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依夕梨现在的精神状态,就算我早晨才从你房间里离开,她也不会发现的,所以你实在用不着这么冷淡啊,美丽的鲁萨法。”
“与夕梨殿下无关,纯粹是我个人不想和您共处一室。”要比毒舌的话,在西塔托军队里锻炼出来的鲁萨法也毫不输人。
可惜,这种程度的毒气显然奈何不了拉姆塞斯的脸皮厚度,他慢吞吞地又倒了回去:“既然你这么不情愿被我抱的话,那也不好勉强,我看我明晚还是去找夕梨吧,虽然她的心情……”
一把寒光闪闪的铁剑贴在颈动脉侧,打断了他的话,金银妖瞳里映入的是燃烧了火焰般的黑水晶双眸““你敢动夕梨殿下一下,我立刻就杀了你!”
对颈旁利刃视而不见,拉姆塞斯一把拉下黑发青年,吻上刚刚吐出威胁的唇。
激烈的宛如搏斗般的吻过后,黑发青年软倒在他的胸前喘息着,拉姆塞斯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放心吧,我可爱的鲁萨法,强抱身体没有痊愈的女人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啊。所以,在此之前,你还要多多辛苦啦……”
闻言的鲁萨法忽然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看得拉姆塞斯有些发呆。(由于素行不良,他很少得到鲁萨法的好脸色)
而下一刻,他被人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
“请滚回您自己的房间吧,拉姆塞斯将军!”
[天是红河岸]同人 黑水晶((二))
[天]里我最同情的就是鲁萨法了,那么多爱上夕梨的男人就属他最不幸(撒南沙虽然也死了,但也没像他那么惨)。本来想让他至少在这里幸福一会的,但……看起来还是被拉姆塞斯欺负啊……
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还真是真理啊。
(不是单纯的作者功力不够吗?)
(当然不是! BY义正严词的伊赋夜)
[天是红河岸]同人 黑水晶
赶走了那个只要存在就会令自己神经紧张的男人,鲁萨法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任疲软的身子虚倒在榻上.
真怀疑那个人以前的女人是怎样忍受的,即使强健如己,每次被他抱过之后都要四肢发软很长时间,更何况是柔弱的女性?
(鲁萨法啊,你不至于这样无知吧?男人和女人在这方面是不能比的啊!)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呢?鲁萨法至今还觉得奇怪?
当对方第一次闯进他的寝室,毫不客气地霸占他的床,旁若无人地抱怨出:“虽然是自己迷恋的人,但抱一个毫无反映的女人还真是无趣啊!”这种话时,鲁萨法的第一个反应是拔剑就要杀了他。
技不如人的结果就是被压倒在床上,占了上风的拉姆塞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地嚷道:“咦,我才注意到,鲁萨法你眼睛头发的颜色和夕梨一模一样啊!怪不得之前谎称是兄妹时都没有人怀疑哪。”
被压制住的鲁萨法差点被对方的没神经给气得背过气去,这个人……这个人……真是让人哭都哭不出来!
“将军,刚才失礼了,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请您放手。”
尽可能语调平稳、言辞有礼地说道,但却立刻被男人的下一句话打破了好不容易才凝聚起的自制。
\"可是,我还没有冷静下来啊……”拉姆塞斯慢悠悠地说道,把身体又向下沉了几分,让身下人充分感受到他现在的状态:“忍耐着不对你的夕梨殿下出手的结果,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啦。大家都是男人,鲁萨法你也应该体谅我一下嘛……”
呆楞了片刻,鲁萨法终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嗵地涨得通红。(据推测百分之三十是羞得,百分之七十是气得)
“你这个人——”
带着著名的坏心眼的笑容,拉姆塞斯缓缓地俯下身:“不希望我动夕梨的话,你就多少合作一点儿,在她恢复精神前陪陪我吧,夕梨的忠心护卫……”
天亮吾倦,去也——
[天是红河岸同人] 黑水晶(三)
莫名其妙地成为现在这种关系,鲁萨法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忙于躲避拉姆塞斯诸多妹妹的纠缠,忙于想尽办法改善夕梨殿下的情绪,还要处处小心,不让夕梨殿下的身份再敌国埃及暴光,鲁萨法实在有点心力焦瘁。
比起天天担心拉姆塞斯夜袭夕梨殿下,他还宁愿忍受被拉姆塞斯拥抱时所感受到的屈辱。
自己有怎样的遭遇都没关系,但是夕梨殿下不行!能为殿下所栖息的怀抱只有一个——那个大陆上最强的君主、西塔托皇帝陛下的怀抱!
与夕梨殿下的平安相比,区区身为男性、身为战士的自尊是轻易就可以放弃的——不、事实上早在向那几个埃及下级士兵屈膝叩头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舍弃了。
“为什么不怨恨呢?”拉姆塞斯曾经这样好奇的问过。
当时是怎样回答的呢?
“早晚有一天。我会为夕梨殿下献上我这条性命。”
所以,这种程度的事情算不了什么。
并且,也实在没有办法憎恨一个同样深爱着自己心中女神的男人。
这是一种伤人也伤己的悲悯,因他深切的知道:那位女神的爱,每一点每一滴,都只属于一个男人
——卡尔 牧尔希里皇帝陛下,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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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踹出客房的拉姆塞斯悠哉地漫步在深夜的长廊,身体得到充分满足的同时,连心情也跟着大好。
拥抱鲁萨法所获得的不仅是生理上的乐趣。毕竟他拉姆塞斯可从不缺女人,黑发黑眼的虽然少了些,用心去找也不至于找不到,做夕梨替身的话,并不是非他不可。
但是鲁萨法那种精神上的洁癖,沉溺于情欲中却仍保有的自制与武者尊严,极力地忍耐守礼和稍一挑拨立刻予以反映的激烈性格,以及对夕梨那种纯情、执着、不惜一切牺牲奉献的爱恋都太有趣了!令他欲罢不能。
“糟糕,好象有点上瘾了啊……”拉姆塞斯不太伤脑筋地低语:“要不然干脆把他一起留下,不还给卡尔 牧尔希里好了。”
反正只要夕梨在自己身边的话,鲁萨法就绝对不会反抗的,而有他守护夕梨,自己平日也可以更加放心。
“真是个好主意呢!”拉姆塞斯为自己的灵机一动得意着。
与此同时,已经陷入昏睡的鲁萨法突如其来地打了几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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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有了连拉姆塞斯也无法掌握的变化,西塔托皇帝陛下身边有间谍的消息成功地让夕梨恢复了原有精神。
而奔忙于查探情报泄露来源的拉姆塞斯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自然也不会有空来骚扰夕梨或鲁萨法。一口气去掉两块心头大石的鲁萨法着实过了几天平静又愉快的日子。
可惜,这份平静维持得太短暂了。
侍奉着夕梨殿下睡下之后,鲁萨法走回位于夕梨隔壁的房间,脑袋里不断回想着拉姆塞斯从底比斯带回的情报,和明天跟踪传递情报官员的计划。
即使是对于政治非常不拿手的自己也隐约觉得,事情的真相恐怕会十分惊人……
过度专心思考的结果就是放松了自身警戒,被埋伏在房里的男人一把成擒:“好久不见,鲁萨法,有没有想念我啊?”
真想把他摔出去算了!鲁萨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挣脱出男人的怀抱:“拉姆塞斯将军,您走错房间了,”
“真是无情啊……”金发的埃及将军苦笑着收回被晾在空气中双手,炙金与暗黑的双眸里明明白白地写着“受伤”两个大字。
“我可是特意来给你送衣服的啊,明天的目的是跟踪,鲁萨法你总该入境随俗,穿得像个埃及人吧?”
看到整齐的摆在一旁的埃及服饰,鲁萨法不自觉地咬了咬唇,有一点不安:好象真的错怪他了啊!虽然说起来都是对方素行不良的行为导致他的过度警戒,但这种像刺猬一样竖着刺乱蛰人的举动总是不大好的。毕竟拉姆塞斯现在是站在帮助夕梨殿下的立场上,并且殿下与自己能够在敌国埃及安全的活着,这个男人功不可没。是不是道个歉或者说声谢比较好呢?就一个恩怨分明的西塔托战士而言……
在战士的自觉与死都不想向那个厚脸皮的男人道歉两种想法间挣扎的鲁萨法并没有留意到,刚刚还一副受伤神情的拉姆塞斯已经带着一脸坏笑悄悄欺近,再度将他圈入怀中。
“拉姆塞斯……”终于决定忽视个人情绪而贯彻战士原则的鲁萨法一回头,正迎上拉姆塞斯灼热的吻,而对方眼中燃烧的毫不陌生的情欲和自己身上不断游移的大手所引燃的燥意,清楚地提醒他现在的情势。
——他又上当了!
可以感觉到自己轻轻地放倒在榻上,男人熟练的抚弄在他身上点燃一处又一处的火焰,逐渐连成一片,张扬着欲吞噬他的理智。
离开了他的唇的热吻一路字颈侧延续至胸前,在黑曜石颈坠附近停留片刻,带着笑谑的声音传上来:“很有趣的坠子,鲁萨法你这么不离身的带着,想必有什么典故吧?”
恼火于拉姆塞斯再次戳中他的伤口,但此刻鲁萨法实在没有半点反击的力气,只能任身上的男人把他
卷入沸腾着焦灼与不净的情欲旋涡中去。
坠入之前,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丝意识: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曾经认真地同情过对方的自己,真的是个无药可救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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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萨法的身材很好,穿埃及的衣服也很好看呢!”夕梨三两下结束早餐,对一旁陪侍的鲁萨法笑着说道,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素有美男子之称的西塔托第一神箭手闻言,脸上有些微红,面对兼具自己效忠的主人和爱慕的女神双重身份的少女的含笑调侃,他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暗自庆幸着皇帝陛下并不在现场了。
不过,比起前些日子宛如木偶娃娃般地不言不动、全无求生意志,此刻有些调皮、带点活泼、神采飞扬充满干劲的夕梨殿下,才是他所熟悉并乐于见到的。
那时的她,实在叫看的人心痛……
“鲁萨法,你在发什么呆,快点准备出……”“发”字被含在了喉咙里,逼近鲁萨法本想催促他快些的夕梨被他胸前几处可疑的红痕吸引去了注意力。
端详了半天,夕梨下了判断:
“埃及的蚊子真是太凶了,鲁萨法,你应该在睡前点些驱蚊的香草才是。”
呆楞了半饷,黑发黑眼的青年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某人的“杰作”,手一软,捧着得黑枣干立刻连盆一起摔到了地毯上,俊链烧得通红!
被鲁萨法的激烈反应吓了一大跳,看到他涨红的脸,夕梨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也稍微有一点脸红——毕竟已经是差点为人母的身份,不至于无知地不知道什么样的“运动”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在卡尔身边时,自己身上也总少不了这种被称为吻痕的装饰品——只是刚刚没有反映过来……
拍拍鲁萨法的肩,她充满同情与理解的安抚道:“我明白了!都是我太迟钝,不管怎么说,鲁萨法也是个男人!怪不得昨晚隔壁房间有奇怪的声音,原来……总之,我完全理解,鲁萨法你放心吧!”
您到底明白了什么、又让我放心什么啊!鲁萨法的脸上青白交错。
埃及的女孩子还真是热情啊!要不要改天也在卡尔身上留下一个表示自己专属的吻痕试试看呢?背对着鲁萨法的夕梨用手冷却一下自己发热的双颊,认真的考虑起来。
轻快的迈向房门,想了一想,她又回过头交代一句:“不过,可千万不要让女孩子哭噢!”
真正想哭的人是我!!
鲁萨法欲哭无泪地呆立在原地,不愿也不敢去深究夕梨殿下究竟“明白”或者“误会”了什么。
“埃及房间的隔音是很好的……”不久前某人说过的话浮响在他耳边。
是呀……还真是很好呢……好得他简直想杀人!
拉姆塞斯,你死定了!
[天是红河岸同人] 黑水晶 (四)
“对不起,鲁萨法,明知道你不会拒绝,我还拜托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当柔软的双臂环上他的颈,那位娇小但坚强的战争女神带着哭泣般的调子拥抱他时,鲁萨法不为人知地苦笑了。
我的夕梨殿下啊,您还真是既狡猾又残忍外加无比迟钝的女神呢!明明知道,为了您这一个轻轻地拥抱,无论是穿越大海还是下地狱,我都会笑着去做!
但说出口的仍是安慰的话:“放心吧,不管怎样想,都是留在埃及的您比较危险,请一定要小心啊!”
迟疑片刻,眼前浮现出拉姆塞斯那种欠扁的笑容,鲁萨法实在有点不放心:自己离开之后,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夕梨殿下出手——不,事实上以那男人的性格是一定会出手的!
“呃……夕梨殿下,如果……如果……拉姆塞斯将军对您……对您……的话,假装身体未愈可能……应该会让他住手……”
把一段话说得支离破碎,鲁萨法悲哀地发现,再所迷恋的女神面前,自己这个脸红的毛病,大概是一生也治不好了。
“我会的,鲁萨法你也一定要平安地回到卡尔身边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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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地回到皇帝陛下身边吗?大概是很难了吧!
鲁萨法苦笑着看着几个埃及士兵持剑逼近,拜清澈海水所赐,自己的伪装被冲洗了个干干净净,落下的头巾出卖了他一头及肩的黑发。
大概是被当成间谍了吧……虽然事实上也差不了太多。
他握紧剑,准备为所剩无几的生机放手一搏。虽然几个士兵还不放在自己眼里,但一动起手来引起的骚动,必然回引来驻守的部队……
“住手!他是我的部下!”一声低喝震住了几个埃及下级士兵,所有人一起回头。
“啊!拉姆塞斯将军……”
背对着月亮傲然挺立的伟岸男子,一头在月光下映着金辉的短发,因逆光而看不清的脸上唯一闪烁着的,是一金一黑的金银妖瞳。
——是拉姆塞斯。
在心底松了口气,鲁萨法提在胸前的铁剑垂了下去。
并未留心到拉姆塞斯怎样摆出一副高压的架势喝退士兵们,他震惊于自己的行为。
这里是敌国埃及!方是埃及将军!虽然他保护着夕梨殿下,但自己此刻的行为对埃及不利却是不争的事实!
他是敌人,但自己却在看到他的同时不自觉的感到安心!
理智并不赞同,可直觉却怂恿他放松。
为什么?
他有些迷茫的抬头,黑水晶般的双眼正迎上在暗夜中闪亮的金银妖瞳。
双瞳的主人皱了皱眉,低声道:“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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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小船披着一身月光在碎华万倾的水面上愈行愈远,拉姆塞斯难得真心的苦笑起来。
——“你确实有野心,并且也有将野心实现的才能。但是,按照你这种做法,等你把王位弄到手时已经是个老头子啦!”——
这也算是鲁萨法式的赞美吧?
看来那位单纯而高洁的西塔托战士完全把他那套“女人和王位我都想要,但我希望是与卡尔 牧尔希里正大光明的对决后得到”的说法完全当真了呢!
“也太好骗了吧,鲁萨法?我可不是什么有政治洁癖的男人啊……”拉姆塞斯喃喃自语着:“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啊?万一被我之外的男人骗了可怎么办?”
(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种事啊!)
间谍也好,暗杀也好,该用的时候也得用嘛。
只不过,卡尔 牧尔希里这个男人还有很大的存在必要啊!没有强大的外敌威胁,又怎么突显得出武将的价值呢?生活在政治斗争中心的自己,不时刻留心根本不行。
玉盘西坠,东方的天际染上微红,星子霎时敛了光芒。
“天快亮了啊。”拉姆塞斯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被露水滋润了大半夜的四肢,以远在辽阔疆土之外的西塔托皇帝陛下为对象自言自语道:“也该是年轻人的时代啦!为了夕梨,姑且就与你联次手吧。把那个不可一世的娜菲尔迪迪皇太后拉下权力宝座,也是件很有趣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