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幕————舞者[下]

作者:舞者[下]  录入:03-20

山间没有什么人,两人没有顾忌,牵着彼此的手,时不时的低头耳语几句,忍不住的笑意盈满嘴边,带着丝沁入心田的幸福感......

来到山脚下的那处民宅,久居山巅与世隔绝的二人得知了那几人的去向。
半年前,得知自己负责的任务已完成的魔天易动作十分迅速的追爱,三月之内将美艳冰山女--蛇奴套牢,绑回苗疆顺带交差去了。蛇奴不愿不告而别,本想等主子下山之后好好拜别,可魔天易却耍小手段,强行带走蛇奴,等蛇奴醒来才发现自己已身至苗疆,魔族部落五行谷中了。醒来后擂了魔天易一顿,不得她同意便带走她的下场是婚期推后一年,任凭魔天易怎样诱哄威胁吵闹都没有丝毫动摇......

魔天易的师弟,段逍的结拜义弟扎云,实际乃流落在外的魔族雨护法遗子,本名--严赤云,回中原拜别了茶桑少主暂时跟随魔天易一道回到苗疆拜谒生身父母,说等了却身边事再同段逍在中原少主那边相见。
另一名多伦奇的死忠护卫郝尔格,高兴蛇奴有了归宿,自己则重返中原,步入江湖打听凌云宫宫主黑凌雁下落,觅仇去了,留下了一封指名给多伦奇的信函。
唯一留下的就是前噶尔嘎部族公主的席娜,她一直等待二人下山,将信函交付二人手上,隔日也消失了踪影,同样留下一纸留言。
只说真爱难寻,愿两人好生珍重,也没有说自己将要去哪,或是来日再会等,让段逍心底还是多了丝遗憾,可是从手中传来的另一人的体温却让他缓和了心头上的那份怅然。
多情自古伤离别,而这几人都是避过了离别,就那样潇洒的走掉,这让剩下来的人还真有些不是滋味,连感恩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这份淡淡的遗憾恐怕也只能带到再次相见时,在酒中了却了......
相视坦然一笑,骑马傲视苍茫的草原与广阔蓝天相交的那条地平线,两人策马狂奔......
迈出了,自由后的第一步。
############### End ##############

此后就都是番外了,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谢谢!非常的感谢!结尾有些苍白,不过我觉得这也就是这样了,小悲大喜过,一篇不成文的文雷出来了大伙就凑活着看吧,呵呵,有什么不满尽管提,我尽最大努力改文。其实自己最不满的地方就是本人懂的诗文太少,文章好多出都需要诗文提亮,可惜......我苍白的灵魂啊,我是个缺少学习伟大祖国文学精髓贫瘠的流氓......啊不,文盲啊~~
正文都结束了,感觉怎么没有舍不得啊?看样我早就想把他们切掉了,给个快乐的结局,我这个当妈的也算厚待孩儿吧。下一篇准备写篇玄幻的,正在构思中,不过......隔壁还放着俩坑呢,55555555,旧的故事写不动,唉,怎么办啊怎么办~~~~~(碎碎念,渐行渐远的某只......)


番外篇 切断过去
正值寒冬,白雪覆盖的苍青山,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暮色中,但刺骨的寒风却没有丝毫的懈怠,尽职尽责的吹刮着白毛风,让山顶上的小屋笼罩在一片模糊的雪雾中,穿过层层雾气,天边的云彩闪现一片辉煌的金色,金光洒在雪地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就在宛似仙境的刺目光芒中,林间一片空地上,一位身着一袭飘逸白衣的男子手握银色寒芒流星锤耍练的精彩,几丈长的武器却被此人熟练的缠绕周身,急速的舞动形成一面银白色的幕帐,而树上受到气流震动纷纷飘落的雪花遇到银色的帐幕只得拐个弯擦边落下,见此情形,男子邪气的勾起唇角,脚下踢动,扫起地上的白雪,银白色的流星锤犹如有了生命一般掉头打向纷飞的雪花,一些坚硬的雪块在凌厉的攻势下纷纷碎成粉末,在金色的山林间洋洋洒洒一片,景致好不华美非常!
一见此等景致,男子突然玩兴大起,脚下不再踢动,体态轻盈如白蝶飞舞,横着连翻了几个跟斗,来到一棵千年老树下,旋身一手用力令流星锤回转,击向粗大的松树干,发出一声闷响,树干受到重击,常年覆盖在枝头的积雪受到震动,大片大片的落下......
"哇!"看到那集聚了不知多少年都没化开的积雪因为他这一下子,一古脑儿的兜头砸下,男子惊叫了声,也不敢再继续玩了,忙闪身一旁,生怕一个来不及被雪块活埋。
看着那大量的雪在地上堆起一座小山,男子咋了一下舌,心想虽然这流星锤他已苦练了一阵子了却还是拿捏不好出手的力道,正苦恼着,却听一旁一人难以自抑的轻笑出声。
怒瞪双眸,男子撇着嘴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那人。
此时,太阳已完全跌落到山的那头,幕色降临,笼罩林间的金光已敛起了那灿烂,那林端斜靠在树旁的人笼罩在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可是男子一听那熟悉的笑声,不用看清都知道是谁。
"逍......,偷窥不是什么好习惯。"
这男人,笑得次数越来越多,可多数却是笑他的笨拙,一双能透视灵魂般的漆黑眸子也总是在他身上打转,害得他一接触到那高温的视线总是心悸不已。而此时,男子虽然隐身在阴影之下,那灼灼的眼神依旧不离他身上。
听到爱人将他深情的凝视定义成那样,段逍咧嘴笑了,走出黑影步向他,顺手拂落他身上的雪渣然后将手中的兽皮披风披到他的肩上。
"回去吧,太阳都落山了,过来的途中我打了只黄羊,晚上可以开荤了。"这些天因为一直刮暴风雪,断了粮,三人都没有吃好,好不容易等风雪停了碰到了一头和野羊群走散的黄羊,没追出多远便射杀了,想来也能对付了今夜。

入夜后的山上,温度急速下降了很多,一股从骨髓深处冷出毛发尖端的寒意慢慢扩散开来。
吃了满满几大碗的水煮羊肉,饱腹感让身上也不会再感到那样的寒冷。拉紧衣襟,多伦奇踱步走到屋后的断崖处,呆愣的站在那里,抬头仰望着深蓝的发黑的夜幕。
接连几日的狂风卷去了天上的残云,露出颗颗璀璨的星子,残缺的月散发着折射后的冷光,照亮一方天幕,也照亮了这遍布白雪的山顶,不输给白昼的明亮,但有些黑暗的地方月光还是无法触及。
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和那黑夜中怎样照不亮的黑暗处,他愣愣的出神。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冷寂的夜了,虽然月色如此凄美他却没有兴致欣赏,思绪飘出很远。
怎会忘记黑夜给他的苦楚,在皇宫深处被幽禁时,他总是在所有人都已沉睡的深夜一个人独自徘徊宫中,独自一人欣赏夜的黑,独自一人品尝处境的荒凉,独自一人......默默垂泪。

无力嘲笑自己的感伤,那是自己背负的过去,黑暗的记忆不是说遗忘就能遗忘的......还有......那个曾鲜活的活在他记忆中给他唯一一点希望的那个人,那个特别的人......他时常在想,他们兄弟之间真的就那样......完了吗?虽然他已经自由了,但是心中的伤就那样将它放着等待结痂、尘封真的是最好的方法吗?
不意外在他最无力时被暖人的温度圈入安稳的怀中,他仰靠在背后人的身上,将一半的重量交给身后的那人。
"慕容前辈已经睡下了,他说风雪停了,吩咐咱俩明日下山去城中买些粮食。"虽然他总是嫌他改不掉"偷窥"的恶习,可是真正让他改不掉这个习惯的还不是他过于敏感的神经。他无法放他一个人,就是怕他静下来后总是想些让自己难过的事。知道怀中人有些事情还是放不下,不回去打探清楚他可能会永远记挂着,与其这样,不如主动去捅破那层窗纸好了。
"奇,我们回大都......让你和那个人将恩怨算清楚吧。"

二哥

又是一个混沌的夜,在深宫大殿内一抹孤单的影独自徘徊着,他的手不停的抚摸着殿内腾柱上斑斓的龙型雕刻,一双深邃的眼没有归依般四处打量着。
最终定睛在大殿之上,正中央那最高权力象征的龙椅之上。
刚刚修建好的城陵宫不论内外部构造几乎与中原的皇帝的宫殿如出一辙,但是为什么日夜赶工终于完成,那日里看来如此堂皇富丽的大殿此刻看来竟是那样的冰冷,荒凉?
迈动步子,一步一个台阶,踱步到那黄金镀层、蟠龙卧居其上的皇坐龙椅,轻轻的抚摸着凹凸不平的浮面,男人转过身正对殿宇,然后抖了下金色的龙袍端坐在其上。
俯视万物就是这种感觉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杀兄轼父,众叛亲离,多年的夙愿终于得以实现,大权在握成为万万人之上的王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吗?
满足了吗?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之后面对的又是什么?
一手拄着下巴,男人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往的曾经......

[二哥,能不能告诉我......那时,就是在后花园那次,为什么你会伸出手扶我一把?
少年睁着媚人的茶褐色眸子,定定的望着始终都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兀自看着书的二哥。
少年的问题很多,粘在他身旁,生怕被忽略似的总是在问为什么,可是他从来不曾给与回答,但这一次,听到男孩的问题,他手上一震,心下多了丝慌乱,可是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没察觉的当头他已经本能的说了句:
没什么,......一时兴起而已。j
口气冷淡至极,但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那因为他的话而明显失望起来的少年。
虽然那样说,可是不是一时兴起,他自己其实很清楚。在与自己这个三弟接触之前,更早以前,他其实就已在关注他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男孩的娘亲是害自己的母妃堕入冷宫的罪魁祸首。而他自己,为了不让自己的存在被父王忽略,若不是拼命靠着努力得到超龄的才学让父王注意到自己,可能他也只能像母妃一样只能在冷宫内过他惨淡的人生。
所以在步出那个鬼都不愿多待的地方之后,他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没有他想像中那样的不堪,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相反,他本来以为,像灵妃那样得宠女人,他的儿子定然也会跟着显贵,盛气凌人,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一双同样渴望温情,渴望关爱,渴望着一切的眼睛,只不过相较自己那双眼中多了不该在这复杂深宫出现的怯懦和单纯。
仇恨似乎瞬间变的复杂起来,母妃疯狂狰狞的脸庞在烛光中摇曳,尖锐刺耳的嚎叫声却随着风声远去了。作为同样饥渴着什么的灵魂,他不知道从这样的人身上能得到什么,或许可以说,什么都没有的人能给他什么,他,根本连被他报复的资格都没有。
一开始,他并不想要得到所有,年少的单纯世界里需要的不外乎就是温情,可是在这偌大的皇宫内,什么都可以拥有,什么欲望都可以得到满足,可唯独这个,想找个心灵的休憩地却比登天还难。极度空虚的心灵需要什么东西将它填满,可是往往,负面的思绪反倒容易滋生。
仇恨,嫉妒,贪念尤其比什么都更容易进驻人的内心,侵蚀人灵魂的速度也快的惊人。
发生在少年身上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对于他的软弱和寻求强者的庇护的行为,他看在眼里嗤笑在心底,这样弱小的生物竟然还能左右那样强大的男人,人类总喜欢将淫邪的欲望扣上堂皇的帽子,谓之"爱",却不知道那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他既不屑于那个被他们共同称为父王的男人少得可怜的父爱,也不会同情这个连挣扎都无力的让人莫名气愤三弟。
他冷眼旁观着弱小的生物挣扎着向命运臣服,最终麻痹了自己的神经又开始了自我欺骗,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恢复了平静。可在那平静的背后他却能看到时不时的出没在后花园中,那孤单的影子在抽搐着落泪。
他忽略那总是刺痛他本该早已麻木的心,假装不在意,任那粘人的小东西依旧那样缠着自己。他本以为,他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不关心他糜烂到只剩下欲望的黑色的世界,可是直到那一次的误闯,在后花园,他看到那淫乱的交合场面,乱伦的一幕在他眼前真实的上演,他听到心中的某一个角落猛然间坍塌碎裂了的声响......
最复杂的感情,火烧火燎般的折磨着他不成熟的心智,一颗麻木的心竟然会疼的他喘不过气,思绪的混乱让他随时处于爆发的边缘......

"果真贱人生的自打娘胎出来就带着股骚味,你就是靠着那不男不女的脸勾引父王的吧!用你那引以为傲下贱身体勾引......"

对他说出那样恶毒的话,他不是没有后悔过,甚至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产生过一丝悔意,可是自尊心比天还高的他怎会承认自己竟会对这卑贱的人产生歉意,他无法释怀自己那矛盾的情感,只好继续错下去......]

得到了天下,但是,那个人,他却永远也得不到了,他知道,他知道他有勇气也有那个能力颠覆王朝,可是他却更清楚的知道,他永远都没有那打破常伦的勇气......去得到那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投入别的男人怀中,然后远走......
卑微的叹息出自他的口中,他自嘲的轻笑,之后却收不住势,声音越来越大,导致整个大殿内都回荡着他那本应狂傲此时却满是悲哀的笑声。
可就在他倾听自己空洞的笑声的当头,那传入耳中的一阵轻微的异常声响打断了他的笑声,也几乎让他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他用那双不带有丝毫感情色彩的沉静双眸,望向大殿正中那突然间出现的两抹模糊的黑影......
"谁?"男人大喝一声迅速的站起身,眯起眼仔细的观望殿下的两人。
虽然因为夜色的朦胧他无法看清殿下二人的面相,可是从其中一人那熟悉的身形,男人迅速的认出了深夜拜访的两人的身份。
竟然是他们!?
最后一次见面的种种画面闪电般自脑中闪过,他难掩眼中的疑惑。
姑且不论他们主动出现在他面前的缘由,男子倒很是意外那身中黑莲剧毒的男人竟然还活着,两人竟然有胆子夜闯皇宫,深入到他面前来。
"......不想要命了是吗?"他发过誓,再见到二人定杀不赦,刚要大声唤来护卫,殿下那人突然身形一晃一下子就飘到了男人的面前。
看此人行如鬼魅的步法,男人心下一惊,手反射性的摸向腰间的佩剑......
"此行并不是寻仇,令弟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向阁下请教,没必要动武吧。"一掌拍在男人腰间的剑柄上,又将那抽出寸余的宝剑拍回了剑鞘。
这一掌的力道当真不小,竟将男子震退了好几步又跌坐回龙椅之上。男子惊愕的望着面前这气宇轩昂,显然已经摆脱了毒物纠缠的壮硕男子。
不仅解了毒,这男人的武功也全部恢复了,且更精进了!凭自己的身手,一段时间内恐怕也只能勉强拼个平平。意识到这一点,男人的警戒度又提高了不少,他没有大呼来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四名护卫可能还守在寝宫周围,没有人知道他竟会在深夜自己一人跑到新建的大殿中来,就算呼喝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赶来。
但因为是仅仅面对两人,又是手下败将,自己的武功也不错,仗着这几点,男人有恃无恐,只是冷冷的望着两人,想看看他们想搞什么鬼。
见男人无意拔剑了,挡在对方身前的段逍这才退到一边,让殿下的那人与殿上人--新觉当朝第一世皇帝--多米洛 赫米尔打了照面。
卸下脸上的黑色遮面,多伦奇缓步上了台阶,眼睛一直紧盯着殿上那人的眼,走到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停了步子。
自从多伦奇成年远赴边疆戍守,多米洛就几乎都没有仔细的观察过多伦奇的脸,也没有察觉到他的改变,上一次匆匆一瞥也仅是勾起他遥远的儿时记忆,成熟的脸被记忆中的脸取代了看得并不真实,而这一次,静下的双方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那样安静的对视着。
之前多伦奇为了给自己的爱人求得解药,那疯狂的一幕幕还犹如发生在昨天,那飞蛾扑火一般的执著早就让多米洛意识到了......他望着这张陌生的脸庞,心底那复杂的情愫在此时竟然完全不翼而飞。
这还是那个总缠着自己整日问自己为什么,企图引起自己注意,总是想方设法讨好自己的弱小生物吗?虽然被自己逼到尽头不得不靠自身力量站起来的他,在外人看来是邪佞的过了头,但是那表面上的强悍他并不看在眼里,他知道本质上他依旧是那个胆小怕事,做什么都唯唯诺诺,只会眨巴着那双湿润眼睛寻求别人帮助的少年,但现下,他望着眼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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