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如此————向随然

"你是不是很久没有做过了？"浓郁的麝香味道在空间蔓延开来，沈拓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以为个个都像你饥不择食啊！"
肖易东笑，手指就着手上的白浊伸进了那人后穴。"该死！"沈拓瞪大眼睛一脚踹去，却被人顺势抓住脚腕，身体大开。
"你好歹爽过了，现在也轮到我吧，礼尚往来你懂不懂？"肖易东笑得云淡风轻，却已经塞了两指进去。
"可是......"礼尚往来也不要这样啊，大不了我也用手帮你！沈拓哀怨的想到，可是自己上了贼船却是已经无路可退，只能任由那人把自己翻转过来。
"呜......"那人的手指不知道碰上什么，沈拓忍不住呻吟开来，痛苦中渐渐弥漫出快感。
"找到了！"身后那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愉悦的味道，沈拓忽然觉得像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喂！"感觉那人的昂扬抵在自己臀部，沈拓赶紧垂死挣扎，声音细弱蚊丝，"我......我是第一次......"
"哦......"那人意味深长的应到，伏下身体在他耳边说道："我会很温柔的......"
"啊......"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沈拓嘶吼出身，"进来也不打个招呼......"
肖易东置若罔闻，只是尽力寻找刚才的那个点，在那里慢慢摩擦。
"嗯......"身后撕裂般的痛楚渐渐被快感取代，沈拓微微蹙眉，意识也渐渐飘远......

第 28 章
沈拓一早就给苏沫打电话，"我病了，要请病假。"
苏沫倒是颇为关心，赶紧寻问，"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感冒，头疼......"沈拓胡乱找着借口，顺便狠狠瞪了躺在自己旁边一脸奸笑的人。
"那你好好休息。"那头的苏沫没有听出任何不妥，嘱咐一番之后挂了电话。
肖易东大手一伸揽住旁边的人，"早上好。"
"哼"，沈拓不搭理他，想翻身却忽然意识到背对着他更为危险。
"你不上班？"沈拓看那人丝毫没有起床动静不禁奇怪。
"晚点去没有关系。"肖易东只是抱着他，脸颊在他颈项处蹭了蹭，似乎有些撒娇的味道。
"痒......"沈拓往后缩了缩，却让那人手臂收得更紧。
"沈拓......"
"呃？"对于沈拓来说，赖床已经是无比幸福的一件事情，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舒适无比的怀抱，他几乎开始希望能够这样一直睡下去。
"不要不在意，不要不放在心上......"
沈拓一怔，缩在那人怀里不敢抬头，为何......他总是轻易看到自己真实想法。恍惚间，他似乎听到头顶有一声叹息传来，如果不注意，根本无从发现。
"沈拓，接受我，应该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吧？"
沈拓想了想，这个人英俊潇洒还多金，对自己也很不错，甚至会记得很多小细节，危难之中也是首先考虑自己，想来......应该是很不错，既然无法得到自己爱的，那抓住一个爱自己的，也不见得吃亏吧？"我昨天不是说过了么......我愿意试一试......"
肖易东苦笑，原来最无法估量以及得到就是人心。
"搬出来跟我一起住吧？"
"啊......"沈拓犹豫，这么快么？
"现在还是危险时期，不能掉以轻心。"
"肖易东，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以前碍着身份沈拓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过问，那现在......应该算得有资格了吧？
肖易东松开手坐了起来披上衣服，沈拓却不想动，依旧缩在被窝，贪恋里面的温度。
"简单的说，有个人破产却把罪名都加在了我头上，"肖易东转头看着沈拓，"他要报复我，就是这样简单。"肖易东没有说，出问题的就是那块和政府合作开发的土地。那个纨绔子弟其实不止一次的攻击自己，而那两次不过沈拓倒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就是这样简单。
事情说起来好像挺简单，可是沈拓知道一定远远不止这样。不然不会有一个月的焦虑紧张。
"警方昨天已经抓到他，却不料被他逃了。"肖易东说的轻描淡写，却不止一次为自己的轻敌后悔。
"破产......要坐牢的么？"沈拓有些不明白，难道还有很多债务无法偿还？
肖易东笑，"警察抓他一定有理由的。"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刻意隐瞒了某些部分。
肖易东并不算得睚眦必报的人，只是他不能容忍有人伤害他身边的人，哪怕一丝一毫。
"哦，"沈拓不是笨蛋，大概不要追根究底也是处世之道。
□□□自□由□自□在□□□
"不是说暂住么？"关小印抬头望着对面的人，一脸疑惑。
"嗯......"沈拓垂着视线扒拉米饭，"以前是的，但现在是要正式搬过去了。"
"哦，"关小印点头，"那也好......"
"呃？"沈拓一愣，他以为关小印怎么样都会问些什么吧，却原来......只是这样？
"肖易东......看得出对你是真心的。"
"啊？"这人跟肖易东接触过几次啊，能看得出？沈拓心想，这大概就是客套吧。
"嗯，"关小印点头，神色认真，"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总是笑着的。"
"他看谁不是笑着......"
关小印想了想说："他其实是个很骄傲的人，不是表面的那种，而是骨子里的，所以很多时候他看人都带着些不屑，只是他一直掩饰的很好。但对你，却从来没有。"
沈拓"呵呵"笑得尴尬，"那我不是要感恩戴德？"
"沈拓！"关小印蹙眉，"你认真点好不好？"
"我很认真啊！"沈拓无力狡辩，确实是真心了，只不过程度几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要吊儿郎当的，感情是需要双方面经营的。"
"你说......"沈拓忽然想到什么，"苏沫不会怎么样吧？"
关小印摇头，"苏沫还给肖易东介绍男朋友呢......"
"啊？"沈拓眨眨眼，惊讶无比，"真假的。"
"Gary说的，"关小印似乎也觉得有些好笑，淡淡笑意在唇角弥漫，"苏沫那时候想撮合他们。"
沈拓忽然满脸黑线，额角大滴汗珠，这都什么跟什么！
"很有意思吧？"
何止有意思，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你跟Gary怎么样了？"沈拓问，他忽然发现自己提到这个问题也没有那么困难，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刻意回避，却总是估计错误。或者说......他总是低估了自己的愈合能力？
"很好啊。"关小印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这样？"沈拓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看着关小印的眼神里满满的好奇。
关小印却怔住了，那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是惯于掩饰或者说谎的人，尤其是面对沈拓。
"怎么了？"沈拓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寻常，他们应该会比自己顺利吧。
"沈拓......"关小印有些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绪，虽然一直以来他跟Gary的接触都是因为"陶圣羽"这三个字，可是......
可是自己真的陶敦羽没有任何想法？
"关小印，你个笨蛋！"工作上的得心应手或者游刃有余为何一点也转移不到爱情上头？
关小印一听却是"呵呵"笑了起来，"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不是把他当成小羽了吧？"
关小印想了想，"他就是他，没有区别。"
谁是谁？沈拓望着他，却是不解。
"你管好自己就成了，"关小印的眼神忽然飘向了沈拓身后，后者回头，却看到肖易东正一脸微笑朝着自己走来。

"你不是说晚上有个饭局么？"沈拓拉过安全带给自己系上，没有送关小印，却是怕过于招摇。
"结束的早，就顺便跟你一起回家。"
回家？沈拓听着有些发愣，他早早知道自己是个Gay，对于"家"这个名词没有任何幻想，只是从那人嘴里说出来，却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怎么不说话？"肖易东伸过手握了握那人手掌，"怎么这么冰！"
"哦......天气冷！"
肖易东瞄了眼他身上的单薄外套，"明天去买衣服吧。"
"呃？"沈拓一愣，转头看他。
"我们也算是在交往，总也要做些情侣之间应该做的事情吧？"
沈拓微微蹙眉，心里纳闷，不是一直都在"做"么，难道还有什么更深一层的？
"比如说逛街啊，看电影啊，旅行啊......"肖易东一一道来，却让那人的眉头皱的更深。
"肖......"在某人Ｎ次抗议之下，沈拓对其称呼终是彻底改了过来，"我们......我是说，逛街看电影不适合我们吧？"
"沈拓......"肖易东淡淡笑，"每个人都会幻想恋爱，这不是怀春少女的专属......我也曾经幻想爱情的模样，却发现这个圈子现实无比，几乎没有人愿意耐下心来跟你细细谈论爱情，而我也一直没有遇见我会心甘情愿跟他逛街看电影的人......"
沈拓忽然明白，那人不过是换个角度在告诉自己，他有多么认真，他有无比诚意。沈拓忽然想到吃饭时候关小印说的那句话，"感情是需要双方面经营的"，所以他想了想说："好！"

第 29 章
沈拓走进"留声"的时候发现关小印正坐在小舞台上---唱歌。
他怔了一下，慢慢走到吧台坐下。舞台上的灯光很暗，似乎是故意要把整个人的身影淹没在那片昏暗之中。如果不是因为"熟悉"，沈拓很难想象坐在那里唱歌的人是关小印。
记忆里的他一直都不原意在人前表现自己，总是恨不得能淹没在人群里希望大家都不要看到他。可是，为何一个刻意掩盖自己存在感的人今时今日会......
"喝点什么？"Gary站在吧台后面问。
"他......"沈拓回头看他，却是答非所问，"他怎么想到去唱歌？"
Gary 耸耸肩，"这是圣羽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你生日？"
"嗯，"Gary点头，"喝点什么？我请。"
沈拓立即眉开眼笑，"好啊，就拿最贵的吧！"

"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 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
谁的笑谁的温暖的手心我着迷 伤痕好像都变成了曾经......"
沈拓支着脑袋侧着身体细细看着台上的人，一件白色的线衫，一条卡其色长裤，双腿随意下垂，却更显得修长笔直。声音轻柔，好在这个时段人不多，酒吧里几乎只有关小印的歌声静静流淌。
不见得有多么好听，却真实诚恳。
沈拓知道这对于关小印来说已是十分难得。
关小印一直都垂着视线，看着自己前下方，似乎那里有块黄金无比引人。
"嗨，我说，你怎么哄得他唱歌？"这是多么艰巨的任务，连我们沈大帅哥都做不到啊！
Gary笑，"是他自己主动的。"
沈拓转过身体细细看着Gary眉眼，却是止不住的心神恍惚，他赶紧定定神，笑着说："小印对你可不是一般心思！"
"我知道。"Gary依旧淡然笑容，看不出任何不妥。倒是沈拓吃了一惊，听得他继续说，"你们看得出我当然也看得出，没有必要装聋作哑。"
"那你准备怎么办？"
"沈拓......"Gary细细想，然后才说，"其实我很难做......"
"别说这样的屁话，"沈拓不耐烦的打断，"你只要说你喜不喜欢小印。"
Gary不说话，慢慢洗干净手上的玻璃杯放进消毒柜，转过身看着沈拓眼睛，说："我不能喜欢他。"
"为什么？"
"或者这样说吧，我不能喜欢任何人......"
沈拓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抢白，"我看你身体挺好啊，你别用那样的借口忽悠我啊！"
Gary微微蹙眉，却还是耐心解释，"沈拓，我没有必要骗你。我能活到什么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何必去拖累别人？"
沈拓"切"一声不屑一顾，"你每天翻翻报纸上上网，看看有多少身体健康的人死于非命。"
Gary不想跟他争辩，"我应该比别人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图坚持，一步也不肯退让，扬着下巴，誓死作战！
"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个话题。"
"那好啊，我们就说同样的话题！"沈拓不依不饶，保护关小印在他意识是他分内职责。
"你们说什么呢？"关小印在沈拓旁边坐了下来，Gary在他面前的茶杯里续上水。
"没什么，"沈拓顾左右而言他，"唱的很好。"
关小印立即浮现一个羞涩表情，"你别笑话我！"
"唉，"沈拓立即做沮丧状，"这年头说实话都被人嫌弃！"
"喂！"关小印一个手肘撞过去，沈拓乖乖噤声。

肖易东总像压轴，姗姗来迟不说，身后跟了个苏沫，让沈拓瞬间脸色发青。每天上班的时候已经提心吊胆避免任何单独接触了，怎么下班时间还要他受如此精神虐待？沈拓一个气不过狠狠瞪了肖易东一眼。后者却是不为所动，看着他笑得一脸温柔。
"都在呢，"苏沫往沈拓身后一站，一只手很自然的搭上沈拓肩膀，她身上是一套运动装，倒是显得潇洒帅气。"我们换个桌子坐吧？"这么些人一字排开也不是那么好看。
一行人包了张桌子，其实也不过四个人。
沈拓和关小印坐一边，苏沫和肖易东坐一边。
"小印，很久不见，最近好吗？"苏沫笑着问候曾经的合作伙伴，"有没有什么case可以合作？"
"说好了不谈公事的！"肖易东在一旁插嘴，苏沫努努嘴，"是啊，不谈公事。"
"老样子，无论公事私事。"
"明天周末，有没有节目？"苏沫问，"肖易东，不如去你家烧烤？"
"我最近不住那。"肖易东说。
"那你住哪里？"苏沫奇怪。
肖易东说了个地址，苏沫脸上浮现尴尬神色，"那不如去打球？"
"我明天要和Gary去拜祭小羽，你们去吧。"
"这样啊......"苏沫显得有些为难，看了看肖易东，"人多才好玩啊......"
"不然下周吧。"关小印说。
"好啊，"苏沫似乎很高兴，"那一言为定。"
相比较他们的轻松随意，沈拓显得有些烦躁。
也许，他的烦躁也是理所当然，他曾经试图分析自己的心态，却发现更为混乱。自己明明喜欢Gary却跟肖易东在一起，而他的妻子又是自己的上司。关小印喜欢Gary，后者却没有没有任何反应。
沈拓忽然笑了，连关小印的单恋都有无疾而终的可能，更何况自己？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肖易东一眼，后者也正看着他，两人相视一笑，沈拓忽然松了口气，大概跟他在一起就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