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琅心里泛起强烈的疑惑:玄介清到底是想报仇?还是一心求死?为什么玄介清的眼神那么悲伤?他脑中千回百转,换了无数个念头,才终于决定大喊出声,要玄介清留下!
夜晓急忙挡在玄介清面前,他是玄介清的护卫。
玄介清怔怔的看着霍琅,不敢相信他会回来!霍琅不是去救宁颖蝶了吗?近在咫尺的夜晓拦不住玄介清的视线,眼神直直射向一身黑衣面容坚毅的霍琅!
夜晓想先发制人,擒住霍琅,抬起右手,准备按动藏在袖子里的机括。
玄介清伸手抓住夜晓的右肩,阻住他自作主张的轻举妄动。
夜晓一楞,回头大惑不解的看着玄介清,霍琅站得离他们这么近,一定逃不过他的 "夺命镖"的一射!
夜晓清楚的看到玄介清背后的莲花幻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对红色光点般的美丽羽翼。玄介清竟像破茧而出的蝴蝶一般,有了新生!
难道是因为霍琅?!
"主人......"夜晓想问,嗓子却干哑得话不成声。
夜晓跟在玄介清这么多年,却一点也不了解玄介清,只知道玄介清是为了报仇才加入他们这个地下组织的。玄介清甚得前主人的器重,前主人突然去世,夜晓心里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不说破。
玄介清继承了前主人的一切后,训练虽严,待他们却比前主人仁厚得多。玄介清从不拿他们当礼物送人,也不要他们出卖身体!他们这个地下组织才从出卖肉体,灵魂和武力,到变得只卖武力!
这才是他们这些死士愿诚心报效的组织,他们绝不愿意屈辱在别人身下曲意承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取情报!他们是武士,不是娼妓!
"霍琅,你要我留下,有什么事......"玄介清缓缓的垂下眼睑,不敢直视霍琅的眼睛,怕霍琅回来找他,只是想辱骂他,骂没有救回宁颖蝶。
"我......"霍琅顿时觉得有话难言。一心想留住玄介清,不让他去送死。可玄介清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他有死念,霍琅的所作所为显得很多余!
玄介清也不逼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残旧的红色木牌,转头对夜晓说:"夜晓,你先回燕山旧馆吧!火木令给你,以后大家都听你的调派!"
夜晓大惊拜倒:"夜晓不敢!"
玄介清把火木令给夜晓,就等于说是把整个组织交给夜晓了!以后,夜晓就是他们这个组织的新主人!
"拿着!"玄介清把火木令丢到夜晓身上。火木令在夜晓的铠甲上一撞,发出"噌"的一声轻响,正好反弹到夜晓放在膝盖的手背上。
夜晓急叫:"主人!"
霍琅看到玄介清这手巧劲和内力,扬扬眉,他刚才和玄介清以死相博时,可不觉得玄介清的功力有这么深厚!
玄介清仿若未曾听到夜晓的那声急切呼唤,他只注意到霍琅眼睛里的那丝赞赏,知道自己解除自身封印,功力又高了几分的事已瞒不过霍琅,便笑道:"我们走吧!"
霍琅刚才就觉悟到自己留下玄介清,已陷入到一场无可避免的麻烦中,好在他和玄介清之间的敌意已去。霍琅暗暗冷笑,宁颖蝶不在玄介清手中,他也就无所顾忌,不怕玄介清起心害他。
霍琅胸怀坦荡的跟着玄介清往枣林深处走去。
夜晓不死心的大叫:"主人!"心里明白玄介清的去意已定,自己留不住玄介清!可他真的有能力掌管那么大的组织吗?
(十七)惊涛骇浪
玄介清遥遥应道:"夜晓!你绝对有那个能力!"
夜晓喉咙倏的哽咽,主人知道他怀疑自己的能力,所以......
霍琅回望身后那个周身铠甲,英姿飒爽的少年一眼,问玄介清:"怎么?你真的不管他们了?"
玄介清笑道:"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行,增益其所不能。夜晓虽然年少,却是我师......精心培养出来的,他一定做得到!"
说到师父,玄介清的语气一顿,心想如果没有他的突然加入,只怕夜晓早就是这个组织的新主人了。玄介清代他管理了三年,几经沟沟坎坎,削平了荆棘尖刺,现在物归原主。
霍琅微微一笑。g
做得到又如何?天下间又有几个人面对偌大的权力,肯放手?玄介清不会不知道他放弃的组织的意义,为什么他能在谈笑风生之间就放手?
玄介清不再说话,薄衫的下摆随风摇摆,像一对美丽的蓝色蝶翼一般,瘦削的身体曲线显露无疑,纤腰仿若不盈一握。
霍琅听到潺潺的水声,玄介清竟带他来到一条小瀑布边,飞溅的水花被月光一映,如同茫茫白雾。几滴微凉的水溅到霍琅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玄介清已跃入水中,行动轻灵如鱼跃龙门。他生性爱洁,不习惯半夜里还穿着张惶而逃时,又与霍琅打斗汗湿的长衫。
霍琅看着一汪清泉,心里不禁迟疑。现在已是初秋,夜风带着丝丝凉意,瀑布水虽不是沁凉刺骨,也相当的冷。
玄介清潜入水下好一会儿才冒出来,湿漉漉的黑亮长发沾在白如莲瓣的两颊,竟恍若传说中的山里的妖精一般冶妖动人。
霍琅看得心里一动,更不愿下水,这样的玄介清太危险,霍琅明知道自己不该再看他,眼睛像粘在他身上一般。
玄介清半天不见霍琅有所动作,以为他不懂水性,笑道:"你怕吗?"
所有的男人都恨别人笑他无能。霍琅虽是燕国第一杀手,也不能免俗,他立刻跳入水中,娴熟的几下游到玄介清身边。
玄介清扬起右手,像要点穴一样直指霍琅胸口。霍琅忙向左一让,玄介清早有准备,掩藏在水下的左脚已缠到霍琅腰上。
霍琅端正的脸涨得通红,怒道:"你想干什么?"想推开玄介清,却被玄介清的四肢越缠越紧。他从没见过这样魅惑的玄介清,双颊泛红,艳若桃花,眸里带着浓浓的情欲,丹枫色的薄唇微启,慢慢靠近他的唇瓣。
霍琅惊讶得扣住玄介清小巧的下巴,问道:"你怎么了?"突然感觉玄介清环绕在他的身上腿间起了变化,同为男人,霍琅很清楚这代表什么!他的脸顿起像烧灼一样烫。
玄介清腻声道:"帮我!"柔软的唇瓣已不由分说的贴到霍琅唇上,一股甘甜如蜜汁的液体涌到霍琅的喉咙,玄介清灵巧的舌头随着这股甘甜一起滑入霍琅的嘴中,在他的口腔里肆虐掠,快得他抓不住,阻挡不了。
霍琅的头脑一阵眩晕,等他觉得有些异样时,手指已被玄介清拉到背后,深入一个温暖而柔软的密穴中。
玄介清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放开霍琅的唇,全身无力似的把头靠在霍琅肩上。
玄介清脸颊柔若凝脂的触感让霍琅心里一动,没有抽出密穴里的手指,反而跟玄介清随着的动作移动起来,抚摸,挑逗,甚至还有引诱......
玄介清流着泪叫道:"不要......"
霍琅心道:"这个时候叫不要,已经来不及了......
"喂!"
当头的一捧水消得霍琅全身冰冷,霍琅这才看清楚,他没有下水,玄介清也没有抱住他,玄介清站在水里,朝他呵呵一笑,拢好墨色的三尺青丝。
原来刚才的那些情景都是霍琅的幻觉。
霍琅大窘,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
玄介清趴在水洼边缘,莫明其妙的打量着他,霍琅的脸被他越睨越红。
玄介清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脸好红啊?"想伸手试探霍琅额头的温度,却被他猛的推开,玄介清一愣,眸子里闪过一丝伤痛,以为霍琅忘不了过去的纷争。他的确有错,也怨不得霍琅。
玄介清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霍琅蓦然心软,脸色的红潮飞速褪去,抓住玄介清准备深深的埋入水中的肩膀道:"我没事!"
他不忍心伤害玄介清。
玄介清眼中浮现一丝希望:"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抓了你和颖?"
他想问清楚。问清楚后,索性死了这条心。
"以前怪......"
玄介清心想:果然。
霍琅又接着道:"现在不怪了!你也是情不自禁!引我去玄府的是颖的大哥,是他要你抓我的吗?我没想到颖会来,她帮我你的确应该生气!试问这世上有人能忍受未婚妻向着外人呢?"
玄介清苦笑,心道:霍琅以为我是为了宁颖蝶!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啊!霍琅是赏金杀手,没人指使绝不会杀我父亲,一切都是因子博侯而起!子博侯没有妻室子女,我要报父仇,只好报复子博侯其他的后人,我和宁颖蝶定亲,是要害她一生,没想到最后竟作茧自缚。
玄介清低下头,长长的发丝从而旁滑下,盖住白皙美丽的脸,问:"你还记得侍郎王忠国吗?"
霍琅茫然不解的蹙眉,不懂玄介清怎么会突然提起那个人。但他对王忠国印象深刻,他为了带阿蕊离开子博侯府,奉命行事,一剑斩了王忠国的头颅。玄介清知道那个人?也知道那件旧事?霍琅无奈的道:"记得,他是我杀的......"他据实以告,不愿意欺骗玄介清。
"他是我父亲......" 玄介清的声音微微颤抖。
"什么?"霍琅大吃一惊,心像被人扯住一样疼。玄介清与他有仇,那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吗......
"子博侯是宁颖蝶的亲叔叔!" 玄介清又道。
霍琅瞪大眼睛,这对来他说当真是晴天霹雳!他想起宁颖蝶那天突然向他举起剑,想起她对他恨意,这才明白她当初那句"你从未见过我这样的人!我不为名,不为利,只为了杀你而出手!",宁颖蝶是为了仇恨。
霍琅长叹一声:"你抓我是为了报父仇吗?"
仇恨......他是造了太多杀孽!
"你告诉我!指使你杀我父亲的是子博侯吗?" 玄介清厉声问道。
霍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遗撼,他好不容易才能和玄介清和平共处呢!转瞬什么都完了!他是个不幸的人,注定一生孤苦,得不到阿蕊的爱,也得不到其他人的:"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抓我是为了报父仇吗?等我救回颖,我......就把这条命双手奉上!"
指使他去杀王忠国的不是子博侯,而是他的私欲,他为了和阿蕊一起离开子博侯府,才不管杀的人是谁,姓王姓李还是姓张!
"不!"玄介清从水里跳出来,扑入霍琅怀里,"你记住你说过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要你死,我要你跟在我身边!"
玄介清带着泪水咸味的唇瓣吻着他的唇。
霍琅一呆,这次到底是幻想还是现实呢?
(十八)意乱情迷
像花瓣一样清香柔软的唇贴上来,比霍琅想象的还要甘甜,毕竟这是真实的活色生香的吻,玄介清的舌尖顺着霍琅的唇线舔噬,好像在浅尝味道。玄介清滚烫的身体随即贴了上来,很强势的把霍琅逼到背靠岩石。贴合在一起的唇瓣的热度不断上升,霍琅的衣服被全身上下都滴着水的玄介清沾湿了。
玄介清的眼睛又黑又亮,带着水光,湿漉漉的,漂亮得要命。可是这样的他......太危险了......
霍琅不知道玄介清心里在想什么,他不是要报仇吗?自己已经承诺把这条命给他,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最令霍琅不解是自己的意乱情迷,他明知道应该马上去找宁颖蝶,却一再为玄介清耽搁......
玄介清冰凉的右手滑入霍琅的衣襟,抚摸着他的锁骨和胸口,带来的却不是一丝丝凉意,而是一簇簇火......
"玄介清......住手!" 霍琅坚难的道。不是对玄介清没感觉,而是现在不是时候......
玄介清毫不理会,更进一步的伸左手摸着他的大腿内侧,这里的肌肤是人身上最柔腻光滑的地方之一......
霍琅大惊,什么都顾不得了,大叫:"住手!"
玄介清用吻封住霍琅的唇,不让他再说出拒绝的话,左手由大腿内侧游移到霍琅的灼热中心。霍琅的鼻中重重地哼了一声,玄介清捂住霍琅清亮的眼睛,咬住他的下唇。他不喜欢他这么冷静......
玄介清的吻顺着霍琅的脖子下滑,他细细的舔噬着霍琅明显的锁骨,强健的胸肌,殷红的突起,直到小腹。霍琅一惊,拨开玄介清挡住他视线的手,看着玄介清埋在他的腹部下方的头。
霍琅的脸涨得通红,慌忙扯住玄介清湿亮的长发,想拉开他,玄介清却不为所动。霍琅不敢再加力道,怕拉断玄介清滑不溜手的头发,弄伤他的头皮。
这么美的头发,毁了太可惜!
霍琅的腹部仿佛有一团火在烧,体内的欲望蠢蠢欲动,玄介清趁霍琅犹豫时含住他的分身,舔着他最脆弱的地方!霍琅强忍住差点冲出喉咙的呻吟。
玄介清的舌抚弄着他脆弱的欲望,灵活的舌尖游来游去,刺激着霍琅的敏感之处,直到前端液出欲望的蜜汁。玄介清的手缓缓向期待已久的地方移去。
"不行,我来!" 霍琅一惊,抓住玄介清衣抚摸到他臀后的手。
玄介清轻视的瞟他:"你会吗?"玄介清敢肯定,剑术高明的霍琅,在情事方面却是个雏!
"试试看!不会比你差!"哼!敢看不起他?!还是在显示他这方面的经验之丰富?霍琅的双眼危险的眯起来,直指玄介清的阳纲穴。
原本充满情欲的地方变成了一个角斗场。他们都不甘心在下面,尤其是霍琅,已经被玄介清上过一次,屈辱的记忆至今还在他脑海里徘徊。玄介清弓起膝盖撞霍琅的檀中穴,霍琅早有防备,食指已放在玄介清的意舍穴旁。
玄介清一惊,赶紧避开,扑上去撕掉霍琅身上的黑色曲裾和纯白色的内衣。霍琅长眉一挑,却不便说什么,那些衣服本来就是玄介清给的。
霍琅将玄介清压倒在地上,脱去他湿透的蓝色曲裾,铺在地上,把光裸的玄介清拖上去。
月光照在玄介清白皙如玉的胸膛上,檀中穴的位置有一个暗字形的烙印,那一定是他组织的记号。玄介清若影若现的血管泛着淡淡的青色,樱桃般红润的突起被风一激,变得硬而挺。霍琅伸手爱抚,玄介清的纤瘦一览无遗,不盈一握的腰,纤细修长的双腿,霍琅隐约记得他们上次纠缠时,玄介清还没这么瘦。
他的心理压力一定很大吧......喜欢上杀父仇人......
霍琅抓住玄介清的双手压到身体上方,玩弄着玄介清柔软的器官,感觉着他的颤抖。
玄介清感觉霍琅火热坚硬的热块抵在他的腿上,反抗变成了一阵轻颤。霍琅将玄介清翻过来,抬起他的腰,分开他的双腿。玄介清柔软的秘密入口呈现出一种漂亮的红色,伸指一顶就进入了,一根,两根,三根......
好痛!玄介清蹙眉。
霍琅看着玄介清抑制不住流出的眼泪,知道他还没适应,抽出手指。把他的身体转过来,吻去他的泪,玄介清一怔,这还是霍琅第一次主动吻他,霍琅在他发呆的时候含住他微启的薄唇。这次是......如假包换的吻!
玄介清脑中一阵晕眩。
霍琅举起他的右脚,突然低头吻向秘密入口,玄介清惊喘了一声,十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衣服......霍琅轻轻的一舔,紧缩的花瓣就变软了,野兽般的欲望立即包围住霍琅的身心,他抱住玄介清,将前端硬挤进去......
玄介清倒抽了一口气。好痛!那地方肯定撕裂了!
霍琅满头大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很后悔,他以为玄介清适应了,没想仍是太急躁。玄介清流血了......想退出来,轻轻一动,玄介清便察觉了他的心思,低声道:"不要!"
霍琅在他颈边轻轻喘息,犹豫的看着那道殷红,玄介清拉住霍琅的双手,环抱他的腰,主动一点点靠近......很痛,但他想要......
霍琅吻着玄介清的肩膀,玄介清的身体并不是完美无缺的,前胸有个烙痕,背后有一个巨大的伤疤。玄介清的身体疯狂的扭动着,下半身已经痛得没有知觉,血成了润滑剂。直到两人双双达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