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香炉……哪里有?看到了,虽然是四方形的,但够别致,而且还是青铜铸的古董哦!够分量!抗回去吧!
只见那‘香炉’上刻有三个大字——司母戊……
红布红布?看到了!那不在竹竿上晒着吗?扯了就走!
“哪个挨千刀这么缺德啊?!把我家晒的棉被的被面撕掉了!”
“老板,有红色的绸缎吗?”
“客倌要什么样的?”
“长的!越长越好!”
“有!”老板碰地丢出一匹布,“总长度十丈!”
“多谢了!”
捧了就走。老板急忙扯住:“客倌还没给钱呢!”
猛回头,现本相瞪眼龇牙咧嘴,把个老板唬得急松手,跌跌爬爬:“妖怪啊!”
一方面扯着绸缎就一飞冲天,布匹散开来,老长老长,好似一条游龙上九天。
再看后院库房,无数红稠腾空而起。目瞪口呆,损失惨重……
只听阵阵狂笑:“人类就是好吓唬!哦呵呵呵呵呵呵~~~~~”
不到一柱香的工夫,白虎交代的东西就全齐了,冲回来立即依照吩咐开始布置。
那厢忙上忙下,这厢白虎正竭力地安抚着死命抵抗的红发少年。
“别着急,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就好了。”
“放开我!让我走!”
既然用说的讲不通,别怪我不客气!力气不济,那就用灵力轰炸!噼里啪啦,希里哗啦,轰隆!哐啷啷啷~~~~~~~~
“感情真好啊~~~”
“要是小娟对我也这么热情就好了~可惜她都不愿意咬我~~~”
忙着布置喜堂的白虎七星感叹中。
眼瞧着白虎变成了‘黑’虎,白虎七星才报告全部准备妥当。
“好烫好烫!!”
忽然白虎捂着屁股蹦跳起来,屁股上冒着烟,还蹿着火舌。白虎七星急忙手忙脚乱地灭火。
一番扑打,好不容易灭了火,原本毛茸茸的尾巴已经成了肉棒一根,光秃秃……
银发少年捧着尾巴哀悼中。
朱雀想要突围,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加上白虎可有八个人!又宽又长的红绸子塞到了他手里,还顺便在他腕上绕了两圈。眼前一黑,一块巨大的红布蒙了上来,下摆垂到了地上。背上被一推,膝弯上被踢了一脚,不禁跪了下去。
“一拜天地!”
一个拔高了的嗓门叫唤着。肩膀被抓住,向前按下,直到额头碰到了地面。
“二拜高堂!”
身体被拉起,换了一个方向又向下按去。
当然,并没有所谓的父母长辈在,‘拜高堂’就是对着屋梁磕头而已。
“夫妻交拜!”
身体又被拉起,站直了转身,又被按着要往下。朱雀怒火上冲:这帮白痴!太过得寸进尺了!
奋力挣动,挺身抬腿,一脚就踢了出去。只听嗷呜一声惨叫,想来是踢的正中要害,肩膀和胳膊上的禁锢松动了。
朱雀连忙乘乱就想走,却被一把扯回来按在地上。
“跟了我有什么不好?!”刚才被踢到的疼痛还在,白虎龇牙咧嘴着,原本颇可爱的脸现在完全扭曲了,显得分外狰狞。“难不成你现在还想为天寒那个混蛋守节?!”
“你的脑袋里都是糨糊啊!”朱雀吼他,“你把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抗回来,还拜什么堂,真想弄的天下皆知吗?!”
如果飞禽族和兽族来往过密,相互勾结的事就有可能败露,那他的牺牲岂不是全白费了?连带不知道要有多少无辜者遭殃。
“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白虎从鼻子里哼气,“过了五年偷偷摸摸的日子,我早就不爽透了!”
说着,居然手脚并用开始扯朱雀的衣服,一下露出了内里的裘衣。口哨声此起彼伏,白虎七星群起叫好。
“天寒那条泥鳅已经另娶,何必为那种狼心狗……啊不!何必为那种脏心烂肺的东西心?!
他们拜他们的堂,我们拜我们的!就是要笑给他看!”
白虎眯起眼睛,用全身的重量压下来,并用最粗暴的方式撕扯着朱雀的衣物。尖利的爪在露出的皮肤上留下了血痕。
“哇啊!”
朱雀发出惊叫,反射性地抵抗。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其实应当乖乖认命,任由对方发泄,忍忍就过去了,毕竟过去五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被这么粗鲁的对待,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玩弄的玩具,完全不被重视。特别是今天,他更是完全没有心情和他纠缠。同时,倒刺数目比狼牙棒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虎类生殖器官让他心有余悸,一想就不寒而栗!
朱雀又羞又愤,脸涨的通红:“你把我抓回来说什么拜天地,难道就是准备当众强暴我?!
”
气愤中,使出全身的力气抬手就打了过去,将对方的脸打歪到一边。
“啊?‘强暴’?”
白虎停下动作,一脸不解。
“如果不是,那你在做什么?!”朱雀愤怒到极点,居然还给他装蒜?!“那些又是什么吗?!”
所谓‘那些’,便是指竖着尾巴和耳朵正坐看热闹的白虎七星们。
“何必在意他们?当他们不存在不就行了!”
白竣理嚣当然地回答。
依照兽族的习俗,如果看上了对象,就把对象打昏直接拖进洞里去,就算是礼成了,并没什么拜堂不拜堂的繁文缛节。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朱雀的感受,他才懒得做这些在兽族看来毫无意义的事!仪式又怎么样?规矩又怎么样?旁人的眼光又怎么样?那些虚幻的东西都是自找麻烦,那里比得上实质上的接触呢?如果除了生存以外还样样都要在意,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难道你就不会温柔点吗?”
朱雀努力推拒着凶像毕露的白虎。
总是这样,‘性致’一来就拉了他直奔主题,既没有甜言蜜语来哄他开心,也没有爱抚来让他陶醉。无论他多么痛苦惨叫,都没有半点痛惜。只顾自己享受,一点也不关心他的感受。只有到了结束以后,才会用那粗糙的舌头不断地添舐来抚慰他,表达一下太过粗暴的歉意。
如果白虎也能像平时那样对待自己,本来也无所谓,可是现在这样的行为实在让他无法坦然接受。
“我不是已经很努力了吗?还要怎么温柔?”
白虎脸虽然被推的歪到了一边,但手脚还是飞快地进行着除去对方衣物的行动。
千百年来,兽族的洞房都是这样的,只有凶猛的雄性才被承认是真正的男子汉。哪里有婆婆妈妈的道理?
白虎不耐烦地抬起头,将原本仰躺着的朱雀整个翻了个面。朱雀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双臂被抓住,狠狠地拧到背后。
“你早就是我的人,我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难道每一个动作都要得到你的许可不成?行房本来就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
朱雀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直接听来却还是感到一阵眩晕。
说来也是,自己不过是飞禽族用来交换兽族战力的礼物,有什么资格要求得到温柔的对待?
如果不是因为兽族疼爱对象的特性,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没有因为一再的忤逆反抗而被抛弃,已经应该感激涕零了。
“别的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但在床上你就得听我的!”
下体很快就全部裸露了出来,就着爬伏的姿势,双臂被拧到背后,臀部高高翘起。由于持续的剧烈动作,束发的冠掉落,长长的红发散开,逶迤在地上,炽热的凶器无情地抵上禁闭的入口,跟着强力挺进,直入深处。
被撕裂的疼痛,使朱雀身体一弓,迸出惨痛的悲鸣。在呼吸都嫌困难的情况下,体内的物体开始猛刺……
“美人啊~~老大真有眼光!”
“第一次就挑战这么高水准的,下次可这么办?”
观看现场表演的白虎七星们感叹中。但是他们突然注意到了一个事实——雄的!老大带回来的美人居然是雄的!
“……………………”
“说起来……那个好象是飞禽族的……”
“而飞禽族中,十个美人里有九个半是雄的……”
静————————
之前兽族与飞禽族的交接,都是与根据地的负责人直接会面,朱雀并没有出面,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朱雀的样子。白虎虽然早就想把朱雀带回来见见弟兄们,但是朱雀坚决反对,于是一直拖到了现在。
“没关系,今年完了,明年再找嘛~”
干笑中。
“反正机会多的是。”
“哈哈,哈哈,哈哈……”
继续干笑中。
依照兽族的习俗,配偶每年可以重新找,可以相同也可以不相同,随便得很。
一头母狼姗姗而过,回头媚眼一送。
“嗷呜——!”
豺狼奎宿化狼身破窗而出。其他六人亦做鸟兽散。
一阵风过,风侯府中空荡荡。现在是春天,大家都忙的很呢,如果不是白虎呼唤召集,恐怕要到夏天才会重新聚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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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中,青龙天寒的合卺之宴继续进行着。
席间,一名身着赭红衣袍的老者用仅余的左眼看着志得意满的成王,眼中满是鄙夷之色。一道狰狞的宽大疤痕将他右眼完全覆盖住,从额发一直延伸到耳根,敦实的身材因为年纪的缘故已经发了福,行动间蹒跚龙钟,眼睛浑浊,赭红色的发和虬髯早已斑驳。靖王赤龙火山,两千三百岁,按人类来算已过花甲之年。
成王被数不清的道贺敬酒者包围住了。听着他们层出不穷的贺词上,有着赤铜色发和土黄色眼睛的男子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给还礼。
靖王从鼻中冷哼一声:“那个蛮夷,这下可抖了。”
当初,常俊向翼龙瑞瑟格百般示好,许下各种承诺,与其结为异姓兄弟,并对天盟誓,约定永不相负,他们这些兄弟全都心知肚明,大哥常俊为的不过是将这支战力收归己用。后来这个蛮夷也确实是为他们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落骂名的事全推给他做了,最后还不是被从中央架了出去?给了个亲王的虚名,让他吃喝玩乐去了。青龙天寒谁的女儿不好娶,偏偏娶他的女儿做正宫娘娘,很明显在拉拢这早被抛弃的鹰犬。
“不过是只会上蹿下跳的小丑,一条汪汪狂吠的癞皮狗,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旁立即有人劝道:“王爷低声。”
老树根般的巨掌将酒杯往桌子上重重一落,啐一声:“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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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中,喜烛的火焰跳动着,淌下泪结成如意结。喜娘们早已经退下,新郎坐在椅子上,新娘依然坐床中,头上的盖头还好好的。
新娘没有等待新郎的秤,而是自己动手把厚重的盖头取了下来。看着新郎,她说:“你后悔吗?”
“……”
“如果后悔,就去追他回来,告诉他你爱他。”
“……我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他。”金色眼睛的男子摇了一下头,随即露出坚毅的神情,“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不会下这样的决心。维持原状其实并不能有任何裨益,我希望,能为被伤害的飞禽一族做尽可能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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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宴会厅的外延,一名有着银蓝色发的年轻人望着新房的方向,除了隐约的灯光外,褐色的眼睛其实并不能黑夜中分辨出任何物体。,可是他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
突然,那微弱的火光熄灭了。褐色的眼睛急促地眨巴了几下,努力地看着,但视野中依然是黑暗一片。他低下头,转身回宴会厅,还有很多工作在等待着自己呢。
一名侍从急匆匆地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眼珠一动,在示意那名侍从离去后,深吸一口气,调整脸上的表情,向那喧闹的人群步去。
在笑闹的人群中,一名壮年男子跌跌撞撞地不断后退,最后在哄笑中就往下坐倒,一屁股坐下去,却没有被玉石的地砖硌得生疼,而是跌在一团柔软上。
“哎哟!王爷!您可小心着些,万一摔坏了可怎么得了。”
屁股下的物体开口说话,既似责怪又似关心。说着,还出力似乎想把他扶起来。
成王这个时候已经被灌的差不多了,一边在对方的搀扶下努力重新站起来,一边睁大朦胧的醉眼试图看清声音的主人。
“原来是你啊~”
好不容易站直,他傻笑起来,并将东倒西歪的身体放在对方身上。
“我告诉你,嘿嘿嘿嘿嘿嘿~~~~今天我女儿出嫁了,而且嫁的人是太子哦~~嘿嘿嘿嘿嘿嘿~~~这得多大的福气啊~~~”
“是是是,太子妃殿下洪福齐天。”
律竭力扶住对方沉重的身体,脸上还必须维持着完美的微笑。他向仍然在喝酒的亲贵们致意,表示要带已经醉了的成王去休息,然后就半拉半扶地领着烂醉如泥的成王离开了宴会厅。
“大家喝!尽量喝!”
在过道上,成王挥舞着手臂又是叫又是笑,歪到这边歪到那边,几次执意要和柱子拥抱,然后傻笑着说:“我告诉你,嘿嘿嘿嘿嘿嘿~~~~今天我女儿出嫁了,而且嫁的人是太子哦~~嘿嘿嘿嘿嘿嘿~~~这得多大的福气啊~~~”
好不容易,终于来到了休息室,踢开门,律扶着成王进到房内,万分艰难地来到床前,就一下双双倒了下去。
律搬着成王压在自己腿上的沉重腿脚,却被调整姿势的成王一下压在了下面,撑起上半身,有着赤铜色发和土黄色眼睛的男人笑着看着他,跟着低下身子,在律耳边说:“我告诉你,嘿嘿嘿嘿嘿嘿~~~~今天我女儿出嫁了,而且嫁的人是太子哦~~嘿嘿嘿嘿嘿嘿~~~这得多大的福气啊~~~”
律机械地回应着:“是是是,太子妃殿下洪福齐天。”
“利利是我最重要的女儿,只要她将安置好,我就算马上死了К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成王继续在律的耳边说着。
律有点讶异,没想到会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除了自己以及家人外,你可曾为别人这么想过?律在心中冷笑:安置?你未免想的太美了吧。
“可是王爷,阿律听到一些不好的言语哦~~”
“嗯?”成王迷迷糊糊地回答。
“有人说,太子妃不过是个蛮夷,只会上蹿下跳的小丑,汪汪狂吠的癞皮狗,现在居然成了太子妃,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原本迷雾一片的土黄色眼睛立即凌厉起来,成王称起上半身,一下抓紧律的头发。
“你说什么?!”
“不是阿律说的!好疼啊!王爷恕罪!”律的脸皱了起来,似乎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实际上,真正的疼痛不过是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半。“阿律也是听来的!”
“是谁说的?!”
“不知道,宴会厅里那么多人,阿律也是耳朵里偶尔接收到的。当时阿律也是万分生气,想要找他理论,可是人实在太多了,实在分不清。”
“这么那么说,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阿律只记得,是在南面那一带,是老人的声音。”
成王坐了起来,一副思索的表情,方才烂醉如泥的模样仿佛只是幻觉。阿律试探地唤到:“王爷?”
“南面……老人……”
第二十二章结束
《四神天地书》——《朱雀》第二十三章
喜庆的日子,最高兴的莫过于孩子。婚礼,意味着可以光明正大地嬉笑打闹,互相追逐,在人堆里钻来钻去,而不必担心挨骂。高兴嘛,谁也不愿意为了孩子间的嬉闹而扫了大家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