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靡音————寂越

作者:寂越  录入:03-20

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一切形容帅哥的词都可以一股脑倒他身上。众美女开始有意无意搔手弄资起来,不过浪费了--这位帅哥径直走向吧台,对她们毫无兴趣。
玄弈的目光自然是被他或者说他的架势所吸引,身后两个黑衣保镖想让人不侧目都难,不过当他走到吧台时,帅哥挥挥手,两人自动隐退到黑暗中。
帅哥很潇洒地往高脚凳上一坐,双手交叉支着轮廓优雅的下巴,开口道:"来杯‘犯罪现场'。"
玄弈挑挑眉,没想到帅哥酒劲不错,喜欢烈酒。
"犯罪现场"--CRIME SCENE,是这家天堂口酒吧的招牌,混和着伏特加,柠檬汁,绿薄荷香甜酒,龙舌兰,辛辣琴酒,糖浆,番茄汁,适量黑胡椒和盐,少许可乐调配而成,配以高飞酒杯加三分满冰块将以上原料按比列放入,加上柠檬角于杯口,将被子至于杯垫上就OK啦。至于名字的来历,因为酒是暗红色入口会有刺激,过后又有凉意,感觉仿佛到了犯罪现场般。(这酒我自己瞎来来,不要尝试- -)
"你调的味道有些不一样啊。"品了一口帅哥蹙眉道。
玄弈只能陪着笑脸问:"这是我第一次调,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帮你调一次。"
帅哥仿佛是被玄弈温顺小狗般的口气逗乐了:"我还以为你会把这酒泼我身上呢,你真有趣,不过你心底肯定是很不爽的吧。"帅哥明亮的眸子在吧台多角度灯光的辉映下更是熠熠生辉,玄弈心里虽然是想把他说的实施到他身上,可是麻烦他是不敢再惹了,真要闹到警察局他可就玩完了。
"没有,没有......"
"我是应聿祺,你呢?"帅哥眨巴着电眼放电到。
"高玄弈,玄烨的玄,博弈的弈。"两人四目相视,突然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微微点点头,聿祺闲话家常般问道:"上次的事,其实......"
不提也罢,这一提玄弈身上所有的血都往脑门上冲,性急又冲动,高傲又冷酷的他一把揪过聿祺:"都是你害的白痴,你赔我--"还没等他说完,玄弈感觉双脚离地,自己何时能够抵抗地心引力了?
"你们不要多事。"自然这话是说给让玄弈当了回超人的保镖听的。
待玄弈又能和聿祺平起平坐后,他不客气道:"你不要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就了不起。"
聿祺很讶异:"你误会了。"
"我还没说完!"玄弈吼道,不顾周围猎奇的目光以及众人的窃窃私语,继续:"有钱人就是要有有钱人的担待,妈的,你这种人......"说着说着眼前景象开始模糊,自己没喝酒啊,怎么仿佛醉了一般,最后当脸碰到地板时,仿佛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正在"剖析"一位第三者的凛宸在广告的时候告知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怕是出事,所以导播让凛宸去回一个。
一看全是玄弈打来了,心顿时一收仿佛被人攥紧了一般。
当他刚想回拨,显示屏又亮了起来。
"玄弈,什么事那么急?"凛宸没想到自己声音竟是有些颤抖,回想当初听到父母病逝的消息自己也是那么的冷静,现在为何会?
"你好,我是应聿祺,高玄弈他现在在医院,我发现他电话簿里只有你的所以......"
"你说什么,玄弈他怎么了?"
"你别紧张,他就是有点疲劳过度,现在没事已经睡了。我只是通知你他在XH医院住院部304室。你如果有事先忙,我陪着他。"聿祺的声音有些玩世不恭的韵味。
"好,谢谢你。"e
当合上手机,聿祺哭笑不得地看着"老头子"三个字心想那个人的声音怎么也和"老头子"连不上啊。
而听到玄弈住院消息的凛宸竟然和监制说了声家里有事请假一次,仓惶"逃窜"了。留下一群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最后只能让某位声音和凛宸接近的人"冒充"一下。

风风火火赶到医院,在病房外凛宸自然遇到了那位"神秘人"。两人只是眼神的一个碰撞似乎就擦出了异样的火花。
察觉凛宸要推门而入,聿祺礼貌地拦下了他:"你是玄弈的......?他已经睡着了,能和你谈几句吗?"
凛宸虽心急如焚,但眼前男子谈吐优雅举止绅士,他无法拒绝。
"我是辛凛宸。玄弈是我的朋友。你是?"礼貌地伸出手,两人也仅仅礼节性质地握了握。
"哦?你是那个有名的电台主持人?兴会。不好意思,我是应聿祺,算是他的客人吧。"聿祺含笑的脸很亲切,若是玄弈看到了定会下巴掉下来。
客人?凛宸心猛地一颤,这么晚,难道是......
"怎么了,辛先生?玄弈他在酒吧打工的时候昏倒了,当时我正好坐在吧台就把他送了过来。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因为上次和我打架损坏了一些店里的东西,那个老板竟然要他赔偿,所以他只能没日没夜地工作,还没钱拿。我想他大概就是这样才会积劳成疾的。"聿祺有点抱歉。
"你说什么?"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玄弈居然什么都没说,凛宸有点晕眩的感觉。为什么,他只是一个和他几乎没有联系的人,自己为何如此在意?
聿祺皱着眉:"我觉得这事因我而起,所以我替他赔了那些钱。我想他以后可以轻松一点了。不过那种地方很复杂,他长得那么好的确很危险,你还是劝劝他换个工作,不是我说什么,凭你的能耐还帮不了他?"聿祺的话一直平平的但却如一把小锤子咂在凛宸的心上,击打出沉顿的回音。
将玄弈的手机塞给凛宸,道了声再见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轻轻走进病房,凛宸一眼便看到了玄弈,他沉沉地睡着和往常一样,只是此刻看上去很憔悴仿佛一碰会碎一样。
手指抚过他由于消瘦更挺拔的鼻子,凹陷的眼窝,凛宸觉得心口堵得慌,这种感觉自从两年前那次事故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如果他还记得,那这种感觉应该叫心痛。
凛宸他是了解玄弈的,脆弱而敏感,坚强却易碎,害怕寂寞所以喜好物质,害怕感情所以游戏人间;而自己似乎又遗漏了什么,他最近似乎改变了许多,不再挥霍不再游荡,而是自食其力起来,他更是懂得了自强和自尊,这样的他更是让凛宸敬佩和想要守护的。
守护--这个词多么的可怕!自己凭什么守护他,凭什么?这个问题如同一个魔咒困扰着他,而当玄弈醒来后,凛宸也便暂时抛弃了这个困惑。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这里不是家诶~"玄弈一睁开眼就对上凛宸充血的眼睛吓了一跳以为他兽性大发,眼角却发现周围还有几张床。
凛宸瞬间严肃起来:"这里是医院,你疲劳过度昏倒被人家送来。你有没有脑子啊,欠人家钱,不对,是被人敲诈了你不会回来说的啊,报警会不会?"
玄弈脸色也不好看:"老头子,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又不是小孩子,你想管人自己去生一个。"

12.如果幸福下去

当最后一次以服务生的身份回到店里去的时候,玄弈掏了掏衣服口袋,怕遗忘了什么。口袋里似乎还真有什么,好奇地拿出一看,是张名牌。
应聿祺 海天通讯有限公司 销售部经历
也没多想,玄弈把它往笔夹里一塞。
"我说小弈啊,你运气真好,那个应大公子把你的债一次付清,你现在可是自由身啦。你要怎么报答人家,以身相许?"好事的同事凑上来,虽然知道没有恶意但玄弈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那本来就是他的错,他活该。"
其实当凛宸把聿祺说的话再转述给自己听时,玄弈是有些惊讶的,他也想要谢谢他。而凛宸的意思是把钱还给他,玄弈当即摇摇头,那场意外和谁都有关就是和凛宸他无关,玄弈不再接受凛宸的钱,这让他多少有些失落。
一路上揪着那张名片,玄弈还是拿出手机打给了那个人。
"高玄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打给我了。"电话那头的人露出欣喜的口气。
"应聿祺--你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我是用你手机才找到辛凛宸的,所以也顺便打了一个到我手机上。"当然是以防玄弈不去找他,他能主动找到玄弈。
"算了,我是想向你道谢的,也不是,反正我想请你吃顿饭,地方你挑,不要什么香格里拉那种级别的就好。如果你要吃路边摊我也没意见。"
电话那头传来哈哈笑声:"其实我还真没吃过路边摊呢,要不去城隍庙吃吃那里的?"
"好啊。"

穿着一身休闲服的聿祺和平时感觉十分不同,看到捏面人,剪纸都仿佛刘姥姥进了大官园似的。
"我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别人会把你当智障儿的。"玄弈拉了拉对着面人左戳戳右摸摸的聿祺。
"我没玩过嘛。以前来这里就直接被拖到酒店里去的。世界真奇妙。"
当吃完了桂花糕,小笼,汤包......两人走在九曲桥上看夜景。
"那个,还没谢谢你。"人声鼎沸,玄弈那细如蚊蝇的声音自然被淹没。
"你刚刚说什么?"
"妈的,没听见拉倒。"不爽地点了支烟,"当经理什么的,事很多吧?"
"嗯,习惯就好。都是手下的人去做。"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我送你回去吧。"
毫无时间概念的玄弈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快凌晨了,一把拉着聿祺跑了起来。
"你车在哪里,快点啦--"
以为发生什么大事的聿祺反手拉着玄弈跑了起来。
"怎么了?"发动起车子聿祺还有些喘着问道。
"开广播,调到89.9,我要听他的节目。"
意味深长地看了玄弈一眼,没有异意地打开了调频。
"我是凛宸,现在你收听的是《午夜谜音》,首先我们来听一曲《Love Story》......"他的声音低沉迷人,如期而至,玄弈兴致盎然地听着。
"你是他的忠实听众?"
"嗯,以前无聊时会听,后来就戒不掉了。你不觉得他的话像手术刀一样吗,切口平滑锋利无比,却也冰冷至极,让人觉得他仿佛没有感情一般。"玄弈似在自言自语。
"有些人就需要这样的冷静分析。如果带入太多个人感情反而不客观。"
一路上两人吹着夜风,无语。
"谢啦!"玄弈挥挥手,却被身后的声音留住。
"又怎么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眼睛和我一个朋友太像了。那个,我对你没别的意思。不过还是想交你这个朋友。"
"应总今天的话真他妈前言不搭后语,好吧,有什么难处我不会忘了你的。"说着朝他展颜一笑,聿祺竟有刹那恍惚--真的很像。

空寂的房间,但又因为有他的味道而感到温暖。迫不及待地打开MP3,他的声音就近在耳畔。
"现在的爱情太不单纯,要顾虑家庭背景,社会地位,经济基础,外貌条件。这样的爱仿佛就是一种交易,等价交换似的。当然这是无法避免有时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们已经不可能不计较那么多,所以当爱情物像化具体化,我们是不是还有勇气去爱呢?"这是凛宸在接听了一位大龄女青年抱怨因为要求太高而迟迟未婚后的感慨。
玄弈静静听着。凛宸劝离婚时冷静,劝分手时冷漠,劝堕胎时简直是冷面杀手。
这样的人,有过感情吗?尽管偶尔抒发一下对感情的看法,但也很悲观似的,就像刚才,他的态度仿佛就表明自己没有勇气去爱了,不过谁又知道呢,隐藏在夜幕下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
凌晨两点半,门终于开了。b
"你可回来了--"玄弈托着长长尾音说道。
凛宸原本疲倦的脸顿时精神起来,或者说是严厉起来:"你怎么还不去睡?医生要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全当耳边风?"
当磁性的嗓音幻化成狮吼,不知道多少怀春少女的心要碎了。
"人家特地等你回来的嘛。"玄弈故作委屈地噘起嘴,"喏,给你留的。"
凛宸满腹狐疑地从玄弈手里接过盒子,小心打开,顿时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南翔小笼?弄得我口水都要出来了。快拿一个塞我嘴里。"
"不过冷掉了,要不去热一下?"玄弈用小指戳了戳觉得有些硬估计会不好吃。
凛宸已经迫不及待:"不要紧,我要吃。"
"好,来张嘴,啊--"玄弈拿起一个塞进凛宸的嘴里。
"人间极品啊~~"说着还夸张地做了一个异常陶醉的表情。
旋即两人笑作一团。
"喂,我说老头子,和我在一起你有没有一种遇到朝阳的感觉?"懒懒地趴在餐桌上,玄弈斜着眼盯着还在一口一个吃个不停的凛宸。
"那么小老头子,你和我在一起有没有重获新生的感觉?"
"去死,大爷我活得好好的。不要以恩人的身份自居,否则我鄙视你。"玄弈瞪了一眼,双手做了个"鄙视"的姿势。
"没那个必要,好吧,我承认,的确是有点朝阳的感觉,这词怎么那么肉麻。要死......"说着抖了抖手,仿佛想起什么:"这哪里来的?"凛宸指了指手里的小笼。
"我和应聿祺去城隍庙逛顺便带的。"
凛宸手一僵,故作冷静到:"你和他一起?"
"嗯,总是要谢谢他,顺便还他个人情吧。不能搞得我白活了20年。"玄弈一副大人口吻。
独自躺在床上,凛宸再次失眠,原因还是那个离他不到10米远的青年。
凛宸不知道为何已经如镜子般冰冷平静可以反射一切情感的心渐渐破裂了。

生物钟正常的凛宸起床,当路过走廊的时候却发现玄弈的房门是开着的,难道他已经醒了。可是屋子里静得吓人。一丝不祥的念头突然划过凛宸的脑海。
被子叠得很干净,仿佛没有睡过的样子,难道,他走了?在自己熟睡之际离开了?
失魂落魄地窝在沙发里,凛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自问:到底是怎么了?他只是一个偶尔闯入自己世界的过客而已,他注定停泊片刻后离开,彼此没有任何约定,没有任何牵绊,自己为何一直都在逃避这个问题呢?
感情顾问,心理专家,这些头衔此刻凛宸只觉得是种讽刺。
咔喳--是开门的声音,这个声音仿佛意料之外,却又是心底最渴望的。
看到玄弈提着几个塑料带,手里还端着一个锅子,凛宸竟只是发呆。
四目相接的刹那,玄弈眼中迸发出一丝火光:"看什么看,我脸上开花啦,还不过来帮忙。"艰难地开了门,发现根本没手来换鞋子的玄弈终于爆发了。
凛宸难以抑制内心如火山喷发般涌出的喜悦,嘴角挂着笑:"这就来,大爷您这是何苦呢?"
"大爷我是看你每天就知道吃面包,你不腻我都替你悲哀,喏,中式早餐。"
豆浆,油条,大饼,糍饭糕--够丰富。
"老头子,我觉得你今天早上笑得很猥琐很诡异。"咕噜喝着豆浆的玄弈用十分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对面一脸春风的男子。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向"生计"靠近,因为凛宸的坚持,玄弈不再去酒吧寻找工作,但大学文凭也没有的他一般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其实,我高中基础很扎实的,要不你给我找个年级低一点的小朋友,我可以当家教的。"玄弈自信满满的样子让凛宸有些惊讶。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你看不起我?我就知道人要改过自新是多么困难,一日为贼终生为贼。"玄弈一唱三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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