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侍寝美郎————缀梦

作者:缀梦  录入:04-13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宁丹曦太过千依百顺,在性事上完全服从于他,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是没有一点自我意志的木偶般,偏偏他又不像其它侍妾会向他献媚争宠,令他渐渐感到失落。


  照理说,他应该是要满足于他的顺服才是,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害他高兴不起来,他是要宁丹曦全心全意都降服于他,绝不是要一个只有空壳的驱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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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注意到从宁丹曦答应前来王府侍寝的那一天以来,就再也没见过他的笑容,而且还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憔悴。

  每次他来到他房里,脸上总像是戴上一层面具一样,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只是一眛木然的脱衣躺在床上接受他的宠幸,彷佛是例行公事。


  莫名的焦躁如冷风贯穿龙啸天的胸口,迅速吹灭原有的得意与欢畅之情,他明明就已成功获取他的肉体,击溃他的意志,成为主宰他一切的主人,但是每晚在抱着宁丹曦顺服的身子后却越来越感到挫败,越来越感到郁闷,他想要看到他露出笑容,想要再看到他眼中燃起热情,一如当年他瞒着宁老爷偷偷潜到他房间相会时,对他展现的灿烂笑靥,以及含情脉脉的眼神。


  他不知道该怎么使他重展笑颜,也不知道该怎么突破这样的困境,他总觉得宁丹曦离他越来越遥远,尽管日日夜夜肌肤相亲,尽管他就在触手可及之处,彼此之间仍有一道无形的高墙挡住,他无法跨越也无法靠近他重重封锁的心。


  看着依隈在自己怀中无欲无求的人儿,顿觉苦闷不已,就像在看一只不小心遭狂风吹散的风筝,他虽然努力要抓住那条连系的绳索,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风筝越飘越远。


  这晚经过一番激烈的性事,宁丹曦由于白天要看顾铺子,傍晚又要上他这来服侍,完事后又得匆匆赶回府,连续多日的来回奔走,累积过多的疲劳,早已不堪负荷,终于体力不支,做不到一半就昏睡过去。


  龙啸天伸手抚着宁丹曦乌溜如云的黑发,摸着他疲累的脸颊,似乎是被折磨得日益消瘦,随时会消失一般,他只觉得一阵扯心撕肺,顿时溢满不忍。


  他关注的目光仔细凝望着他的睡颜,只见他凝着眉,额上渗出冷汗,微张的唇间呓语不断,似是连在睡梦中都睡不安稳,这些日子以来他常常趁他昏睡时像这样偷偷看着他出神。


  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每晚都在床上一遍又一遍要着他,受到欲望的驱使而忽略他身体的负担,也难怪他承受不住,但他为什么从不哀求自己停止?要是他肯表示出一丝讨饶的姿势,他也不会不知节制索求他到精疲力尽的地步。


  龙啸天情难自禁的俯下身吻着他揪结的眉心,再落到他半开的唇瓣上流连忘返,希望能吻去他所有的痛苦、驱走恶梦的侵袭。


  忽然间宁丹曦惊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赫然见到龙啸天凑近的俊脸,全身顿时如撑紧的弓弦般紧绷。

  龙啸天像闯空门的贼偷东西偷到一半被撞见一样,当场僵住,伸出的手急忙缩了回去,"你可醒了!我还以为我做到令你觉得太舒服而昏了过去。"他及时摆出一派悠闲的态度,好掩饰自己的狼狈。


  宁丹曦垂下眼帘,很快恢复漠然的神色,他掀开棉被,主动向他展露裸露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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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做什么?"龙啸天大骇。

  "王爷不是又想要了吗?刚才我不小心在途中昏过去,想必无法让你尽兴,这是我的疏忽,这一次我会尽全力配合王爷不昏过去。"


  龙啸天脸色骤变,"我又不是要......"他随即住了口,怎能老实向他坦承他是担心他的身子太过疲累才忍不住偷吻他,瞧他一副把他当成荒淫无道的昏君索求无度般,他不由得一阵气闷,活像有根刺哽在喉头想吞吞不下,想吐吐不出。


  他移开目光,不去看他诱人的裸体,半睹气的说:"不需要,我现在没有这兴致了。"

  "既然王爷没有需求,是否可以容我告退了吧?"

  龙啸天想不出挽留他的理由,只好说:"我命人驾马车送你回去。"

  "感谢王爷的好意,王府的马车太过招摇,且于礼不合,我自知身份低微,没有搭乘马车的资格,请让我一个人回去。"宁丹曦起身而立,穿上落于脚堆的衣物,不一会的工夫就已穿戴完毕。"告辞!"语毕,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毫无留恋的背影令龙啸天的心霎时沉到谷底,为什么他屈从的态度反倒令他感到情绪低落?天知道他有多么衷心期盼他能多留在他身边久一点,就算是虚与委蛇也好,但为什么他不肯多给他久留的时间?天知道他有多么全心盼望他能笑给他看,就算是虚情假意也好,但为什么他吝惜于分给他一点笑,连假装都做不到。


  在急切的焦虑驱使下,他忍不住披上外袍追了出去,悄悄的跟在宁丹曦身后,一路跟着他回府,紧盯他不放的目光透露出一种如饥若渴的感情,彷佛想要上前紧紧拥住那单薄的身子不让他离开,但却只能远远遥望,不敢亲近。


  他就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躲在一角,看着他走到宁府门前,抱起前来迎接他归来的小男孩,看着他的妻子一同走出来将手上拿的披肩,披在晚归的他身上,脸上露出关心的表情。


  赖在宁丹曦怀里的小男孩,不知向他说了些什么,惹得宁丹曦笑语如珠,一双长长的秋眸弯成半月型,闪现出灿烂的光辉,唇角绽放的笑容更如盛开的夜来香般明艳动人,那正是他长久以来一直渴望他展现的笑颜,可如今他却不再对他笑了,只有他的妻儿才能独享。


  龙啸天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拳重重打在冰冷的墙面上,连流血都毫无所觉。

  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使宁丹曦乐开怀?

  隔天傍晚,当宁丹曦再度来到王府,便被守门的侍卫带往后花园,说是王爷吩咐要他到那儿与他相会。

  宁丹曦带着满怀的不解尾随侍卫身后走去,难以猜测龙啸天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为何临时更改地点?莫非他又想出别的主意要折磨他?


  一踏入后花园,宁丹曦惊愕的发现四周布置得美仑美唤,环绕的树丛挂满各色彩绘灯笼,通明的灯火照得园中一片璀璨,彷佛无数的宝石悬荡在满坑满谷的百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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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盛景,直到侍卫提醒他王爷正在前面的凉亭上等他,他才回过神来,走向通往凉亭的步道。

  龙啸天身穿隆重的华服端坐在亭子里的桌前,两旁站立侍候的婢女,正努力的摇着大团扇,为他扇风,龙啸天看着他走过来,脸上露出欢迎的笑意。


  "您为何要我到这来?"宁丹曦在他面前站定,狐疑的望着满桌精心烹调的美酒佳肴,山珍海味,宛如接待贵重的宾客般丰盛豪华。


  "先坐下再说。"龙啸天指着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宁丹曦只得照做,内心忐忑不安,不知龙啸天意欲何为,"王爷莫非是要接待什么贵客吗?"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龙啸天故作玄虚的一笑。

  正当宁丹曦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之际,突然一阵悠扬的曲乐声传来,他惊得往亭下望去,只见偌大的空地上搭着一富丽的戏台,伴随着乐曲,左右厢各走出一队浓妆艳抹的戏子,鱼贯排列在台上,朝着他们的方向弯腰行礼。


  "这是?"

  "京城最有名的戏班,我特地将他们请入王府演出戏曲,好评鉴他们是不是名不虚传。"龙啸天拍了拍掌,台上的戏子们像接受到讯息般,开始表演起来。


  宁丹曦暗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柳眉,不明所以的观望着戏台上卖力演出的戏班,他叫自己来这就是要他陪他一道看戏?

  只觉歌声撩亮挽转,丝簧迭奏,恍若传达无限情思,吸引着观众看着那被众星拱月的花旦在台中央舒袖旋舞,引吭高歌,优美的身段,动人的演技,叫人看得如痴如醉、心动神驰,他不免有些入迷了。


  当一戏曲落幕,众戏子纷纷退下戏台,龙啸天开口打破沉默。"后面还有更精彩的,你等着瞧!"

  宁丹曦尚停留在看戏的余韵,还来不及转换心境,忽地场景一变,一班杂耍戏团翻着觔斗现身在台上,个个身怀绝技,身手不凡,有些双脚踏着圆球,两手顶着盘子旋转,有些则在众人面前吞下火把,然后向空中喷出灿烂的火花,博得满堂彩,紧接着出场的是一对表演双簧相声的兄弟,说学逗唱样样精通,两人一搭一唱,耍宝的样子十分有趣,令人捧腹大笑。


  等到所有的表演都结束,龙啸天又命几位婀娜多姿的歌妓过来,分别坐在宁丹曦左右,为他斟茶倒酒,另外没分配到坐席的歌妓则弹着筝,边唱出动听的歌声。


  "你们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几位歌妓听了都使出浑身解数要取悦宁丹曦。"公子,喝茶,你想吃哪道菜,我为您夹来!"

  "那我为您倒酒吧!"

  宁丹曦见她们争着伺候自己,一时之间窘迫交加,他望向龙啸天,漠然的眼中有一丝戒备,彷佛在提防他暗中搞鬼。"敢问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您为何要我陪你看戏又安排她们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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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话?我邀你前来饮酒作乐,非要有什么目地不可吗?"

  宁丹曦的手指抖动一下,眼眸垂了下去,"不,只要王爷觉得尽兴就好。"

  龙啸天仔细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想要找出一丝一毫的喜悦之情,想要获取他的笑容与赞赏,但他却什么都找不到。"我要问的是你,你不喜欢我安排的余兴节目吗?还是你不喜欢这些歌妓?嫌她们不够美?"


  "刚好相反,王爷,每场表演都很有趣,他们每一个都很出色,也包括这几位伺候的姑娘。"宁丹曦平静的说,没有表现出任何欢欣鼓舞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笑?龙啸天看他没有一点笑意,不禁大失所望,差点就要朝他严格逼问,非要他吐出内心真实的感受不可,但他不想令一番心血白费,更不想怒目相向,那只会把宁丹曦推得更远。


  于是他转而把气出在那些可怜的戏班与表演团身上,"你们这些废物,这么不会表演,还亏你们是全京城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我看根本是虚有其名,来人,把他们抓下去砍头!"骂着他又一脚踢开宁丹曦身旁的歌妓,"还有你们也是,叫你们服侍我的客人也不会,请你们来有何用,全都给我杀了!"


  "请王爷饶命!"完全不知为何惹恼王爷的一干人等吓得脸色发白,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等一下!"宁丹曦见状连忙挺身而出,"王爷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人?他们并未犯下一点错,若是我惹得王爷不高兴,罪该降到我身上才是!"


  "谁说他们没犯错了?他们没能使你开心使你欢笑,就是最大的罪过!"

  "这不能怪他们,王爷,是我的笑早被磨光了,经过这些日子的拖磨,成为形尸走肉的奴隶在你面前表示服从,我再也笑不出来了,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笑不出来?"龙啸天反驳,"我看未必!你在妻儿面前不是笑得挺快意的吗?"

  "云妹和勤儿是我唯一的避风港,也是我唯一的慰藉,在身心都被王爷剥夺的状态下,只有她们是我在无尽的黑暗中找到的一线光明,你已从我身上夺走太多东西了,就让我留下一点笑给她们吧!"


  "只有她们才能让你笑吗?"妒意如潮水般涌来,龙啸天不服气的昂起下巴,"我就不可以吗?我为你安排各种表演,又请来最美的歌妓为你服侍,可你却一点也不领情,你说到底要怎样才能使你满意?你才会露出笑容给我看?"


  宁丹曦俯下首,"王爷不是早已达到你想要的目地?又何必白费心机做这些事呢?如果你真心希望我能重展笑颜,就请放我一马,不要再叫我到王府来侍寝,还给我清静的日子,让我能和妻儿一家人平静的过活。"


  "说了半天,你就是急于摆脱我,好和李云娘恩爱过日子!"龙啸天气极,雷霆大怒,"你想得美,给你一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要我放开你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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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啸天像豹子般突然攫住他的手,另一手用力往桌面一扫,将摆好的碗盘全部掉落,然后将他压倒在桌上。"我就在这里要了你,好教你知道你是谁的人!"


  宁丹曦的背部感到碰撞的疼痛,他仰首望着龙啸天脸上超乎寻常的暴怒,彷佛要撕碎他的样子,不由得浑身颤栗。"不,别在这里!"


  他疯了吗?竟然要在他人环伺的亭子里做?

  "笑话,我高兴在哪做就在哪做!"龙啸天发出狰狞的微笑,很快扯掉他身上的衣服,"是你不好,不该惹恼我!"

  "不....不...."宁丹曦惨白着脸试图逃脱,但龙啸天毫不留情的挥手朝他的脸颊击落。"你不是说过自己是形尸走肉的奴隶吗?那就好好尽你的本份,服侍主子吧!"


  宁丹曦被打得头晕目眩,一时之间分不清天南地北,视野前恍若云雾撩绕,模糊不清。

  龙啸天扯下腰带绑住他的双手牢牢束紧,使他无法乱动,然后分开他的双腿向周遭的人宣告道:"你们全都给我看仔细,看我怎么上这个贱人!"


  如针螫了一下似,一下子将宁丹曦震远的思绪拉回现实,眼前的俊颜骤然变成恶魔的脸孔,"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在场的众人早已吓得噤若寒蝉,不知所措,但在王爷的一声令下,只得屏息旁观,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阻止王爷的好事,救他脱离魔掌。


  "我当然可以!"龙啸天的目光如火一般野蛮的烧灼着身下美青年引人注目的容姿,邪恶的嗓音如魔音传脑般深入他的骨髓,"我要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主子,我要他们都看到你在我身下婉转曲迎的模样!"


  "住手,快住手!"宁丹曦声色凄厉的喊着,脸颊上滴满羞辱的泪水,他猛力挣扎,但龙啸天那只有力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压制住他胡乱挥动的双腿,另一手伸去他的腿间,握住他畏缩的男性象征,指尖挑拨着掌中滑嫩的顶端。


  阵阵甜美的愉悦从下身涌来,宁丹曦急欲抗拒,不愿臣服于情欲的控制,更不想在众目睽睽下现出痴态,但在受到禁锢的状态下,他只能无力的扭动着,犹如在做困兽之斗。


  "是不是很舒服啊?看我纡尊降贵的为你服侍,你该开心能独占我的恩宠才是!"龙啸天一边爱抚着他的下身,一边俯下头覆住宁丹曦失去血色的嘴唇。


  宁丹曦全身羞颤,一情急之下,用力往他探进来的舌咬去,成功的逼他撤离。

  "你竟敢咬我!"龙啸天用袖口拭去被咬出的血,利眸凝聚危险的风暴,他扣住他的下颚,使他无法闭合,"我会要你付出代价!"他再度落下唇,蹂躏着他鲜艳欲滴的朱唇,带着惩罚意味啃咬他的唇瓣,掠夺他的气息,搜括他齿内的芬芳,浓重的铁锈味在彼此的唾液之间扩散。

推书 20234-04-13 :春色岂知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