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桑记 第一、二卷(穿越)——河汉

作者:河汉  录入:01-09

 

文案

他是高高在上的晶壁之子,他权倾神界,睥睨人间。

而我只是个搞不清状况的下位神,还是冒牌货。

如果我说他喜欢我,你信吗?——我也不信。

可是他拐带了“年幼”的我以后给了我整整一重天作为我们的家,他说不会允许我们再错过。

我想,谎话总是特别容易说出口,是不是?

少昊,我将用这整个一重天给你陪葬。

不,请留下它来悼念我们丢失那么多年的幸福。

少昊,后卿有一天对我说,他看上了一个特别笨的小孩。他告诉我,那个睡在他身边的少年,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人。他说看见了吗,那个笑得神采飞扬的男人,他是我的爱人。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灵魂转换 灵异神怪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姬昭睿(少昊),后卿 ┃ 配角:陈纪纭,勾陈,刑天,蚩尤,共工 ┃ 其它:上古神话

第一卷 犹记穹桑

第一章

“传说距今约4600余年前,黄帝联合炎帝部族与东夷集团的九黎族首领蚩尤在涿鹿交战,史称涿鹿之战。彼时后土派其亲弟后卿协黄帝战蚩尤,不料后卿受蚩尤等人的影响加入东夷与黄帝作对,甚至不惜把自己变成和女魃一样的飞尸,以至死后化为魔星到处生事也无人能制,众神颇为之烦恼气愤。后来女娲联合后土、紫薇、勾陈、地藏施以五行阵法将其封印……”

好困啊……

我抬眼看了下在讲台边循循善诱的老师,终于还是抵不住睡魔的诱惑,阵亡了。

一个生物学专业的学生学习《上古神话史》确实是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老实交代,我是听从了学长们的“强烈推荐”,说是人文院教《上古神话史》的方老师是个沉鱼落雁的大美女,所以就义无反顾地选修了这门公共课,当然,我绝对不会承认这种行为叫做“色欲熏心”的。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因为这门课选修的人过多,人文院分派的了三名教师来授课,一个是美女Miss 方,一个是已经知天命的Mrs 周,还有一个,也就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位,Mr 陈。

陈纪纭,男,(合着我连个雌性的都没摊上),26岁,皮肤一般白皙,眼睛一般好看,眼神一般忧郁,鼻梁一般挺直,嘴唇一般有型,总的来说,人长得一般帅,比我差了一点点。所以我始终不明白,那些个不远万里从设计院音乐院跑过来只为了听他一句“对不起,请没有选这门课的同学离开教室”外加一个勉强算得上温柔的微笑的女同志们,你们到底图的是什么?难道你们没有看见我们生化院男生对你们的盼望吗?难道你们没有听见机电院男生宿舍每晚传出的绝望而孤独的哀嚎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现实一点呢?我觉得我就很不错啊……

“姬昭睿同学,咳,姬昭睿同学。”

感觉到旁边同学推了推我,我立刻抬起头来,以“迅雷”的速度抹杀掉一切貌似打瞌睡的痕迹,装作虔诚求学的模样问道:“老师,什么事?”

陈纪纭笑得很谦和:“没什么,只是一直听见你闷着头说‘为什么’,所以就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明白。”

是,我是有地方不明白。

我不明白为什么教室里这么多睡觉说梦话甚至还打呼噜的,你偏要找我的茬。

好吧我承认坐在第一排睡觉的就我一个人,就我一个男人,就我一个没盯着你看的男人,确实有点显眼。但是请看看我的身后,那是千千万万个男人牺牲在桌子上啊!

要不是我今天来晚了没座位,也不用坐在第一排这个最靠近垃圾桶、最远离电扇、最看不清老师的脸的地方(所以这里女生也不要),我都委屈在这么一个犄角旮旯了,您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陈纪纭还是笑。他这个笑容成功地让我方圆三排的女同志们脸红了。

于是我也笑。我这个笑容成功地让方圆三排的女同志脸白了。

大概是刚刚睡觉的时候轻微挤压到面部肌肉,我笑的时候左脸有点抽。

我俩大约对笑了四分之一柱香时间,陈纪纭转过脸说:“同学们,下课了。”然后铃声就响了。

他时间算的真准,用跟我对视的时间准确推算出了下课时间,高人啊。

“啊,忘了说,下周随堂考,就考我们开学五周来学的东西,尤其是今天的内容。随堂考占期末评估的30%,希望大家重视,好了,就这样吧。”

啊啊啊!!!

战场就是这样,充满了许多未知的残酷的考验。我今天深刻地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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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纪纭!你故意的吧!你绝对是故意的吧!”我怒吼。

“呵呵,没有啊,我一早就准备随堂考的啊。”

没错,这个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喝着我家凉茶,还摆着一副“你冤枉我”的面孔的男人,就是刚才那个陈纪纭陈老师!

“那好,你把重点告诉我。”我尽量平静下来。

“那可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卷子还没出哪。”

“我操!那你好意思说你一早就准备随堂考?!”愤怒,是被不断升华的欺骗勾引出来的。

“哎,我确实是今天一早想到的啊。”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我开始撸袖子。

“哎呀,睿睿啊,你又和你小叔吵架啦?”我妈拎着菜篮子回来了,手里还托着一只西瓜。

我立马拉下袖子,强压火气,憋出个笑:“嘿嘿,没有啊。”

“大姐,您回来啦,瞧您一头汗的,来,擦擦脸。辛苦了啊。”

我翻白眼。陈纪纭,是谁“含蓄地”提出要吃毛血旺的?大夏天的也不怕烧死你!害我妈买菜买的这么辛苦,现在才拍马屁,你好虚伪!

“不辛苦不辛苦,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姐见外啊,我们爹妈去的早,走的时候千叮万嘱叫我照顾好你,你可是我们陈家的独苗苗啊,人又听话上进,姐疼你还来不及呢……”

陈纪纭是我外公外婆最小的孩子,前面有四个姐姐,我妈排行老大,外公外婆二十年求得一个儿子,疼他疼得跟什么似的,连带着我妈和三个姨也都拿他当宝贝。所以在他们面前我从来不敢跟陈纪纭斗嘴,因为最后被围攻的一定是我。

我妈絮絮叨叨说了几件陈年往事,接着就举着锃亮的大刀向我走来:“去,把这西瓜切了给你小叔吃。”

“哦,好。”不甘心啊,我经常觉得我妈疼弟弟比疼我这个亲儿子多得多得多啊。

看老妈忙活晚饭中,没闲心管我这边的事,于是我把西瓜的中心放进我自己的碗里,然后将剩下的西瓜切成半月形一脸堆笑地送到陈纪纭面前。

“小叔,您吃。”

陈纪纭倒有风度,慢条斯理地不耻下问:“睿睿,怎么这个西瓜这么奇怪?”当然奇怪,每片西瓜上都没剩多少红壤了。

“啊,我妈买的西瓜不太好,心烂了,我怕小叔吃坏肚子,就扔了。”

陈纪纭和蔼地看了我一眼:“哦,这样啊。”然后放下西瓜,“你们学生物的,老师没告诉你们吗?坏掉的水果不仅坏掉的地方无法食用,整个果体内部都是有毒素的。既然这瓜不好,就都不要吃了。”

我管你!我自己有的吃就行了!

“好啊。小叔,那你看电视,我回房间看会儿书。”说完我悄悄踱回厨房,拿了那碗西瓜闪回房间。

跟我斗!凭什么我活该让你欺负!我虽然革不了命,游击战还是可以打打的嘛。

“嗯,这西瓜真甜。”

“是吗?烂掉的也甜?”

“……”糟了,房门没锁!

我仰视他,干笑,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算想好了一时也说不了,我嘴里叼着块西瓜肉呢。

陈纪纭唇微微勾着,眼睛眯了眯,这表情似危险似温柔,让我有点懵。他一手撑着书桌,一手扳过我的肩膀,低头靠近我耳边,对,就是电视剧里坏人阴险地对革命英雄们施以威逼利诱时嚼耳根的那种镜头。

他说:“你房间里就三台电脑一个床,哪里来的书看?”

我无语,血气上涌,心想怎么不编一个可信度高的谎话呢?我的书全部在书房也就是现在陈纪纭的卧房里啊。

他说话的热气拂过我的耳朵,很痒,我把头偏了偏:“夫要内干!”(不要你管!)西瓜太大,我现在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陈纪纭嗤笑一声:“说谎……就要罚你把西瓜让给我。”

我翻白眼,很大度地把碗推给他,小心眼,给你就给你,本少爷不稀罕!但是我吃掉的包括我就快吃掉的就不还了。其实碗里也就只剩两小块了。

眼见我要把嘴里的西瓜吃完了,他居然一下凑过来跟我抢,于是在他进攻而我无路可退的情况下,西瓜被他吃到了,不光是西瓜,我的嘴也给他吃到了……

我很震惊,也很愤慨,心里感觉比较复杂,概括起来大概是恼羞成怒得说不出话来了。

“……”

“……”

笑!你再笑,再笑我抽死你丫的!我用凶狠的眼神目杀他。

“哎,睿睿,下次我赔你一整只西瓜。”

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当时的眼神那么无奈又哀伤呢?赔我一个西瓜就让他那么不甘心么?

第二章

“妈,内究竟放了多扫辣叼啊?”我才刚吃了半碗毛血旺,就彻底口齿不清了,“不行了不行了,眼泪要出来了。”

我竭尽所能把舌头伸出来,抱着水就是一阵猛灌。

“没放多少啊,就半斤。”

“……”很好。

“纪纭觉得呢?”

“姐,我觉得刚刚好。”

我横他一眼,刚刚好?那你旁边摆一个装清水的碟子干什么?难道不是用来洗掉肉片上血红的辣油的?果然虚伪啊。

“就是说嘛,睿睿你太不经辣了。”

“我……”

“姐,我刚刚吃了很多西瓜,现在不太饿,我看睿睿也辣得实在受不了了,不如毛血旺留着明天吃吧。”

“嗯,也好。”我妈怨恨地瞟我一眼,意思是:臭小子真没用,老妈辛苦煮的菜都不给面子。

好人都让陈纪纭做了,我冤枉啊。

胡乱扒了点饭,我郁郁寡欢地走进书房,不甘不愿地端起《上古神话史》,殚精竭虑(?)地看起来。

话说……学到哪里了?我压根没怎么听过课。

“睿睿,怎么突然这么专心?”一只手轻轻搭到我肩上,问话的声音也很温柔。但是,绝对不可以被这个人的表象蒙骗了。

“陈老师,您下周不就要随堂考了吗?身为您最‘看重’的学生,我怎么能不尽力呢?”我皮笑肉不笑。

“啊,是嘛,可是你看的这里我还没教,不会考的。”

我!忍……

“那,陈老师,您教到哪里了?”歪头,斜眼,鄙视他。

“呵呵,”陈纪纭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修长的手指碰触到我的嘴唇,来回摩挲,“我要先告诉你,你的嘴肿了。”

“唔……”好象是的,辣得太厉害了。

他把我叫到床边坐下。一手扶着我后脑勺让我仰起头来,另一只手把一块包着什么东西的纱布覆盖在我的嘴唇上。顿时,冰冰凉凉。

是冰块。

“谢谢啊,好多了。”我这个人还是恩怨分明的,该道谢的时候从不吝啬。

不过,陈纪纭你盯着我看干嘛?我脸上开花了?

正要抬手摸脸看是不是有不明物体在我的英俊脸庞上作短暂停留,手抬到一半却被按住,然后陈纪纭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他在干什么?我怎么觉得他在喝我嘴唇上的水,想喝冰水直接含个冰块就是了,我嘴上的有什么好?

喝完以后他的唇就离开了,然后递给我一张纸说:“我们学到第三节了。呐,这是重点。”

于是我的注意力瞬间从那个奇怪的吻中跳回来:“哎哟喂,陈纪纭老师,您真不愧是新时代最有潜力、最关心学生、最有资格当劳模的大学老师!我代表组织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他忍不住笑起来:“还贫嘴。把重点整理一下,就早点休息吧。”

“嘿嘿,一定一定。”我起立,立正,敬了一个少先队礼,“谢谢陈老师!”然后叼个笔捧着书回房间了。身后是陈纪纭调侃的声音:“不用谢,这只是等价交换。”

临睡前才回过神来,陈纪纭对我怪怪的。一般小叔和侄子之间不会像我们这样吧?……他耍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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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家离学校很近,所以我向学校申请了校外住宿,也就是说只要没课,我就可以呆在家里。幸运的是,今天我就没课,不幸的是,今天陈纪纭也没课。

不过陈纪纭很守信用,他果真给我买了个大西瓜,皮薄水多,心子全是我的。嗯嗯,不错,真是为人师表(?)。但奇怪的是,他今天从一早开始就心神不宁,做事情也老出差错,倒水洒半桌,走路撞玻璃,切西瓜还切破手指……如果我不是个唯物主义青年,一定认为他撞邪了,会在他脑袋上贴个符咒,再淋他一盆黑狗血。

看着陈纪纭在我面前拿个水果刀晃悠半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说小叔,你今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难不成……思春了?”

只听“梆”的一声,我的头给敲了,我怒了:“陈纪纭!你知道你手上拿着什么吗你就敲!那是刀啊!赤裸裸锃亮亮的刀啊,你这么敲会死人的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吼了半天他一个字都没蹦出来,搞得我好没趣。于是我无视他,玩自己的电脑吃自己的西瓜。

陈纪纭突然扳过我的肩膀:“睿睿,你听我说……”

“你先把刀放下。”

陈纪纭把刀往我床上一扔,随后急迫地说:“睿睿,今天你不要离开我半步。”

“啊?半步?我做不到。”我逗他。

“姬昭睿!”

我愣住了,这个陈纪纭,居然在大吼,而且不在学校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直呼我的名字,看来他今天真的撞邪了。撞邪的陈纪纭我更不敢惹,于是摆出很正经的样子:“小叔,你我今天都呆在这个家里,我们俩怎么着也不会离得太远的。”

听到这话他才勉强镇定一点:“睿睿,我、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啊?”我更加疑惑,这么慌乱无措的陈纪纭,我真的一次也没看见过。

他却不再说什么,只是一直抓着我的左手,死活不肯丢。

我无奈:“小叔乖哦,不要害怕,来,松手。”他不松,我狰狞道:“他妈的你不松手我怎么玩电脑?”

“那就别玩了,过来陪我躺一会儿。”要是平时我一定觉得他在占我便宜,然后撸袖子给他一拳,但是今天他的声音很疲惫,我就不想再违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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