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东的唇停留在韩谦眼睛上,结婚以后我一定收心,绝对不再勾三搭四,我发誓! 韩谦咬了咬嘴唇,合上眼睛任由洪安东从他的眼睛上,一路往下吻,脸颊,鼻梁,嘴唇...... 洪安东在他耳边轻轻蛊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会对你一心一意,韩谦,我真的很爱你。
韩谦说:以后不许再有别人,我不强求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是洪安东的情话说得太美好,是他太奢求安稳幸福了,他不信自己爱的如此疲惫怎么可能换不来对方全心全意? 洪安东煞有介事地连连点头,当然!我保证将一夫一妻制贯彻到底! 韩谦抱住洪安东,抱的是他后半生宝贵的幸福。他承认自己自私,没法做到无私无偿,他付出一百,期望对方起码还他五十,别让他的感情和精力付诸东流,最终两手空空。结婚这个形式不重要,他只需要心理上的寄托来维系两个人的感情,他才能够安安心心,毫无保留地为另一半付出。
9.关于韩谦(4)
爸爸,我们班上学期转来的那个麦东太恶劣了,这才刚开学,他就在班上放言说情人节不管男生女生都要送他巧克力!韩宝宝吃着早饭,露出一脸厌恶之情,越说越气愤:前两天还在放寒假呢,他特地挂电话到我们家,嘱咐我提早给他准备巧克力!哼!我给他准备便便,叫他吃屎去吧! 洪安东:噗......宝宝,吃便便的时候不要说饭。
洪安东,你给我闭嘴!韩谦眉头一皱,用筷子在桌面上一顿,严厉地看着女儿教训道:韩宝宝,再说粗话看我会不会揍你!
韩宝宝捂着嘴忍笑片刻,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点点头说:知道了。 韩谦往她碗里夹进些肉松,敲敲她的碗,催道:赶紧吃!你还好意思骂人?我看那孩子俊模俊样的,说话又礼貌,再瞧瞧你,母夜叉一样!你就仗着他不对女生动手,平时也没少欺负他吧?上次人家被你踹了小弟弟,他家长差点把学校烧了,还好没事,要不你拿什么赔人家啊? 韩宝宝嘴一撇,委委屈屈地用勺子在碗搅动,心说:死麦东,你就在我爸面前装好孩子吧,看我不弄死你!
洪安东在一边附和:就是就是,下次你揍男人哪里都可以,千万不要踹小弟弟。 韩谦气定神闲地看着洪安东:你这话是和她说的还是和我说的?
洪安东收声,埋头喝稀粥。
韩谦又看向女儿,揉揉额角叹气道: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暴力?到底像谁啊? 洪安东敲敲鸡蛋,猥琐地怪笑着剥蛋壳:还能像谁?遗传啊遗传,可怕的遗传! 韩谦要去一趟菲律宾,最近那里工厂的劳资纠纷越演越烈,洪安东是不喜欢去解决那种事情的,什么剪彩签合同庆功之类的事他倒是很热衷,他不热衷的事也正巧是韩谦和老爷子不放心他去做的事,正好,正好!
其实在菲律宾办的这几家工厂的成本原是没有这么高的,只怪第一笔钱被败家子路过澳门时输个精光,衍生出一系列麻烦,纠纷不断,多亏了韩谦来回周旋。洪老爷子真恨不得一脚把独生子踹出门去,认韩谦做儿子!再一想:罢罢,儿子虽然没用,但找了个媳妇儿还是聪慧过人的,儿媳妇好歹也是合法的半个儿子吧?哈哈!洪老爷子这么一想,心里平衡多了,而气还是消不下,但凡提起菲律宾,定要把自己的败家儿子批驳得无地自容。
洪安东在老爸面前抬不起头,憋了一肚子怨气,可也不能怨自己老婆太聪明太精干太会为自己赚钱吧?
司机把宝宝送去上课了,韩谦转身回楼上去收拾一下行李,他预计着这次要去一个多礼拜,简单带两套西装和换洗的衣服就行,同去也只需要秘书和司机,他到哪都是很低调的,不像洪安东前呼后拥,整个一皇帝微服私访欲盖弥彰的派头。
洪安东跟上去,搓着手问:宝贝,过两天情人节,能赶回来吗?
韩谦想也不想:不能。
洪安东揽住他的腰,有没有回来和我一起过的可能性呢?
百分百没可能。
洪安东蔫了,宝贝,我会想死你的!
韩谦回过头看着他,洪安东,我和你结婚多久了?
咳......洪安东想了想,好几个月了吧。
韩谦把西装放进行李袋里,你有没有考虑过离婚?
洪安东大惊失色:你说什么?当然没考虑过!
我考虑过。韩谦拉上行李袋的拉链,顿了顿,又添上句:等我回来,再慎重的考虑一下。
韩谦!洪安东不高兴了,你一声不吭揍我一顿,又让我睡了一晚地板,现在说起离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谦冷笑,拎上行李包头也不回地下楼了。
罢罢!又来这招不阴不阳的威胁!洪安东抱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听着楼下汽车离去的声音,怒火中烧!拨通小潘的电话,洪公子一阵乱嚷:小潘!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想搞窝里反是不是?信不信我炒了你?
洪总,你什么意思啊?谁和你一窝的啊?你能怎么着我?炒了我啊!大不了我跟韩谦!我也跟腻你了,专门做些擦屁股的烂事,你还好意思朝我喊了?电话那头的女高音拔高五十分贝:洪安东,我告诉你,你把那小明星的肚子搞大了的事就是我和韩谦说的!你没结婚的时候我还替你藏着掖着,这才结婚几个月啊?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我陪着人家小姑娘去做人流,你怎么不陪?你快活时怎么没想想人家姑娘现在哭得要死要活?人家刚出道就被你玩了以后还怎么混?这种损阴德的事以后我再也不做了!你炒我?我还不想干了呢!啪叽,挂了。
洪安东气得吹胡子瞪眼,心里大喊不妙!这么缺德的破事居然被老婆知道了,难怪他从昨天开始就冷言冷语指桑骂槐的,这可怎么是好?洪安东迈着八字步在屋里绕了两圈,头疼欲裂!天下大乱也!
婚,是断断不能离的!
韩谦到马尼拉的第二天晚上,回到酒店打开房门,看到洪安东坐在他的床上,定了一桌子烛光晚餐。
韩谦关上门,将文件夹一丢,松松领带,你怎么来了。
亲爱的~洪安东鼻涕虫一般粘上来,今天情人节~
韩谦面无表情:滚。
洪安东果然滚了,不过是抱着韩谦倒在床上一起滚,韩谦抬手恶狠狠给他一巴掌,洪安东伸长脖子结结实实挨下来,一脸悲戚戚,两眼泪汪汪,韩谦,我错了!
韩谦松了劲,脑袋向后仰去,又是这句。
我就是知道错了才急着挽救的嘛。洪安东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蹭蹭,我那次是酒后乱性么,已经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
韩谦把他的脑袋揪起来,气势咄咄地瞪着他:那女孩还不到二十岁!你派人绑着她去做人流,解决得真好!
洪安东反问:那怎么办?让她生下来你不是更要和我较劲?
韩谦无言以对,又给他一巴掌,你这禽兽!
我是我是!我就是知道自己玩大了,怕你不要我嘛......洪安东揉揉左半边脸,摇着尾巴,低眉顺眼的,你别老打这半边啊,都麻了。探过右半边脸,打这里。
韩谦没再打他,打他这皮粗肉糙的禽兽也没用!除了叹气还能如何?韩谦叹了半声,后半声被洪安东的嘴唇堵回去了。韩谦抱住他的肩膀,无可奈何地合上眼睛,洪安东,你不要让我太失望。 知道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洪安东细细吻他的唇,轻声说:宝贝,我们在一起不容易,不要再和我提离婚这两个字。
韩谦偏过头,涩涩的道:你知道不容易,不也照样玩你的,和结婚前有什么区别? 我收敛很多了,逢场作戏总是不可避免嘛,你也知道我这种身份的人总是要经受很多诱惑的,偶尔失足......洪安东无比委屈,为自己狡辩了一半,想起韩谦论貌比他洪安东斯文英俊,论财也算是能呼风唤雨的主,何尝没有经受诱惑呢?洪安东脸红了一下,忙改口:不过以后我一定坚决抵制诱惑,宝贝,不管我做了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啊!
韩谦就是这样爱使小性子,脾气来得快也去的快,这不,只要自己不怕打不怕骂,哄两句就没事了,洪安东窃喜不已,两个人一起过了个情人节,吃顿颇浪漫的烛光晚餐。韩谦一到马尼拉就没合过眼忙了两天一夜,原本打算洗个澡就睡,无奈在洪安东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死乞白赖之下,只好兴致缺缺地陪他滚了一晚床单。第二天早上洪安东赶着回国了--他晚上还要参加一个歌剧院的剪彩。 当天晚上,洪安东就把自己昨晚信誓旦旦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剪彩后的自助宴会上,洪安东认识了一位姓罗的知名音乐家,当然,年过六旬的老头子并不会引起他的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音乐家的儿子,一位带着浓烈异国风味的青年,漂亮得异常,看过去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左右,但言谈举止很是老道。
罗音乐家热烈邀请洪安东来参加过二月十七号晚上的慈善音乐会,老头子桃李满天下,不少音乐家都是他的学生。
洪安东并不想应承,可当他看到音乐家的儿子俊俏俏地站在一边,清爽可人,那些浓妆艳抹的显耀人物们在他面前纷纷黯然失色。洪公子色心一动,笑问:贵公子可有演出? 罗音乐家腰杆笔直,走路生风,偏要倚老卖老地柱根拐杖,闻言暧昧地看了眼儿子,笑道:Jason什么都不会,怎么能上台?
Jason扶了扶老头子的胳膊,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爸爸,我会大提琴。 罗音乐慈爱地摸摸儿子的手,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想上台?再练十年吧。 洪安东吞口口水,心说这父子两真够恶心人的,怎么感觉怪怪的?想着,忍不住多看了Jason一眼,这一眼当真是色授魂与,Jason坏笑一下,阿拉伯人一般的大眼睛带着点耐人寻味的空灵,睫毛长长的,泛上一层浅金色的光辉,迷人得要命。
洪安东很是为这双勾魂的眼睛着迷,呆呆看了一阵,心下嗤笑:瞧你这骚样!你小子若真是罗音乐家的儿子,我就叫东安洪!还爸爸呢,难不成这变态老头喜欢小鸭子叫床喊爸爸?这嗜好古怪得紧呢,哼哼哼......有钱就是爸!老不羞赶紧的滚滚蛋吧,老子定要把这小不羞搞到手!
10.关于韩谦(5)
二月十七号晚上的慈善音乐会洪安东如期到场,金笔一挥签了三百万支票捐出去,博得一连串的喝彩,洪安东恨不得仰天大笑,但面上还是笑得很含蓄的。Jason站在罗音乐家身后,脑袋偏一偏,若有所思地望着洪安东。
音乐会后有场小型的酒会,众音乐家们围着为人师表的罗音乐家奉承拍马,洪安东没这雅兴,贼眉鼠眼地扫视一番会场,看到了阳台上Jason的背影。
洪败家子的透视眼仿佛看到Jason包在合身西装裤下面浑圆挺翘的臀部和修长有力度的腿,在床上那是可以预料得到的销魂夺命。洪安东心跳加快:老子不在江湖打滚才半年,就不知道从哪飞来一只极品小鸭子,真是作孽,这不是明摆着勾人犯罪么?色欲熏心啊色欲熏心,我可是有夫之夫,这样不太好吧?洪安东摸摸下巴,随手持了杯红酒,一步三晃地摇过去。
勾搭的过程很简单,这一套流程洪安东有一段时间没有操练了,不过一点也不生疏,他将红酒递给Jason,暧昧地含着笑意问:听说你会大提琴?想不想......
Jason截断他的话头:洪总不必费心了,我就会一点皮毛,能有什么想法? 洪安东淫虫上脑,面上一副伯乐般的诚恳认真,不一定要精通才能有发展嘛,对了,你和谁学的大提琴?
Jason低下头,淡淡说:和爸爸学的。
爸爸?
爸爸。Jason强调,大眼睛一眨,俏皮得非同一般的可爱。
他真是你爸爸?我看着怎么一点都不像?洪安东心里痒痒的,真恨不得立马在这小子的薄唇上咬一口。
Jason挑眉,那么洪总以为?
洪安东假咳一下,语调里已带上调情的意味:那你跟你爸爸多长时间了? Jason抿一下唇,装出认真思考的模样,有快半年了吧。
洪安东失笑,靠近他低语道: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干什么的了,小子,我和罗音乐家不一样,你骗了老头子半年,中间还是客户不断吧?
Jason不语,冷冷地扫视他一番,错开目光。
洪安东轻浮地捏捏他的下巴,笑意深了,现在鸭子的质量还真够上乘哪,还学大提琴啊? Jason谦虚道:洪总过奖了,鸭子也要提高专业素养的嘛。
洪安东心花怒放了,老头子你也陪,还真是不挑客人。
Jason莞尔:老头子父爱泛滥,床上也不爱玩花样折腾我,没什么不好啊。 洪安东没耐心陪他一搭一唱了,干脆直奔主题,老头子一晚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Jason摇摇酒杯,我不是按日计费的。
这么说我要买月票?十万?
Jason侧身倚在栏杆上,做出耐心倾听的模样。
五十万?
Jason依旧一脸云淡风轻。
一百万?洪安东还真不信这个邪了!首富想吃只小鸭子居然买不起?笑话! Jason歪歪脑袋望定他,等待下文。
一百万都不看在眼里?这只鸭子有意思!不过能开这么高价格定是物有所值啊!洪公子想得到的东西从没有失手过,更何况一只小鸭子?怎么下血本都得搞到手!洪安东从裤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在Jason眼前晃了一下,下巴往楼下一扬,我开来的那辆法拉利,你可有兴趣? Jason面上多了些笑模样。
洪安东将车钥匙塞进他的手里,调侃道:别被爸爸知道你收了陌生叔叔的礼物。 当晚Jason把洪安东伺候得魂飞天外,洪安东那叫一个满足啊,好似重新活了一般。这活力十足的年轻高档鸭果真是上等极品,色香味俱全的滋味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辆法拉利换张月票太值了,要是天天都能这么快活,是不是该考虑买张年票?
正当洪安东和Jason计划着该将这月票如何挥霍,韩谦的电话来了。啥叫上天入地啊?这就叫上天入地,刚才还在天上飞着呢,一通电话就把洪公子砸下来了!洪安东拿着手机头晕脑胀,心虚得不敢接。
Jason疑道:谁啊?
洪安东说:我老婆!
Jason愕然:老婆?
老婆!洪安东气急败坏,不知道该不该接这电话。不,接是一定要接的,问题是接了后该说什么!
Jason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抽出电板,手一摊,世界清净了。
洪安东怒道: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了?抢回手机安上电板,把我老婆惹火了我就死定了! Jason支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笑笑,洪总,你不是吃软饭的吧?
你才是吃软饭的!我挂电话时你不要出声啊!洪安东开机,寻思片刻,拨通韩谦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点难以掩饰的疲倦,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在干什么呢? 洪安东赔笑说:嗯,准备睡觉了。
你在哪?
洪安东卡壳零点一秒,在家,还能在哪?
宝宝呢?
这都几点了?她当然......早就睡了,你在哪?
机场,我准备登机了。
啊?洪安东下意识摸摸自己胸口上的吻痕,脸色变了,你要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不,我要去厦门。菲律宾这里的事一时解决不了,下午我和你爸通了个电话,他说以后这种劳资纠纷不需要我亲自去,请个总部的代理就行,厦门那里度假村开发的事更紧急,我要赶过去,什么时候回去还不知道。
洪安东大大松了口气,宝贝,那你要注意身体啊,别累着了。
对方一阵沉默,缓缓道:洪安东,我女儿刚才给我挂电话,她有点感冒......我照顾不到,请你多费点心。
一阵尴尬的冷场,洪安东知道今晚自己的行踪韩谦早已了然于心却不点破,韩谦就是这点不好,太精明了,城府深不可测!
挂断电话后,洪安东自个儿和自个儿生闷气,抱着大枕头唉声叹气。Jason蹭上去,咬咬洪安东的脸,嬉笑道:你老婆?听声音是个男的哦。传闻说你和一个男人结婚了,看来是真的啊? 洪安东烦着呢,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