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宝贝爹地————忆秋

『皓皓！之羽乖乖听话的话就不会痛痛了吗？』程之羽离开白皓言的颈窝，用手臂抹掉脸上的泪水，天真地问著。
『嗯，只要之羽听话打了针、吃了药就不会痛了。』
『那等痛痛没有了，可不可以让恩恩进来看看我？』程之羽还不知道程恩受了重伤，心里直惦记著他。
程之羽记忆中只知道自己因为害怕担心程恩会受伤，为了不让那些坏人欺负程恩，一直强忍著疼痛让那三个彪形大汉围殴，直到再也承受不住昏厥过去，确不知道程恩在他昏厥过去後被车子拖行受了重伤。
『之羽乖，听我说。』白皓言有点难以启齿地捧起程之羽的脸，面有难色地道：『小恩生病了，现在没办法来看你。』
『恩恩感冒了吗？』程之羽歪著头，忧心地问。
『不是，不是感冒。』该告诉他程恩受伤的事吗？白皓言看著全身是伤的程之羽，心里实在舍不得他在因为程恩的事难受。
『不是感冒？皓皓，之羽不懂你的意思，我要找恩恩、我要恩恩......』程之羽虽然有点傻，但他还是看得出白皓言面有难色的模样，直吵著要见程恩。
『乖，之羽听我说，小恩受伤了，刚刚开完刀还在睡，你先吃药、打针，晚点小恩醒了我再让你们见面好不好？』其实白皓言也不确实程恩什麽时候会醒，但当下他一定要先让程之羽安下心才行。
『为什麽、为什麽？恩恩怎麽会受伤？』在他昏过去前程恩人明明就好好的，为什麽会受伤，程之羽满脸困惑地哭问著白皓言。
『不要激动！小恩为了保护你，想赶走坏人结果被车车撞到了......』
『啊！被车车撞到了，不要、不要......我要看恩恩......』在程之羽的认知中被车撞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所以一听到儿子被车子撞伤立刻燥动起来。
『听话。』看到程之羽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如此胡闹，白皓言忍不住大声斥喝：『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听话，这样的爹地怎麽让小恩放心得下，怎麽让我们放心得下......』
吓！被白皓言这麽一吼，程之羽吓愣了几秒，眼眶充盈满泪水迟迟不敢落下，原本喊著要见恩恩的声音也卡在喉咙不敢出来，惊惧地直盯著斥责自己的白皓言看。
见程之羽受惊的模样，白皓言知道自己太大声吓到他了，但又不得不这麽做，只好无奈地离开床铺走向从刚才就站在门口的何禹申。
『麻烦你照顾之羽一下，我出去冷静一下再过来。』
『嗯，去吧。』何禹申也觉得白皓言是该出去冷静一下，等情绪稳定後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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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禹申知道白皓言现在的心情很乱、很烦才会这麽大声对程之羽说话，所以在他提出要先离开时也没有阻止。
白皓言离开病房後，何禹申向前安慰程之羽，道：『小羽不哭不闹喔！等小恩恩身体好一点申哥哥再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一听到可以看程恩，程之羽马上抹掉快落下的眼泪，用力吸吸鼻子，小心问著：『真的吗？』
『真的。』何禹申认真的点头。
『好，之羽会乖乖听医生和护士的话，但是申哥哥一定要让我见小恩喔！』
『嗯，一定。』
成功说服程之羽後，何禹申请外头待命的医护人员进来帮程之羽做该做的治疗。
『呜......好痛、好痛......皓皓......』护士帮程之羽更换纱布时牵痛了伤口，让他不禁哭唤著白皓言。
『小羽乖，皓言去看小恩恩，等等就进来陪你了。』何禹申坐在程之羽身後抱著他，以免换药时他忍不住疼痛挣扎起来。
『骗人......嗯呜......之羽好痛、好痛......皓皓生气......』确定自己可以看程恩後，程之羽的思绪又回到了白皓言身上，想起他刚刚生气的模样哭得好伤心。
『乖！皓言不会生小羽的气的，皓言是担心小羽，才会不小对小羽大声的喔......』该死的皓言，何禹申又骗又哄地说著。
何禹申哄了很许久才让程之羽乖乖的换了药，打了针，或许是打真的关系，程之羽终於安静下来，倦意也涌了上来。
但是，心里还挂念著白皓言刚刚生气模样的他，又倦又累地抿著嘴，努力眨著泪眼望向何禹申。
『小羽累了，睡吧，等你睡醒了就可以看见皓言了。』何禹申伸手盖住程之羽的双眼，希望可以帮助他入睡。
确定程之羽抵不住睡意入睡後，何禹申才离开加护病房去找白皓言。

程之羽醒来的当天晚上，在医生的许可下转出加护病房，为了方便照顾白皓言让他独自转入特别病房，还麻烦何禹申代为照顾他。
之後连续三天，白皓言一步都没踏进病房，而连续三天没看到白皓言和程恩的程之羽，在第一天一直哭闹不论何禹申怎麽哄怎麽骗都没用，第二天虽然有和第一天的状况差不多，但却渐渐有了变化。
尤其到了第三天，程之羽不再哭闹，也不再说话，一整天都静静地看著窗外的蓝天，看得何禹申好心疼，却不能告诉他白皓言为什麽不来看他的原因，就怕他更伤心难过。
为了不怕自己忍不住告诉程之羽白皓言没来的原因，何禹申匆匆帮程之羽擦过澡、喂他吃点东西後便离开病房，独自留下怕生的他。
『嘤呜......』三天没看到白皓言的程之羽害怕地缩起身体，躲在被窝里哭泣。
哭累了睡，睡醒了又哭，彷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似的，既孤单又无助。
『......不可以哭，皓皓说之羽是小恩的爹地不可以动不动就哭......我要自己去找皓皓和恩恩......』程之羽边低咕边缓缓溜下床，用不灵活的手将病房的门打开。
程之羽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左看看右看，确定病房外的走廊没有人後溜了出去，他偷偷摸摸地闪过其他来探病的家属，走在陌生的医院走廊上试著寻找白皓言和程恩的身影。
走著走著，程之羽突然看到何禹申走进另一间病房，心想他是不是要去偷偷和皓皓和恩恩见面，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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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声音从病房那传出，程之羽带著既兴奋又期待的心一步步走去，就在离房门口三步的距离时，一只粗糙的大手扣住程之羽的肩膀，另一手也在他发出求救声前捂住了他的嘴。
突如其来的阻止动作吓著了程之羽，让他不禁抖著身体，瞪大双眼看著面前挡住自己的人。
『安静一点之羽，不要吵，舅舅只想你帮点忙而已。』程万福在程之羽耳边低语。
程之羽因为害怕舅舅会对白皓言做出什麽坏事，只好乖乖点头答应不吵。
『很好，跟我去个地方吧！』说完，程万福感受到程之羽惊恐，又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卖了。』
双手缠著纱布的程之羽被程万福强压著离开，无力反抗、满心恐惧的他只能眼睁睁看著、听著有白皓言声音的病房渐渐远去。

程之羽被程万福带到一间非常简陋老旧的旅馆，订了一间两张单人床的房间住进去，一进房间程万福立刻将程之羽往床的方向推。
方才在医院因为程万福一直站在他身後，所以程之羽看不到他现在狼狈的模样。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瞬间老了好几岁的老头是舅舅吗？程之羽傻愣愣地直盯著程万福看，看到都忘了自己现在正身陷危险中。
『不是舅舅绝情要你当人质，而是你那个白少爷太狠心了，既然找了一堆人抓我。』程万福拿出刚刚来的路上所买的童军绳，仔细地将程之羽绑在另一张单人床上。
『皓皓才不狠心，是舅舅坏坏。』程之羽力挺白皓言地反驳著。
『给我闭嘴，我说他狠心就是狠心，还有，你也差不多，身边有了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忘了我和外婆是怎麽把你养大的，不旦自顾自己享福就算了，还让你的男人找人抓我、打我，把我的钱全都骗光光......』
程万福似乎忘了自己才是忘恩负义的人，忘了自己才是良心被狗吃掉，将自己亲侄子带去卖身赚钱的烂人，既然还敢一付很了不起、很伟大的模样在程之羽面前说大话。
『才没有，皓皓才没有骗舅舅的钱。』白皓言是世上最爱他、最疼他的人，所以程之羽一听到程万福说白皓言的坏话，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啪！我说有就有。』不允许程之羽这麽帮白皓言，一肚气的程万福气急败坏地甩了他一巴掌。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一点，不要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以前都在装疯，尤其是你带回的那个小鬼是谁的种。』
『恩恩是我的儿子，我是恩恩的爹地......』挨了一巴掌的脸颊瞬间红肿了一片，程之羽忍住泪水，瞪眼看著程万福大喊。
『那小鬼最好是你这个任人上的白痴和女人生的。』程之羽倔强的眼神让程万福气得牙痒痒的。
不管程万福怎麽说程恩不是程之羽的孩子，怎麽说白皓言对他做了什麽事，程之羽一概不理不听，外加不停大喊大叫辩驳著，直到程万福受不了他的吼叫用毛巾塞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为止。
『你给乖乖待著，我现在要去找你的男人拿点钱花花，顺便修理他一顿，再去告诉白老夫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拿到一笔钱。』程万福盯著被自己五花大绑，堵住嘴的程之羽，警告道。
程万福说完後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将一些有助剪断绳索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还打电话跟柜台小姐说不要过来打扰他们休息，才放心离开。
不要、不可以......被紧紧捆绑住的程之羽在心里不停喊著，不停扭动身体试著看看能不能挣脱出来。
『呜......』好笨、好笨，之羽是笨蛋......越挣脱，绳索束得越紧，又痛又急的程之羽不禁哭了出来，心里不断骂自己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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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聪明的程万福拿著程恩的ＤＮＡ报告来到白家大宅，人才来到大门口就被两名黑衣人架离，而架离他的就是在何禹申底下做事的人。
坐在沙发中央的何禹申看到程万福被他手下的人压到面对，心里念著：派人到白宅埋伏等待，果真就让他逮到程万福这只乌龟王八了。
『你...你想做什麽？』程万福恶人无胆的看著何禹申严寒的脸，抖到不行。
『呵！做什麽啊？这个我可要好好想想才行。』何禹申玩味地乾笑一声。
『我...我跟你说喔......杀...杀人是犯...犯法的......』
『哈哈......我何禹申要杀一个人从来不是难事，也从来没怕过被抓，因为，人渣是不会有人发现他消失在世上的。』听到程万福的话，让何禹申忍不住放声大笑。
『呃！不...不要杀我......』程万福变得超级俗仔，跪在地上猛对何禹申磕头求饶。
『哦！要我不杀你也行，只要你说得出一个让我没办法杀你的理由。』
『我......我是之羽的亲舅舅，你如果杀了我的话之羽会很伤心的，所以你不可以杀我。』程万福把脸抬得高高的，一付很有把握的模样说著。
『哈哈......就是因为你是小羽的舅舅，我更要杀了你，不让你继续欺负小羽才行，你觉得怎样？』就是因为他是之羽的舅舅，就是因为身为舅舅的他逼亲侄儿卖身，还任人玩弄，所以何禹申才会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再把他的尸体丢到大海喂鱼。
『啊！不、不要杀......等等，我、我还有一个理由......我还有一个理由......』知道自己和之羽的关系会让他被何禹申杀掉後，程万福吓死了，赶紧大叫喊停。
『好，你说说看，但是别怪我没警告你，如果你再说什麽小羽没有你会活不下的话，我马上就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了。』
『好好好，我不会说那种话的。』原本还抬高脸自以为是的程万福又回到俗仔的模样。
『说啊！』
『其实......其实我是之羽的亲生父亲......』
『什麽？你说你是小羽的亲爹？』笑死人了，这只贪生怕死的乌龟既然这麽不要脸，敢用这种理由让求自己饶他不死。
『是...是真的......虽然之羽的妈妈是我妹妹，但我真的是之羽的父亲......』程万福越说越小声，脸也越来越低，根本不敢看何禹申现在的脸，也不敢想像他的脸现在有多恐怖、嗜血。
何禹申眯起冷眼看著程万福畏惧的模样，想著他的话，如果小羽真的是他的孩子的话，不就表示眼前这只乌龟根本就不是人，甚至连畜生都不如，不仅为了钱毁了自己孩子的幸福。
还冷血的亲手将自己的亲骨肉送进火坑，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一群男人凌辱，狠心拍下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猥亵照片。
『你......你真该死，该死到我现在就想杀了你，但是，我不会现在就了杀你的。』
『啊！求求你不要杀我、求你......你杀了我的话之羽会没有爸爸的，他会很伤心的......所以求你不要杀我......』程万福拼了命地向何禹申磕头求饶，就怕何禹申把自己杀了。
『先把这只乌龟带进去绑起来。』何禹申命手下将人带走，因为他想把这只乌龟白皓言处理。
不过，这时的何禹申却还不知道程之羽的人不在医院，已经被程万福绑在一间破旧的旅馆里。
因为，他帮程之羽梳洗过身体，喂他吃点东西後就到程恩和白皓言的病房去，和白皓言讲完话也没回去看看程之羽，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人已经被绑走了。

另一方面，人在医院休养的白皓言，之所以三天没去看他心爱的宝贝，是因为他接到医生的通知说程恩背部的皮肤愈合不良，恐怕会有坏死的可能，加上程恩一直高烧不退。
白皓言等程之羽转到普通病房後就一直守在程恩身边，守了一天一夜，医生告诉白皓言，他们必须再帮程恩动一次清创的手术，将背部已经发黑的皮肤清除，并告诉他最好可以帮程恩植皮等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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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的事让白皓言忙到无法分身再去照顾程之羽，但并不表示他从没有去病房看他，将他托给何禹申照顾，而是他都会利用夜间之羽入睡的时候去看，以免之羽看到他又吵著要看程恩。
说真的，程之羽如果吵著要看程恩的话，白皓言真的没办法处理，因为，程之羽将程恩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如果让他知道程恩受了这麽大的伤的话，之羽肯定会非常自责的。
因此，在医生建议帮程恩做植皮手术为止，白皓言都守在程恩身边，直到程恩做完植皮手术才暂时麻烦堂本龙一的亲亲官梓修过来帮忙照顾。
好在白皓言的朋友都很帮忙，要不然白皓言都不知道自己割了这麽一大曾皮给程恩用後，需要休养的他该怎麽分出身照顾程之羽和程恩。
手术当天刚好是程之羽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三天，何禹申忙完程之羽这边又赶过白皓言那里看看他和程恩，却没料到程之羽跟著他後头溜出病房，并且被程万福带走。
『什麽？你说之羽不见了，怎麽会，你不是之羽一直都待在病房的吗？』白皓言不顾大腿少了一曾皮的痛，激动地大喊著。
『是啊！小羽这三天都乖乖待在病房的，你不是昨晚也去看过他了吗？今天下午我过来看你的时候也都还在病房睡呢。』
何禹申处理完程万福後便回到医院探望好友，顺便买晚餐给程之羽吃，怎知他一到程之羽的病房却发现他不见了，问了护士也说以为是他带之羽出去才会都没人去找。
『不行，我要去找之羽。』不顾疼痛的白皓言掀开棉被准备下床找人。
『你不用急，我已经要人去找了。』何禹申见状赶紧向前阻止白皓言。
『怎麽找？假使他被奶奶的人或是他舅舅带走的话，你知道会发生什麽事吗？如果是奶奶的话，之羽现在肯定又会受到什麽伤害......我就怕是他舅舅带走之羽。』白皓言抓住何禹申的手臂又慌又急地说著。
『人是我顾丢的，我一定将他找回来，今晚你就先好好休息吧！』顾丢程之羽让何禹申感到非常对不起白皓言，当然要负起责任找回之羽。
『之羽怕生，现在说不定正哭著找我呢，你要我怎麽放得下心休息呀！』白皓言被何禹申压回床上，满脸忧心慌张地看著何禹申道。
『我不管你放不放得下心，总之你现在一定要好好休息，不然我这麽放出去找人让伤口受了感染的话，你倒下了小羽、小恩恩要靠谁啊！』话一说完，何禹申趁白皓言又准备起身时给了他一计手刀，再打电话给堂本龙一，请他过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