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好笑,条子龙,彭爷包我的时候你叫我一声少爷我也就厚着脸皮应了,我只是个当鸭的,你有必要神神秘秘把我约到这来叙旧吗?
条子龙脸上僵了一下,心说:你这小婊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怎么?爸爸想我了?Jason含笑瞥他一眼,正儿八经的道:我和他的合约早八百年前就过期了,你们道上混的要讲信用啊,他包了我三个月我还附赠一个月售后呢。 是是是......少爷不用担心,老大现在和新儿子打得火热,只不过偶尔会想想你,当初他是最宠你的嘛。
彭爷还记得我啊,荣幸之至。Jason笑微微的:废话,我把老头子伺候成了老神仙,他能不疼我吗?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走到过道的最后一间房门,Jason掏出一串钥匙,叮叮当当地翻出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没打开房门,又换一把试试,还是没打开。条子龙嘿嘿笑道:你多久没回来了?连钥匙都忘记是哪把了?
半年了吧,租这房子真是浪费钱,这个月底好像到期,退掉算了。
条子龙把手搭在他的腰上,低声说:一段时间不见你变得更有味道了。 呵,不是彭爷想我,是你想我了啊,你发财了,想包我?Jason连试了五六把钥匙都没打开房门,干脆一脚把门踹开,霎时一片灰尘扑面而来。
条子龙捂住口鼻咳了两声,现在包你的人是首富,我哪有钱和他拼?别说我,就是我们老大,老大的老大,那个姓麦的都不一定包的起你!
Jason偏头看着他,那你找我干嘛?
进去说。
这里说吧,里面脏,都是灰。
进去说。
这里说。
条子龙蓦地握住他的手腕,往屋里推进去,反手把门关了,扯扯领带,环顾一圈简陋的房间,笑道:哪儿脏了?我认识你那会儿我们在公厕不是也干得很爽?
Jason倒在铺满灰尘的沙发上,多了一丝慵懒的媚态,不好意思,以前我是只流窜小鸭子,现在是高档包月公关,不接散客。
条子龙压上去,为我破例一次嘛。
你个狗日的越混越穷,现在连开房间的钱都没有了,我是可以给你破例,可惜你连买我一次的钱都没有。
那给个熟人价。条子龙迫不及待地解开皮带。
打八折?
七折。
七点八折。
你真小气。条子龙说完这话便粗暴地吻住Jason的唇,将手探进他的裤头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Jason挣扎着问:你带现金了吗?
条子龙撩起Jason的衣服,低头含住他胸前的红点,嬉笑道:我打欠条。 Jason环抱着对方的肩,眼中迷离上一层雾气,轻喘着说:温柔点我就给你打七折。 条子龙果然温温柔柔的抱住他,从他的额头上细细吻下去,怎么躺着不动?还不快进入工作状态!
Jason合上眼睛,自助式五折。
条子龙愣了愣,继续往下吻,湿湿濡濡地舔过对方的锁骨,乳头,小腹,肚脐,最后含住Jason身下那个渐露势头的器官,娴熟地吞吐起来。
Jason抓住他的头发,咬咬嘴唇,零零碎碎地吐出一句话:把我弄舒服了,三折。 操,你嫖我还是我嫖你啊?<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嫖客把小鸭子伺候得舒服毙了。Jason侧趴在沙发上,鼻子下灰尘的味道里混进了潮湿的汗味,条子龙从背后抱着他,凶器还没从他身体里抽出去。Jason动动腰身,条子龙掐住他的腰牢牢抵在沙发上,又放缓了力道在他小腹上摸了摸,说:别动,让我抱抱。 Jason温顺地窝在他怀里,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没来找我?
我没钱怎么敢来找你?条子龙像八百年没吃肉的豺狼,高潮过后还是意犹未尽,在他肩膀脖子脸颊上咬个没完。
你手下的小弟都比你有钱,你说你罩着那么多兄弟,想做爱的时候有哪个兄弟陪你上床? 喂!什么上床这么龌龊啊?条子龙不高兴了,兄弟就是拿来做兄弟的!我们道上混的讲的就是义气!
你有点创意嘛,别老借用电影里的台词!Jason稍稍扭过身子,做了个枪的手势在他脑门上一顿,你啊,总有一天不是被对头毙了,是被兄弟毙了。
条子龙不屑地嗤一声,你懂个屁!唉,今天找你还真有事。
不就是吃霸王鸭吗?
真的有事!
说,借钱的话免开尊口。
钱钱钱,你怎么这么庸俗?
Jason懒懒地斜他一眼,我就一鸭还要多高尚?你先把你这根东西拿出去再来评价我。 条子龙听话地把他黏糊糊的东西抽走了,赤身裸体地坐在一边换上一脸可笑的严肃,我有个兄弟以前走私枪支......
Jason惊喜道:哈!走私枪支这个活赚钱,你怎么不做?尽做些收保护费的事能有什么出息?
听我说完啊。
说。
两三年前交易的时候招来警察,死了两个小弟,他自己被抓了,判个死缓...... 哇,你还是别做了。
听我说完啊!
说。
前一段他买通狱医逃出来......
Jason兴致勃勃起来:越狱啊?呵!最近很流行!你兄弟帅不?
条子龙无语地看着他。
Jason挥挥手,忍笑:你说你说。
他查出当年交易的时候设局子套住他,向警方通风报信的......条子龙放低了声音,就是你现在的客人,天下地产总裁洪安东......
Jason沉下脸色,他想干嘛?
条子龙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说干嘛?我兄弟和姓洪的无冤无仇,被他弄进去蹲了两年多也就罢了,还赔了两个小弟,换我我也不能就这么一了百了!
Jason冷笑:对不起,我帮不了。
唉,我说你干嘛这么仗义啊,姓洪的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嫖客吗?他钱多得花不完,我兄弟只不过想给他一点教训,顺手敲诈一笔钱,给死掉的两个小弟家属送些钱,然后逃到国外去。条子龙揽住Jason哄道:帮我兄弟就是帮我,Jason,算我欠你人情,怎么样?
Jason冷着脸一声不吭。
条子龙赔笑说:Jason,就我和你的交情,求你帮个忙都不行吗?我可从来没求过你什麽。 Jason眼神发寒,我和你有什么交情?不就是婊子和嫖客的关系吗? 条子龙默然许久,说:可惜我没钱,我如果有洪安东一半有钱就包养你一辈子。 滚你妈的一辈子!Jason朝他竖中指,给老子打欠条!妈的个X,上次也是干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连本带息的给我还来!
条子龙悻悻地抓抓脑袋,没辙。
Jason爬起来,从地上随便捡件衣服围住下身,没好气地丢过来一通话:你的人情值个鸟钱?告诉你兄弟,老子从不做义工,价格开过来,先交一半定金,我满意了就开工!
13.关于韩谦(8)
洪安东的小礼物开上马路果然雷霆霹雳拉风,两个人在海路大道兜兜风,Jason手痒,把方向盘抢过来自己开,毕竟这玩意儿是他的了!洪安东迁就地挪到副驾驶坐上,随便让Jason去练手。人就是贱,以前有人管着觉得全身不舒服,现在没人管了,心里却空落落的,洪安东看看窗外的风景,兴致缺缺,回头看看身边的鸭子,还是性致缺缺。
洪安东三天两头和Jason腻在一起,并不是对这个小鸭子有多偏爱,只是他结婚时遣散了后备军团,后来虽然偶尔打打野食,但终究没形成规模,现在一时也找不到人排解寂寞,勉为其难先用着这小鸭子,不然吃饭睡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多无聊。
Jason绕着海路大道来来回回兜了几圈,直到洪安东不耐烦地嚷嚷:你有完没完?这叫兜风?你专程来碾马路吧?
Jason嘿嘿一笑,我熟悉一下嘛。
那你熟悉够了没?
Jason看看时间,心虚道:够了,回去吧。
洪安东给Jason提供的金屋在海路大道偏南的一套高层小公寓,由于怕韩谦知道,特地挑了这么个隐蔽低调的地段,业主入住率不高,物业各方面还不齐全,但房子倒是装修得十分精致,至于用这金屋藏过几个人,反正Jason不是第一个。
车子一路缓行,回到小区里,转过公园,Jason慢悠悠往停车场下坡开。洪安东枕着靠背昏昏欲睡,手不老实地放在Jason腿上,怎么样?还顺手吗?
Jason盯着前方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心不在焉地应道:马马虎虎。
洪安东打个呵欠,你会煮粥吗?
Jason一愣,会,怎么?
我有点饿......
我只会煮白粥。Jason没心思和他穷掰。
我老婆会煮皮蛋瘦肉粥。
Jason不屑道:那你找你老婆去啊。
我倒是想找他,去哪找?洪安东顿时没词了,讪讪地把手缩回来,转念一想:唉,这小鸭子什么服务态度?
车子刚驶进停车场,后面跟进来一辆车,来势凶猛,车灯开得昼亮,Jason心提到了嗓子眼,强装镇定地转个弯,继续寻找停车位。
洪安东眯着眼回头看了看,谁啊?
后面那辆车停下来,刷地关了车灯,紧接着车上下来一个人,急切的喊了声:洪安东! 停车停车!老婆,你总算出现了!我想死你了!洪安东差点跳下车飞奔过去,正笑了一半,傻眼了:小鸭子还在身边,我老婆这是特地来抓奸的?
Jason刹住车,见形势不对劲,紧张地问声:洪总,怎么回事?
洪安东低吼:开车!快逃,我老婆来抓奸了!
Jason哭笑不得:前面是死路,往哪里逃啊?洪总,那我们要调头了。 调你妈!调头碾死我老婆啊?洪安东没头苍蝇似的乱钻,恨不得在车里找个缝躲起来,Jason无语:没必要吧?
两个奸夫淫夫正乱作一团,韩谦三步两步追上来,还未靠近车门便低喊道:跟我走!快! 洪安东脑子一懵,又清醒了:我怕他个鸟?
韩谦焦急万分地拉开车门,声音低得微颤:洪安东,腾宗出来了!以前我买通过他的一个手下,刚才传话给我说他今晚要......
洪安东往Jason的方向一靠,摆出一副老爷的谱,腾宗谁啊?你别给我转移视线,你想干什么?
韩谦愣了愣,顾不得和败家子多解释,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手伸进车里揪紧他使劲往外头拉。 洪安东和他较上劲,怒道:韩谦,你玩失踪玩的开心吧?你和我爸妈说什么了?我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你牛逼,你三天两头像个泼妇似的和我......
洪安东!韩谦心惊肉跳地环顾左右,压低声音截断他的话头,别闹!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你先和我走!
Jason伸手握住韩谦的手腕,韩谦僵了一下,Jason挑衅地一扬下巴,韩先生,洪总很明摆不想和你走。
洪安东成心看韩谦笑话,兴致勃勃地旁观两个男人为他争风吃醋,这个感觉着实美妙得很哪! 韩谦忍下一口恶气,低下头好声好气对洪安东道:洪安东,想要命就立刻跟我走! 我就是想要命才不跟你走呢!洪安东嘀咕:回家又要挨揍跪搓衣板! 韩谦翻手捏住Jason的手使出蛮劲推开,强硬地将洪安东从车上拽下来,直直往自己的车走。 洪安东终于怒了,他这个自小张狂惯了的皇帝爷不是烂泥脾气,踉跄几步后恶狠狠地推开韩谦,涵养尽失,吼道:韩谦,你别欺人太甚!你不是喊着要和我撇清关系吗?现在我就和你说清楚,你要离婚要移民随便!给我滚!
韩谦咬咬牙,挥手给了他一拳,随即揪紧他的衣领,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滚不滚以后再说,你知道吗?有人想害你!
演什么戏啊?洪安东挨了一拳后更加狗急跳墙地暴跳起来,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害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天下转了多少钱到你的海外帐户里?我还没死呢,我死了钱全是你的,你急什么?
韩谦松开手,不可思议地望着洪安东,怎么,你以为我贪污你的钱?你去问问你爸爸,他在新西兰开了好几家大型的中餐连锁店,他用的是谁的海外帐户?
洪安东张口结舌,木讷讷道:我爸?我爸神经病啊?干嘛把这么多钱转到你的帐......说了一半,哑了:上次在菲律宾开工厂的钱被他一夜之间挥霍干净,把老爷子气得半死,声称以后再也不给他过千万的数目!
韩谦冷眼看着洪安东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苦笑道:洪安东,我不缺钱,也从来没有觊觎你家的钱,我告诉你,我对你问心无愧!你不放心我就赶紧离婚,我一毛钱都不会占你便宜。 洪安东无地自容,虽知理亏,可怒气未消,扯扯被弄皱的衣领恼羞成怒地吼道:是啦是啦,你能耐,我是找个人过高兴日子,不是想整天看你脸色的,和你在一起压得我透不过气,你没趣透了!连上床都像个哑巴,我早腻味死你了!当初和你结婚也是贪好玩,离就离,谁怕谁啊? 韩谦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洪安东,他看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今天总算看清楚了。 这个男人纠缠不清哭着喊着说爱他,爱死爱活爱了五年,原来只是好玩。人家演戏演得逼真,玩腻了拍拍屁股就走,丢下他一个人陷在这戏台子上,退不了台,又唱不下去。 洪安东吼完,腿脚莫名其妙的一软,他知道他们已经彻底完蛋了。
韩谦的眼神涣散了,习惯性地侧身想找个东西扶,却扶了个空,站稳后一时天旋地转,完全忘记自己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洪安东后悔已极,忙向前一步揽住韩谦,韩谦,对不起......
韩谦换口气,狠命推他一把,滚!
洪安东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己要真滚了,老婆就没了!没了老婆自己也不想活了!想着,鼻子一酸,不依不饶地缠上:宝贝,我错了......话未说完,身边的车窗玻璃陡地四处飞溅,紧接着传来Jason的惊呼:洪总--
洪安东左肩猛地袭来一阵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就见韩谦一脸惶恐地朝他扑过来,动作迅猛无比,转眼便粗暴地将他按倒在地上。洪安东在摔在地上的一瞬间听到子弹在自己耳边破空而过的声音,呆得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韩谦拉着他翻了两个滚,笨拙地挤进两辆车中间,贴着车门直喘粗气。
洪安东摸了一把自己的左肩,摸到一手血,惶恐地转向韩谦:韩谦,我中枪了...... 韩谦紧张地看着他,咬紧嘴唇,显然也是被惊呆了。
洪安东疼得眼睛都红了,匆忙扫视一番自己的伤势,发现子弹只是擦过肩膀,肩上皮开肉绽,有没有磨到骨头还不明确,血倒是流得十分欢畅。操!洪安东正欲再说什么,身后又是几声连续的枪声,不远处法拉利发动的声音传来,伴着Jason的喊声:洪总!上车! 洪安东咬牙忍痛骂道:操!这里不能呆,我们得跑到车上去!韩谦,我们跑...... 韩谦还是咬着嘴唇,额上逐渐冒出虚汗,捂着胸口的手挪了挪,血从指缝里涌了出来。 洪安东脑袋里陡地一片空白,下意识俯身将韩谦的上半身抱在怀里,飞快张望一眼他的后背--他刚才靠过的车面上留下一汪暗红色的稠血,不断往下流淌。一颗子弹从后背贯穿韩谦的胸腔,洪安东稍一搬动他,血一股子从枪眼里涌了出来。
洪安东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恐惧油然袭遍全身--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情况不容他继续犯傻,子弹与他擦肩而过,将他耳边的车窗击得粉碎。 Jason倒车刷地转个弯,吼道:洪总!上车!洪安东抱紧韩谦,艰难地拖动半米,Jason急道:洪总,别管他了!
操你!洪安东额上青筋暴起,低头求道:韩谦,你撑着点!
红色法拉利在昏暗的停车场里简直就是活靶子,两秒钟时间就接连挨几枪,Jason俯在方向盘上,子弹在他头顶上刷刷飞过,将他惊出一身冷汗,咬牙切齿道:洪安东,上车!你再拉着他我们都得死!
洪安东恍若不闻,喘着粗气半扶半抱地拖动韩谦,嘴里念念叨叨着什么。Jason骂了一句娘,心说老子还没活够呢,懒得给你们陪葬!一踩油门,逃命要紧,驾车哧溜冲上停车场的坡道,转眼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