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回屋,侍卫们四下散了,严加把守,各个担心人头不保,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了。
青儿进得屋去,见越敏已翻身坐起,他扑到越敏跟前,见越敏身上伤势吓人,想扶又不敢扶,想碰又不敢碰,嘴里只叫着:"大公子,是我。"
越敏见他进来,也是吃了一惊,埋怨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要你走吗?"
那镇海王进得门来,刚刚听到这句,冷笑道:"原来以前来过?我却不知。看来王府的侍卫真是要不得了。"
青儿转头瞪他,骂道:"你干了这许多坏事,不怕遭报应吗?"
镇海王"哈哈"笑道:"你可真是个小孩子,你以为本王怕吗?"他看看青儿的脸庞,见青儿容貌仅次越敏,也是生得俊美非常的模样,且年轻朝气更胜越敏,不觉心里痒痒起来,冲青儿笑道:"好孩子,既然来了,且不急着走吧。"说着便朝青儿一步步走来。
越敏听他此言,再看他脸上神色,心里着急,他是过来人,又有什么不明白的,急得叫道:"青儿快走。"
镇海王又是"哈哈"一笑:"想走?真当王府侍卫是草包了不成?"说着,往前又是几步。
青儿看他逼近,知道没什么好事,被他逮到很可能就是越敏的下场,心里也是又急又怕,想要迈步,腿却软得不行,一个不稳,重重坐到床边。
越敏急道:"你却逼他做什么,他刚十六,人事不知。"镇海王笑道:"你放心,本王会亲自教导他的。"说着已快到床边。
青儿看他越走越近,手已伸到眼前,猛然想起路问章传授的武功,按招数挥拳一挡。镇海王不提防他竟会出招,倒真是被打个错不及防,"嘿嘿"笑道:"有长进啊,生个娇滴滴的模样,小胳膊倒有劲。"他这话虽含有调笑之意,手下却毫不放松。越敏看到青儿竟然会武,又惊又喜,瞪大眼睛瞧着,不再出声。
青儿虽得路问章精心教导,可毕竟所学有限,没出十招,已被镇海王擒住,将两只胳膊扭在身后,挣扎不得。
越敏叫道:"你别碰他。"想要站起却挣扎着不能动换。
青儿看出不对,问道:"大公子,你怎么了?你。。。。。。你不能动了。"越敏坐在床边,又气又恨,瞪着镇海王。
那镇海王笑着在青儿耳边说:"谁让他开始挣扎得厉害,没办法,本王只好把他的手筋脚筋都挑了,若象现在这么乖,本王又哪里舍得呢?"说着,在青儿耳朵上轻轻一舔。
青儿浑身一个哆嗦,拼命挣扎乱动,可镇海王气力颇大,挣了半天也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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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敏在旁边也是看得心焦,挣了半天滚到了地上。他伏在地上,哀哀地叫:"你放了他。你已经把我。。。。。。你还想怎么样?我已经都给了你。。。。。。"
镇海王箍着青儿,让他挣扎不得,嘴里冷笑着:"都给了我?那么,你终于肯说了吗?"
越敏听他此言,停在那里不做声了。
镇海王又笑道:"你是知道本王的,向来说话做数,只要你肯说,我必定放了他。"停了片刻,他见越敏心思明显活动,又说道:"你看你嫁到王府,本王可曾亏待过越府?可曾再找过你家小二、小三?只要你说,本王不但放了他,便是你也一同放了。"他话说完,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越敏,心里盼着他能答应。
青儿不知他们在说何事,渐渐也停了手不动,两只眼睛也看向越敏。
越敏原本又急又怒,渐渐变得面无表情,青儿知道他的脾气,知道他正苦苦思索,当下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良久,越敏的脸色越来越白,双眼渐露寒意,终于长叹一声,对镇海王说道:"你杀了我们吧。"
青儿心头一紧,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身体一轻,被镇海王抛到了床上。
镇海王也一个箭步跳到床上,坐在青儿背上,伸手取过床上的单子一撕几条,将青儿手脚分别捆在了四根床栏上。青儿身体被裂成"大"字,伏在床上拼命挣扎,尽管手腕脚腕被磨得通红,但镇海王捆得颇紧,却是再也无法挣脱。
镇海王看他来回扭动,纤腰翘臀不断起伏,倒真被他勾起兴致,双手一裂,将青儿身上衣衫撕开,剥得精光。
青儿腰原本很细,此刻伏在那里,几乎与床平齐,镇海王又一手捞起他腰,一手将个枕头垫在他的小腹之下。再看之时,青儿仍是不住打挺,那腰与床还有不少距离,便又伸手取了被子,胡乱卷了,也放在青儿腹下。这下青儿的翘臀被迫高高撅起,姿势极为难堪。
镇海王坐在他身后,也脱了衣裳,笑道:"方才并没尽兴,我们再来。"他见青儿肌肤白嫩细滑不亚于越敏,心里极为高兴,伸手在青儿背上摸来摸去,渐渐往身下滑去。
青儿吓得惊叫起来:"拿开,把你的手拿开。"
镇海王随便抓起一条床单,堵进他的口中,笑道:"我早向十五要你,为我侍寝,他还不干。看看,终归还是本王的不是?又能逃到哪里去?可笑他还使计故意将你赶走,以为本王是傻子么?方才被那小东西搅了兴致,今夜咱们好好玩玩。你的大公子不疼你,还有本王疼你呢,你做本王的十八可好?"他嘴里这样说着,手里也不停,从青儿的肩背一路摸下,直至臀腿,只觉触手滑腻非常,更是舍不得撒手。
青儿心里悲愤,知道自己难逃此劫,可心里尚存一丝希望,巴望着有谁能来救他,不知不觉又想到路问章,心道:"有大哥在,必然不会让自己如此受辱,只是不知大哥如今在哪,又怎能搭救自己呢?"
正想着,只听那边"咕咚"一声,费力转头一看,原来是越敏气急攻心,加之体力不支,终于晕倒在地。
青儿见了反而一喜,毕竟大公子不用看着自己在此受罪了。他正想着,只觉身上一痛,原来镇海王的手又抚了上来。他的左手小指单留了寸长的指甲,修得极尖,此时在青儿背上一划,一道浅浅的血痕从上到下贯穿肩背,淡淡的血迹渗了出来。
镇海王伏在青儿背后,伸舌将那血迹慢慢舔了,笑道:"好甜,好甜,咱们可要多玩一会儿呢。"说着,从身边取出一块木条,正是钉有铁钉,打过越敏的那块。
他举起木条刚要往青儿身上拍去,停下想了一想,怕太猛青儿承受不住,便又拣了块小的薄的木板,握在手中。
原来那床边有个暗格,这些器具都放在那暗格之中,他与越敏在床上时暗格便是开着,也有不少器具摆在外面。
镇海王看看青儿白白翘翘的臀丘,一挥手,将手中木板往青儿臀上打去。这一下虽然不重,声音倒是不小,在宁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在青儿听来更是如雷贯耳。他心中惊怒交加,又羞愤难当,不知镇海王还会想出什么手段来羞辱他,可自己毫无反抗之力,便要咬舌自尽,嘴里也被塞满布条,没有办法可想。
镇海王挥动手中木板,又连着打了四五下,青儿白嫩的臀上已有淡淡的粉色透露出来。时值深秋,寒意颇重,青儿被这几下打得浑身犹如火烧,汗水渐渐渗了出来。
镇海王打得兴起,手中不停,一下重似一下,直打了二、三十下方才住手,歪头一看青儿两个臀瓣,已是红彤彤一片,有几个地方打破了,正有血水流出。
青儿自知今夜不能幸免,想着这番责打恐怕还是最轻的,也不知还有什么更厉害的尚在后头,他死死咬住嘴里的布条,任镇海王打着,却不发出一声。
镇海王照着青儿两臀与大腿连接处的嫩肉又狠命抽打几下,见那红红的檩子泛了上来,这才放下手中的板子,又拿起那条寸长的皮鞭。
这最后几下打在嫩肉上,疼得青儿浑身哆嗦,臀腿上的肌肉不住颤抖收缩,头上的汗水也滴了下来。
镇海王举着皮鞭在空中挥了一下,皮鞭尖利的呼啸声听起来格外刺耳,他用手抚摸着青儿两条光滑修长的大腿,笑道:"这么嫩的皮肉,可别当真打坏了啊。"手上却一使劲,皮鞭照着大腿内侧的嫩肉呼啸而去。
青儿痛得浑身一僵,一声呻吟下意识地冲出喉咙,他马上咬紧双唇,生生将这一声憋进嗓子。
镇海王大笑:"好孩子,这就受不住了么?后面还有好玩的呢!"嘴里说着,手里又是"啪啪"几鞭,鞭鞭打在青儿大腿内侧。青儿却是咬住了牙关,再也不出声了。
镇海王又打了二、三十鞭,见青儿雪白的臀腿上已是伤痕遍布,红红的血水四处飞溅,好几处都流到了身下的被子上。他看得动情,只觉胯下凶器越涨越大,当下往青儿身上一扑,两手便去掰青儿臀瓣。
青儿知道他要做什么,吓得魂飞魄散,身子抖个不停,但他被镇海王捆得严严实实,又死死压着,哪里动弹得了,只觉得镇海王的凶器硬硬的抵在身后,烫灼逼人。
镇海王伏在他的身上,两手用劲,将青儿臀瓣掰开,用自己的凶器顶在青儿身后,只觉得狭小非常,根本无法进入,明白青儿真的不曾经过人事,偏越敏这里也没有润滑的药膏,当下心里就是再着急,少不得也放缓一些,胡乱安抚几句。
他伏在青儿身上,轻轻笑道:"你叫青儿?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十八了,我给你改个什么名字?你这肌肤不输十五,等我给你涂了王府秘药,还不又是好端端的?"他顿了一顿,又接道:"赛雪欺霜?彩霞满天?倒是应景,可终归不雅。"他歪头又想片刻,笑道:"好名字都给你主子取了。你们主仆用一个吧?"他嘴里胡乱说着,手下不住动换,怎奈青儿浑身紧绷,硬如石头,他费了半天的劲也没让青儿放松一分,当下心里着恼,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以为这样本王就没办法了吗?那越敏便是你的前车之鉴。"说着,就要不管不顾往青儿体内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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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闭紧双眼,将泪水逼在眼里,他对路问章做过承诺,也对自己做过承诺,无论怎样,都不会再掉泪。
突然,门外又传来喧哗,有侍卫惊慌失措地叫:"王爷!王爷!"
镇海王堪堪正在紧要关头,那禁得这样五次三番地惊扰,待要不理,听得侍卫的声音不比寻常,想了一下,还是自家先忍耐了,万分不愿地从青儿身上下来。
青儿长出一口气,心里想着:谢天谢地,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镇海王披上外衣,只听得门口有人走进,一个声音说道:"贤弟,是我。"他一愣,不知平西王怎么会来?想必是侍卫拦守不住,他硬闯进来的,难道小世子没送回去?
镇海王披好衣裳,走出门去,见平西王带着几个侍从果然在门外站着,但离门口有四五步之遥,并不曾靠近。
镇海王笑道:"王兄深夜到此,不知为了何事?"c
平西王拱手叹道:"让贤弟见笑。小犬回去后啼哭不止,定要他身边那个名唤青儿的小仆相陪,我怎样都弹压不住。听说那青儿此刻在贤弟这儿伺候,为兄只好来此要人。"他话虽谦和,但说时只拿眼睛看着镇海王,脸上不动声色。
镇海王暗想:也不知平西王究竟知道多少?此次他代天出巡,摆明了探察之意,若为一个青儿翻脸,却是得不偿失。况且青儿不比越敏,那是自己下聘娶进来的,青儿在越府之时已被越敏赶走,此事也有不少人知道,如若强要留人,便是传了出去也是不好。
当下主意已定,对平西王笑道:"王兄说哪里话。那青儿是我家十五以前的仆从,此番二人相见,正说体己话呢。既然王兄要人,我这就唤他出来。不过。。。。。。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他。。。。。。"说着,也只拿眼睛看着平西王。
平西王接口说道:"只要小犬但凡好了一分,定会将人送回。"镇海王得了承诺,便命丫鬟进去为青儿收拾。
青儿被人从床栏上解下,见越敏已被人扶起,躺在床上,可是仍然双目紧闭,显然未醒。他心中犹豫,真想早日离开此地,可又不忍越敏独自在此受苦,看着越敏,心中委决不定。
他身上伤势虽然不重,也流了不少鲜血,加上被绑的时间又长,现下几乎站立不稳。两个丫鬟站在他的身边扶他,其中一个圆圆脸的看他犹豫再三还拿不定主意,急得悄悄直扯他的衣裳。青儿想想也是,当下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平西王离去。
这里只剩下镇海王一人,到嘴的鸭子飞了,有谁不生闷气?可恨越敏不醒,天又将明,白白辜负了一夜,心中真是气恨难平,坐了片刻,索性穿好衣裳,带着侍卫往前院而去。
青儿浑身疼痛,步子几乎都迈不开。两个侍卫半扶半架,跟在平西王的身后。走不多时,已到孟义休息的院子,远远地听到里面传来孟义的哭叫声,却是一叠声地"娘!母妃!"的乱喊。
平西王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青儿。
虽然他不曾说话,青儿也感受得到他目光中的压力,想了一想,跪了下来:"请王爷恕罪。"
平西王看他跪在那里,瘦弱的身子在寒冷的空气中几乎要缩成小小的一团,心里倒也颇为怜惜,沉声吩咐道:"你先进去,安稳好世子还要把你送回去呢。"他这句话说得颇为艰难,毕竟镇海王所作所为众所周知,送青儿回去便如同送羊入虎口一般,何况这青儿既无辜又可怜,心里也很是为难,可为了一个小小的青儿要断送他的大计划,那也是断乎不肯的,因此他硬了心肠如此吩咐。
青儿听了他话,也并不十分诧异,心里想道:"便是要死,也和大公子死做一处好了。"面上只恭恭敬敬地答了个"是",站起身子。
平西王立了片刻,似乎还有话要说,终于忍住,转身走了。青儿躬身相送,待他们走远之后,方迈进院门。
走了没两步,见大水迎了出来,拉着他的手悄悄笑道:"可回来了,小世子都等急了。"
青儿正愣着,被大水拽到房门口,轻轻一推,将他推了进去。
房里并无别人,只孟义一个,正躺在床上来回翻滚,嘴里叫个不停,见青儿进来,他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扑到青儿跟前笑眯眯地说:"可来了。"
青儿跟他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知道孟义虽说顽皮,对自己也还不错,此刻虎口脱险,逃离了镇海王的魔掌,心情也是十分激动。他知道自己还要被送回去,可看孟义兴奋的样子不愿意扫他的兴致,只是恭敬地回道:"谢小世子惦念。"突然想起那平西王不是说孟义"啼哭不止""弹压不住"吗?可眼下孟义好端端的呀?他不禁奇怪地看着孟义。
孟义一笑,一拍他的后背:"你可真笨,我不这样说,你能回来?"他这一掌正拍在青儿伤上,青儿不禁疼得直皱眉头。
孟义吓了一跳,问他:"有伤么?"想起镇海王对付越敏的手段,心里又怕又疑,问道:"你被他。。。。。。"这话却是问不下去。
青儿摇头:"没什么,多亏王爷来得及时。"
孟义听了才放下心,脸上却红了:"我是真的吓坏了,等出来了才想起你来,想要回去找你,他们人又多,拦着不让进了,我只好搬动父王。不过你可别告诉父王,他若知道我假装作戏, 又要打我了。"
青儿虚弱一笑:"我又哪里敢呢。"嘴里说着,身上只觉没劲,一个劲地想往下出溜。
还是大水在旁边看出端倪,忙跟孟义回道:"小世子,你看他后边衣裳都红了,想必还有伤处,还是先给他上药可好?"
孟义一听连连点头,将青儿推到自己的床边。
青儿见那床上也是被褥精美,如何敢躺,正要推辞,早被孟义一推,仰面倒了下去。
他这一躺,正压了身上伤口,不觉痛呼一声,将身子翻转,趴在床上。这边大水忙忙找了药膏,为他剪了衣裳。
孟义只看了一眼,便吓得不敢再看,站得离床远远的,声音颤抖地吩咐:"大水,你给他好好上药,都给他涂自己了。"接着,脸上一红,还是说了出来:"我。。。。。。我当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