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丝提裙又行了一个礼,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斐叹了口气,这样的好女孩。他不能假装对她们温柔,否则对她们也是一种不公平的伤害,不是吗?
身为一国之主,他的身旁当然不泛美女。
可惜的是宫廷中的女子们若不是矫柔造作得令他心烦,就是对他唯唯诺诺,他若说一绝不会说二。
然而这不代表他对女孩就不存有幻想,他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出现一个令他心折的女子,笑容有如春天一般。
他会愿意为她摘下天边的月亮,不过这样的幻想也仅仅止於他心底的一个角落,在那麽偶尔的片刻清閒才会浮现。
不过,那也仅仅是一个梦想罢了。
面对在眼前的现实是,他依旧只会为了国家而结婚。
如果不是都蓝出现...,他现在可能已经结婚了。
斐用力的甩甩头,想得太多了,要结婚,任何时候都可以。
宁愿不是你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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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
斐平静的说著,金眸闪现复仇的恨意。都蓝很清楚斐在说的是抛开他们天生的对立立场,他对他个人的恨意。
「正合我意。」
都蓝眼神冰冷,令人无法察觉到他的任何情绪。
都蓝伸出手,斐想挣扎却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都蓝的手就这样抚上了自己的胸膛,都蓝手的冰凉,让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你放手,不要碰我。」
斐咬牙切齿的迸出这句话,金眸里尽是恨意。
然而都蓝对他的话就像是置若罔闻一般,他无情的吮吸著斐的胸膛,晶莹的唾液映衬著斐的胸膛,显得分外耀眼。
就在瞬间,都蓝用手撕裂斐的长裤,单手盖住斐的灼热。
「放...放开我。」斐痛苦的说著,在都蓝极尽能事的挑逗之下,他感觉到自己的理智迅速的在溃堤瓦解之中。
都蓝的手扶上斐的腰际,让斐敏感的身躯不禁一颤。
「别...不要...。」虽然还是命令句,但是音调却显得软弱。
都蓝将斐翻了个身,炙热的气息让斐的背上一阵麻痒。他伸出舌头,轻舔著斐的背,从没受过这种对待的斐不由自主的曲起身体,想要赶走那莫名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感。
「你为什麽不杀了我...我...宁可死。」
斐喘著气,为了抵抗这种可怕的侵略,斐额前的黑发几乎都已湿溽。
「我不会让你这麽容易就死,我要折磨你...让你不能离开我...。」
都蓝的深蓝色眸子似乎慢慢地转成了紫罗蓝色,酝满了毫不保留的情欲与占有。
他狂猛的贯穿了斐的腰际,同时握著斐的欲望,残忍的揉捏著,细致的折磨著斐的每一寸感官。
「不...嗯...唔...。」斐的痛苦呻吟就这样无可抑制的冲出来。
来不及消化的快感,还没有感觉清楚就被另一波快感取代。饱涨到极点的情欲就这样不上不下的握在都蓝的手中,让斐忍不住抓紧他的手臂。
「你好热...。」
都蓝的话让斐感觉到一阵暴露在人前无所保留的羞耻感,让他小麦色的皮肤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
「你...可恶。」斐努力的在都蓝的冲刺攻击之下保持清醒。
「你害怕,因为你害怕这样的自己...。」都蓝的声音彷佛恶魔一般。
「你喜欢...这样...。」他低下头,衔住斐的耳朵,温柔的舔舐著。
「不要...。」斐用力的挣扎,结果却完全徒劳无功。
「唔...。」
好痛!斐摸著头,意识到自己摔下了床。原来是作梦......。
呼...斐长长的抒了一口气,摸了摸撞到地方。发现自己身上被纯白的被单缠得一圈又一圈,这麽大一张床,睡五个成人都绰绰有馀,竟然还会掉下来。
想到刚刚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梦,斐简直就是满脸通红。
那个可恶的梦餍,连睡觉都不肯放过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斐几乎天天都会做这种恶梦。
每次醒来不是满头大汗就是痛苦万状,要不然就是像这样,直接掉下床,状况百出。连斐自己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会在梦里发出梦呓。
还好没有人会擅自进入斐的房间,否则斐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
扯掉白色的床单,清晨的空气让习惯裸睡的他有些瑟缩─就像是都蓝手指的触感─该死的,为什麽又是这个恶魔。
一定是因为最近准备开战太累了。斐甩甩头,拉起床单围住身体。
他走到窗前,寒冬的晨间还带著些微的雾气。丘陵优美的起伏著,远方可以看得到菲尔特湖的一角,湖上被雾气所笼罩著,水蓝色的湖面带著羞怯的美。
这样的景象让他想到他逃出来的那一天早晨,那倍极屈辱的早晨。
不久之後,他就会加倍的讨回都蓝施加在他身上的折磨。
他不会这麽轻易的放过他。
宁愿不是你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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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
通往索波伦城近郊的路上,有著两条岔路。
一条主要的道路通往多罗森林,另一条则是向北。
沿著向北的路走去,经过几个转弯,就可以看到一栋宅院孤零零的落单著,就像是意疏离其他的房舍一般,附近没有半间住家。
屋子的外貌虽然已经年久失修,外墙呈现著斑驳的状态,但样子仍然是挺精巧的,可以看得出当年修筑的人相当的别出心裁。
据说拥有这栋房子的主人本是一名马札尔的牧人,後来不知得著了什麽机遇,转行作石材商人,靠著兴筑索波伦城时需要的大量石材,一时之间竟成了屈指可数的富商。
几年光景过去,富商一家一直无灾无痛的生活在这栋房子里,直到多年前的一个晚上,富商全家忽然在一夜之间全数离奇失踪。全家上下包括下人、女佣,没有留下一人。
整幢宅院就像是忽然空去似的。
更奇的是,除了人,这幢宅里的一应物事都还好端端的摆著,就像是随时会有人回来似的,丝毫没有混乱的现象。
於是有好事者将邪魅之说附之於这幢宅院之上,鬼屋之名从此不迳而走。
有人绘声绘影的说在半夜有灯光从屋内透出,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说看到人影在屋内走动。
照理说,这样一幢鬼屋应该是没有人会愿意接近的,但奇怪的是在此暗夜,却居然有一个人影出现。
他不缓不急的走著,似乎在仔细的端详著屋子的外观。
来到了大门前,结满蜘蛛网的门窗紧闭著,大门前的阶梯上布满著灰尘,没有半点人走动过的痕迹。
来人仔细的检查过一遍,这才推开大门。
室内一片昏暗,一股霉味扑鼻而来,他不禁提起袖子在眼前挥了挥。
「你倒是来得挺快的嘛。」
一个不高不低,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在他的身後响起。
他迅速的转过身,但比夜色更深的黑暗让他看不见任何东西。
「你到底是谁?」
他反手握住早先藏好的匕首,准备随时见机行事。
「哈哈...说实在,你没有必要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一个你会感激的人,一个懂你的人,也是一个可以实现你所有野心的人。」
「你在说些什麽!」
来人吓斥著,像是在掩饰什麽,也像是一个疑问。
「我在说的是你早就想要做的事。我可以见到,你的愿望成真...高高在上的坐著。」顿了顿,彷佛加强语气一般。
「现在,你可以试著放下你手中的玩具,那和真正的权利相比,不过是草莽匹夫用来惊吓自己的玩艺儿。」
「或者,你可以就从这里走出去。永远的沉浸在你的梦里,伴随著你终其一生都无法实践的野心。」
不高不低的声音里传来明显的轻蔑,随後,就不再低语。
来人就这麽僵在那里,握著刀的手拿起又放下,看看门外,又犹疑著是不是要踏出去。
终於,来人回过身来,清了清喉咙之後困难的开口。
「你...为什麽会知道?」
若不是看不见声音的主人,他此刻一定会看到那扬起弧度的嘴角。
「知道...你偷取了你主人的东西?」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下意识的,他又退了一步。
「喔?是吗?那你的怀里揣著什麽?」
冷冷的,没有感情的音调让来人头皮一阵发麻。
「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大惊失色的,他的手怀住藏在他衣内的小包裹。
这,可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东西。
「我若是不知道,又怎麽敢夸下海口要替你实现愿望?」
来人沉吟了一会儿。
「我怎麽知道你会不会帮我?」
「你不知道。」
「但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帮你。」
几乎是嘲弄著,充满著自信的口吻。
再度犹豫著,来人终於从怀里拿出了包包,就著月光下小心的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匕首显然溅上过血迹,在手柄的部分还有几滴鲜血乾涸的痕迹。
「放在地上。」掩藏不住的,这声音竟有些微的颤抖。
来人似乎也有些听出来,他拿著匕首迟迟不肯放下。
「怎麽?想反悔吗?那也成,你就走吧。」
「不...我...我只是好奇,你帮我的忙,你想要得到什麽?」
「...我要都蓝的命。」
一股彻底的寒意伴随著语调背後所有的恨意而来,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为...什麽?」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音调迅速的回复到事不干己的状态。
「你若聪明,就该照我的话去做。你要记住,只有我能实现你的愿望。现在,放下东西,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来。」
说完,声音就此消失。
来人急忙从怀里拿了一块打火石,迅速燃起一段松枝照亮屋内。
但见整间房子里破旧不堪,布满灰尘,却哪里有什麽人的踪影?!
他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一个突,放下匕首之後快步离开屋子。
就在他离开之後,一个人影步出阴影处,拾起放在地上的的匕首。
「都蓝,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宁愿不是你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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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著都蓝线条俐落的侧面轮廓,出神的双眼让他看起来几乎就像是逼真的雕像,完全没有感情。
他的身旁伏著一个妖艳的女人,身著一袭性感的纺纱睡衣,锐利的黑色眸子显出她的精明与干练。然而此刻她却支著下巴,一瞬也不瞬的看著都蓝。
後者只是全然无所觉的,出神的继续凝视著壁炉内迸跳的火星。
这里不是都蓝的寝宫,大量带有异国风味的针织家具、地毯、枕垫到处散放,空气里有一种浓郁的麝香味道。
都蓝赤裸著上半身,无视於冬夜的寒冷,结实得令男人女人都会为之疯狂的肌肉线条优雅而不张狂。
「你有心事。」
冶艳的女子缓缓的开口,锋利的言词几乎是一针见血。
「是吗?」
都蓝依旧盯著火光,深蓝色的眸子眨也不眨。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女人的纤指梳过头发,火红色的大波浪衬著轮廓分明的脸,看起来十分的野性。然而此刻她的秀眉挑著,一脸无奈的表情,艳红色的唇勾勒著迷人的弧度,微微的翘著。
「你指的是什麽?」都蓝勾起女人的下巴,望著她足智多谋的黑眸。
「你明知故问啊,我的...王。」她毫不保留的回望著都蓝。
「哼...。」都蓝冷哼一声,放开勾著她下巴的手。
「你来我这里,却什麽都不做。不是看著火光发呆,就是猛喝酒喝得烂醉。堂堂的马札尔王只会藉酒消愁,太没用了吧。」
女子看都蓝完全没有反应的意思,就继续说下去。
「你说,如果我这样告诉别人会怎样?」女子得意得看的都蓝。
终於,都蓝又抬起枕著的头。
「没有人会相信你,不是吗?哈哈...堂堂的马札尔王...和全索波伦城最妖艳美丽的女人共处一室,却什麽也不做,你想这样的可能性有多少?」
他的神情带著叽哨,伸出手圈出一个圈圈,蓝眸带著狂放。
「答案就是零。」都蓝眯著眼,薄情的唇微启。
「这就是你选择我的原因?」女子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显然有烦恼的男子。
她就是全索波伦城里最艳名远播的莱尔子爵的遗孀─罗兰夫人,流传在索波伦城里关於她的传言可以说是不可胜数。
在这诸多的谣言之中,又以莱尔子爵的莫名死亡流传的最广。有人认为英俊有为的莱尔子爵之所以英年早逝,全是因为罗兰夫人让他纵欲过度。更有人揣测,莱尔子爵是被罗兰夫人给设计害死的,为的是莱尔子爵的庞大遗产。
可是不管谣言怎麽传,也不管谣言的真实性为何,罗兰夫人大胆直接的行事作风,加上美艳惹火的身材脸蛋,的确让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这个理由就够好了,不是吗?」
都蓝挑著眉,微笑著,眼里却没有笑意。
「的确是呀─不过是对你来说。我可是被你害惨罗,你这样赖在我这里,所有的人都指责是我迷惑了你,破了你一夜陪寝的惯例──对你失了妖术呢。」
说最後一句话的时候,罗兰夫人的脸刻意的贴近了都蓝,蛊惑人心的黑眸眨著。
「这麽说我计划的相当的成功啊。」
都蓝笑著,倾身不客气的贴近罗兰夫人的红唇,这样的距离近得可以闻到罗兰夫人身上的馨香。
可是他却没有一吻她鲜豔红唇,而是又忽然回复到原先的姿势,彷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想也是。」罗兰夫人笑了笑,脸上依旧维持著优雅诱惑的神情。
「你是为了躲一窝蜂想挤进皇家大门,坐上王妃宝座的女孩吧?」
「聪明。」都蓝心中补充了一句─可惜不是全部。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你的样子又似乎太...怎麽说呢...。」
罗兰夫人拉起了掉在身前的红色卷发,用手指玩弄著,思索著适当的措辞。
「心事重重,对,就是这个说法。」她支起上半身,诱人的曲线毕露。
「怎麽样?不然...是战争?」
说到战争,她注意到都蓝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不知道是什麽情绪的光芒,虽然很短暂,但罗兰夫人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真的是战争?不可能吧,你不是一向都是所向披靡的吗?难得也会有你担心的时候啊?」罗兰夫人半取笑著都蓝,半观察著他的表情。
可是已经察觉到不对的都蓝,此刻已经完全收起了脸上的情绪,换成招牌的迷魅笑容,让罗兰夫人没有办法再读出他的想法。
「有差别吗?就算我来你这里,也只是让你的传奇性更增加而已,不是吗?如果连王上都让你收伏了,还有哪个男人赶不对你趋之若鹜?」
虽然只是一句笑话,却也道出了事实。多年的交情,都蓝对罗兰夫人的事情,可以说都相当的清楚。罗兰夫人扁了扁嘴,不满的开口。
「可是你天天这麽来找我,我怎麽有机会呢?」
「你这麽说可真让我伤心,想不到你根本不欢迎我啊。」
都蓝做出心痛的样子,两个人说著说不禁就这样倒在地毯上大笑了起来。
笑语方歇,罗兰夫人撩开额前放肆的卷发,正经的看著都蓝。
「说真的,你有喜欢的人了吗?」罗兰语气里的严肃让都蓝不容错辨。
「喜欢?」都蓝错愕的反问了一句。
「是啊,喜欢。」罗兰夫人点了点头,再认真不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蓝倒在地毯上,这下子差点没把眼泪笑出来。喜欢...怎麽可能呢。作梦啊...。
「难道不是吗?你每天躲在这里,谁也不碰,就只是喝闷酒,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罗兰夫人说著,理所当然的表情让都蓝几乎失笑。
「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为了我挑战你的女性魅力而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