他的下愕,力道之大像要捏碎他似的,"你以为大皇兄会要你这个被我穿过的破鞋吗?他知道你在床上有多浪吗?他知道你的身子已经被我玩到烂了吗?"


  恶毒的言语激得宁丹曦全身颤抖,脸色刷白,他忍住羞辱的泪水,以倔傲的神情对抗他。"那王爷又何必来管一个被您穿烂的破鞋要和谁勾搭?就算我和太子在一起,就算我跳上他的床,也不需惊动您亲自出马上我这来兴师问罪。"


  "你已经和太子上床了?!"龙啸天抓紧他的肩膀,"你竟不知羞耻到这个地步!我才几个月没碰你,你已经饥渴到没男人不行吗?"


  宁丹曦抛给他一个挑衅的眼神,"正是托王爷的福,让我成为没有男人不行的身子,我还得感谢您的教导让我明白与男人交构的极致感受!"


  "无耻!好个下流的婊子!"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王爷都能任意玩弄我的身子了,为什么我不能上他人的床?"宁丹曦冷笑,"容我提醒你,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高兴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总比被你作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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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这么饥渴,我就成全你!"一把火烧断控制大脑的神经,龙啸天冲动的抱起他,穿过布帘,走进店铺里面堆满布的内室。


  "放开我!"宁丹曦极力的挣扎着,在双脚的力不从心之下,他只能用手推着他。"不要让我更恨你!"

  "反正你已经够恨我了,再恨深一点也无所谓!"龙啸天随意拿起一块布铺在地上,然后把他放到地上,不给他一点逃脱的空隙,很快俯身压了上去。


  "走开!放我起来!"宁丹曦不死心的推着他像城墙一样厚的胸膛,他怎么能轻易束手就擒,任他在这为所欲为,玷污这间百年基业的店铺!


  "不想惊得外面的客人都跑进店里来看够究竟的话,就安静一点!"抓住他的双腕拘束在头顶上,龙啸天压得他密不透风,带着狂烈之火的嘴唇搜寻他的红唇,蛮横的撬开他抗拒的双瓣,肆意需索他口里的香甜。


  宁丹曦急得要咬他冒犯的舌头,龙啸天干脆扣住他的下巴,使得他无法使力咬他,只能张开嘴唇接受他的索吻,吻得银丝四流,气喘嘘嘘,龙啸天也毫不在乎,继续吻着。


  宁丹曦的体力根本敌不过他,就像一只落入猫爪下的老鼠,不管如何抵抗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渐渐放弃挣扎,眼神也黯淡下来。


  龙啸天脱掉他的裤子,抬起他的腿,也不顾他有没有反应,他一鼓作气冲进他的体内,嫉妒与愤怒腐蚀了他,令他只想好好惩罚躺在身下的青年。


  宁丹曦眼中满是痛苦的眼泪,但他咽下想要呼出哀嚎的冲动,死不出声。

  龙啸天猛力摇晃腰部的动作,往前冲刺,宁丹曦紧窒的内道与销魂的滋味都让他忘我的失去控制,没多久便弃兵缴械,释放了欲望。


  激情退下,龙啸天抽出硬挺,看着宁丹曦脸上疲累的神色、蹙紧的眉、以及双腿间淌流的和着血的残液,忽然领悟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伤了这个如玉一般的人儿,他既懊悔又怜惜,连忙伸手为他清理身子。


  "你满足了吗?"宁丹曦推开他的手,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可恨的敌人,不,更确切的说是陌生人,"我本来以为你当初会放我走,是真的悔悟了,是真的想要补偿你对我做的一切伤害,但没想到你又再度出现在我面前,又一次强逼我就范,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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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天顿时僵住,就好象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样,他想说些什么来挽回劣势,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究竟要怎么糟蹋我才满意?"宁丹曦慢慢扣上衣结,"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过我?就算过去我有亏欠你的地方,也都该还清了,我都成了这样子半身不遂了,你还想怎样?"


  龙啸天张开口,想要向他说明他是嫉妒他与太子的亲近,才会一时失去理智干出侵犯他的事来,但他只能呆在原地,看着宁丹曦投来心寒的眼神刺入自己的心窝。


  "我真希望从不与你相识,也后悔一度对你心软,那只有把自己伤得更重而已,你走吧,反正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再无瓜葛,我不想再看到你,以后也不希望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龙啸天的内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再也无法留下来面对他决裂的言语、痛恨的目光,一转头像逃跑一样往外夺门而出,一直到王府里,宁丹曦那指证历历的控诉似乎仍在他耳边徘徊不去,令他废寝忘食、辗转难眠,久久无法消除缠绕在胸口迟迟不退的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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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沉,宁丹曦拖着一身创伤乘轿回府,总管一见他回来,立刻快步迎上前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向他禀报:

  "少爷,您回来得正好,不久前有位看起来是富家子弟的公子带了几名护卫上门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来拜访,我以为是少爷的朋友,便带他们到大厅等候,刚好少夫人与小少爷也在厅里,她一见到那位公子,像见到鬼一样,急着抱小少爷躲进房里了。"


  "有这种事?"宁丹曦一听面露不解之色,会是谁来拜访?云妹又为何要躲?

  "他现在还在厅里等着,坚持要等少爷回来,我看那位公子不太好惹,又赶他不走,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交给我来处理,我去会一会他。"宁丹曦让总管推着他坐的轮椅进去,一入大厅便见到龙啸堂像一尊神像般坐在厅里的椅子上,摆在桌上的蜡烛烧到一半,看来已经等了他好一阵子了。


  宁丹曦惊得瞪大眼睛,总管口中的不速之客竟是太子殿下?他和太子除了做成几次买卖之外并无太深的交情,为何他会亲自上门来拜访?


  "宁公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等你很久了!"龙啸堂以笑相迎,两旁各站着几位配剑的护卫,像是一道墙般文风不动守在主人身边。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实在有失远迎,敢问您前来有何要事?"总管将宁丹曦的轮椅推到厅中,便自动退了下去。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前来主要是想向你讨回我的妻儿。"龙啸堂直接了当的道出目地。

  "妻儿?"宁丹曦一时理解不过来,"请恕我驽顿,不知太子所指的是?"

  "云娘与书勤,我希望你能把他们归还,让我们一家人能够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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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丹曦从他的话里洞查到可寻的脉络,"莫非你......就是当初抛弃云妹的情人?"

  "正是我,当年与云妹相约私奔之日,我并不是故意失约,而是临时被父皇以母后病危为由紧急召我回宫,我担心母后的病情,不得不匆忙赶回宫见她最后一面,但我有另外派信差送信到相约地点给云娘,要她带着印有我玉玺的信来皇宫找我,想不到那个信差半途遇到强盗,不但被劫掠一空连性命都丢了,那封信自然也没送到云妹手上,才会造成我和云妹分离整整十年的憾事,想来是造化弄人。"


  宁丹曦听到这里,已经大致明了他和云妹分开的来龙去脉,"这么说来,您会三番两次来我店里买布,都是为了探查云妹和勤儿的消息?"


  "你是聪明人,不用我点明,你已经猜到了,"龙啸堂点头,"那个时候由于迟迟等不到她来宫里找我,我曾派人找过她,探子的回报却是她已经另嫁他人了,我伤心过、痛苦过,便自放形骸、夜夜饮酒作乐、沉迷于女色之中,自以为可以忘了她,一直到七夕那天我再遇到她,又挑起了往日的旧情,更令我惊喜的是她身边的孩童竟长得和我小时候如此相像,我本来还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我亲生子,一比对他的生辰时日以及从你口中探查到的成婚日,证实我的猜测没有错,书勤就是我和云娘生的儿子。"


  "正如太子所言,勤儿的确不是我亲生的。"都到这个地步,宁丹曦再隐瞒也没用,索性坦白告知。"可我对勤儿视如己出,一直把他当成是我亲生。"


  "我看得出来你对勤儿的疼爱真是无微不至,呵护备至,我也很感谢你代我尽父亲的义务养育他十年,让他平安的成长,可是他终归是我的儿子,云娘也该是我的妻子,所以才专程来向你要回他们。"


  "太子的来意我已经一清二楚了,只是这得看云妹与勤儿的意愿,若她们愿意回到太子身边,我当然不会阻拦。"宁丹曦想试探他有多爱云妹,这样他才能放心把云妹交还给他。


  龙啸堂苦着脸,"她要是肯跟我走,我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她从我一来就把书勤抱着关在自己房里不肯见我。"

  "这.....若云妹不肯首肯,请恕我无法将她和勤儿交还。"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我已有万全之策,今日就算用抢的我也要带走她和书勤。"龙啸堂手一挥,身旁的十几名护卫立刻抽出配刀,将宁丹曦团团包围,龙啸堂故意对着内堂大声说道:"你要是不肯把云娘与书勤交出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宁丹曦还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急急忙忙从内堂冲了过来,正是李云娘。"不要伤害宁大哥,这不关他的事!"


  "云娘,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龙啸堂看向她,目光深情又痴狂。"到现在你还不肯带着儿子一起跟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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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娘眼里含着泪光,"我带勤儿跟你回去就是了,不要为难宁大哥。"

  "你们都把剑放下,退到一边去。"龙啸堂一声令下,那些护卫们都照办的退立一旁。"我自不会伤害他,原本就是为了逼你出来见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再也不能忍受你躺在别的男人房里,我再也不能忍受我们的儿子冠上他人的姓氏,才急着想把你和勤儿带回我身边,可你却迟迟不肯,难道你还眷恋身后的丈夫吗?还是你放不下你跟他的十年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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