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宝贝爹地————忆秋

作者:忆秋  录入:03-17

『坏人......我不准你们打我爹地......』程恩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跳下沙发扑向面前的彪形大汉,边搥打边喊著。
『你这小鬼真是欠揍。』彪形大汉单手抓住程恩的双手往上提,另一只手则是动手打了程恩的小屁股。
『啊...好痛......坏人、坏人......』
彪形大汉的力道没什麽控制地打了程恩好几下,直到程恩已经泣不成声才将他丢回沙发,见他屁股痛到爬不起来才满意地离开屋子。
眼见爹地被三个大坏人带走的程恩,虽然屁股被打到差点开花,痛得要命他还是要去救他的爹地,忍痛跳下沙发追了出去。
而被架出家门的程之羽在程恩大吼大叫要坏人别打他时便有些清醒,但基於头晕目眩到不行让他无力反抗,任由他们三人将自己架出家。
程之羽被他们架到户外他们停放车的地点继续挨打,三个又高又壮的大男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殴打著程之羽,将他打到鼻青脸肿,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伤,不是在流血。
打到最後,其中一名个性较为阴冷的彪汉蹲在程之羽身边,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往後拉,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凶狠地拍打著程之羽瘀肿不堪的脸,道:『真恶心,男人跟男人谈什麽恋爱的啊,我警告你别再缠著白皓言了,否则我们会天天来修理你,直到你再也爬不起来为止,听到没有?』
好痛,好痛......原本可爱清秀的脸都已经肿到快变猪头了,脸颊的痛,脑袋的痛,全身上下的痛,都不及要他离开白皓言来的痛,所以,程之羽咬著牙,忍著痛猛摇头拒绝彪形大汉的警告。
『X的,你真的很欠揍。』揪住程之羽头发的彪汉不悦地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而後气极败坏地抓著他头发将他提高再甩出。
『小心点可别弄出人命了。』出主意要他们把人带出来的另一名彪汉,见夥伴瘦弱的程之羽甩出去後又想向前再来一次,深怕他太过头把人弄死赶紧挡在之羽。
『是这小子太欠揍了。』
『X的咧!我们只不过拿人家的钱帮人家警告一下顺便修理修理他而已,你干什麽跟一个白痴讲那麽多,还气成这个样子。』
『啊...好啦!竟然修理完了这小子了我们就回去吧。』原本还想多揍程之羽几下的彪汉想想夥伴的话觉得有道理,凶狠地瞪了程之羽一眼後不爽的回到车里。
『真是的干什麽跟一个白痴生气啊!走啦,走啦。』顺利劝阻後他们将程之羽丢在路班後,纷纷上了车准备离开。
就在他们的车子刚起步时,程恩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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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形手中拿著一只小扫把,身体直挺挺的站在车子前,见他气喘嘘嘘的模样不难知道程恩是多麽拼命的追赶到此处。
『臭小鬼闪开。』负责开车的男人头伸出车窗,对程恩大吼。
程恩毫不理会地歪头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爹地,见到他最爱的爹地满身是伤的模样,好气好气,气自己没有好好保护爹地,气那个老巫婆趁他的皓言老爸不在时找人打爹地。
『为什麽要打爹地?为什麽......』程恩气呼呼地举起扫把往引擎盖边打边喊。
『不...不要......不要欺负恩恩......』
被打到全身是伤的程之羽头昏眼花之馀听到程恩哭喊的声音,深怕他也会被打,甩了甩晕眩的脑袋,奋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程恩。
『臭小鬼叫你让开没听到是不是啊?』负责开车的男人见程恩拿著扫把敲打他们的车子不肯让开,有些动怒地开了门,下了车走到程恩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坏人,我不准你们欺负爹地,打爹地......』被提得高高的程恩因为打不到车子,乾脆往揪起自己的男人身上挥打。
『靠,臭小鬼敢打老子,真欠揍。』男人说完立刻将程恩小小的身体往地上甩,见程恩摔趴在地上後再一脚踩在他小小的身体上,手指著摇摇晃晃往他们的方向走来的程之羽,辱骂著:『死同性恋怎麽可能生孩子,你这个小杂种肯定是人家生了不要的野种......』
『坏人、坏人......放开我,不准你骂爹地,不准......』不踩压在地上的程恩气到不行的挥舞著四肢,大吼大叫著。
『怎样?老子就是要骂,就是要打他。』
『不准、不准......』
男人幼稚的和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吼起来。
而男人的其他两名夥伴则是看戏似的坐在车内看著,直到一通电话将他们拉回正事。
『喂,不要再闹下去了,该去收钱了。』没事做的男人探出头要脚踩程恩的夥伴收手回去交差。
『等等。』正通电话的男人要他们先别急著收手。
『怎麽?』
『她说要我们把那个白痴同性恋打到半死才肯给钱。』
『X的咧!要把那个白痴同性恋打到半死唷!』
接电话的男人一脸认真的点点头。
『@#$%^&......』男人骂了一堆脏话後下了车,一脸不爽地走到程之羽面前,伸手抓住程之羽的头发,回头对车里还在讲电话的夥伴,道:『要怎麽做她才满意?』
『啊...好痛......』身体已经痛到不行的程之羽,因为头皮被使力拉扯而不禁呼痛。
『她说随便要打要奸要杀都可以。』
『那这个小鬼怎麽办?』踩著程恩的男人转向车子问。
『啊,她说随便啦,反正就是意给那个白痴同性恋好看就对了,不然她不会付钱的。』接听电话的男人被电话那头的主使者命令到非常不爽加不耐烦。
三名彪形大汉互相看了一下,分分在心里想著如果不把程之羽打到半死没钱拿的话是拿不到钱的,他们事必要再动手一次才行,可是,那个花大钱要他们修理程之羽的人,为什麽一定要打人打到半死才可以呢?
想不通,也想不透,但为了钱,三名彪形大汉不得不狠下心围上程之羽,准备再次痛殴他一顿,这次非将他打到半死不行。
也因为他们一致认为打小孩子很逊,所以,他们先将程恩丢进车里再对程之羽动手。

被关在车内的程恩亲眼见到爹地被三个又高又壮的人殴打,见爹地沾满鲜血的脸扭曲变型,听爹地凄厉的声音中不停喊著"不要打我的恩恩",就更让程恩小小的心灵炸到遍体鳞伤,心痛的感觉比自己挨打还痛上千倍万倍。
『啊呜...不要......不要......不要打爹地......』哭到声嘶力竭的程恩不停拍打著车窗。
足足打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程之羽终於失去了意识,再也喊不出任何一点声音,像个已经失去生命力的破娃娃倒卧在地上,三名彪形大汉才停手,并用手机将他的惨状拍下来传送到主使者那里。
『好了,回去领钱吧。』
三个大男人围殴一个瘦弱的人,说真的一点都不光荣,还很烂,因此,在他们放出程恩时顺便拨了一通电话叫救护车,以免程之羽真的死掉。
跳下车的程恩见爹地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顾不得一切奔向他,跪在程之羽身边小心翼翼地摇摇他的肩膀。
『爹地......爹地......你醒醒不要吓恩恩,恩恩会怕的......』程恩哭花著脸,轻摇著程之羽喊著。
可惜,不论他怎麽叫,怎麽喊,怎麽摇,程之羽就是没有任何反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被欺负,程恩从没有像现在这麽害怕,这麽惊慌,这麽恨。
摇不醒爹地,叫不醒爹地,程恩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起身前不忘抄起地上的扫把,拿著扫把奔向准备驶离的车子。
『啊......不准欺负我爹地......把爹地还给我.........』程恩边哭边举著扫把直扑起步的车子。
这时,开车的男人也发现了程恩的举动,不过,方才已经被程恩惹火的男人不像另外两人这麽好心,一点也不管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会不会伤到程恩,死踩油门。
车子突然加速让人已经在车边拼命挥打的程恩甩摔在地,扑摔的同时,程恩外套的一角被轮胎搅入,让他小小的身体就这样被车子拖著走,而被他们殴打的声音引来救援的路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啊!停车...停车......那孩子被你们拖走了......听到没有......』路人们惊吓地大叫著。
个个看到惊心动魄,有的惊惶失色的大叫起来,有的追著车子跑,有的顺手拿东西往车子砸,为的就是想救程恩,想让车子停下来。
就在车子将程恩拖了近五十多公尺後,衣服因为不停磨擦破裂,程恩小小的身体才被车甩开,人虽然被甩开了车子,但却和他爹地一样像个破碎的娃娃,浑身上下都是伤都是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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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车来到医院的白皓言慌慌张张地四处乱窜,看到身穿白衣的医疗人员就抓著猛询问程之羽、程恩父子的状况,也不管人家知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他们人呢?人呢?......』问不到有人可以他的答案,白皓言突然在急诊室看到何禹申的身影,立刻奔过去抓住他,慌张地问著。
『正在急救。』
『急救?为什麽要急救?他们到底伤成什麽样子了?快说啊。』白皓言越说越著急,越问越大声。
『之羽身上多处骨折,头部脑震盪,最严重的事肋骨断裂刺伤肺脏造成内出血,肾脏也因为後下背严重挫伤有轻微出血的情形,现在已经送进手术室急救了。』
『那小恩呢?』j
『小恩颅内出血,背部皮肤整个掀了起来,四肢多处骨折,情况比之羽严重许多,现在一样在急救。』
白皓言住处附近的邻居报警教救护车将程之羽和程恩父子送到医院後,何禹申也在接获通知时以最短的时间随後赶到医院,并且通知白皓言前来。
『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的人不是一直守在他们身边的吗?为什麽他们会伤得这麽严重?还有是谁主使的?』白皓言情绪激动地抓住何禹申的肩膀猛力摇著问。
『对不起,是我的人失职了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伤害之羽和小恩。』何禹申蹙著眉,满脸歉疚地说著。
『失职?不,我不要听这种不负责的理由,告诉我是谁干的?』
『是你奶奶找人干的,我的人说你奶奶命令那些人将之羽打到半死才愿意付钱,所以他们为了钱动起手来非常凶狠,而小恩是为了救之羽追打那些人的时候,被他们的车子拖行了五十公尺,直到身上的衣服惨破不堪没办法支撑了才被甩开......』何禹申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白皓言。
听到这里,白皓言整个人虚脱地跌跪在地,双手抱著头,悲鸣著:『喔......不!他们已经够可怜了为什麽奶奶要伤害他们,为什麽我都已经离开他们了还不肯放过他们?......』
『皓言,你不要这样。』何禹申蹲下身,伸手拍拍白皓言的肩膀。
『禹申,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演这场戏离开他们身边,我是不是应该留在他们身边好好保护他们的,是不是?』白皓言好後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好後悔相信他的奶奶不是一个这麽狠心的人,好後悔自己不够果断去处理奶奶那边的事。
『冷静点白皓言,现在不是什麽後不後悔的时候,而是担忧他们父能不能子渡过这个难关才对。』
『对,我要冷静,要冷静才行。』
白皓言抓著何禹申的手臂从地上爬起来,深呼吸了几下,确定自己已经冷静下来才跟著何禹申先帮程之羽父子办理住院手续,在向受理查办的警察们说明他们的关系。
说明他们的关系同时,白皓言虽然得到其中一名警员鄙视的眼神,他依然神情自若不受影响的说出他们的关系。
就在白皓言接受警察询查完签名的同时,一名护士急匆匆地从手术跑出来,慌张地喊著:『谁是程恩的家属?程恩的家属在吗?』
『我是,我是他老爸。』白皓言赶紧签上最後一个字跑向护士,道。
『先生,你是他爸爸吗?』护士急忙问。
『对。』
『那好,程恩失血过多急需输血,但是他的血型特殊,医院虽然有库存但还是不够,既然你是他爸爸的话血型应该符合,所以请你去抽个血验一下血型。』护士清楚的说明著。
『特殊血型?』白皓言虽听不懂什麽是特殊血型,但为了救心爱的人和自己的儿子,还是跟著护士去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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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恩到底是什麽特殊血型啊?何禹申不解的想著如果程恩的血型是属於特殊型的,那麽在场唯一有资料捐血给他的人不是只有程之羽吗?
『皓言等等。』突然想这个问题的何禹申叫住正准备去验血、捐血的白皓言。
『什麽事?快说,我要赶紧去捐血救小恩。』
『白先生请快一点。』手术室的护士因为事态紧急,催促著白皓言。
『有什麽事等等再说吧!』白皓言不等何禹申说话,赶紧跟著护士去验血。
□□□自□由□自□在□□□
两个小时後,何禹申来到刚捐完血正在休息的人身边,见他闭目养神,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皓言,你捐血给小恩了吗?』何禹申小心地问著。
『嗯。』捐助近一千CC的血,白皓言有点虚弱地点点头。
『这!这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我们的血型是一样,为什麽不可能?』白皓言想也没想的回答。
『护士说小恩的血型是特殊血型,那就表示小恩的血型是罕见的HR阴性血,而在场的我们只有身为小恩亲生父亲的之羽才有可能捐血给他,但现在为什麽会是你?』
听何禹申这麽一说,白皓言也觉得这点很奇怪,赶紧要何禹申去问护士看看程恩的血型是不是如果他们所猜的是HR阴性血,再顺便问一下程之羽的血型。
结果,程之羽的血型是A型,他和程恩则是罕见的HR阴性血,这样的结果让白皓言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顿了几秒钟的时间,才让何禹申唤醒。
『验DNA吧!』
『什麽?』
『验你和之羽、小恩三人的DNA啊!』
DNA!被何禹申这麽一说白皓言开始怀疑起程恩的身世,因此,他们请了护士为他们抽的血进行DNA检查。
DNA检查报告最快也要三天,所以,白皓言先把这件事抛在脑後,继续守在手术房外等待程之羽父子脱离险境。

五个小时後程之羽先从手术室送到加护病房观察,而程恩仍继续救治中,急著想知道程之羽情况的白皓言请何禹申继续守著手术室,他则是穿上隔离衣陪著程之羽到加护病房。
隔著玻璃窗,白皓言只能远远看著隔离病房里的人,见他鼻青脸肿,全身上下包满绷带和插满管子,双手也打上了石膏,脸色苍白到好吓人心就好痛。
医生说之羽身上最严重的伤是肋骨骨折刺伤肺脏,和肾脏的挫伤,其他都还好,双手的骨头也都是裂伤只意上石膏固定一个月即可,现在主要是要观察胸腔和肾脏有没有出血情况。如果过了24小时都维持稳定的话,才可以让白皓言进去里头看他。
『对不起......说好要保护你的,结果却害你和小恩都受了伤......那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很痛吧?......』白皓言隔著玻璃窗十分自责地呢喃著。

就在白皓言决定不再演戏,选择留在程之羽这边时,白家正被争吵、怒吼声淹没。
『什麽?你说什麽?』白老夫人情绪激动的怒道。
『何小姐说她不要和少爷结婚,美国那边的事她已经处理好了不用老夫人烦恼了。』管家负责将调查的结果一一呈报给白老夫人知道。
『解决了,她是怎麽处理的,还有,程万福人呢?』
『何小姐说对没能帮上老夫人很抱歉,还说她孩子的爸爸已经帮她解决所有的问题,他们也决定回美国结婚,希望老夫人成全少爷和程之羽的关系,另外,她还说......』老管家将何婉如的话全部转诉给白老夫人。
听到何婉如已经怀了别人的小孩,正准备结婚,还要她成全她最看重的孙子和一个白痴在一起,白老夫人简直气炸了,忿怒下举起手杖将面前的花瓶打碎。
『死ㄚ头既然敢背叛我,等我处理完那对白痴父子後再来找你算帐。』老夫人忿恨地低咕後,气极败坏地瞪著老管家,问:『程万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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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钱又是一阵挥霍的程万福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见到白老夫人立刻恭敬地向她行礼,而後大摇大摆地走到客厅边的小吧台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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