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洗澡。那些东西我会给你安置好。"冷未接过西臣给的毛巾和换洗衣物,就马上被推进了浴室。
总之,不管愿不愿意,他,冷未,金氏集团的新进员工。在任职的第一天,实实在在的住进了他最高上司,董事长金西臣的家。
擦著还在滴水的头发,冷未走出了浴室。身上穿著的是金西臣给他的浴衣,就身形而言冷未比金西臣其实要高大,因此这件浴衣对冷未而言小了点,露出腿部倒无所谓,只是紧得让他不舒服。
还是脱下来好了,他这大男人只穿条内裤睡也没什麽。就在松开浴袍带子的冷未将要拉下衣物,眼角余光捕捉到的影像让他一惊。脱到一半浴袍挂在手肘的部位,松松垮垮地吊在腰身上,勉强只能遮掩住部分地胯部。
而躺在大床上的金西臣眉梢一扬,晶亮的眼神无比惋惜的盯著冷未。
当下的模式,怎麽看怎麽像是冷未在主动脱衣勾引床上的男人!极速生起的羞怒让他冷未又把衣服裹上,缩起身子让布料尽量多的包住肌肤。无奈他天生的长腿还是挤不进短了一截的浴袍,白白贡献给了男人的那双眼。
"你··· ···"冷未本想说‘你来干什麽',可他想起了这是金西臣的房子,这也是金西臣的卧室,而他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於是冷未只有把话咽在喉咙里,改口道:"客房在哪里?"
俗话说得好,惹不起,我躲得起。
"有是有,不过那些房间都没有床。而我也没有多余的被褥什麽的。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西臣的视线在冷未没法遮住的双腿上梭巡,粗略估算著这匀称修长的美腿较常人而言多出了几公分。
真是天生尤物,绝不由人呐。普通人要是有这样的黄金比例,显摆都来不及,哪像眼前人,还满脸嫌自己腿长的幽郁。
"综上所述,跟我睡是你唯一出路。"西臣超冷未勾勾手指,眨著半边眼,做出‘Come on baby'的口型。
"你··· ···"被金西臣的回答噎得无语的冷未大有孙大圣掉进五指山的挫败,怎麽床上的男人明明是一张天真无邪的面貌,行事作风却比无赖还要厚脸皮。那些伦理纲常,道德观念究竟上哪儿去了?
不过就这麽呆立著也不是办法,与其挨冻跟健康作对,还不如遂了了那只早有预谋的大野狼。至少,自己可以得到一张舒适就寝的床铺。
跟金西臣睡就睡,他早就被摸光看光了。再执拗下去就是矫情,还不如大大方方的享受温床美人。
掀开被子,毫不客气的往里面一钻。仰面的冷未反枕双臂,大爷似的躺在了金西臣的身边。
"还是换个姿势吧,这麽睡你的手不疼麽?"西臣低下头,在‘冷大老爷'的耳边吹气道,"我可心疼。"
捂住发痒的耳朵,冷未用手臂支起半身,面红耳赤地瞪著金西臣。
"干嘛瞪我?"西臣无辜地闪著晶晶的眼。
··· ···
"没、什、麽。"咬牙切齿的冷未彻底放弃无谓的反驳,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假寐。
午夜十二点的时刻,冷未应该是蒙受周公召唤神游太虚而去了。但大前提是,没有那双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的爪子。
摸就摸吧,他顶多当在做按摩不管不问。可问题是那小爪子还不安分的在剥他仍披在身上的浴袍和──唯一一件能称得上遮蔽物的内裤。
尽管冷未让自己像死鱼似的板著不配合,不懈努力之下,小爪子还是成功的脱掉了他的浴袍。而那条内裤··· ···也正一点点的顺著他的腿向下滑。
再也装不下去的冷未青筋绽起,伸手抓住那只在脱他裤子的爪子。睁开的眼正好对上了金西臣绝对称得上色眯眯的月眸。
够了··· ··首先他知道他是羊入虎口,其次整理了一天的数字报表,他已经是头昏脑胀了。没精力再跟金西臣慢腾腾的瞎磨。所以,所以干脆快点做完早点睡觉。
裤子一扯,冷未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下定了案板上肥肉任金西臣宰割的决心。
"要做就快点。"他可是很困了。
"哦──"西臣对冷未的破坛子破摔报以极大的兴趣,"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冷未的皮肤虽不像西臣那样婴儿般的白皙,也不似大多数人一般偏黄。介於之间的肤色混合了一种独特的质感,就像上等的蜂蜜,透著琥珀般浑厚温润的光感。允吸起来也是弹性十足,让西臣忍不住种下颗颗草莓,细嚼慢咽的品尝著冷未这道美味的大餐。
可金西臣的慢手在冷未就无异於是痛苦的折磨。让不耐烦想要速战速决的他不由得把手伸向自己的欲望。
"不可以哦··· ···"先一步捉住手的西臣吻上了冷未的唇,不由分说的撬开贝齿,霸道的灌入气息。紧紧的缠绕主冷未无处躲藏的舌,藤蔓般的死死纠缠。
呼··· ···
细长的银丝勾连著分隔不远的两张唇。西臣用手背拭去牵连不断的丝,也周到的把冷未的嘴角也擦了干净。
稍事休息的唇继而攻上了前胸,舔咬著拉拨韧性的凸起,伴著充足分泌的口液发出滋滋的声响。
"唔恩··· ···"被把持住敏感部位的冷未禁不住低吟,残存的尊严感让他无法放声尖叫。挣扎在快感的欲海里,扭动著身子,昂起的脖颈高高拉起,把脆弱的喉结送入了金西臣的口中。
"啊··· ···你,还有完没完··· ···"冷未皱起眉头,对於西臣一直避重就轻的行径抗议道。
西臣眯起笑眼,说出了一句让冷未背气的话──"你总算察觉到了啊。"
"金西臣,你──"含羞带怒的冷未心里恨不得一拳砸在那张喜洋洋的脸上。可想像只是想像,浑身酥麻的他丢出的软绵绵的拳头轻而易举的就被化解。彻底辖制在金西臣铁臂之下的冷未紧张的咽下口水,咬著唇不让自己示弱。
"想让我快点,你就主动点。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麽意思。"拿住冷未的右手探至下部,西臣用唇解开了冷未紧咬的唇瓣。
触及西臣分身的冷未无处可逃的握住了那已无法被他完全握住的巨物。
"对···就是这样,再握紧一点。手要动起来··· ···"诱导冷未的西臣也不忘从被单下翻出一支软膏,涂在冷未紧闭的穴口。软化松弛紧绷的肌肉。
凉凉的软膏被内壁体温融化,手里握著的分身也传来咄咄的脉动,还有自己髭须宣泄的欲望··· ···三重夹击里,迷乱神智的冷未不知不觉将下身迎了上去。
"你这是干什麽?恩?"西臣故意装作不懂冷未的暗示,即使自己濒临爆发,还是按兵不动。
知道西臣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耍弄自己,可冷未丧失在欲望中的思维仍旧只有弃械投降。
"进、进来──"他抬起下身贴紧西臣,更加露骨的祈求道。
"很好,这才是乖宝宝。"f
达到预期的西臣再也不苛待自己。硬挺的分身冲进准备就绪的小穴。抽穿著摩擦火热的肠壁,不断的向最深处挺进。
在身体里肆虐的巨物大的让冷未失去常态的呻吟,细碎的叫喊和交合处的抽插声,让房间里充斥淫靡情色的味道。
缠绕的两具躯体持久的拥抱在一起,融为一体般不肯分开。
不知道在冷未的体内释放了几次,西臣仍不满足。逞凶的热块没有退温的迹象,促使他更剧烈的冲刺。
床单被溢满留下的体液浸染,湿答答的粘在身上。承受西臣一波波抽插的冷未感觉自己快到被穿透了。可同样陷入渴求的他也没有余力让主宰他身体的人停止。只得放任自己沈沦,不做他想。
夜正酣,情──亦正浓··· ···
夜遇3(尺度较大,请慎入)
过度纵容的结果就是第二天的腰酸背痛,虽然坚持自己洗了澡。随後却一头倒在了床上。袭来的困倦战胜了一切,让冷未抱著被子昏昏沈沈的睡了起来。
起初西臣以为冷未是累过头就没有打扰,可在他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家,看到冷未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才发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一试探才知道,冷未的体温高的吓人。
"发烧了?"西臣皱起眉头,对昨晚还没有任何发病症状的冷未急病感到困惑。种种可能的原因在脑中晃过,他想起了了冷未拖欠房租的窘迫。就此分析,一个连低廉租费都付不起的人饮食状态恐怕也充足不到哪去。
"难怪你会这麽轻易的答应跟我回来,原来不是我手段高,而是你如今根本没法一个人活下去了麽?"抚摸这冷未因高烧而潮红的脸颊,西臣喃喃问道。"到底发生了什麽样的事情才把你逼到这样的地步?我是该问还是不该问你呢?"
而陷入梦呓中的冷未紧闭双眸,两手屈伸似乎想要抓住什麽,张开的嘴呼喊状的张合,悸动的身体微微的颤抖。
"连在梦里也不安稳?你啊──"握住那双渴望依靠的手,望著冷未不安的睡颜,西臣冷未淡淡地叹气,"这叫我怎麽放手··· ···"
得到了安抚的冷未慢慢的的平静下来,逐渐走上正轨的呼吸频率徐徐地吐息,牢牢地擒著西臣的手,犹如得到珍宝般即使在梦里也不愿放开。
冷未无意识的举动让西臣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抬起冷未的手轻柔的烙下一个吻,卸下了所有从来都是笑眼温文的脸,深深的凝著睡梦中的人,眼底的担忧无处掩藏。
"那一夜遇上你,也许,真的是注定··· ···"莞尔的西臣吻著熟睡的冷未说道。
冷未自认是个很能忍耐的人,他最大的本事就是绝不再不该生病的时候生病,所以当他因为失去生活来源而断炊不得不以清水馒头度日的那些日子,他每天都是神采奕奕的出门,在各个招聘会上穿梭,斟酌著投递出简历。但奇怪的是,就算他以最低的薪资要求去求职,甚至於应征门卫、仓管等门槛低的工作,也没有一家单位愿意雇用他。
金氏集团是唯一向他伸出橄榄枝的公司。对於再不工作就真的可能饿死的冷未来说,无论如何他都是一定要留下的。即便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他避之不及一夜情的对象,即使金西臣提出的荒诞的提议,他都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来。
因为金西臣有句话说到了冷未的的心坎上。无论哪方面而言,身家丰厚的金西臣都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交往对象。
所以,他不顾自己暗里虚弱的身体顺从了金西臣的索求。没成想结果却是他这个秘书上任不到一天就病倒在了董事长的床上。
说起来是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好在这事儿金西臣也要负上一半的责任。病得迷迷糊糊的冷未也就接受了先养病再工作的命令。
当他烧退清醒,已是二天後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床边用水杯压著的纸条。上边是金西臣写下的服药事项和厨房里热著粥的留言。
按照说明把药服下,冷未来到了厨房。揭开砂锅的盖子,迎面扑来的香味立刻让他肚子里的馋虫全数出动。咕咕叫的五脏庙让冷未几乎是以最没修养的速度喝光了整锅的米粥。
咻咻的喝粥声在锅子见底时才停止,肚子饱得有点恶心。木纳地望著锅子,直至发涩的眼眶睁得生疼。泪,才那麽无声无息的盈满、淌下,簌簌地的落在砂锅里。
"我这是怎麽了?"冷未对著空气质问自己,"为了温饱就什麽都不要了麽?"
静寂地沈默里,冷未反复的想要抹去脸上的泪痕。无声的抽噎渐渐化为悲怆的怮哭,犹如啼血的杜鹃般撕裂心扉地哀鸣。
而一旁虚掩的门外悄然离开的,是正好将这幕摄入眼里的金西臣。
夜遇4(尺度较大,请慎入)
为了弥补自己拖延的工作。冷未在病愈後就马上向金西臣要求去公司上班。岂料金大董事长直接在家里就丢给他一堆文件。然後头也不抬的告诉他在晚饭前完成。
之後冷未才知道,金西臣通常是不去公司上班的。连例行的董事会议也多由电脑连线解决。算是把金氏集团主营的电子业灵活运用到了日常的管理中。
其他的杂事就由冷未跑腿。把金西臣批阅完的合同交给留守在公司的负责人也是冷未的工作之一。那辆曾经让冷未咋舌的豪华跑车则沦落成了他去公司的专用班车。
"企划部的新产品草案你顺便带回去,让那小子看一下。"说话的是总经理陆悦,一个让冷未在初见面时差点误会性别的男子。
"我知道了,悦哥。"
陆悦说起来是公司里的二号人物,但他对董事长金西臣的称呼常常是以小子、家夥之类的词代替。开始冷未还以为他们是权利之争引起的矛盾。但很快的他就明白陆悦的恶语相向只是抱怨金西臣的把公司的应酬全丢给他的发泄而已。陆悦的满腹牢骚恰恰是两个人关系好的证明。
"那我马上送回──悦哥,你跩著我做什麽?"衣角被陆悦扯住的冷未问道。
"别那麽赶著回去,这事儿又不急。"陆悦慢条斯理的说到,"你成天不是来公司送东西就是呆在家里陪那臭小子。什麽社交娱乐都没有,再这麽下去就快跟社会脱节了。今天我有个朋友新开的餐厅开张,咱们去捧场。"
"那我先跟董事长说一声。"陆悦的话说的不假,冷未很久没有涉足除公司以外的公共场合了。
"不用,我待会告诉他就成了。"摆摆手的陆悦示意冷未完全不要考虑金西臣。他就是看不惯臭小子恨不得把人藏在壁橱里的态度,才拐带冷未出游,怎能让金西臣知晓来阻挠他的计划。
"那好吧。"不知内情的冷未不想逆了陆悦的盛情邀请,点头答应。
"恩。还有你要换身正装去。"陆悦扯了扯冷未干净却洗得泛白的外套,"这身衣服也该换了。"
"凑合一下不行麽?"还没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的冷未囊中羞涩。
"不是不行,只不过你的打扮太不符合我的审美观··· ···"端著下巴围绕冷未转了一圈,"你这个董事长秘书好歹也代表公司形象,哪能没几套上档次的衣服。"反正支出他会从臭小子的私人收入里加倍扣回来,陆悦打定注意要狠敲一笔。
"快点出发,我们没时间磨蹭了。"陆悦不由分说的催促,拉著还在犹豫的冷未直奔目的地。
"悦哥··· ···这身衣服会不会不大适合我。"购物完毕赶往目的地的冷未第一零一次问。
"不适合?是不合身吗?"陆悦以为冷未说的是衣服的尺码。"都怪我,也没让你多试几件就给买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太贵了。"冷未老实的说到,"我还从没穿过这麽贵的衣服。"
"没穿过不代表不适合。"拥有有一副堪比时装模特的身型的冷未,没有好好包装简直暴殄天物。这套深黑色阿曼尼剪裁精炼,大方得体,恰如其分的烘托出冷未典雅内敛的气质。连一向挑剔的陆悦都不免赞叹。
"但是──"
"没什麽但是。"不给冷未反驳机会的陆悦停下了脚步,"而且也没时间让你换行头了。我们到了,就是这儿。"指著几乎被祝贺花篮的吞没的店门,陆悦说道。"虽然店面不大,却不是花钱就进得来的地方呢。"
沧桑的灰色仿古砖墙,刻满蔷薇、紫藤等图案。仿佛是童话里异世界的入口,拱形的门框两侧各自倚立著一位展开美丽羽翼的精灵,它们在飞翔的中伸出双手,共同举起一轮满月。其上用精巧繁复的花体雕画出这家店的店名──
Neverland
"永无乡?"
童话里只有孩子的奇幻世界,不存在世间的所有烦恼,只有永无止境的幸福和快乐的传说仙境。
冷未对这则故事耳熟能详,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诗情画意的虚幻地名成了餐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