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了师父和李牧就寝,耿明还想拉著萧程说话,被萧程搪塞过去。等众人都歇去,已是半夜。萧程离了小院,独自在山上转悠,直到天明。回来时,见众人都已经用过早膳,萧程黑著个眼圈,拉了师父到後院,跪下,说:"师父......"
吴非打断,似笑非笑地说:"怎麽,做我儿子很委屈麽?"
萧程忙改口,说:"义父,孩儿想好了,只有委屈三师兄的亲戚了。我成亲,从此之後,我们父慈子孝,好好过日子。"
吴非沈吟了一会儿,说:"八月十五,这日子可好?"
萧程苦著脸,说:"师父,不,义父,现在离八月十五只有不到十天了,怎麽来得及?九月十五罢。"
吴非哈哈大笑,说:"好的,多做点准备,这是来凤山第一次办喜事,我第一次有儿媳妇,当然不能委屈了你,也不能委屈了那姑娘。"
这一番说定,回了院子,告知各位,耿明面相古怪,游疑了一会,问师父:"要大撒请柬麽?"
吴非说:"不要。通知你师兄弟即可。那些家夥若能来,只能带女眷,孩子都不要带,我看著眼晕。亲家当然要请的,那些亲戚就不必了。你也知道,这山上也没有多少住的地方,来了也住不下。我要吴大请几个人帮忙。记著,告诉他们不要声张。亲家那边,你好好解释,我们必不会亏待他们的女儿,场面上的事情,请他们谅解。还有,迎亲也不必了,你就当是男方的家属,迎了来就是了。婚礼不过是给别人看的,你知道,我不喜欢太过招摇。"
萧程一夜没睡,站都站不稳了,遂回房睡觉,听任吴非和耿明商量。
李牧见得了由头,更不提走的事情,再说了,各种准备也需要帮手不是?他也就很自作主张地做了常驻的打算。十一和十二高兴得不得了,虽然练武没有停,又跟著吴大收拾屋子,也不嫌疲倦,日日地窜进窜出。耿明回去料理女方的事情。萧程什麽都不管,除了督促师弟练武之外,就是关在房子里,安心又不安心地准备做新郎倌了。
过了九月,山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老大高云,老二张旭,老四王涛,老五汪进,老六刘文,老八刘浩东,老九伍斯,老十赵新开各自带了老婆陆陆续续地上了山,山上一下子热闹了很多。十一和十二见了这麽多的师兄齐聚来凤山,是很久都没有的盛况,更是兴奋得无以复加。萧程看到师兄们都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了解自己的丑事,不敢跟他们多说话,遂放了师弟们的假,每日里逃命似的,躲著那些曾亲如手足的人。
知道吴非收了老七,十一和十二做义子,那些已经成家立业的人真真假假地怨师父偏心,吴非每日里乐得合不拢嘴,虽然知道萧程心中难过,总认为以後必然无恙,也不管他,只忙著吩咐这个,吩咐那个,忙不完的事情啊。
总而言之,在一片忙乱中,九月十五终於到了。耿明已捎了信来,迎亲的队伍下午时分能到山上。萧程终於逃不掉了,被几个师嫂捉住,换上了师嫂们缝制的新郎官的衣服,老老实实地站在小院前,等著那个要与他共度余生的人的到来。
还没有见过那姑娘呢?是丑是俊?再俊,也比不上闻心罢?还有庆王爷,不,沐风,现在你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那般的气度,再也见不到了啊。
鞭炮齐鸣,有唢呐的声音传来。萧程的魂魄好像飘到了半空,看著自己迎来了新娘。那一身嫁衣,如此刺眼。看著自己和那新娘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又对拜。拿著红绸,牵著新娘进了洞房,又被拖了出去,挨桌的敬酒。岳父岳母都是老老实实的人,见了这麽些个江湖豪杰,并没有说话的份。被兄弟们逼著给老人保证要好好待他们的女儿,如此这番那番的。萧程酒量本来就不错,也不敢喝多了,怕出状况。满院子除了那二老之外,都是从小就熟识的师兄弟,师父在旁边咧著嘴笑,若是醉了,说出什麽不堪入耳的话,怎麽收拾?倒是那些人都喝得兴高采烈,来凤山最难搞的人终於成亲了,都说不出的高兴。那些师嫂和弟妹们各自抿著嘴笑,又要看著自己的丈夫不要喝醉。耿明就跟个总管一般,招呼这个,安抚那个,这一通忙乱,萧程没醉,却始终晕晕乎乎的。
闹了许久,众人要去闹洞房。吴非挡住了,说:"程儿脸皮最薄,你们再吵下去,这个洞房可怎麽圆啊。我们自顾喝酒,让他们去吧。"
酒宴摆在李牧住的院子里,吴非这日也暂且在此住下。辞了众人,萧程踉踉跄跄地回了自己住的小院,见那儿布置得喜气洋洋,却冷冷清清。因为吴非的吩咐,那新娘子也没有带仆从过来。本来也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这儿也不是养情怡志之所。小户人家居家过日子,在这山上,多了仆从,反而麻烦。远处还传来师兄弟们的嬉笑,那新娘子孤零零地坐在新房,必是满心的害怕和忐忑不安罢。萧程心里存了怜惜,不再逃避,也不再耽搁,往那新房里去了。
24. 洞房
萧程推开房门,就看见那新娘子独坐在床头,一袭红色的嫁衣,精致、夺目。红盖头,遮住了那女子的面目。萧程一阵晕眩,摇了摇头,似乎要把什麽抛开。闻心,闻心,今日我就要和这陌生的女子同房了,这女子是我的妻,我断不能再想你了。还有庆王爷,沐风,也请你饶过我吧,不要日日夜夜地在我的心头绕来绕去。你们二人,无论谁,都不该是我念念不忘的。
萧程长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愁绪,慢慢地靠近婚床,在新娘身旁坐下,看见新娘的纤纤玉指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点点,满屋的脂粉香气,却又让萧程不由自主地想起那美人闻心。以後不能让她涂脂粉了,萧程想,起码在我忘掉那人之前不行。桌上的高高的红烛已燃去大半,劈啪一声,烛火提醒著萧程,时候不早了,逃不掉了,也不要逃了,如花美眷,就算不是美若鲜花,毕竟这美眷是自己的终身伴侣啊,是以自己为天,为终身依靠的吧,这不是很好麽?
萧程将手伏在新娘的玉指上,轻柔地握了一下,说:"李小姐,不,婉儿,从今以後,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顿了一下,又说:"我要掀盖头了。"见那盖头下微微的气息拂动著红盖头,萧程双手抬起,捏住盖头的对角,慢慢地往上掀起。尖细的下巴,红唇,细嫩的肌肤,挺直的小鼻梁,双目微闭,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著。萧程一失神,手一抖,盖头又落了下来,又挡住新娘的面容。
萧程苦笑一声,怎麽会这样?咬牙,一把将盖头掀起,丢在一边,果然,还是美人闻心那美得让人失魂落魄的脸。
萧程叹了一口气,说:"怎麽?还是不肯放过麽?"m
美人抬起双目,眼中柔情似要溢了出来,又露出疑惑的神情。萧程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说:"那李小姐呢?我的新娘,你把她怎麽啦"
闻心媚笑,做女子状福了一福,娇声说:"夫君,奴家不是你的新娘麽?"
萧程咬牙道:"那东西不给你,你不肯罢休麽?婉儿是三师兄的亲戚,外面都是我们的人,你若是要对她不利,我......我......我不会再心软了。"
闻心微蹙额头,说:"奴家和你拜的堂,现在奴家身披嫁衣在和你洞房,你还不住嘴地叫婉儿婉儿,要奴家如何自处?莫不是夫君不再疼我爱我了麽?"
萧程头痛起来,移开目光,说:"我是个傻子,可是已经将前程往事放下,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闻心噘起嘴,说:"我偏要戏弄你,你又如何?杀了我麽?"说罢,闻心站了起来,来到梳妆台前,将头上的钗饰一件件取下,长发披散开来,用手帕擦去脸上的胭脂,回过头来,果然看见萧程色迷迷的模样,轻声一笑,慢慢地除去身上的嫁衣,一件一件,散落在地上,直到洁白细腻的肌肤尽数呈现在萧程的眼前。
萧程屏息凝气,看著闻心胸前的红樱,在洁白的胸前分外醒目。目光蜿蜒而下,小腹上俏皮的肚脐,因著呼吸微微地起伏,稀疏的毛发之下,精致的性器在萧程的注视下竟慢慢地立起,修长的双腿紧闭,好看的双足仍著绣花鞋。萧程咽了下口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冷下来,说:"用得著色诱麽?为了那东西,这麽作践自己?"
闻心愕然,复而一笑,说:"这怎麽是作践?取悦夫君,不是为妻该做的麽?"又转过身,将後背对著萧程,弯下腰,去解绣鞋。萧程只觉得血往上涌,看到闻心紧俏的双臀翘了起来,几乎可以看到中心那暗红的细缝。萧程的下腹立刻热了起来,火苗四窜,阳具不听他招呼的,顾自站了起来。
萧程捂住脸,试图冷静下来,却觉得闻心越来越靠近他。一个赤裸的身体偎依过来,贴近萧程的身体,媚声说:"夫君,我好冷。"
萧程侧过身,轻轻地推开闻心,哑声说:"离我远一点儿。告诉我,李小姐在哪儿?"
闻心扑哧一笑,说:"偏不。"身形往床上靠去,上了床,就这麽蹭著倚到床头,抬起右手,将手指伸进口中,挨个舔舐一番,便放在口里吮吸不已。萧程想要移开目光,脖颈却也不听他的命令,那眼睛也闭不上,好像被闻心的身体给粘住了。看著闻心抚弄著胸前的乳首,弄得左边那粒硬硬地起来,右手出了口中,抚著身子径直往下,摸到自己的命根,细细地揉搓起来,那玉茎就在萧程的眼前慢慢地胀大,过了一会儿,有晶莹的泪珠渐渐流了出来。闻心的喘息声不绝地传入萧程的耳边,又有嗯啊的呻吟,高高低低,将萧程缠住。那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看得萧程都要爆炸了。怎麽受得了?怎麽受得了?
闻心媚眼扫来,见萧程脸涨得通红,手抓住被单,竭力忍耐,却又忍无可忍,满意地笑了。松开手,闻心转过身子,趴下,将屁股对准萧程,就听到萧程"嗯"了一声,暗笑,一手伸到鸳鸯枕下,摸出一盒药膏,打开,桂花的甜香味飘了出来。闻心右手中指弄了一块下来,就向自己的密穴抹去。
萧程眼看著闻心将那油膏抹在密穴,一根手指伸了进去,进进出出地,又弄了一点,推了进去,两根手指,继而三根,就在那暗红色的小穴抽插,油膏弄得那一块禁地在烛光下闪著耀眼的光,耀的萧程眼晕。慢慢地有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响。闻心的肌肤泛红,薄汗透了出来,又听见闻心嗯啊的声音,夹杂著"萧程,萧程"的呼唤,萧程的最後一丝理智被击得粉碎,抖抖索索地爬过去,搂住闻心的身体,哽咽著说:"你若真是要我下地狱,我便去吧。"闻心回头,一下吻住了萧程的双唇。
干柴烈火。以前萧程不了解销魂的滋味倒还罢了,就算没有与人交合,也不怎麽难受。可自从沾了闻心的身子,萧程就此堕入欲望的深渊,就算这几个月身心俱疲,可是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同闻心和庆王爷做爱的画面,先怎麽做,後怎麽做,怎麽让对方舒服,怎麽让自己舒服,心里不知道温习了多少遍。这一下子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身下,明天会怎样,此时也顾不得了,只压著闻心的身子,搂住他的头颈,吻住他的唇,情欲再也按捺不住。
吻住那柔软的唇瓣,吮吸那灵活的小舌,萧程将多日来压抑的情感尽数释放出来。闻心被那滚烫的深情烧得神魂颠倒,要,还要更多,更多,不由得挣扎起来,好容易才摆脱萧程的控制,双唇红肿,用更加魅人的声音嗔道:"萧程,萧程,把衣服脱了,我要感受你的一切。"
萧程哪里还能抵抗,撑起身子,三下两下,将红衣褪尽,复又扑上,两人光溜溜的身躯挨在一起,那热力几乎将人灼伤。萧程亲吻著闻心的脖颈,侵犯到肩头,心里一疼,喃喃说:"怎麽瘦了?庆王爷待你不好麽?"
闻心哼哼地呻吟著,说:"这时节,你还管他做甚?"
萧程答道:"是啊,此刻,你是我的。"
"嗯,你也是我的。"
萧程心里大恸,遂将性器抵在闻心的後穴,猛地顶入,在闻心兴奋的呻吟中喊道:"啊,是啊,我们......是......彼此的!"
随著那话语,萧程的火热顺利抵达那销魂的地方。闻心的呻吟也大了起来。熬了这麽久,萧程干脆放纵自己,不管不顾,一个劲地用力抽插,感觉自己在那人的体内,那里层层的肉壁欲迎还拒,欲拒还迎,闻心的呻吟,仿佛歌者的天籁,在耳边来来回回,萧程头一次彻底地放开自己,喘息声夹杂著呻吟,心中的恶念压抑不住,止不住唤道:"闻心,闻心,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
近乎表白的爱语,缠得闻心止不住附和:"啊,多好,萧程,你一定要锁住我,别让我走!"
萧程近乎啜泣,一下连著一下,下腹不停地用力,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性器抽插的唧唧吱吱的声音,唤起萧程心中难得有的占有欲,哭喊著:"闻心,一定不让你走,不能走。"
"嗯......,哈,啊啊啊啊......,用力啊,萧程,让我......看看......你的......力量,让我......感受......你的决心!给我,把一切都给我!我要,还要,更多,啊啊啊啊......"萧程的撞击让闻心的话断断续续,听在耳里,萧程虽然不明所以,却知道做得让那美人很舒服,不由得加快动作,三下两下,这两人就在高潮中爆发了。
萧程歇息了一会儿,正待爬起来帮闻心弄干净身体,被闻心一把拉住:"呆子,别动,抱住我。"
萧程听话地侧躺下来,从後面抱住闻心,轻轻地抚摸他的酮体。闻心轻笑,说:"有了我,你怎麽会去娶别人?"
这才想到那新娘子还不知下落,萧程搂住闻心的纤腰,说:"那李小姐在何处?你把她怎麽啦?"
闻心在萧程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嗔道:"又想到别人!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却也是花花公子。嫌弃我麽?那女人麽,什麽长相,也和我争?"
萧程哭笑不得,柔声道:"你当我是香饽饽麽?会有人争我麽?你不过是......"却说不下去了。
闻心笑了,说:"啊,对我来说,你就是香饽饽。别人哪里比得上你呢?再说了,你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了,你不能去找别人。"
萧程嗯了一声,又问:"别岔开话。李小姐在哪儿?"
闻心转过身来,看著萧程,说:"她很好,没事,你信不信我?"
萧程摇了摇头,说:"不信。不过,你若是害我,我认了。我的亲人,不许。"
闻心一双妙目眨了眨,说:"你不是孤儿麽?哪有什麽亲人?"
萧程凝视著闻心的俏容,低声说:"正因为如此,他们比亲人更重要。"
闻心撇了撇嘴,说:"洞房花烛夜,良宵苦短,说这些做什麽?总之,不会让你难做的。好哥哥,这麽久没有喂你,这一下子就饱了麽?瞧瞧,我这细皮嫩肉的,要不要吃啊?"
闻心一发骚,萧程立马失神,细细端详著那美得要人命的面容,额上还有些微的疤痕,是那时在京城外文家庄山东某侠用判官笔在他脸上留下的。不由得上前用舌舔舐,这是闻心的额;下来,闻心的眼睛,时不时汪出情炎;闻心的鼻子,偶尔一皱,俏皮可爱;闻心的嘴唇,最淫荡的呻吟,最醉人的香舌,口中的津液,是最厉害的春药;闻心的下巴,尖细得让人心疼;闻心的脖颈,优雅,精致,怎麽也尝不够;闻心的锁骨,怎麽能那麽撩人?闻心的前胸,米粒大的乳首一经挑逗就会红肿,诱人啃噬;闻心的小腹,那肚脐,小巧,随著呼吸似在起舞;下面的阴毛,不多,围绕著那根......那根......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那话儿,用手也好,用舌也好,甚至就是看著,也会巍巍地站起来,有时在行凶,有时却又在乞怜;大腿,和女人的不一样,孔武有力,虽然看上去细嫩,却能死死地纠缠;膝盖,小腿,修长,细腻,手抚在上面,似乎被粘住,难以脱离。那双脚,好似闺房中的女子,虽然大一些,却精致,漂亮,脚趾细长,同那双纤纤玉手一样,让人疼爱。对啦,还有手,比自己的手略小,骨节不大,也没有什麽老茧,倒像娇娇小姐,没吃过什麽苦的样子。萧程用手,用舌,用心来一一膜拜闻心的身躯,爱,恨,无可奈何,欲罢不能,无处可逃......那,今夜,就别逃了吧。今夜,假装你真的是我的,假装我真的不会後悔,假装从没有受过那些苦。只有今夜,闻心,假装,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