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大概是白起先生怕被人骗吧?”爱菱手里忙个不停,还要分心安慰跑来哭诉的“小弟”,把关于莫问先生来信和愚人节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韩特拉长语调,眼睛里闪起了邪恶之光:“大姐大。您忙您的吧,我先走了。”
“要小心噢……”爱菱善意地叮嘱。
是啊,是有人该小心一点啊。
韩特笑得如同得道万年的老狐狸。
丝毫不受愚人节气氛影响,黑袍女大夫仍然在屋里熬她的药,大锅里飘满了希奇古怪的材料。
韩特一推门走了进来,脸上哀怨得像死了儿子:“华大姐,帮帮小弟吧!”
分神睬他一眼,华扁鹊顺手又往锅里扔了几样不明物体:“说。”
“是这样的,小弟昨夜在赌馆打牌,谁知手风太背,输个精光,连鸣雷都给人家押下了。对方说今天中午之前如果不带钱去赎,剑就归他了!可我新找的打工明天才开始,手边实在没钱……”韩特说得活灵活现,口沫横飞,见案头有碗白水,端起来就喝了下去:呼,打了一晚牌,光喝酒来着,渴死了!
“要借多少?”冷冷打断他,华扁鹊问出重点。
“一百金币就好!”韩特蜒着笑脸。
“可你上两次借的应该还没还吧?”
“我保证,一领到打工费立刻就还!外加三成利息!”会还才有鬼!
“再信你一次。”黑衣魔女扬手扔给他一个沉甸甸的皮袋,袋口处流泻出的闪闪金光差点晃瞎了韩特的眼睛。
“放心,放心。”乐颠颠地捧着钱袋向外走,韩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太帅了!轻而易举!照这样再找几个人,他就发了!
愚人节万岁!
还没迈出门槛,华扁鹊冷淡的声音追上来:
“对了,提醒你一句,刚才你喝得那碗是我新配的药,叫‘谎话成真’,记得今天别说什么完不成的谎话,肠子会烂。”
再说另一边,上午十时三刻一到,源五郎手捧昨天演讲时崇拜者送的玫瑰冲入妮儿的闺房,开始其一天例行的求婚戏码:
“美丽的妮儿小姐,请你嫁给我吧!”
(我说小五啊,你也太小气了吧!用别人送的玫瑰求婚?
源五郎万分委屈:“有什么办法?我一天至少向妮儿小姐求婚十次,老大又不给我支薪,全都自己掏钱买会死人的啊!”)
迎面而来的自然是妮儿的一顿暴打,连玫瑰外加一脸甘之如饴笑容的求婚者一起踹出小姐的香闺。
如果是平时,到这阶段也就算完了。可今天妮儿揍完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
“好啊,嫁给五郎你也不是不可以……”
话未说完,只见本来被一记天魔功以完美抛物线轰向院子另一端的源五郎嗖地一下回到妮儿面前,一脸呆滞笑容:“天啊,我刚才没听错吧?!妮儿小姐终于被我的诚意感动了……”
看到近在眼前的阴美面容,妮儿反射性的又挥出一个直拳:“有个条件:如果你能在今天结束之前拿来佛的石钵、蓬莱的玉枝、火鼠裘、龙首玉、燕子的子安贝的话,我就嫁给你。”
(咦,难道妮儿你正在看《竹取物语》吗?)
“佛的石钵、蓬莱的玉枝、火鼠裘、龙首玉、燕子的子安贝……”源五郎呆呆地重复了一遍:“要有这些吗……”
“是、是啊。”妮儿迟疑的瞄了瞄对方的脸色,是不是说得太离谱了?源五郎这么精明恐怕不会上当
吧?
“只要这些吗?!太好了!!我马上去想办法,妮儿小姐你可要等我啊——”话音未落,源五郎的影子也只剩下天边的一个小点。
留下妮儿在原地感叹:
九曜极速,果然好快啊……
那此时的白家老二呢?
雷因斯王城某街道
一个有点痞子味的白衣帅哥单手支墙,以四十五度完美侧脸对着身前的少女A不停放电:
“甜心,你是我可爱的小鸟,你那美丽的羽毛和闪亮的眼睛永远包围着我。嫁给我吧,宝贝。”
“好……我愿意……”少女A双颊绯红,满眼迷醉。
“那么蜜糖,亲一个庆祝一下吧!”
(小草语:“这和你平时做的有什么不一样?”
白无忌:“胡说,你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听你二哥我向人求过婚?”)
下午三时整,兰斯洛在连续使用了七十斤大米、一百六十个鸡蛋、炸掉三个厨房之后终于成功地做出了一碗蛋炒饭——虽然鸡蛋有点儿黑、饭粒像子弹但终归也看得出是蛋炒饭——兴冲冲捧回来向妻子邀功。
而此时的小草刚好处理完所有公务,睡了一个养颜午觉醒来,正好赶上这碗蛋炒饭。
“来,小草,快乘热吃吧!”兰斯洛小心翼翼的扶起发妻,把调羹递到她手里。
看到丈夫头顶鸡蛋壳,脸上大片黑灰,捧着碗卖象其差无比的蛋炒饭一脸期待的等着自己评语的样子,小草忽然笑不出来了。
大口大口地吞下难吃程度与外型成正比的饭,她不住点头:“唔,很好吃啊,老公!将来不做雷因斯王,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开个饭馆……”
“嘿嘿,我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天分呢!”兰斯洛抓头傻笑,配合爱妻的遐想:“到时候可要开个大一点的饭馆才行,因为如果生个像我的男孩子一定很能吃的!”
吃下去的东西像沙砾一样沉沉地坠在胃部,小草把空掉的碗放到一旁,头垂得低低的,小声的说:
“没有男孩……”
“哈哈哈,没关系,要是像你的女孩更好,一定是个大美人!”
“也没有女孩……”
不男不女?这可有点……
“老公,我根本没怀孕……我……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
笑声不自然地顿住,兰斯洛就着原来的姿势僵在床边,象是在消化这个信息。
玩笑?!让自己一整个上午乐得象个傻子似的消息只是个玩笑?!盯着妻子低垂头上的小小发旋,回
想起自己从早晨到现在傻瓜一样的表现,兰斯洛的双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终于硬生生地吞下怒气,转过身面窗而立,静待腹中怒火慢慢消散。
一双小手悄悄环上他的腰,娇小柔软的身子贴了上来,莉雅把脸埋入丈夫雄厚的肩背。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永远都没办法为你生个孩子……”
但是我不会后悔的,无论重来多少次,我也不会改变当初的选择。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像现在一样陪在你身边。
感受到背后的衣裳上传来淡淡湿意,兰斯洛一腔怒气顿时化成万种柔情,略显苯拙地拍拍妻子的手。
“算了算了,原谅你了!不过小草啊,下次你也不用那么口是心非,端给你之前我已经尝过了,那碗蛋炒饭其实很难吃啊……”
[风姿同人] 最后的谎言 四月一日特别篇 下
下午四时半,妮儿正在练习新学的“飞花幽溟腿”,忽见天边有一颗流星闪着电光划过。
“流星耶!要快许愿!希望哥哥赶快离婚;希望哥哥赶快离婚……”
咦?流星怎么向这边冲过来了?!
妮儿急提天位力量,准备来一场人与自然的对抗,谁知“流星”光芒渐敛,隐隐显出一个人型来。
“妮—儿—小—姐,我—回来—了——”
妮儿收拳,微笑,抬起曾被剑爵天草高度盛赞过的美腿:“光合作用踢!”
“轰”的一声,坚实的青砖地上镶出一个完美的人形。
等到源五郎把自己完整地从地下挖出来,已经是好一会之后的事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带回来的包袱里的东西居然一样也没有损坏!
佛的石钵、蓬莱的玉枝、火鼠裘、龙首玉、燕子的子安贝一样不少的被捧到妮儿面前。
“这些是我跑遍三个大陆收集而来,妮儿小姐你还喜欢吗?”饶是源五郎功力深不可测,这种一天世界游的高难度任务还是使他脸色有点儿发白,笑容有点儿勉强。
“咦?五郎你当真啦?我只是开个玩笑啊,今天是愚人节嘛!”妮儿玉手一挥,重重地打上源五郎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愚、人、节?”源五郎的笑脸有些发僵。
“是啊!”源源本本地把愚人节的来历解释一遍,妮儿后知后觉地发现追求者的状态有点儿不对“五郎你的脸色怎么青青的啊?”
“没、没什么……我先失陪一下……”源五郎步履稳健的走出院门,急行几步,拐入另一处。
“啊——”一声清亮的怒吼直冲天际,惊飞暮鸟无数。紧接着是地动山摇的巨响,中间夹着韩特的哀嚎:“死人妖你发什么神经?!干嘛拆我房子?!”
片刻后,源五郎又折了回来,一脸微笑:“妮儿小姐真是好有幽默感啊,不过东西既然都取回来了,就请你收下吧,当作是庆祝愚人节嘛。”
“哦,好、好……”妮儿点头如捣蒜,半个不字也不敢说。
(韩特仰天长啸,壮怀激烈:“我究竟招谁惹谁了我?!”
源五郎:“谁让你住得近来着。”)
当晚,大家一如既往的出席晚餐。不过比起平日的谈笑风声(?),今天每个人都特别的沉默,一张嘴只进不出。
刚吃到一半,整天不见人影的有雪扬着一纸雪白信简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不好啦!不好啦?青楼传来消息,枫儿小姐从香格里拉失踪了!!”
兰斯洛、源五郎、韩特对望一眼,一起放下手中餐具,站起身,缓缓围向有雪。
凭借动物本能察觉出危险的有雪干笑着后退:“各位老大,有话好说……”
“臭小子,连你也敢骗我们?!”
“扁!!”
“饶命!我说的是真的啊——”
“还敢说!使劲揍!”
“啊——”
三个人把有雪围起来圈踢,尽情发泄着今天的怒气。
忽然感受到有天位强者急驰而来,各人暗自戒备,只见一团紫色火炎破门而入,枫儿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急切的问:“小姐,兰斯洛先生没事吧?!”
“所以……我说……我没撒……谎啊……”雪特人虚弱的声音从三人脚下传上来。
有些歉疚的收回拳脚,兰斯洛不太好意思的岔开话题:“枫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说兰斯洛先生得了爱滋病,我担心得什么也做不好,所以……”
“唰!”全场除了小爱菱之外的目光全部集中到兰斯洛身上,本来站在他两侧的源五郎和韩特立刻后退三大步,拉开距离。
楞了片刻,兰斯洛的脸涨个通红,怒吼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得了那种鬼病?!若说是东方家的老淫虫和我二舅子还有可能!”
“咦?可是爱菱说……”枫儿把大惑不解的目光投向爱菱。
巴不得自己可以缩到桌子底下,爱菱呐呐地说:“这……这只是一个玩笑啊……”
正当兰斯洛打算兴师问罪时,新象牙白塔外忽然传来沉重的急促奔跑声,简直像一群大象在穿越雷因斯王城。
难道是哪儿的大军来袭?众人交换一下眼神,各施绝学掠致宫门处眺望。
只见王宫前的大路上,一条白影在前面高速狂奔,提纵间正是白家“光电腿”的身法,不是白无忌是谁?紧追其后的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姹紫嫣红。
几个晃身冲入大门,白无忌急急吩咐:“关门!快关门!”
宫门刚关上,后面的红粉军团也追到了,一股脑挤在王宫外捶门。
“阿猫先生,您快出来啊!我结婚礼服都准备好了!”
“阿猫哥,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
“胡说,他要娶的明明是我!”
“才不是呢!他刚刚还向我求婚来着……”
擦了擦头上的汗,白无忌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脸:“呼,这个愚人节可真不好过啊……咦,你们大
伙都站在这干嘛?专程出来接我吗?”
“玲玲玲——”一阵清脆的铃响打破了谁也不知该说什么的沉默,视线又都集中在声音的来源——小爱菱身上。
本来正庆幸逃过一劫的爱菱好死不死地又成为注意力中心,不禁暗恨自己干嘛把便携掌上型电脑带在身上。
她勉强笑了笑,在大家的瞪视下取出电脑打开一看:
“哎,是莫问先生的信!他说……”
“说什么?”
左瞄瞄右瞄瞄,咳嗽一声壮壮胆,爱菱把信的内容念了出来:
“对不起,各位。之前是我弄错了,真正的愚人节应该四月二日才对,希望没有因我的错误给你们造
成麻烦才好……”
“什么?!”众人齐齐惨叫一声:“还要再来一次?!”
四月二日 晚
深深觉得过愚人节比打仗还累的爱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爬回实验室,接收了来自李大剑仙的另一封来信。
上面只有一句话:
“昨天那封信是跟你们开玩笑的,愚人节快乐!”
沉默半晌,寂静夜里传来小爱菱的尖叫:
“我最最讨厌愚人节了!!!”
此后,每年的三月末,新象牙白塔内外总是到处贴满海报,上书五个大字:
“禁过愚人节!”
[天是红河岸]同人 黑水晶
《天是红河岸》里我最最迷恋的是易尔 巴尼大人,不过,在《天》里实在找不到可以和我心爱的易尔 巴尼相匹配的人,所以只好拿我第二、第三喜欢的人开刀了……
说到拉姆塞斯,对于他那种肆无忌惮、胆大妄为、厚颜无耻却丝毫无法让人讨厌的性格,我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在原著中,他因为过于君子(?)所以没吃到什么甜头,在这里就让他幸福一下吧!
虽然只是短暂的幸福……
[天是红河岸]同人 黑水晶
那个人是高高在上、不可碰触的女神。
即使只是亲吻她走过的土地,已是对他的至高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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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褥间交缠的躯体上布满了激情的汗水,违反了生理构造交合在一起的两具肉体明显是属于两位经过严格锻炼的武将。
承受着一波又一波强烈冲击的黑发黑眼青年侧着头咬紧床单,压下冲至喉边的呻吟,可搭在对方身上的手却忍不住越扣越紧。
同样沉溺于肉欲的金发男子显然比身下人多了一份从容,犹自带笑调侃着:“我说鲁萨法啊,何必忍得这么勉强呢?埃及房间的隔音效果可是很好的,虽说隔壁住的是……啊!好狠!”
收回刚刚在男人背上施以薄惩的手,鲁萨法含怒横了他一眼:“不准亵渎她的名字!”
“好、好!不提、不提!”男人状似无奈地笑笑,一金一黑的双眼里闪着明显是不怀好意的光芒:“那我们就都专心一点吧。”
“—啊!不—住手—拉姆塞斯……”抗议的话被男人炙热的唇堵回去,两个人的身体以更加紧密的方式叠合在一起。
满是情欲味道的空气回荡了一室。
可是,两把利剑始终在双方伸手可及处静静地吞吐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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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午夜时分。背后仍然紧贴着比常人温度略高的肌肤,空气里仍然飘荡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欲气息。
已经习惯了违反生理构造结合时的痛楚和快感,习惯了欢爱过后身体的疲软,习惯了与那温热的浅褐色肌肤相依,但——仍然是有怎样也无法习惯的事情。
鲁萨法毫不留恋地起身,穿上衣服的同时把对方的衣服扔到床上:“夜深了,将军,您该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拉姆塞斯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并不急于着衣,反而有趣地观察着西塔托近卫队副队长冷淡的肢体语言:“我说,鲁萨法啊……”
又来了!又来了!鲁萨法恨不得立刻捂上自己的耳朵。如果说有什么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习惯的,那就是对方动不动就拿自己最崇敬、最爱慕的那位女神来刺激撩拨、借以取乐的行为!如果不是此刻身在埃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