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幕————舞者[下]

作者:舞者[下]  录入:03-20

对,男人,而不再是记忆中在月下垂泪的少年,这陌生的男人的脸上为何找不到一丝软弱少年的痕迹,眼神中也再找不到名为脆弱的感情。他疑惑了,眼前的男子和他记忆中的那名少年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我只是想问......你是不是从来也没曾真心把我当作你的......弟弟?"年少时唯一的依恋啊,其实到现在他也都无法实实在在的分清自己心中的那份崇拜究竟从何而来,就只是凭直觉判断,他必须跟过去做个了断,不然他永远无法了解他的恨,解除自己心头的那份遗憾。
弟弟?
多米洛一听愣了下,然后露出嫌恶的冰冷笑容:"从来没有。"
他怎会把他当作弟弟?从儿时第一次见到他起,他一次那样的念头都没有过。
在他眼中,他有个比他还要卑贱的灵魂,他们是相同的一类人。想要站起来,就只能靠自我的救赎,他曾妄想过将他纳入自己羽翼,给他安稳和平静,可是到最后......却输给了自己卑微的欲望。
听闻多米洛如此斩钉截铁的回答,多伦奇眼神闪烁了下,之后释然一笑。当初困惑住自己的问题,为什么此刻看来竟是那样的幼稚,不过,,除去这个问题,他心中还有另一个疑惑,虽然根据他的回答他几乎已经了解了......
"为什么......之前你非要杀死我?"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杀死他?他曾经以为了结他就能了结自己所有不该有的意想,他是他思绪混乱的根源,但是至于为什么,他却从来没有深思过,现在看来......
无非就是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他人得到罢了。
没有回答多伦奇,多米洛只是透过他望着不知名的某处......或是透过他再看着某一个人,径自沉默着。
看到多米洛眼中那无声泄漏出的情感,多伦奇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多米洛的言行上,很多模糊的事他都已经明了了......
单手做了个手势,没有惊动那正出神的男人,两人如来时般无声,悄悄的自偌大的皇宫殿宇内消失了......

买了足够的储备粮食后,两人又回到了苍青山上,可是一路上,多伦奇却一直没有说一句话,段逍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可是等到回到了山上,回到两人共同的房间,他却再也无法忍受了。
关上房门的瞬间,段逍长臂一伸将那还在愣神的爱人一把揽入怀中,火热的唇随之覆上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红唇,湿滑的舌也顺势钻入了对方的口中急切的缠绕,贪婪的汲取他口中的甜蜜。
"......唔!逍......嗯......"
没料到段逍会搞这样的突然袭击,多伦奇没有站稳,后退了步,腰侧抵上了桌沿,柔韧的腰肢被对方右手牢牢的勾住,脑后则被他的左手托住,唇舌仿佛在宣誓主权一般霸道的缠吻着。
敏感的身躯在对方刻意的挑拨下很快就有了反应,可多伦奇没有因这一吻而瘫软,反倒搂着段逍的颈项热情的回应着爱人的吻,即便感觉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两人却依然义无反顾的纠缠着彼此,追逐着对方的唇舌。
终于,因为急切而无法完全吞咽下的唾液溢出了嘴角,两人停止了深吻,呼吸急促的互抵着额头。而仍有些意犹未尽的多伦奇则舔去唇角的唾液,然后伸出舌,诱惑着对方也伸出来在空气中持续的交缠......
"......我......不准你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就算是你的哥哥......也不行......"收紧揽着对方腰肢的双手,段逍侧过头,反复亲吻着爱人敏感的耳柔,说着霸道话语的同时将火热的气息吹进对方的耳洞中。
他不是不清楚多米洛的执著,也大概知道看到今日的多伦奇他为何会产生那样的反应。他其实有些同情那个男人,那个爱上自己的弟弟却始终活在过去的胆小男人......
可是毕竟对于多伦奇来说那个人是他心中唯一特别的存在,他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正视,他不会限制他以后不再想起他年少时唯一的恋慕,却不允许他当着他的面想着别的男人!
湿热的舌钻入多伦奇小小的耳洞,那痒痒的感觉立刻引来多伦奇一阵战栗的颤抖,但一听段逍那犹如妒夫般吃醋的语气,他几乎忘记了刚刚在想些什么,反而痴痴的笑了起来。
听到多伦奇那喷着鼻息的笑声,段逍佯装生气了般再次狠狠的亲吻多伦奇,带着惩罚般的轻咬。
"......嗯哼......"虽然很高兴段逍有这样的独占举动,但不代表他就会默默的任他为所欲为......
就在段逍将他慢慢推倒在桌上,不着痕迹的解开彼此衣襟的空当,多伦奇向侧面一个翻身,让急切的段逍扑了个空。
"......虽说今天是解毒的日子......可是出外两天都没有浴身......还是等......洗完之后再做......好不好?"衣衫半解,茶色的发丝凌乱,微肿的红唇闪着诱人色泽的他这样说可真没什么说服力。
果然,听了他的话的段逍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话中有几分认真,一个箭步上前拦腰抱起美人,以雷霆之势瞬间将他压倒在床。
"没关系......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他的宝贝爱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原汁原味"的他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他喜欢的很。说着,也不等多伦奇的同意就用鼻尖顶开衣襟开始"品尝"起他胸前的两朵红樱......
"......嗯......不......不行......啊......"
乳首被对方噙在嘴中,或是含舔,或是轻嘬,最是恼人的就是那垫着牙齿用上下的唇瓣轻轻噬咬的撕扯,猛然间窜过全身的快感让多伦奇柔韧的腰肢瞬间弹起,嘴中腻人的哼鸣声更是加快了情欲流动的速度。
不行......,他是真的不希望自己不干不净的迎接段逍的疼爱,他咬着牙止住奔腾的欲求,一手用力的推段逍的脑门,不想扯痛他的段逍见多伦奇那么坚持只得抬起了头。多伦奇则趁机拉紧衣襟向床里挪了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是说真的......上山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身上很粘,我不要......就这样做下去。"为了解毒,两人不得不总是忍耐七天后才解放欲望,不光段逍渴望,他渴望温存的心是和他一样的,每次两人不都是忍耐的很辛苦,他不信,七天都忍了,这半个时辰浴身的时间都无法忍耐了。
看出多伦奇眼中的坚持,段逍不得不妥协,他翻身下床,也跟着系好了衣襟,低吟了句:"既然你坚持,那也只能听你的了,不过我跟你一样,两天没有浴过身了......你......不介意一起洗吧。"说着,难得脸上带着玩味神情的段逍,转过头去紧盯着那又被他的言行吓到的可爱情人。
听闻段逍那带着暧昧语气的请求,多伦奇粉嫩白皙的面颊瞬间变得通红。两人虽然共同生活了快半年了,却从来没有一起浴过身,因为多伦奇很清楚一起浴身之后自己的下场,所以尽可能的回避,他虽然有时很大胆,但骨子里其实还是有点传统的因子,可今天......
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自掘坟墓......
而且也见识到了,什么叫男儿本--色......

苍青山是一座沉睡了上千年的死火山,在山顶的附近,有很多天然的温泉泉眼,一年四季都不停歇的喷着热泉,在一些凹凸不平的低洼处还形成了一个个小蓄水池,温度有高有低。一大片的温泉池都在蒸腾的冒着雾气,虽然周边还有积雪,却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水的温度。缥缈的雾气更是给此处增添了一丝仙境的意味。
而在这雾气之中,空旷的山坳处却断断续续的回荡着几声令人浑身酥麻的高亢吟哦声。那声音时高时低,宛似正承受着极痛的折磨,但更多却是引发那人抑制不住啜泣,无法止息的欢愉,声声辗转动听令人遐想无限......
沿着池边的雪地,一些衣物凌乱的散在地上,而靠近树林那一端的一处温泉中,透过淡淡的雾气隐约可见两具叠在一起的身躯,在富有节奏的一起舞动着,那让人血脉喷张的呻吟声正是出自其中一人的喉间,伴随着两人水乳交融般的激烈动作,那漾漾的池水也不自觉的侵染上一股情色的味道发出富有节奏的哗啦声响。
"......啊啊......哈......逍......好热......热......嗯......"甩动着半长的发丝,美眸因承受了太多的欢愉而紧紧闭起,眼角还滑下了惹人怜爱晶莹的泪水。双手几乎无法支撑上半身的重量,尤其当背后的人挺动腰杆送上强有力的冲撞的时候,体内那由一点一波波扩散至全身的麻痹快感让他双臂止不住的颤抖。同时,热泉的蒸汽熏染的他全身热意难消,而那比热水还要烫热了不知多少倍的粗大昂扬也像要烫伤他一般频频摩擦着他那抽搐的内壁,交合处更是要融化了一般的湿成一片......
焚身的热意让多伦奇几近昏厥,每一次深入的结合都令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可是人性追逐更高一层快乐的本能却又一次次将他的神志拉了回来,让他反复体会那欲仙欲死,永不停歇的快感。
"......唔......呼嗯......奇......你简直......太棒了......"毫不吝惜赞美爱人的身躯带给自己近乎疯狂的无上感受,段逍壮硕的身躯紧紧的贴合着身下一直配合着他扭摆腰肢的身躯用力的挺动,一手游走在这因练武而逐渐柔韧起来更富手感的身躯之上,一手掌握住爱人两腿间已兴奋到临界点的硬挺并适当的给与刺激,惹得身下人不自觉的紧缩后穴娇喘呻吟。
"......啊......逍......不啊......太......嗯......太......啊啊嗯......"
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多伦奇睁开失去焦距氤氲一片的眸子,眼前模糊的一切都那么的虚幻,唯有自爱人身上传来的快感是最真实的。就在几乎失去了意识的瞬间,他突然听到耳旁传来爱人情深意切的告白。
"......奇......嗯......好爱你......我好爱你......"仿佛怕对方不知道他的爱有多深一般,段逍在多伦奇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倾诉自己无尽的爱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永永远远的占有爱人。
如此亢奋的状态下又听到了那犹如催情一般的爱语,在攀上最高峰的那一瞬,多伦奇红了眼眶激动的回应了爱人的告白,在昏厥前他隐约听到了自己发自内心最真实的呼喊:
......逍......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没过多久,多伦奇就在爱人怀中醒过来,一睁眼就突然看到对方放大的俊脸。
何谓喜上眉梢?多伦奇看着眼前人眉飞色舞,不论眼角还是嘴角都上扬了个非常的弧度的表情,算是彻底了解了,想到缘由,多伦奇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好像是......自己在高潮的瞬间......似乎说了什么......
想到自己说了什么,多伦奇的俊脸刷的一下红到脖子根儿。
一颗红的比什么都夸张的头颅迅速的埋入爱人的胸膛。
老天!他竟然......他竟然说了......说了那么难为情的话!真是--!啊!疯了!他憋了半年都没憋出第二个字来,怎么就在刚刚那瞬间全咧咧出来了!丢人啊!真是丢死人啊!
直想钻入哪个地缝中永远都不出来!他说出口了!这叫他以后还怎么见段逍啊!
见到爱人如此害羞的表现,段逍宠溺的将他牢牢锁在怀里,只是他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多伦奇说出那几个字会那么难,爱人的胆大与羞涩几乎成极端的对比,那些暧昧火辣的调情言行怎么就不会让他脸红,反倒说几个字却让他全身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似的。
不过就算想不明白,段逍还是非常高兴终于如愿以偿的听到了爱人的告白,虽然此刻他怀中的人的表现是非常明显的后悔,但他却满足了,用自己的告白拐带对方说出同样的话,这招果然灵验啊。
久久的自我满足之后,段逍花了好长的时间连哄带骗才勉强让多伦奇抬起头来,但对方的眼神却始终不敢再迎向他,粉嫩脸颊上的红晕也长时间没有消退。最后段逍不得不转移了话题才消除了多伦奇莫名的尴尬。
撩着水替对方擦洗身子的时候,段逍的手久久的流连在多伦奇身上那几处已淡化的快要消失不见的烧伤上。
"真的都快要消失了呢。"段逍轻吻着多伦奇饱满额头上的那淡淡的痕迹,庆幸的叹息着,同时一双大手还包覆住了多伦奇的手,那曾被火严重烧伤的狰狞伤口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双纤细、白皙宛如根根白葱般的玉手呈现在段逍的眼前,他爱怜的捧着这双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摩挲。
柔顺的侧坐在段逍怀中,多伦奇抬着头呆愣的望着眼前深情的男子。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医治顽固灼伤的秘药是段逍低声下气的向师傅求来的,且亲自进山采来千年雪参果混合灵狐白血精心制成,是名为续肌凝脂霜的续肤圣药......
"我身上的烧伤痕迹都快消失了,你不给你自己也用一些吗?"他可忘不了,段逍的身上有多少伤口,尤其是他腰腹部的两处刀剑伤,最是骇人,他也劝了他好几次让他也擦一些药,他偏不听,说他一身蛮骨糙皮,浑身上下大小几十处伤痕不差那两道,可是他却知道,药霜稀少,他是怕他不够用......
但是现在,眼看他身上的伤痕都要消失了,他是不是也该顾一下自己了。
"我?还是算了吧,我不介意身上......"
"你不介意我介意。"打断段逍的话,多伦奇抽出双手低下了头,看着段逍身上的伤,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回忆起他以身躯替他挡刀而浑身浴血的影象,还有他倒落血泊中他怎样也唤不醒他那时的恐惧。他并不是想抹去那血腥的记忆,只是不希望每次看到他的伤口都回忆起来。作为警戒,一次就够了,他不想每次欢爱后脑中都在不断重演当时那让他无力挽回一切的一幕,那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残忍。
似乎是了解多伦奇为何会如此坚持,这一次,段逍没有拒绝。他揽过多伦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好,你说了算,全听你的,就是求你别露出这种表情。"看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还敢有什么异议,只要他不露出那种表情,他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听到段逍的回答,低垂着头的多伦奇嘴角微微上扬起来。
这个痴汉,当真抵不住他的哀兵政策呢。虽然自己确实挺容易伤感的,不过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他的神经被迫不得不变粗了很多呢,这个傻大兵似乎忘了最开始是谁占主导权。
见对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后,多伦奇的心情突然变的轻松了许多,抓住段逍话中的语病,他决定好好"戏弄"一下他,谁让自从当了爱人之后段逍就一直把他当成他的女人似的对待(虽说待遇不错,可他还有男人的自尊啊,他的过度呵护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而让他产生如此想法的男人怎会没罪)。
隐藏起自己的好心情,多伦奇用力的回抱住段逍,用有些哽咽、颤抖的声音说:"都听我的?你说你都听我的是吗?"
段逍一听爱人那弱势的声音,以为他又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绪不稳定起来,忙安慰他说:"嗯,别哭!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就是求你别哭,你一哭我胸口就难受。"
一听段逍那老实的言语,多伦奇还真有些感动,但那感动却不足以让他恢复良知,他继续装熊,用那种怪声在段逍耳边轻声说:"......那......那,你现在让我抱你好不好......"
光顾着安慰怀中人,段逍几乎都没有听到他那蚊鸣般的小声呢喃,自顾自的说着"好、好,全听你的,全依你",但一等脑中消化了他那劲暴的话语他猛的惊醒。他没有推开他而是就势结巴的问多伦奇"你、你刚才说的是......要我抱你?"他希望他是这么说的。
然而,多伦奇却从他怀中退开一点距离,让他看清他脸上那根与其一点都不符的邪气的表情,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是、我--现、在、想、抱、你!"
全身僵硬,是段逍听清楚多伦奇的话后唯一的反应......
撇着嘴,多伦奇挑眉双手抱胸闲凉凉观察段逍那好笑的反应,哎呀,过惯了他攻他受的日子,他的亲亲奴隶将军似乎早就忘记了是谁先占有谁的,本来只是想捉弄他一下的,可看他这副受惊吓的表情,似乎是很不能接受,这让他心头有些小小的不爽,所以他立刻决定,"戏弄升级,假戏真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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