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摆在桌面上的电子钟。
02:47 am
没想到这麽晚了。
重重的呼了一大口气,揉了揉发了酸的鼻梁,看一看那一桌和课题完全不相关的书本和一大叠的A4纸张。
弄的老晚,结果报告也没有弄好……真是该死的乱七八糟。
死老头、臭教授!没事出个什麽烂题目啊?而且还是要一个念理工科的学生做这种和所学完全不相关的东西?
「碰!」的一声,把手上正在看的书甩到桌上去,将那一桌原来已经够乱的书和A4纸给打得更散,有的还掉在地上。
「下礼拜才要交的报告,我现在做干什麽啊!」郁裴仰首,身体呈大字型的倒入沙发垫中。
念归念,反正读书报告又不是那麽难做,他下子就可以做出来了。
只是……小学时做,国中时做,高中时做,没想到上了大学他还得要做这种东西,真的有够烦。
坐起身,看著桌面和地上那一本又一本被他翻过就丢一边的书本。
他搔了搔後脑,便开始动手将桌面整理乾净。
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咦?战国策?
记得教授说要交什麽读书报告时,他还跟坐在旁边的死党在那边哀号咧!
现在想起来,他们做的那些事情还真是有够多馀的,只会让自己觉得好白痴。
东看看,西看看,一时之间,也还睡不著。看看电视再看看桌上的摇控器,他索性的侧卧在沙发上,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就看了起来。
吓!那什麽东西!
一开电视就是嗯嗯啊啊的情色画面,虽然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麽变化,但是他的心脏倒是很老实的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脸部的肌肉也僵了下。
连忙的转到别台,结果也是一样。
唉的一声,重重呼了口气。该吓的都吓过了,没什麽好可以再吓他的了,除非等一下贞子从这超大银幕的电视里爬出来,那他可能还会再像刚刚一样吓一大跳吧。
可是……要是贞子真的出现的话,那他不就完蛋了?
心脏病爆发,死相超难看的。所以还是不要的好。
一面转台,郁裴在心里一面想著,可笑的想法,连他都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HBO……呃?蟑螂?恶!
卡通频道呢?呃……无敌铁金钢?
前转转,後转转,郁裴的情绪被一些烂节目给转了出来,既没水准又没营养。
关掉电视,把遥控器放回在桌面上,拉过从房里抱出来的毛毯盖在身上,他乾脆的窝在沙发上撒懒。软软的沙发垫躺起来也挺舒服的。
少了电视的声音,房子给人的感觉更加空旷。
几乎每天都这样,好像这四十多坪的房子就只有住他一个人一样。
以前妈也是这样,总是都给他好多的钱,然後把他一个人丢在好大的房子里几天都不见人影。
薰也是一样,不过他还是常常见的到他,只是每次回家他几乎都是不过凌晨两、三点就不可能出现在这房子里;有时比较早回来,也都已经十一、二点了,两个人的相处时间可以说根本就等於没有。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不知道,也没听过薰提过他自己的事情,他所知道的欧阳薰就是一个薪水高、工作轻松、身边永远不乏女性的存在的自信男子。
甚至有时走在路上,都可以看见他跟不同的女性在一起,可见欧阳薰的女人缘之好,还真是众所可见的。
人长的又高又帅,家庭背景又好,有那个女人不会自动找上?
啐,想来真让人有些莫名的不痛快。
为什麽?有些事情心里有数就好。
不过,妈都改嫁给欧阳爸爸有三年多了,所以他这样想好像有点的怪怪的,好像自己不是欧阳家的人一样。
事实上,他也不觉得自己像是欧阳家的一份子。
其实在学校,他也有不少的追求者,不论校内校外,男的女的通通都有,只是好像男的比女的多一点罢了。
想到妈刚嫁进欧阳家时,说要他冠上「欧阳」的姓的,可是他总是不习惯。
而且还说什麽……这样比较容易和家里人打成一片……
郁裴……这名字他都用了十八年了,将要迈向第十九个年,要改,很难。
反正爸爸也没说一定要他改,那就不要改了,省得麻烦。
「欧阳裴?」哈哈哈!好难听,还是跟妈妈的姓好。
趴在沙发上,郁裴只觉得好懒。
再抬头看看时钟,都3点了。
将原来包在身上的毯子拉过顶,他把小小的身子全裹在里头蜷著。
累了,好想睡……
紧紧拉著毯子,他闭上了眼。
懒得回房间了,睡在沙发上没关系。
重重的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惊醒了在沙发上酣睡的郁裴,也吓掉了原来覆在郁裴身上的那一条毯子。
揉柔惺忪的睡眸,拉起毯子,他呆呆的看著一个高大的人影朝他所坐窝的方向走近。
「薰?你回来了。」嘴巴有点含糊不清的说。
「嗯。」欧阳薰一屁股重重的坐上沙发,整个人倒瘫在沙发椅上。
果然又喝酒了。薰才坐下,身上的酒气随即向外漫延开来,就坐在他旁边的郁裴被他身上那烟、酒、香水所组成的味道呛的头晕。
香味……不知道又是哪个女人身上的骚味,他一向不喜欢那种呛鼻的味道,但也很习惯了。只要薰晚归,那次不是浑身的酒气冲天又「女人味」十足?
「你一天不抽烟喝酒碰女人会怎麽样啊?」
替欧阳薰解开缠著颈项的领带,胸口的扣子和那还穿在脚上的鞋袜後,郁裴丢开抱在怀里的毯子,走到浴室去拧了条热毛巾出来,习惯性的替他擦拭身体,清理清理那一日下所堆积的脏污。
「看你每天都这个样子,以後怎麽娶老婆啊?光是那一身『女人味』就不知道会气走了多少的女人了,我看你一辈子也别想要娶老婆了。」
「那很好……女人,很吵。」欧阳薰闭著眼,嘴里喃喃的说。
「咦?」顿了下手上的动作。「你没有醉死?」
等了老半天,没有等到回应,果然醉死了。
清理工作结束後,无奈的叹了口气,郁裴还是从旁边拉过原来他抱到客厅的毯子给欧阳薰盖上。
让欧阳薰一个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嘴巴还一面说一面打呵欠,边走又边伸懒腰的走向房间的方向。
「要醒得来,就去洗澡吧!这样比较舒服些,还可以消消酒气。」
醉成这个样子……听的到我说什麽吗?
不过他刚刚听的到耶。
郁裴一面说,又打了一个呵欠的走进房间。「睡罗。」
走进房间,郁裴二话不说的就马上的跳上床铺,钻进那厚软软的被窝中。
才爬上床,替自己盖上被子,动动身子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窝著,准备再次沉沉的睡去,方閤眼,就被床沿突来的莫名的下压力给惊醒。
睁开眼,看到的是欧阳薰那熟悉不过的背影。
「有事?」
欧阳薰头低低的,没有说话,微微点的头,看起来像是在打瞌睡。
「你不会走错房间了吧?」郁裴有点哭笑不得。
看来薰这回醉的很严重,连房间在哪都搞不清楚了。
但还是厉害,醉的七荤八素的不但能回他的话,还能走,了不起!
「薰?」动手推了堆欧阳薰的肩,没反应。
叹了口气,郁裴很认命的从被铺中爬起。
「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说话的同时,郁裴已用著那比欧阳薰小一号的瘦小身躯撑起他那壮硕的身体,亦步亦趋,困难的将欧阳薰扛回他的房间。
把欧阳薰丢进他的床榻时,郁裴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天啊!我从来不知道你那麽重!」因为向来都是他自己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著,然後被欧阳薰把他抱回房里睡。
不过他为什麽要把他扛过来?其实他可以乾脆的就让薰睡在他的房间不是吗?唉,真笨!
摇摇头,算了,扛都扛过来了,难不成还把他扛回去吗?
看看他那一身已经乱成了一团的衬衫和西装外套还穿在身上,为了让欧阳薰睡的舒服些,郁裴很努力的替他脱掉一身脑人却贵的吓人的白衬衫,最後再帮他盖上被子。
大工告成,起身,关灯离开。
才离开床榻,手腕就被人给抓住,还很用力的往後拉扯,让郁裴整个身子极不稳的倒入床榻中仰躺著。
「呃?」张口结舌,眼前的景像著实的教人心脏不堪负荷。「薰?」
此时,欧阳薰双手撑在郁裴耳朵的两旁,双膝跪在他的股两侧,壮硕的身体像帐篷一样的搭在他的正上方,令他动弹不得。
这……现在什麽情况?这又是什麽姿势?
在郁裴发愣的时候,欧阳薰冷不防的低首擒获了他的红唇,肆无忌惮的吮吻著。
郁裴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呆了,双眼瞪的老大,双手很後知後觉的推拒著。
欧阳薰的吻是狂霸的,教人全身只感无力的虚脱。
他更效仿著吸气机,好似要把郁裴体内的氧气都吸走一般,吮的他差些窒息。
郁裴双手抵著欧阳薰宽阔的肩膀,脸因缺氧而泛红。
他不明白,为何薰会突然这样的对他。
他不会是醉到眼花撩乱,然後把他误看成了女孩子了吧?
想想,平常在学校里,就有一大堆的男同学误把他当成女生展开追求了,有些比较强硬的还不管他愿不愿意就…….现在薰醉成这个样子,八成也把他错看了。
曾经听薰说过,他有遇过一个女孩子长的跟他很像,也许薰真的以为他是他那一海票的女伴之一了也不一定。
替欧阳薰找到了莫名的吻他的理由,郁裴顿时觉得自己有必要负起叫醒欧阳薰的责任,以免铸成大错。
他伸出双手推开著欧阳薰的脸,空出一只手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脸颊,用著他那独特但欧阳薰却受不了的大嗓门叫道:「欧阳薰!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裴啊!不是你的女人,我是你弟弟郁裴啊!」
叫完後看了看欧阳薰那一脸醉样,愣了愣,郁裴突然觉的自己实在有够蠢!蠢到最高点,连自己都有点受不了的想哭。
对一个醉到东西南北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的人这样叫有用吗?
「裴……?」
「是啊,你清醒点了吗?」松开捧著俊脸的手,郁裴呼了口气。
才松了口气,欧阳薰却突然的反手托住他的後脑拉近自己,再次狠狠的吻上郁裴那已微肿的唇。
「唔~~~~」郁裴这回是拼了命的挣扎著。
那知他愈是挣扎,欧阳薰愈是将他搂的紧,对他的吻也愈激烈,待他松口时,郁裴的双唇已满是嫣红。
「裴……」
欧阳薰的唇离开了郁裴的唇,渐渐的往下移动,大手也随著双唇缓缓的向下游移,同时解开他身上的障碍。
双唇一路延著颈子、肩头、锁骨、胸口、小腹……所经之处皆留下了点点的斑红,最後他停留在郁裴胸前的粉红徘徊。
「住……住手!」
郁裴觉得呼吸开始困难,身子变的躁热,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的被抽乾。
勉强的使了劲,挥手想一拳打上欧阳薰的脸,拳头才挥到一半,手便被欧阳薰给拦截下,紧压在头顶。
该死!这样叫喝醉?「薰!」
因欧阳薰的爱抚,郁裴的全身已呈虚脱的状态任欧阳薰所摆布。
一道冷风拂过,郁裴只觉得下身一阵凉,欧阳薰已替他褪去了下身的长裤。
「不要!哥!不要!」双腕制举过顶,全身无力虚脱,郁裴无助的低喊。
欧阳薰的动作并没有因郁裴无的低喊而有所迟疑,大手一张,手覆上了他的敏感,轻抚,揉捏,空出的食指逗弄著他的顶点。
郁裴先是一阵的惊恐,随後而至的是难受的悦,这让他的身子受不住的蠕动,像是想摆脱,又像是无意识的挑逗。
在欧阳薰技巧高超的抚弄下,郁裴很快的就澎帐。「你住手!」激动的大喊,下身却受不住的溢了出来。
眼角撇见了欧阳薰的手,郁裴的脸都羞愧的红了,看也不敢再看一眼的别过头。
「舒服吗?」欧阳薰温柔的嗓音在郁裴的耳边响起。
「你根本就没有喝醉!唔!」
不安份的手延著背脊划过他巧而翘的臀线,缓缓的侵入他。
「啊!」突的,郁裴猛然弓起身,瞳孔放的好大。
欧阳薰毫无预警的将被弄湿了的手空出一指,猛烈的穿刺入郁裴的体内。
存心让他难过似的,欧阳薰的手指不断的在郁裴的臀间抽插著,并用长指在他的体内勾弄著,另一手则不断不断的挑逗著他的上限,让郁裴是娇喘连连,身子左右的摆动,是害怕的逃避,亦像期待的引诱。
欧阳薰的下腹早已澎帐的叫人头皮发麻。
替自己松了裤头,让绑在裤底的中心大胆的昂挺出。
他替郁裴翻了个身,让他背著他趴跪在被襦上,一手环过他的肩,一手搂著他的腰际掌心抚弄著他的中心,把他的正对著他。
「唔嗯……」郁裴的身子香汗涔涔,早已虚软无力,额际枕著被襦,一手紧抓著头,一手握著欧阳薰环著他肩头的手臂。
「我要你。」低沉沙哑的嗓音。
「啊……」郁裴觉的自己快要死了,但欧阳薰抚著他的手依旧。
「裴……」顶著他的他,慢慢缓缓的将自己敏感的大深入郁裴的体内。
紧闭著眼,裴冷汗直冒。
「要你……」说著,他猛力的用力一挺,狠狠的穿过,进入了郁裴的身体。
「啊!」突来的巨大令郁裴受不了的软了手,瘫了身子,泪水不再受控的滑落。
痛……很痛……要死掉了!
郁裴的一张俏颜都皱在一起,脸色都变青了,冷汗直冒,身後的床单沾染上了血迹。
「要你……爱你……」欧阳薰在郁裴的耳畔不断的倾诉。
一面的诉道心中的爱意,一面的摇动著腰支缓缓的来回摩擦著郁裴的,覆著他的手也没有閒置著,直到激情归於平静。
郁裴很小心很小心的呼著气,就怕把欧阳薰吵醒。
一切都是梦,都是梦……一定是我太崇拜薰了,所以才会做这种该死怪异的梦……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原来压在背上的重量足渐的减轻,股间的异物也渐渐消失。
「裴……」欧阳薰彻身,将郁裴反转面对著自己仰躺。
是梦……
「要你……」再一次热切的吻上郁裴疲累的身躯。
不是真的……
「爱你……」俯身吮含住他的分身。
「嗯啊……」回应般的弓起身。
「爱你……」
「啊……啊…….嗯……」
是梦……梦醒了……
郁裴无法接受一般的不断的自我催眠,自我暗示一般的想要逃避所有。
一切都是一场梦……
郁裴不断的告诉自己一样的话,似乎只为了让自己好受些。
「啊--」将他的腿架置於肩处,再一次的进入他的身体。
内壁的磨擦,前端的抚弄,下身的疼痛,总总的交杂成一种无以言喻的感觉。
郁裴开始慢慢习惯了欧阳薰的巨大,被穿刺的地方因他一再的挑逗,也不再那样的撕痛,相反的身体倒是躁热了起来。
感觉到郁裴的身子不再是因痛而颤抖的那样厉害,欧阳薰开始缓慢而有规律的摆动身体。
「唔嗯……」咬著牙,他强忍著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数次的抽放,郁裴所感受到的不只是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般的痛楚,替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快感。
「呜……啊--」最後他还是受不住的吟出声。
郁裴那女低音一般的呻吟就如催化剂一般,愈是高亢的吟音愈是让人亢奋,欧阳薰的动作也随著他的呻吟愈发的猛愈发的快,令人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