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
不过没关系,江家家训:“缠久了就是你的。”父亲就是用这一招把母亲缠回来。
江枫有信心会让吾妻爱上自己,让他的身心皆烙印着自己的名字。
必要时装痞子,无赖都可以,他会缠得吾妻无法不去爱他。
吾妻的眼皮动了一下,看样子是快醒了。
“吾妻。”他轻唤。
“嗯!”吾妻又把头埋进枕头里。
“早安!吾妻……”江枫在他的脸颊上送上-吻。
“嗯!早安。”吾妻揉着眼睛。“亚伦,别吵,我还想睡。”他低血压的毛病又犯了,神思恍惚地呢喃。
“亚伦?”江枫脸色遽变,愤怒地摇晃意识不清的吾妻。
“谁是亚伦?吾妻,谁是亚伦!”嫉妒让他怒气冲天。
“亚伦?亚伦是你啊,亚伦!”一时半刻吾妻仍分不清楚状况,大脑的一半细胞皆处于混沌,半合着眼摇摇晃晃。
正因为吾妻有这样的毛病,只要晚睡隔天一定会精神恍惚,所以全赖和他同寝室的亚伦努力踹醒他,三年如-日,养成了习惯。
“可恶……”听到吾妻口中竟然唤着别人的名字,江枫丧失理智的恶行全显现,他一旦发起狂来是很可怕的,国中时他还曾因此受过管训,好不容易经过了长期的心理辅导,他学会了用理智克制情绪,没想到却因嫉妒轻易地被挑起。
江枫将吾妻抱起来,带到浴室。将冷水淋在吾妻的头上。
虽然现在是夏天,外头的气温居高不下,可是房内的冷气却一直停在十八度,再被冷水一淋,任谁都会醒来。
“亚伦、你找……”被冷醒的吾妻一抬头便看到怒发冲冠的江枫正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时吾妻才想起昨晚的一切。
“江枫,你做什么,欺负我欺负得还不够吗?”他将江枫手中的莲蓬头打掉,身体因寒冷而不停地颤抖。
“谁是亚伦……”他逼近吾妻,眼光中带着杀气。
“什么?”完全不知自己大祸临的吾妻一心只想找能蔽体的东西,掩盖住他现在的窘态和寒冷。
他看到挂在门边的浴衣,脚步往那移动。
“别想逃……”汪枫庞大的身躯阻挡了他的路,将他推向墙壁,反手叩住他的手。
“亚伦是谁?是你的奸夫吗?”人在气愤之下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以吾妻昨晚的生涩,江枫当然知道吾妻从未有过女人或者男人,更不可能有奸夫,可是他就是气不过吾妻在他怀中唤着别人的名字。
行动被限制,身体又冷得发抖,再听到如此粗俗不堪的字眼,让吾妻忍了一晚的火气冒上脑门。
他赌气的反吼:“就算亚伦是我的奸夫你也管不着,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何资格管我,变态狂……王八蛋……猪头枫!”吾妻将所知的脏话全数回敬。
江枫气得青筋暴突,头上冒烟。
“我就让搞你清楚,我是你的谁……”话一说完,他便将自己的硕大猛力塞人吾妻的後庭。
没有滋润和伤痕累累的甬道被突来地贯穿,令吾妻痛得直流泪。
“说!亚伦是谁?不然你今大就别想走出这间房间,我会让你永远下不了床。”他撑着吾妻的身体,不断贯穿直到内部。
I “痛!啊……好痛……停止!”吾妻槌打着墙壁。
“说出你和亚伦的关系,我就停止。”江枫不断地冲刺,霸道地占有。
“亚伦--是我在英国的同学。”吾妻痛得想一头撞墙。
江枫停止了猛烈的攻击。
“你为什么在睡梦中跟他说早安……”江枫直觉地认为这个亚伦和吾妻的交情匪浅。
“他一向负责叫醒我,你……快出来。”静止不动的灼热令吾妻虚弱地喘息。
“把这个坏习惯改掉,以後你只能在睡醒的第一眼看到我,跟我说早安。”他用唇吻吮着吾妻的背,开始轻轻地移动,直到灼热的种子撒在吾妻体内,他才退出。
他抱住瘫软的吾妻。
“对不起!我煞不了车。”江枫的神色充满歉意。他实在太喜欢待在吾妻体内的感觉,舒服得心都要飞了,忍受不住甬道内紧缚的诱惑,他只好违背自己停止的诺言,谁叫吾妻哭泣的表情那么艳丽诱人,让他煞不了车。
“很冷吧!我马上放热水,你等一会。”他一改先前的态度,温柔地拭去吾妻脸上的眼泪,将他放在一边转身在浴缸里注满热水。
“你……”吾妻想说什么似的。
“什么?”他满脸笑意地转过头。
“你出去,出去。”吾妻用剩余的力气吼着。
他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吾妻,“可是……”
“出去,出去……”
吾妻继续喊着。
江枫愕愕地回望他。
“好,我出去,你自己可以……”
“滚出去……”震耳欲聋的吼声飘荡在空气中。
江枫黯然地离开了浴室,说起来也实在是自己的不对,明知吾妻已经没有体力了他硬来,一点都不知道要怜香惜玉。全怪丧失理智让自己成为了禽兽。
吾妻撑起虚弱的身体,扶着墙壁走向浴缸,他现在真的很需要让热水温暖已被冻僵的身躯。
可是每移动-步体内的肌肉便会产生蚀骨的巨痛,黏稠的液体不断刺激着体内被撕裂的伤口。
咬紧牙关忍着不适,他终于让身体浸泡存热水中,冰冷的身体瞬间温暖。
“痛!”被热水刺激的伤口流出鲜红的血液,其中渗杂白色的
黏液在水中扩散飘浮。
“太过份了,把我当猴子耍。”他拍打水而溅出水花。
“不行!一定要讲清楚,这种事不在当初约定的范围,明明说好这只是一桩假结婚,为什么现存看起来好像受骗了。”吾妻深锁着眉头,心中喃喃自语。
当吾妻从浴室走出来时,只见江枫笑容可掬地奉茶侍衣,对着吾妻猛笑。
吾妻完全搞不懂跟前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前一秒还粗暴地对他,后一秒就变成温柔的男人对他献殷勤。
可是自己更不了解自己为何容忍他三番两次的欺负,为何不一脚踏开他跑离这地方。好像从一开始自己就被江枫牵着鼻子走,老被欺负却又不敢作声。
不太妙,十年前慕吾妻就对江枫存有崇拜的心态,不行,一定要说清楚。
“江枫……”吾妻也不知从何说起,但他可不想继续被江枫当成女人的替代品般玩弄于股掌。
“嗯?”江枫温柔地凝视被热水蒸红的吾妻。
吾妻的心忽然停止了一秒。
“你好像搞错我和你结婚的理由。”他阻止自己被江枫的微笑软化。
“是吗?”他仍面带微笑。“别谈这些了,肚子饿了吧,我准备了一桌美食,来,吃完再谈。”他拉着吾妻的手走出房间来到饭厅。
餐桌上摆着看起来很可口的佳肴,吾妻听到了自己肚子的鼓声,从昨天下飞机到现在他连一粒米都来不及吃,加上耗损的体力和今早的折磨,他的确需要食物来填饱肚子。
“这些都是你弄的?”他也不过洗了半小时,没想到江枫竟然煮好了一桌菜,他一直以为江枫是个连烧开水都不知要加水,只会赚钱的投机份子。
“厉害吧!是这本三十分钟速成美味食谱,让我成为一位专业的厨师,呵!”他处心积虑地讨好吾妻。
他想靠美食博得吾妻的好感,另一方面也是想补偿先前粗暴的行为。
吾妻拿起筷子,将一块红烧肉送进口中,但才刚入口怪异的味道就让吾妻受不了地奔向厨房,将口中的食物连胆汁都一迸吐出。
所谓的色香味,江枫只达到了前一项,而最重要的味道则惨不忍睹。
“这是人吃的吗?你想毒死我啊!”原本还对江枫的好心感到感动,现在吾妻对他的好感完全破灭。
“你到底会不会煮菜,连我妈煮的焦莱也比这些好吃,对我不瞒你就明说,为什么接二连三地作弄找。”吾妻将所有的怒气发泄。
“真的很难吃吗?”江枫嘟着嘴,此刻的他像是个被父母责斥的小孩,完全没有之前的霸气。
“看起来很不错啊!”江枫不信邪地吃了一口菜,随即也吐了出来。“我明明是照食谱做的,怎会……”他不悦地嘟嚷着。“太过份了,我要告这本食谱的作者。”他直接把错算到别人头上。
看着这大他八岁,体形力气皆比他强的江枫,竟像个小孩,吾妻再大的火气也降温了一半。
“煮莱没人照本宜科,你这大少爷没进过厨房就别逞能,看了速成食谱就以为自己是
大师,哼!光是好看不能下咽有什么屁用。”吾妻指着-脸委屈的江枫骂,但看到那种无辜的神情吾妻也骂不下去了。
“那怎么办?肚子好饿哦!啊!不如叫外卖。”江枫兴高采烈地拿起电话。
“不用了,等东西送来,我就饿死了,你走开!”吾妻把江枫赶离厨房,将冰箱中剩余的材科拿出来。
“你会煮吗?”
“哼!总比你那堆米田共好吃,别跟我讲话……”吾妻开始处理莱肴,他曾修过几堂的料理课,可不像江枫只会空口说白话。
江枫站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法俐落、落刀如神的吾妻,顿时心中的爱意又加深许多。
“找真幸福,吾妻在做菜给我吃。呵……呵……”幸福洋溢使心灵充实。吾妻三二下就煮好了三莱一汤。
“吾妻你真疠害,竟然可以在短时间用剩余的佐料完成这一桌人间美味。”江枫大口吃着菜,流露出钦佩的眼神。
吾妻这才发现外表看起来冷漠无情的江枫,实际上像个大孩子,只要给他一点甜头,他就会像小狗般高兴地摇尾巴。
“不要讲一堆废话,安静吃饭!”
“是!”他堆满笑容,还补充了-句令吾妻喷饭的话,“我真是太幸福了,一定是修了三辈子的福,才会娶到像吾妻的好妻子。”
“你……”吾妻气得放下手中的碗筷,“你说什么?谁是你的妻子?对了,我干嘛让你吃我煮的饭,不准吃了。”
吾妻企图抢过江枫手中的碗筷,只见江枫三口作一口地快速扒完碗中的食物,
“吐出来……”吾妻气得脸发红。
江枫也不怕咽死,将口中的食物咕噜地全吞了下肚。
“没了!”他顽劣地笑。“如果你真的要我物归原主,那请你等一会,不过可能不太美观。”
“谁要那种东西。·吾妻气得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还好你不要,不然找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容器装。”
“江枫,我到底那里惹你不夷?先是把我当女人的代替晶,接着又企图冷死我,又出
言戏弄我。我虽然答应和你假结婚,但并不代表我必须对你补偿什么,我不会阻止你去交女朋友发泄你的生理需要,你怎能无理地要求我负责,对我做出那种……同性恋才会发生的行为。”
江枫嬉闹的神情瞬间沉了下来,换成一付冷峻的表情。
“吾妻!你本来就该对我负责,到现在你怎么还弄不明白?”吾妻的误解令江枫十分
不满。
“我要明白什么?为什么我该负责?”
“唉!谁叫你让我爱上你,悄不自禁地想要占有你,谁叫你用 那种蛊惑的眼神和笑容 ,将我的灵魂勾去,将我二十六年来只爱女人的坚持打破。我
也很烦恼怎会爱上一个男人,所以我决定和你相处一段时间做一对名正言顺的夫妻。”江枫说得义正词严,把-切全怪罪到吾妻的身上。
吾妻只能张大了嘴,不知如何反驳。
“你……别开玩笑了,管我鸟事,这就是你强暴我的无聊原因?” .
“我没有开玩笑,我也没强暴你,我又没把你的手脚绑起来。”
“那种程度跟强暴有什么不同?”
“我爱你,吾妻,所以才想抱你。”江枫很认真地凝视着吾妻。
‘别……开玩笑了。”
“我怎会拿爱情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他伸手抚摸着吾妻的脸。
“别碰我!”吾妻想挥开江枫的大手,却被热气烧得完全无法思考,更不懂江枫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吾妻!你怎么在发抖,你的额头好烫。”江枫发觉吾妻有些不对劲,
“别碰……”话未说完,吾妻整个人就忽然感到天昏地暗……
发高烧的吾妻断断续续昏睡了三天三夜。原因不外乎体力的大量消耗加上受凉,一时怒火攻心又受惊过度。
在昏睡时,吾妻能感觉到床边心急如焚的江枫不时地来回踱步,整夜殷勤地替换他头上的毛巾,拭干吾妻冒出的冷汗,半刻都未休息。
到了第四天,吾妻己退烧,神志也逐渐清醒。
冒了满身汗的吾妻睁开眼,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合眼睛休息的江枫,才三天的时间,原本俊逸且自信的脸孔,便长满了末清理的胡渣。
“找是认真的!”
“我爱你。”
江枫之前说的话不断在吾妻脑海中重覆。
原本认为他只是在开玩笑,可是看到他竟为了照顾生病的自己变成如此狼狈不堪,让吾妻开始认真思考。
他爱上了我?
他故意用假结婚为饵,让我跳进他的陷阱里,还提出补偿方案外加胁迫,让我屈服履行夫妻义务,这一切就是要使我逃不了,成为囊中之物。
吾妻低着头眉头深锁。
“吾妻!你醒了。”江枫醒来仲手去量吾妻额头的温度,“太好了,你没发烧了,吾妻你有那里不舒服吗?”
吾妻摇摇头。“别管我!”
“不行,我爱你所以我管定了。”江枫拿出一副非管不可的气势。
吾妻抬起头,看到江枫跟中的坚定,内心撼动。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是男人,你怎能爱上我……!”
“这和你是不是男人没关系,我是爱上你的一切,不是因为我爱男人,懂不懂!”他蹲下身和吾妻的视线平行。
吾妻摇摇头。
“就像你的父母,如果有一天你母亲变成男人,那你父亲会不会-脚把她踢开,只因为她的身上多了一样东西而抛弃她。”
吾妻皱紧了眉头,脑海中想到变成男人的林宜佳就觉得可怕。可是如果情况真如江枫所说,深爱母亲的父亲仍会不顾一切爱着成为男人的林宜佳吧!
“你是说他们爱着彼此的灵魂,所以不会在乎外表的变化!”
“孺子可教,一说就懂。”
“可是……我不爱你啊!所以这种关系就不能成立。”
“你怎么知道会不会爱上我,你才十八岁,连恋爱都没谈过,更不可能知道如何发掘内心的情感,你不试试看怎知我是不是你灵魂的另一半,如果错过机会说不定会孤独一辈子哦!不然我们以六个月为期,试着爱上我,如果真的不行,我就放过你,结束这段婚姻关系。”江枫又开始发挥那三寸不烂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