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笙歌————雨蝶

作者:雨蝶  录入:03-27

"雷夫斯基找过你了。"方家四少方言昭简单明了。
"消息很灵通。"方言笙挑眉。b
"小笙!"三哥方言铄紧张万分"从今天开始你不许离开我们的视线。"
"三哥"方言笙一口茶喷了出来"太夸张了啦,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
"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也有点自觉,那家伙的目标可是你哎。"方言铄不认同小弟的乐观。
"没有那么夸张啦,三哥你紧张过度了。"方言笙满不在乎。
"我赞同老三的看法。"老大方言墨发话了。"现在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大哥,怎么连你也这么说。"方言笙对于将要到来的无自由生活相当不满"二哥,四哥,帮我求求情嘛。"
"大哥,小笙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这么看着吧。小心一点也就是了。"四哥方言昭向来偏袒小弟。
"但是雷夫斯基绝对不是好对付的。"方言墨仍然有顾虑。
"我看这样好了。"二哥方言泉想出了折中的方法"让小笙跟我们回温哥华,有红门和Wersen家在相信会安全很多。"
"嗯"五音合奏"就这么决定了!"

方言笙到温哥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白墨。只不过迎接他的是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好友。
"怎么回事?"方言笙南的激动。
"老毛病了,你不是也知道吗?别这么紧张。"脸色苍白的白墨安抚着好友。
"但是,那不是被药物抑制住了吗?为什么会。。。。。。"方言笙无法接受好友重病的事实。
"少爷的病是天生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来越严重。"白家的专署医生插话"这次小少爷又伤身又伤心的,对身体的损伤极大,怕是,怕是撑不下去了。"
"又伤身又伤心?"方言笙颇为奇怪"我这才离开几天,你怎么会就发生这么多事情?"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吧。"白墨看这窗外的风景幽幽的叹息。
"是谁?"方言笙很好奇是谁可以让好友这么认真。
"封晴云。"白墨呢喃。
"封晴云?封家老大?你还真是。。。。。。出人意料呢。不过爱上他,这样好吗?"方言笙有些担心。
"爱了就是爱了,又能怎么样呢?就现在的我而言。"白墨淡淡的笑了。
"墨,别这样,这不像你,一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方言笙看这白墨的笑一阵心痛。
"别白费力气了,你不是一直在找方法吗?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从明天开始我就进实验室,一定要找出来救你的方法。"
"呵呵,你的哥哥们还不知道,深为音乐家的你其实是一个医学天才吧。"
"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如果救不了你那我还学医干什么?"
"别这么说,毕竟我的病以现代的医学是没有办法的。"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放心墨。我一定想出办法救你。"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先帮我做一件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
"嗯,是关于封家的。。。。。。"

第六章 
白墨的病方言笙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天生染色体短缺。就现代医学来说是不治之症。关于这点方言笙也早就知道了。但是有五六年了,方言笙一直没有放弃过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即使知道毫无结果。白墨会死,这一点方言笙也是从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了,但是他无法接受,与其说无法倒不如说是不愿意接受。白墨是他的至交,他无法承受失去白墨。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
方言笙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已经三天了。自打那天听完白墨仿佛遗言般的交待之后。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进展。方言笙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但是又毫无办法。每当焦急的时候白墨总是会读泰戈尔的诗给他听。白墨的声音很好听,带着清泉激石般的动人。这个时候方言笙总是会搂住白墨轻声合着曲子。
白墨很聪明,也很成熟,对于生命的逝去有着难以想象的接受能力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看开了。二十岁的身体,七十岁的心灵。方言笙感觉自己无比的悲哀。
"笙,你别这样,看你难过我也会伤心的。"白墨永远是善解人意的。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能如此冷静。"就因为这样所以格外的惹人心疼。
"是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笙,不要看得那么重,会很累的。"
"至少不要在现在,不要这么早。"
"放心吧,在办完我想办的事情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倒下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你的事情永远都不结束。"
"呵呵,笙,你知道吗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放不开。"
"这就使你对我的总结?"
"只是想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因为太重感情而让自己受伤。"
"大概在半个月前有个人刚刚说完我冷血。"
"你就是看准了任放歌皮糙肉厚又有任家护着死不了。"
"跟他相比寻阑实在是太脆弱了。"
"笙,别把任放歌想得太强,他也是人,也会受伤,如果真的无心就别再折磨他了。"
"墨,也许我。。。。。。"

白墨是在封晴云夺回封家之后消失的。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包括他的二哥白王和他的爱人封晴云。似乎是除了方言笙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不论白王用什么样的手段方言笙都不肯透露白墨的行踪。但是每次见到封晴云的时候他总会说一句"安好,勿挂。"对于这个让好友爱到放弃一切的男人方言笙只能够深深叹息,因为爱的太深所以伤的更深么?明明思念的快要发狂但是因为是他的祈愿所以就忍耐吗。方言笙微笑,抬头,晴空万里。

眼看就要到春节了,传统的方家自然是要大操大办一下,今年父母亲大人下了死令,凡方家子孙必须回本家过年。所以方家留在温哥华的三兄弟就乖乖打包准备回家。二哥方言泉和新加入方家的二嫂--Wersen家的小少爷杜凌一起回方家。所以两人正甜蜜打包中。四哥方言昭召集红门精英开会交待工作。方言笙闲闲的逛街买礼物。
方家人值得骄傲的基因中有一项叫做眼光,所以方言笙的礼物赢得了一片赞美的奉承声。在逛男士用品的时候一样东西吸引了方言笙的目光。那是一枚吊坠,精巧,特别,一下子就抓住了方言笙的心。
"小姐,这个我要了。"很不巧的双重奏。
方言笙砍向那个和他有一样眼光的男人。哦噢,世界还真是巧,那个一样眼光的男人正是他再也不想看到的人--任放歌。
"好巧啊。"任放歌率先打招呼。
"怕是没有那么巧吧,什么时候任少也要自己出来买东西了?"方言笙爱搭不理的。
"有的时候你的观察能力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呢。"任放歌挑挑眉。
"这句话如果是表扬那么我接受了。"方言笙继续搜寻其他精美的吊坠。
"很遗憾不是表扬。"任放歌耸耸肩然后在方言笙瞪过来之前加了一句"是赞美。"
"多谢。"方言笙恨恨的。
"那个,请问。。。。。。"售货小姐很犹豫的问了一句"两位是要这个吗?"
"这里的东西不是一样一款么?"方言笙问道。
"是啊,但是两位要的这款是情侣链,所以有两条。"售货小姐笑得一脸天真。
"噗嗤"任放歌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很好笑么?"方言笙瞪他一眼。"麻烦你帮我包起来。"
"怎么,终于要向我示爱了么。"任放歌斜靠在展示柜上。
"真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的自信心。"方言笙翻了个白眼。
"呵呵,因为有实力啊。"任放歌摆了个帅的没人性的姿势。
"很冷的笑话。"方言笙接过包好的盒子转身就走。
"方言笙,你真是冷血到一定程度了。"任放歌终于喊了出来。
"怎么,这件事任少你不是第一天知道吧。"方言笙搬回过身来。"即使这样还往前凑的任少应该叫什么呢?"
"我对你的喜爱不是让你用来得寸进尺的。"任放歌眯起眼睛。
"似乎任少还不知道方家人的另一个特长呢,就是不知好歹。"给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方言笙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七章 

"你说我该怎么办?"坐在仲修的办公室里,任放歌一脸的认真。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又不是你妈,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在白墨旗下被称为最好脾气的仲修毫不客气的回答道。
"我还以为你经验丰富可以指点我呢。"任放歌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
"呦,万年无敌的方五少也需要人指点了吗。"以标准的幸灾乐祸的语气,仲修嘲弄到。
"这就是军师的回答吗?你可一直都是智多星的角色呢。"方言笙雷打不动的回到。
"激将法是么,高招啊。"仲修淡淡的答到。
"只是觉得你是聪明人而已。"方言笙摆弄着手里的纸笺。
"哦,仅仅是称赞么?"仲修抬眼直视方言笙。
"这个当然,聪明人是不会干蠢事的不是么。"方言笙扯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
"话中有话呢,五少。"仲修也回了一抹笑。
"墨是我最好的朋友,在这样的时刻我绝对不允许他的计划出任何差错,尤其是出在你身上。"方言笙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如果五少的调查完整的话应该明白决定权不在我手上而是在五少最不齿的任少上。"仲修露出极为碍眼的笑容。
"任放歌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去跟他说,只要你守好本分就行了。。。。。。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就好。"方言笙几乎是呢喃出来。
"也许,只有你才可以吧。"仲修望着窗外的蓝天眯起双眼。

方言笙一直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踏进这间曾经囚禁他的宅邸了。但是似乎自那次以后自己就和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很有缘呢。方言笙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很高兴看到你,如果不是这种表情的话。"任放歌沿着旋转楼梯向下走来。
"并不是针对你。"方言笙恢复成微笑的表情。
"怎么会有空来找我,似乎三天以前还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表情呢。"任放歌在沙发上随意坐了下来。
"恩,那天的话可以收回么?"方言笙笑得有些尴尬。
"原因?方五少可不像是会轻易低头的人,是为了白墨对吗?你爱他?"任放歌不是滋味的嘲弄。
"任少,我需要您的帮忙。报酬会给您满意的数字的。"方言笙咬咬下唇。
"哈,方言笙,是我看起来缺钱,还是你感觉我缺钱?你不会认为几张薄薄的纸就可以打动我吧。"任放歌嗤笑出来。
"那么任少认为什么才能让您改变主意呢?"方言笙闭了闭眼。
"你"任放歌很干脆。
。。。。。。"好"深深呼出一口气,方言笙给了答案。
"我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深情可以让你做到这一步。"任放歌暗自咬牙。
"那么任少是答应同帝瞑合作了?"方言笙只关心任放歌的决定。
"如果你是一个温顺的玩物的话。"性感的薄唇吐出伤人的话语。
毫无以外,方言笙的脸白了一下,但是依然保持着笑容,有着松了一口气的感觉。顿时让任放歌怒火中烧。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检验一下。"任放歌紧盯着方言笙"衣服脱掉。"
愣了一下,但是方言笙依然没有反抗的脱下所有的衣服。当白皙的仿若上乘碧玉的肌肤完全展现的时候,任放歌觉得呼吸一滞。仿若受吸引办的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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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中华民族的第一大节日,方家更是难得的全家福。看着窗外的烟花漫天,方言笙靠着窗户淡淡的微笑。
"墨,你还好么?这里很美,很热闹呢。"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放假四少方言昭靠了过来。"即使你是我的弟弟,我依然很难了解你。"
方言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的璀璨。
"值得么?"方言昭双手抱胸"明知道不会有结果。"
"什么叫值得?"方言笙转过身来"只要愿意不就好了么。"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么。"方言昭喃喃自语。"似乎是劝不动你了呢。"
"四哥,对不起。让你多了不少麻烦。"方言笙微笑着道歉。
"别这么说,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呢,四哥只是舍不得你受苦,任放歌没让你好受吧。"方言昭将小弟搂入怀中。
"我明白,只是,只是想要做些什么。"方言笙将身子埋入四哥的怀中。
"小笙"方言昭将方言笙推出怀抱,正色的声明"我们不会干涉你什么,但是你要知道,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将来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不论将来你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你的家人,你的哥哥们都会永远的支持你,保护你。所以如果有一天事情结束了或者你撑不下去了,那么就回来吧。"
"谢谢你,四哥"方言笙绽放出绝美的笑容"一定会的,我一定会回去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情。"

过了年方言笙并没有马上回温哥华,而是独自一人去了一趟西藏。尽管那里很寒冷,但是方言笙依然没有选择飞机,只是找了个向导徒步爬了上去。在纯洁的雪山上取了一瓶水。在慈祥的佛像下整整跪了三天。然后,带着一身的藏香去了荷兰。在一片开得正灿烂的郁金香中间毫无意外的见到了失踪好久了的白墨。
"这是什么?"白墨好奇的翻弄着方言笙带来的礼物。
"藏药,是我去求来的。"方言笙把一包包散发着独特香气的纸包拿出来。
"笙,没有用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白墨微笑着拉住方言笙忙碌的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一点不像你,你不是从来都不服输的么,为什么要这么说。"方言笙忽然间激动了起来。
"笙,这不是我不服输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是事实!"
"不"方言笙将白墨紧紧抱住"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他们说藏药往往有神奇的功效,你试试看,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不一定啊。"
"笙,何必呢?何必为了我而牺牲那么多呢,很痛苦吧。"白墨轻抚着方言笙的背。一下一下。
"比不上失去你的痛苦。"方言笙的声音闷闷的。
"笙,别这样,即使没有我日子仍然要过下去。"白墨将方言笙的头按到肩头。
"墨,白墨,为什么是你?"方言笙像是要将白墨揉入身体里一般。
"笙,还记得那个故事吗?每一个人出生时都不是完整的,所以要穷尽一生去寻找另一半来使自己完整。你的另一半正在找寻你啊,所以不要伤心,等到他出现的时候,伤口就可以愈合了。"白墨抬起头望向天空,用力眨回晶莹的泪珠。。。。。。"笙,相信我,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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