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理想的理想国 下——文武之道

季清递了一盒纸给他：“不记得了……“佛曰：一哭二闹三拥抱～“哇“,小鱼从抽泣变成了嚎啕……八爪鱼一样的摔到季清身上……鼻涕眼泪吐沫全都抹在神仙哥哥白色的衣服上了……”我……我就是不想让你伤心……你别伤心……“（同学，同学，你没问题吧？你哭得稀里哗啦的，还跟别人说别伤心……？）“周围灯光缓缓的亮起梦境在逐渐成形身後场景分外的美丽世界也一起失真我正入镜你又导又演的这场戏爱情剧本百转又千回编写伤心你的台词 一句句扣我神魂恍惚中我为你流下真的泪我为你专注的表演已耗尽力气我竟如此入戏太深拿捏之间失了分寸我竟如此入戏太深梦和现实乱了界线我竟忘记原本的自己全陷入你要的角色里“表演无论多精湛终究是表演……真心无论多笨拙他都是真心……季清张开双臂轻轻环住了正在怀里哭的小丑鱼……

“你不伤心我不伤心，好吗？““恩？“小鱼忽然停了哭声，”恩！……你不伤心，我不伤心“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什么叫伤心……

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什么叫欢乐……

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什么叫重量……

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什么叫轻松……

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什么叫心疼……

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什么叫心暖……

有了你，有了你……我看到了整个的世界……

如果此时此刻言语不能尽述情感，我们还有拥抱……

怀抱里一个小小的声音：神仙哥哥～

23.分别第三日

第三日，上午，旅游车第二次停在了董家大院门口……四个女生叽叽喳喳地下了车……

珊珊：“你们说他还活着吗？”

萌萌：“50%的概率吧……”

斌姐：“别介呀……我的线报呀～”

菲菲：“你们看……”

季清抱着小鱼的乌龟缸站在门口，小鱼还在门里和各界妇女告别ing……

珊珊：“我们来晚了，神仙把他变乌龟了……”

小鱼终于完成了告别仪式，出来了……

萌萌：“完了，神仙又把乌龟变成小鱼的模样了……”

从季清手里接了乌龟缸，相视一笑……

菲菲：“看来，咱们多虑了，他们俩处的挺好的……”

小鱼抱着缸子，朝姐姐们走来……

斌姐很高深地叹了口气：“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上了回京飞机的分界线％％％

回北京的飞机上，小鱼受到了姐姐的轮番审问……

珊珊：“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鱼：“没什么……”

萌萌：“季清怎么笑了？”

小鱼：“难道他不能笑？”

斌姐：“我的任务呢？”

小鱼：“相机还你……相片要还我爸……”

小鱼你嘴硬了？……小鱼我长大了……从今天起，我要学会关心别人，爱护别人……甚至保护别人……我是一个有责任感，有担当的男人了！！！

％％％回到家里的分界线％％％％％

回京后的第一天就是正月十五，花灯节……古代有一个习俗，传说在灯节这天，放一盏花灯在河里，灯上写上心爱的人的名字，灯漂得越远，此情越能长久……

季清想起了小鱼走的时候留下的遗憾：因为身体不适，没能和姐姐们去丽江看看，而眼前精巧可爱的花灯是今天从那边过来的表妹带回来的，本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是带给他应该会开心吧……那个小家伙总是那么容易满足，他那手漂亮的毛笔字写在灯上应该很美……

这边小鱼也想起了神仙哥哥……神仙哥哥带我去看过胃病了……我好多了……能多吃几个元宵了吧？（什么是灯节？今天不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吗？……稻香村的元宵，好多种馅儿呢！）多吃一个，再多吃一个就好了……恩？谁打的电话？刚才不是和神仙哥哥发短信了吗？发什么了？我不告诉你（我告诉你：少吃点元宵，伤胃！）……啊？戴民呀？……什么事？……高中同学聚会？……好，什么时候？……三天后，崇文门钱柜？好！……一定到！

％％％我是同学聚会的分界线％％％％％％

春节以后热闹的气氛渐渐消退，人们开始重返工作岗位，生活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秩序……开学前的第五天，小鱼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这是这帮同学上大学后的第一次团聚，凑在了ktv，又唱又吃，好不热闹……

这边……外号“包打听”的马克（您是斌姐她们家的吧？）此刻正端坐在沙发，给周围围着的一圈人神侃着以前中学的奇闻趣事……“你们不知道吧……咱们走后，那个教过咱们体育的周老师被学校开除了！……为什么？这可不是一般人都知道的……一般人我也不告诉他……就看在哥们姐们平时跟我这么铁的份儿上……我……我……好好好，我说，我说……他是同性恋！”

“啊！……那可真看不出来……”以前的班长王磊诧异道，“就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儿……”

这边马克忽然挤眉弄眼：“班长，一看你就是好学生……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他那样的，就喜欢那些瘦小的男孩儿……就像李傲这样的！……这叫‘恋童癖’，懂吗？！”

“你TM给老子滚！！！”小鱼拿起一个喝干净的空纸杯就朝马克砸了过去……“你丫有病吧……”

“哎，别生气呀……我不拿你举例子了还不行吗？……我就说这事儿……像你这样暴脾气的，估计人家也看不上……哎哟，我错了，我错了……班副叫你，叫你呢……”

松开揪着马克耳朵的手，小鱼回国头去朝着高中的班花彦宁问道：“班副，啥事？”

“过来唱歌，都给你点好了……和赫玲合唱……过来！”彦宁一边吩咐着一边拉过手边的赫玲把一个麦克风递到她的手里……

“班副，你饶了我吧……我唱完了，这场就清空了……”小鱼连连求饶，“咱就别破坏美好团结的聚会气氛了哈……”

“哟……还不好意思了呢……是谁当初语文课排练话剧看着人家赫玲演鲁侍萍，非要死乞白赖地求着我演周朴园的？！”彦宁大眼睛一瞪，摆出当年话剧导演的气势，“给我乖乖过来！”

小鱼磨磨蹭蹭到了屏幕前：“那先说好哈……走了调你们不能笑话我……”

“就你还能有一个音在调儿上？”彦宁不屑，“唱唱就当娱乐大众啦……没关系的……唱吧，唱吧……”

“李傲，没事的，咱们别分男女了……一起唱吧，我带着你……这样你就不会跑掉了”赫玲明显比小鱼大方许多……

“哦，”小鱼很干很窘，“那唱什么呀？”

“广岛之恋！”彦宁很干脆……

你早就该拒绝我

不该放任我的追求

给我渴望的故事

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

二十四小时的爱情

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越过道德的边境

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享受幸福的错觉

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

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睁睁看着

爱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愿被你抛弃就算了解而分离

不愿爱的没有答案结局

不够时间好好来恨你

终于明白恨人不容易

爱恨消失前用手温暖我的脸

为我证明我曾真心爱过你

爱过你爱过你爱过你

小鱼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歌词，心里一阵阵发凉……“追求……渴望……破碎……二十四小时……道德……禁区……幸福的错觉……快乐……离别……好好来爱你……答案……真心……爱过你……“

“李傲，李傲……你怎么了？“赫玲唱罢一曲……看着眼前直勾勾盯着屏幕的小鱼……关心地问道……

“他估计再想当年体育课呢……李傲，你丫没被老周骚扰过吧？“这回说话的是个胖子……因为是小鱼高中最好的朋友，说话就更没了顾忌……

“你TM个死胖子……“小鱼回过神来骂道，忽然想起旁边还站着刚才跟自己一起合唱的赫玲，讪讪地说：”没事……就是这首歌我不熟……“

两个人合唱后，很自然地坐下聊天……

“你，你别听彦宁瞎说，我没死乞白赖的要求演周朴园……他们是看我好欺负……非要我去的……”小鱼忽然想起要解释一下刚才那件事情……

“嗯，我知道，他们也是看我好欺负……才让我去演女主角的……呵呵”赫玲随和地笑着，“对了，你在t大上学，怎么一个学期了都没见过你呢？”

“啊，对了……你也在那……”小鱼忽然想起班里一共有三个考上t大的……他，赫玲还有刘朔……他和刘朔住同一幢宿舍楼，平常还能看见打个招呼……可是大一女生都住在新宿舍区……赫玲学的是管理，又和他不是同一所学院……平常基本上没什么机会碰面……“你看我这同学当的……下学期开学请你吃饭！……对了，你上学也没参加个社团？我参加了学生会宣传部……不过在全体大会上也没看见过你……”

“嗯，我懒得……呵呵”赫玲真是个直爽的丫头，“我猜你就在那里……看着满校园的海报，就觉得那字眼熟……和咱班后面的办报一模一样！”

“哈哈……”小鱼很开心，“嗯，我就整个一壮丁……写了上百张海报……宣传部长太会使唤人了！！！”（萌萌你不是又打了个喷嚏吧？）

“就你……还壮丁？”赫玲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对了，好像我们学院大三的一个师兄是你们学生会的主席，叫，叫唐……”

“唐吉坷德……”小鱼补充……

“对对对，唐可……我没记住名字……呵呵……李傲你还是那么逗……记得你答应过请我吃饭哟……”赫玲边说，边被彦宁拉着说去看什么好东西了……

“好，一定！”小鱼对这个没记住堂堂学生会主席名字的丫头非常有好感……嗯，不畏强权……和我挺像……什么？和你像？……是呀……你看，我到现在还没答复唐可是不是跟着他呢……哈哈……靠！……我还没答复他呢……那个妖怪……好可怕呀！！！

学校正式的开学日期是2月12日……

季清算好了路上的行程，提前五天从家里出来，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离开家的前一天晚上，文英把儿子叫到自己的屋里……她觉得有些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小清……妈妈有些话想对你说……”文英很踌躇，“妈妈知道你长大了，很多事情自己可以处理好……”

“是的，妈，我可以处理好……”季清很少如此打断妈妈……

“嗯……可是……”文英有点不甘心，但更多的是担心，“人这一辈子，很短……有些路，很苦……”猛然一咬牙，“小清……有些事情妈妈算是看到过吧……知道其中的艰难和痛苦……”

“妈。”季清又一次打断了母亲，“你是说爸爸吗？……我知道……”季清抬起眼睛，一双清亮的眸子毫无退惧地盯着母亲，“还记得当初你交给我的，爸爸留下的盒子吗？……”算是个解释吧，顿了一下，口气更加坚定，“可我不是他！”

“小清。”文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儿子：这个容貌和父亲一模一样的男孩，应该比他的父亲还要坚强和无惧吧……思考良久，一声叹息，慈母心怀，尽此一语：“小清，我只希望你幸福……”（应该会幸福吧……记得儿子对着小鱼微笑的样子……那样的快乐是所谓的幸福吧……）

幸福这东西，和所求者的欲望息息相关……陪伴遥远是文英的幸福，想念遥远是春萍的幸福，保护遥远是小丁的幸福……而在远处默默守望礼杰就是遥远的幸福……礼杰呢？……佛曰：欲望太多的人，没有幸福……

季清知道爸爸的事情，因为第一次去t大上学，火车开了三天三夜，他看着妈妈临行前交给他的盒子整整一路：第一天他对着照片发了一整天呆，第二天他对着法源寺门票发了一天呆，第三天他打开了那封没有名字没有地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