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魔头是很辛苦的(穿越)下——濑玖

作者:濑玖  录入:02-06

“……休得胡言!我答应过教主,要保你性命,怎麽会……”
“咚!”
“有人!”忽地一声,柔轲便闪身翻出了窗户,顺便一脚把我踩入水中。
“噗哈……咳咳咳。”从池水里探出头,我被灌入气管的水,呛得咳嗽不止。慌忙中,水花又入了眼,也来不及找那张人皮面膜,我撩起水里的浴巾就往脸上绕,连声急喝道:“什麽人?别过来!本大爷洗澡不喜欢别人观看!”
“江叔!原来你在这里!我也要和江叔一起洗!绝不观看你!”随即,“噗通”一声,某人冰棍似的跳了进来,在池水里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这麽晚了,你来做什麽?”
“江叔,我来帮你搓背吧,天那麽黑,我不会观看到你的!”
比起被观看,我倒是跟怕前者,谁知他会不会把背搓到腰部向下那什麽地方去呢?我立刻厉声警告道:“谢谢你,但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啊!啊啊啊!”
可恶,什麽时候他游到我身边来的,混蛋!那只手在摸哪里?……好啦,搓的的确是背,但手法真TMD阴损下流。
“哈哈,混蛋!好痒,求你,别弄了哈哈哈……”我痛苦地扭著身子,边流泪边狂笑不止。
过了好一会儿,那不安分的手指停了下来,而气氛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沈寂,显得分外诡异。
我只觉得自己正被那幽幽的视线紧紧地缠著,周围静谧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哗啦。”一阵水声後,他突然从背後抱住了我。
粗重的气息近在耳边,忽然紧贴在一起的肌肤上,瞬间传来一股缓缓起伏的炙热,热得让我难以呼吸……隐约感受到他的硬挺碰到了我的下身,却因为被一股奇妙的感觉所吸引,我甚至忘记了去逃离。
“小鱼……”他那低沈的声音,仿佛温润的月色,摩挲过我的耳後,温热而麻痒,让我条件反射地回避。细小的动作立时传递到背後紧贴著的那个胸膛上,仿佛接到一种讯号,他开始充满爱怜地亲吻我。从耳垂蔓延到脖颈,那股麻痒从肌肤直钻到心里,使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我的脑海却无时无刻闪现著那一夜在烛光下,他在床上蹙眉喘息著,布满匀实肌肉的身躯因难言的饥渴而淫糜地律动著,麦色肌肤上汗水淋漓。明明是充满阳刚气息的容颜,明明是毫无纤细可言的健美身躯,却让我觉得分外魅惑,性感得几近妖娆。光光想起那些画面,就让我口干舌燥,下腹燥热。
我压抑著欲火,身体仍是不受克制地颤抖起来,见状,他似乎将我的反应,误解为对他的恐惧,而立刻担忧地放开了我,道:“别怕!我不碰你。”
我被他放开後,便软身靠向了浴池边,伸手掩饰住已近半勃起的欲望,喘息著张口摇头,就在我刚想出口说些什麽的时候,只听见“啪!”地一声,外面的门被推开了,霎时间,我和应玄天不约而同地缓缓弯身潜到水下。
那个人似乎没有发现我们,并没有朝我们这边的池子走来,而走到另一个池子里。不断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昭示著他一时还不想立刻离去,而我在水下已经憋不过气了。“咕咚,咕咚。”口里的泡泡越吐越多,嗡嗡地撞击著骨膜,我忍不住想浮出水面偷偷换口气。
而这时,身体仿佛被蟒蛇缠绕住了,我不安地扭动挣扎,直至一股气流灌进了口里,才平静下来。
是空气,想要,想要更多……这样的意识在我的脑子里本能地重复著,指使著我的唇主动地迎上去,然而口腔却被一条火热的舌顶入,疯狂而激烈与我的向纠缠,掠夺著我口里的每一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从起初的用舌堵截,跟著变做与之共舞。在幽黑的水底,我和他紧抓著彼此,仿佛抓著的是生命中唯一的依靠。我们疯狂地拥吻著,步步紧逼的窒息感只是让彼此的舌交缠得更紧密。
仿佛著了魔,有那麽一秒锺里,我甚至觉得,我会和他就这样溺毙在这水底。
最後,他把我带出了水面。
因为缺氧,我的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只觉得像在这样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气,也变成了一种极致的享受。直到我被欲火未消的应玄天摁在池壁上,继续那冗长的吻时,我的大脑才形成了回路,才察觉到有人正目光呆滞地看著我们,好像已经观察了大半天的样子。
“哗啦啦。”我一脚踹下压在身上的那人,抓住他的肩膀,紧紧地仿佛要把他掐死掉,而最气人的是,他还对我笑得一派单纯无害。
我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在游戏里为寻找地图而不按任何按钮等待一小时,为答谜题而按住一个按钮4个小时不放,出招20000下後终於把BOSS打死,百折不挠地将这BT而迂回的游戏通关成为一名逆天的强者後,最终结局画面却是一张怪叔欧吉桑北野×的大头像,对你说──“对这种游戏如此认真有什麽意义?什麽意义?什麽意义?”
早知道会被发现,刚刚那又有什麽意义?什麽意义?什麽意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

[穿越]当魔头是很辛苦的(87~88)

第87训
当我和池边那人的视线相会时,几乎是同一刻,那边,他轻轻地“啊……”了一声,这边,我也轻轻地“啊……”了一声。
“……”只有应玄天在边上默不作声。
我说:“你……”
“我什麽也没看见!”那小子想起什麽似的,慌忙用双手盖上眼睛,又时不时从指缝里偷偷向我们瞟来,鼻孔下方依稀还挂著的暗红色的可疑液体。
如果没有记错,眼前这只金毛正太正是应玄天的宝贝侄子。湿漉漉的金发搭在肩上,他正站在隔壁那池略浅的水里,而放在离他不远处的浴池边上的,分明是孙萝莉的明黄色罗裙。
见状,我向身边正用手指摸著自己挺直的鼻梁的那人使了个眼色,看了看正太,又看了看他,意旨:“他是你侄子,你看该怎麽办怎麽办吧!”
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里的光线太差,我刚向他使完眼色,他就勾起嘴角,笑得好销魂啊好销魂地向我逼近。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危险得令我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有那麽一刻,我忽然不著边际地想到,有其夫必有其子和有其叔必有其侄,其实是一个道理吧?
直到感觉到他的手触上我的腰时,几乎是同一刻,这边,我惊乍地“啊!”了一声,那边,正太也惊乍地“啊!”了一声。
正太说:“你!你你是娘子!?小南瓜?你怎麽在这里?”
闻言,我一边在水里扒开那只不属於我的手,一边硬起嗓门道:“喂喂,小家夥,别叫我什麽梁子南瓜,倒是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来这里做什麽?”
“哎,我,我这不在洗澡吗?呵呵,呵呵呵……”听他用笑声掩饰著慌张,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弱小,使我的声音更加宏亮而有气势道:“你来这里,家里人都知道吗?要不要我向他们通报一声。”
“啊啊啊!哎!小南瓜,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叫大哥!”
“南瓜大哥,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背著三叔偷男人,成不成?”
第一秒里,我想到的是:哦,原来这小子真没有被我猜错,是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
第二秒里,我想到的是:哦,原来应玄天还带著人皮面膜,所以正太没有认出来。
……
若干秒後……哦,原来现在天好黑啊,为什麽我还留在这里呢?我要床,我要睡觉,我要把今天晚上的事在一觉醒来後忘掉!忘掉那闷声暗笑的魔鬼叔叔,忘掉那满口胡言的恶魔侄子,连同那个愣了半盘连连看後依旧无话反驳的我一起通通忘掉吧!阿门!
……
再晃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卧房。屋子里,就只剩下小李四肢大伸地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正奇怪著那胡子五人组跑那儿去了,一失神,就被脚边的东西绊了一下,再一看,才知原来是睡在了地上的胡子X。他们五人,脸上都印著几颗青皮蛋地躺在地上,仿佛打了一整晚的通宵麻将,个个睡得死沈。
再看了看床上的小李,我顿时了然地翻起了卧室的橱柜,而应玄天不动声色地站在我身後。过了一会儿,刚回了房的柔轲疑惑地凑到我边上,小声问道:“找什麽?”
“麻绳。”
……
第二天。
终於轮到我们正式比赛的日子了。一大清早,就听到小李在屋外一个人“嘿嘿哈哈”地练著拳脚。我迷糊了一会儿,翻个身又睡了下去,等到在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半睡半醒之间,好像有谁把我拖起来洗漱,直到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我才真正恢复了清醒。
抬眼,应玄天正神情气爽,有滋有味地吃著窝头,而我手里的是包子。
我和他说,比赛期间,夥食全由铁云馆免费提供,不用为他们省钱!放开肚子挑好的吃吧!
可他说这里没有老馒头,就只好先拿这窝头将就。我没有再敢听他後面的话,我胆怯地从饭桌上起身,和他说我去找小李切磋了。
我落荒而逃。
背後的他依旧轻轻地自言自语著。那声音很低很细微,似乎无意让我听见,可就是一字不漏地都挤入了我耳中,挥之不去。一个字,一个字,生生地敲打在我的心坎里。
他说:“若能和你在一起,吃一辈子粗茶淡饭又何妨?”
虽然背对著他,我却仿佛能从他无奈而自嘲的低叹中,看见他此刻的神情,看著看著,只觉得双目刺痛,胸口一沈,呼吸也变得不畅起来。
我不能爱上他,我不能爱他,不能爱他,不能爱他,我不能我不能!我绝对不能!
不能,不能,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一个人跑了出去,控制不了双腿,我只想跑,脑海里没有任何目标。
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後,我做了一个决定。不能再这样态度暧昧下去,我要和他说清楚,把一切都说明白。
入了比武会场後,我故意避开他,和柔轲和小李走在一起。不一会儿,目光又悄悄捕捉住那後方不远处的身影,却发现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我的冷漠,而有任何改变。无意间就对上了黑亮的眸,他一发现我在看他,他就立刻露出无比开心的笑脸……稍稍松了口气後,我又在心里暗骂自己,急忙撇过头去和小李搭话。
想著下次一定要再狠心一点,可忽然又想起他受伤的神色,我的心又软了下去,决定还是换一种温柔而果断的方式来拒绝他,至於如何温柔而果断,我又开始神伤了起来……
第88训
初赛的规则是,每两组进行比赛,在一柱香的时间後,就台上剩下的组员人数来决定胜负。因为参赛资格与条件没有限定,参赛者的水平参差不齐,所以,在多数情况下,我们组一上台,只需放小李一人爱打哪打哪儿,留其余人在边上爱干嘛干嘛就成。
几日不见,如今2.0版本的小李,在武功上的造诣正以秒速五公里的速度今非昔比著。上台与我们比试的对手,一见我们队大叔,大叔,少年,少年(伪),小萝莉(伪)的阵容,嘴角便立刻挂上轻蔑的笑。不料其中竟然有一觉悟奇高者,没投好人身保险就想单挑小李这种狠角色,对此,我们纷纷向那位壮士投以敬佩的眼神,而那位壮士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刚与我照过面骂过话干过架的长脸兄。
不过多时,那累得气喘吁吁,已呈狮子头状的蓬头长脸兄,仿佛认出了我,双目含泪地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於是,我也只好念及旧情,顺手推了他一把,好让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小李的拳脚之下。
此举立刻招来了长脸兄仿佛我杀S了他全家老小连後院那条老黄狗也不放过的眼神,我只好眨眨眼,用眼神发空中电报告诉他说:兄弟,不是我无情无义,只是我现在也自身难保,要知道,如果台上没了人,香还有剩余,小李他老人家觉得亏了,便抓我们自己人来凑数,这种事也不是在之前没发生过!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狮子头长脸兄只好转脸,向小李哀求道:“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跳,还不成吗?”
“大哥,你这说的是什麽话呀?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这麽容易就认死服输?快起来,趁这柱香尚有余,我们来再战一场吧!说不定你还能扳回一城,不是吗?”
在小李的好心开导下,狮子头整张脸都囧了,声音颤颤然地委屈道:“不,不用了,大侠,我现在就认输,还不成吗?”
“别灰心!要相信自己!我们再来一回吧!我很欣赏你那招浮云蔽日,外加地网天罗。”
“真的?谢谢,不过,真的不用了……”
“来吧,不用怕!”
“不,我怕。”
“来嘛~”
“不要……”
“来嘛来嘛……”
“嗯……你讨厌!”
“来吧,来啊……”
“嗯……你真坏……”
“那我自己来了!”
“这……”
“我来咯!”
“等等!再给我点时间!”
“好吧,准备好了吗?我真的来咯!”
“嗯 ,好……”
……
“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边上捂住耳朵闭上眼,我了悟了两件事,其一,就那呼痛声的频率与波长来看,此君在成功领悟了什麽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基础上,进一步将理想付诸於行动地,切实而深刻地,全方位地,体悟到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之最终奥义,因而从灵魂深处发出了觉悟的呐喊。其二,就小李对武学的痴迷与热爱来看,这剩下的半柱香的时间,一定会使他毕生难忘。
“当!”比赛结束的铜锣一响,小李立刻一把放下了已从狮子头成功进化成红烧狮子头的囧脸兄,兴奋地向我们跑来,与我们一同分享胜利的喜悦。
“黄组胜!”
“下一场,黄组对绿组!”
……
已是今日的第三场比赛,随著对手的级别越来越高,战局并不像之前那麽容易摆平了。
小李一人结果了俩,正对付著一个矮个子老先生。而柔轲这边正与一名黑夜女子交著手。那女子有点眼熟,头上梳著高高的马尾,人偶般秀丽精致的脸上,神情冷淡,浑身散发著凛冽的气息,而其出手也如其气质般干练狠辣,直攻死穴招招毙命,就像个老道的职业杀手。
相较之下,柔轲的身法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柔中带刚,并不急著捣人要害,待你流连於那轻灵的步法中时,适时送上那温柔一刀,动作迅快干脆得在你被夺走生命时,都还沈溺在那温存的幻象里。
宛若一尾美人蛇般软软地缠上你的身子,在你耳边闻声唤著你的名字,当你在那温声软语里骨软筋酥时,她再毫不留情地一口咬断你的脖颈。柔轲的手段可谓比前者更残忍,歹毒,而那一刻所带来的惊骇与恐惧更是前者无法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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