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依旧刺眼,L市经年不变的特点。
王双唯抬眼看了看,翘起嘴角微笑,有点嘲讽地说:情人节。
到了盘龙园,王双守跟他的未婚妻早就等候在座,一过去,叫小爱的姑娘连忙站起来叫了声:大哥。
王双唯淡淡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要推开椅子座,旁边王双守长手一推,椅子开了。
坐了进去,王双唯敲了敲桌子,说:点东西。
小爱姑娘连忙把菜单给他,王双唯没有接,说了两个菜名,示意让他们点。
王双守穿著一身黑色西装,这个以前的鲁莽小子已经成了社会的精英,气质不同以往,带著一点男人的强悍味道在里面。
吃的点好,王双守看见王双唯点的一个菜里有葱,叫服务员过来,叫她换盘不要葱的。
小爱在旁边低著头,吃著她盘里的东西。
我们在这个月底结婚,结完再去美国。王双守把苹果汁放到王双唯旁边说:爸妈也跟我们过去。
王双唯淡淡点了点头,嘴巴好似要动,却只见他掏出手机,翘著嘴角说:怎麽?
嗯,晚上想吃什麽?那边的男人说。
王双唯嘴角的弧度扩大,我在外面吃,不回来了,你自己随便吃点。
在哪?那边的男人淡淡地问,然後说:我去接你。
不用,我开了车出来。笑容带点邪气,有丝捉弄人的意味。
在哪?那边的男人还在问。
盘龙园。王双唯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有修养,每每都是有问必答。
王双守坐在对面,暗淡了眼,喝了口水,手紧紧捏著杯子不动。
小爱抬起头笑了一笑,有点小声地说:小守今天有事跟你说。
王双唯一挑眉,朝电话说了句:你过来。既挂了电话。
说。王双唯肩一耸,随意地说。
小爱看了看王双守,看他紧抿著嘴不说话,伸过手摇了摇他。
王双守终於抬起了眼,然後又把头低了下去,细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麽?王双唯听不清楚,问了一次。
又是一片静默,餐桌上没人说话。
过了一会,王双唯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说:有什麽就说,别磨磨蹭蹭地像个娘们。
此言一出,接著就是王双守猛抬起头,说:对不起。
他的手伸过去捏著小爱的手,哥,对不起,为我曾经做过的一切,谢谢你对我的宽容。
王双唯挑眉看他。
王双守继续说:我知道你曾答应离开L市是为了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去北京......他停顿,不能说下去。
小爱两手摸在他的手背上,含笑地看著他,王双守看著她,深深地看了好几眼,这才转过头正视著王双唯的眼睛:哥,我爱你,你永远都是我哥,现在,我爱小爱,所以我想像个男人一样正视过去,而不是像个小孩子。他坚定地看著王双唯。
餐厅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西装革履,面容刚硬冷漠的男人。
哥,我爱你,永远都爱......可怜的王双守还在做著对他哥兄弟情深的告白......
王双唯嘴角笑意越来越浓,王双守一个但......字後,被一股力道猛烈的力道扯到後面,脸被一双拳头狠狠地揍了,鼻梁骨一处剧烈地疼痛......
一抬眼,只见聂闻涛那冰冷脸孔上藏著狠劲,滚......
王双唯咳嗽了两声,对旁边目瞪口呆的小爱说:跟他回去......
说完走过去牵著聂闻涛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往外面走去,嘴角那抹笑一直没有淡去。
门外依旧阳光灿烂,王双唯深吸了口气,对著旁边的男人真诚微笑,说:情人节快乐。
那该死的爱番外之李越天1
他最近感觉身体不对劲,年岁近百,好像枯木将息,油灯快枯竭了一样。
他意识很迷蒙,很多人在身边对他很恭敬,连他的儿子最近也从中国赶到爱琴海,在他身边问:父亲,您怎麽样?
孙子也来了,长得极像年轻时候的他,那眉眼,那神态,像极了九分九。
李越天睁开眼,透过那张年轻的脸,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和另一个他,那个叫做王双唯像王子一样骄傲的男子。
他看著蓝蓝的爱琴海,住在以前他最爱的小岛上,想著......那些年月跟他过的日子,他老了,回忆起过去,没有了痛苦挣扎和伤心,有的只是回想起他的淡淡幸福。
他最爱的那个男人很多年前就死了,又一个二十年多年过去了,他以为自己熬不过来却比任何人都长寿。
他的堂兄李呈天曾叹息:那段记忆要了,只是凭添痛苦,又何必。
李越天淡淡回答:不要了,就什麽都不是。
他全部记起,也记得那针头刺进身体里时他绝望的心情,天崩地烈,不过如此。
可是,後来,最终,他还是没有再去找他。
如果他不再要他,那也好,他看著总好了吧,他看著他幸福总是可以的了吧?他不要他,可否允许他偷偷地看著他?假装他真的是那个没了他记忆的李越天......
那二十多年间,他见过他七次,屈指可数,每次,都能够他回味数十年。
第一次见面,他从街角走过,嘴角含著笑,牵著一个男人的手,边走著边神采飞扬对著旁边的男人笑语吟吟。
头晕欲裂,他当场晕倒在餐厅里,被保镖抬起医院,父亲母亲急速赶来,连一向神龙不见首尾的堂兄李呈天也迅速赶到。
李越天在没人的时候拿出一张纸,问那个一直以来当他治愈师的堂兄,说:我的记忆,可曾有他?
那一年,他丧失记忆不到一年,惊见他,不记得,却记得那刻在骨子里的痛感,让他知道那不是没有瓜葛的陌生人。
他的堂兄说:越天,不要太执拗。
李越天直直地看著他的堂兄,笑了一笑,挺云淡风清地说:我要记得。
於是还是记得了,他醒过来,身体心里空荡荡的,回想起那人最後对他的音容笑颜,最後闭了眼,叹了气:如果非要这样,如果你能幸福,忘了也好。
他还是假装遗忘,他的堂兄说:爱他,就遂他的意。
於是,他遂了他的意,那个男人来跟他谈生意,笑意连连,两人握手时他说:听闻李先生近日身体不佳,今天一见可比我想象的要好。随即笑了开,笑容里竟然瞧得出一丝放心的意味。
李越天假装不曾忆起他,淡漠地笑了一笑,就要谈生意,可是,那个男人随即退开,原来,真正跟他谈生意的却是吴起然,而他,像是只是不经意来瞥一下他,然後离开,不经意的手法,显然著他的随意,而门外,他看见了他毫无顾忌地在大堂广众之下握著那个有著野兽一样锐利眼睛的男人的手,洒脱离去。
一路,他都没有回头,他却望了他一路。
转过眼,那个戴著无框眼镜的男子说:李总可认得他?
李越天摇头。
回去,再绘那本已经有那个男子数百张笑颜的素描本,默不作声。
忘了,又有何难?只要把它烙在骨子血脉,就算忘了,那又如何。
那该死的爱番外之李越天2
他笑著进来的时候,李越天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世界是虚幻的,什麽都看不清。
那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三年时间不长不短,自上次见面,他有三年没有再看到他。
他在L市,李越天派出的人看不见他,听说他不太出门,就算出去也是去那个男人的公司,偶尔出现在公众面前也是惊鸿一瞥,更何况那个男人对他的守护已经到了固若金汤的地步,他想要假装在那里见他,难,太难。
在他带著一堆人马飞出国界的时候,李越天也以一种漠然的态度接受了他大伯的要求,去西雅图会一会那个据说是最顶尖的杀手。
那个叫范澌的杀手是他的朋友,他知道,他也知道,他曾叫他来杀过他。
但是想念是个很悬的东西,见不到倒也无所谓,一旦知道能见到了,脑袋跟双腿就会不听使唤,他避开手下,躲在飞机场的柱子後面,看著他下飞机,看著他离开机场,再看著他上车扬长而去......他看著他离开,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义无反顾地离开他的生命。
李越天觉得疼痛,喝著咖啡抽著烟,看著照片,把脸贴上他的脸,闭著眼睛一动不动,稍爬开一点就会觉得痛得五脏六俯都在搅动。
他知道,他早已失去了他。
就算再痛,他也不能得到他。
当他的枪顶上他的头时,李越天冷漠得像坚硬的大理石,他头也没回,顶著范澌的枪也不见松动。
嗨,李先生,你得放开他。他笑著说,为他的朋友把枪对准他的头。
李越天没有回头,他也不敢回头,他怕他的眼睛会流露出伤心,他只是更加冰冷地把拽紧了范澌的脖子。
後天,在千钧一发间李呈天赶到,范澌从他手中脱离,他的枪也从他的头顶放下,李越天头也不回带著手下离开。
李呈天问他:你是救范澌的,为什麽要让他误会你要杀他?
李越天反问:他知道了又如何?
越天......李呈天叹息:何必,他已不再爱你。
李越天淡淡地说:他不会爱我我,也不会恨我。他把窗帘拉上,挡住外边的太阳,站在阴暗的角落,静静地继续说著:他什麽都不会留给我,我只好把他以前给我的留著,我只不过想偶尔看他一眼,这样都不行?
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脸......李越天抽出烟点上,火光在昏暗间一点一点地亮著,只要能见他一次,靠近一点,让我做什麽我都愿意......就算,他把枪顶在我的头上。
那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他的枪顶上他的头,而他所想的只是......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不管会发生什麽事情,就算为此丢掉性命。
那隐藏在黑暗里的情感,再也见不得光,只好用最隐晦的方式碰触那让他疼得已经麻木的脸,好证明曾经被爱过。
王双唯,我爱你,在你不爱我之後,我还在爱你,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李越天喝掉最後一杯咖啡,同样的味道却不再有同样的心境。
永失所爱,谁真正能懂其中的悲怆?
他们不懂,他永远都只能怀念著他的脸度过余生......他再也感受不到他的体温,不管他有多怀念。
那该死的爱番外之热辣运动片
王双唯那天晚上实在是受不了,翻过来翻过去好一阵子男人都没有理他。
他趴男人胸上,忍不住说:我要。
聂闻涛把双手都搂在他的腰上,不说话,也不睁开眼,随他闹著。
要。王双唯狠狠地咬了他胸口,那层皮都差点被他咬掉。
聂闻涛睁开了眼,却只是翻过身侧躺,把他的头埋在枕头下胳膊处,还是不答理他。
先前,他早就用口把这少爷伺候一遍了,他不认为他还需要一次。
我要......王双唯出离愤怒了。
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於是,王子决定自力更生。
手往男人的内裤伸去,刚要扯,就被一只粗大的手包住不能动弹,惹毛了的王子冷哼了声,压低著语气说:你不乖乖让老子摆弄,这辈子休想碰老子一个指头。
那只手顿了几秒,最终松开,聂闻涛的眼睛睁开,在他嘴边吻了一下说:再过几天......
再过几天?王双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过几天老子早欲求不满死了。
内裤还是被扯掉了,迅速地,他也把自己的剥离了,他把自己的那根跟男人的用手搓弄了几下,说:下去。
聂闻涛稍起了身,身子往下滑了一点,王双唯发泄过一次的那根正神气地挺著,他用口含了进去,慢慢地套弄。
王双唯抓住他的头,愉快地呻吟几声,在上头说:把老子伺候好了......
男人捧著他的屁股,把他的那根含到深喉,再抽出,再含进......
嗯嗯......王双唯呻吟著,把腿挂在男人的脖子上,享受著男人的伺候。
舒服了一阵子,快至高潮,王双唯看了看男人下方早已高高翘起的那处,撇撇嘴,想著这男人这一个月来早晚伺候他也没怎麽处理自己,於是开恩,一脚踹开他,背过身,两腿稍张开了些,等著男人的再一轮伺候。
聂闻涛把头埋进他的屁股几秒,然後只见他深吸了口气,欲开头,王双唯头都没回就知道他要说什麽似的打断:你不干,老子另外找人......说著就要去拿旁边电话。
手没伸齐,男人的舌头却已伸进後方,於是,全面胜利的王子又不屑地翘起嘴角,妈的,老子让你干我还拿乔......语气是愤愤然的,表情是带著笑的。
男人翻过他,面对面,慢慢地插了进去,一插到底,王双唯的腿早已缠上男人的腰,两人的唇早已相连,欲分不成,欲离不得。
王双唯抱著聂闻涛滴著汗的头,喘著气把他抬远了一点点,靠,快点,再深点。说完还故意小腹一缩,引得聂闻涛捏著他屁股的手紧了紧。
身上男人的动作终於猛烈了起来,王双唯被他操弄了一会,推开他,一屁股坐到男人头上,把自己的那根弄到男人嘴里,沙哑地说:舔......
聂闻涛抬起眼,壁灯在他黑蓝的眼睛里折射出淡淡金光,他边看著王双唯边伸出舌头在最上面细细的舔,然後含住,吸吮......
王双唯抽了口气,扯著聂闻涛的头发,腰一动,把自己死命地往里面送,一送间又是一个让人窒息的高潮,他狠命地忍住要射精的冲动,把自己抽出,向下躺,一只脚勾著男人的脖子往自己方向拉,倒下,男人也随之附在了他身上。
王双唯喘著气,眼睛看著在金色灯光里男人身上的汗水,还有那浓欲的男人气息,哑著嗓子说快点......手同时伸向男人那里,扶著那根把它弄进自己的身体,腰向上抬了抬,咬了咬男人的肩膀,不让老子痛快以後别上老子的床。说完还夹了夹自己的屁股。
聂闻涛狠狠地倒抽了口气,眼睛被欲望熏红,两手抱紧他,抬起他的腰,只见那里早已淫糜一片......浓稠物体早已染遍两人的下体......
房内,淡淡金色壁灯下,猛烈的抽抽答答的肉体撞击的声响伴随著男人嗯啊的喘气呻吟声,响彻良久......良久......
那该死的爱番外之聂闻涛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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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天眯著眼凶狠地说:你是什麽人?你配吗?他要的你给得起吗?
聂闻涛面目扭曲,比他更凶狠地回去,穷小子就不能有爱情了?就你这德性的人配有?我是给不起他所有要的,但我有的全部都能给他,我所有为之打拼的一切,包括我,他揍了下自己的胸膛:包括我这条贱命,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一句话都不用就可以拿走。他喘著气大吼:别跟我谈什麽配不配他,伤他的不是我......他妈的是你......
最後那句猛如野兽的嘶哑,在大厅里旋转,那声音里藏著的挥之不去的剧痛,让厅内的每个人都为之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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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唯扯著聂闻涛去巴黎,那穷小子对他眼睛眨也不眨购买奢侈品的举动皱眉,但也只好无奈地在跟在旁边帮著拎袋子,顺便拿自己的血汗钱给败家子支付费用。
偶进一个店里,店里的夥计居然是王双唯以前上过的一个中法混血儿,长得倍儿漂亮,王双唯在更衣室对著镜子摸著下巴,像是品味甜美的回忆般地道:我记得我上过他,味道真不错,真想再来一次。
聂闻涛没有回应,依旧站在他旁边不动。
王双唯看著镜中的他,说:你说怎麽样?
聂闻涛动了动嘴皮: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
王双唯又露出他独特的微微翘起左边的上嘴唇的笑容:那你呢,你怎麽想的?
只要你想要,无所谓,该在哪我就在哪。聂闻涛看著他嘴边的笑,回了这一句後,任王双唯怎样挑畔,都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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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聂闻涛生日,王双唯一大早从床上爬起来,去超市购物。
红酒早从意大利订好,食物他也擅长料理,只有蛋糕麻烦,他会做,但是,要在上面把聂闻涛那死板脸给弄上去真不容易。
他只好无奈地买好东西後,再去那个骂他没天份的吴起然那,临死再拼一把,把那画像学会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