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宵将腿岔开,宫千世直接抓著对方的裤管,将那鲜豔的睡裤脱离双腿,接著把印了同种卡通图案的四角裤扯开。
『然後呢?』鎏宵舒服的躺著,从容不迫,双腿之间的硬物受了刺激後,昂然挺立,和下方的宫千世对峙,『你想玩它吗?』为了看清处宫千世的举动,鎏宵一手撑著头,好整以暇的看著对方。
『你希望我玩它吗?』宫千世倨傲的笑著,有如宰割著猎物的征服者。他用指间搔括著鎏宵敏感的皮肤,刺激著分身上的皱褶。
『我比较希望它玩你。』像上回的梦境一样,和宫千世两人身心皆紧密的结合在一起。
宫千世微愕,笑容僵在脸上。征服者的角色在瞬间似乎颠倒。日前的梦境闪过脑海,令他的脸不自觉的燥红。但他立即回复,用著狂狷而霸道的气势,强取回自认为应有的地位。
『那只好一起了。』他轻拉下自己的裤头,露出张狂的私处,低下腰,让自己的和鎏宵的分身接触,贴靠,然後以轻缓而规律的节奏,摩娑,压挤。私密之处互相搓擦,彼此赤裸,将自己最深层,最原始的欲望呈现在对方面前。
透明色的黏液涔涔不绝的沁出,交融在一起,将两人的昂扬漆裹成晶莹,滴垂著满溢的欲火。
厮磨了一阵,宫千世将身子移开,半跪在鎏宵上方。
『鎏宵......』他的呼吸沉浊,他几乎要刻制不住冲动,几乎要放纵自己在对方身上驰骋,『脚张开...』
『好...』鎏宵听话的打开双腿,胀满欲火的硬挺一颤一颤的抽动著,渴望得到解放。
宫千世的长指抵在那湿黏的分身上,将透明的液体缠裹在自己乾涩的指间。
『你想做什麽?』鎏宵皱眉,他对这种有如产妇的姿势不太满意。
『做点准备...』宫千世的长指向下游移,滑到了鎏宵的股间,『为了等会儿的结合作准备。』
『什麽?唔!!』修长的异物,猝然钻入後方的幽穴之中,鎏宵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对方。『你怎麽──』
『放轻松...』宫千世耐心的安抚,长指一寸一寸的往那温热的驱体中入侵,『马上就会习惯的,到时候会很舒服...』
『可是──』呃!又进去了一只!『你怎麽──啊!』
『没事的,没事的...』宫千世空出的手,温柔的抚摸著鎏宵的脸,『你得习惯这个...』
『为什麽?!』
『因为等会儿会有更大的东西要进去...』
鎏宵挑眉,虽然他的情绪有障碍,但不代表他的智力有问题。
『不可能!』他瞥了宫千世双腿间的昂扬,硕大的硬物,看起来张牙舞爪,『不行的!』长指有节奏的进出,快要抽离时,却又赫然折返,深深埋入。『啊嗯...』好微妙的感觉,尤其是指间触碰到甬道里的某个区块时,一股酥麻的感觉隐隐传来......
但是,似乎不该是这样......
『放心,一定可以...』带有磁性的嗓音,低缓的安抚,『只要多试个几次,你就会习惯的,到时候就会很舒服...』
『我不想让那个部位长茧...』鎏宵喃喃咕哝。『为什麽是你主导?』
『嗯?』宫千世挑眉。『因为你很适合。』外形阴柔,个性单纯的鎏宵,不管怎麽看,都是属於猎物的角色。
『这不公平。』他皱了皱眉,『我觉得你比我更适合。』
宫千世轻笑出声,『你是在说笑吗。』他怎麽可能当被动者,就各方面而言,他绝对是狩猎的那方。
『试试看就知道。』鎏宵猛地翻身,挣脱宫千世的入侵,他跪坐在床上,双手将对方环抱入自己的怀里。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学宫千世把指头弄湿,然後顺著对方的背脊,滑移至股间,探寻著幽径的入口。
『喂!!』宫千世惊呼,『别乱来啊!』
『我会很小心的。』鎏宵的指头在後方刺探了一阵,找到了那柔软的凹陷,『不会有事的。』接著,强硬的挤入了窄穴之中。
『唔!!』宫千世的眉头深深蹙起,异样的触感令他感到不自在。『别这样...』
『会痛吗?』鎏宵将头搁在对方的颈子上,看著自己的手指慢慢潜入,接著缓缓拔出,再缓缓伸入。
『不会,但是...啊啊!!』要命!
鎏宵停止了动作,『痛吗?』还是那种酥麻的感觉?像他刚才一样。
『不、不是...只是──啊!』
体内的长指,试探性的戳了戳方才触碰到的地区。这样的举动,有如误入了地雷区一般,在宫千世的体内引起了一连串的爆炸。
宫千世像虾子似的,猛地缩起身子,大腿紧夹住鎏宵的腰,双手环住对方。
『很舒服对不对?』鎏宵天真的看著宫千世,分享著自己方才的发现,『会有一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好像有什麽东西要从身体里迸出来一样。』
宫千世怒瞪了鎏宵一眼,『立刻停止。』
『为什麽?』
『我不喜欢这样。』
『可是我好像喜欢耶。』鎏宵率直的开口,『虽然我不太清楚喜欢是什麽感觉,但是刚才你的脸突然变得好漂亮,好诱人,我想多看几眼。』
鎏宵的坦诚令宫千世感到一阵羞怯,他撇了撇嘴,将目光移开那澄澈的眸子,没好气的开口,『别胡说八道了...快点放开我...』
『喔。』鎏宵有点失望,他想在多看一些那样的表情。
他乖乖的将手指抽离宫千世的窄道,在拔出的那一瞬间,宫千世发出了一声闷吟,身子震了一震。
『以後别那样了。』宫千世低沉的开口。
『那你呢?』鎏宵不解的看著对方,『你会对我做那样的事吗?』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勉强...』他会耐心的等待,等到鎏宵愿意为止。
『谢谢。』他感觉的出来,宫千世在为他著想,温暖的感觉将整个心包围。虽然身下的肿胀仍未解决。
『睡觉吧...』宫千世将睡衣穿上,『已经很晚了。』
『不需要我帮你处理了吗?』
『不用了。』好不容易压下欲火,要是继续的话,他可能会无法继续保持君子风度。
『这样啊...』真可惜。『那不然──』
叮。
一个细微的鸣声在鎏宵的脑中响起,并且逐渐变大,有如鸣笛一般在他脑海里回盪。
那是役使妖传来的讯号,暗示著有要事禀报。
『怎麽了吗?』
『没事。』鎏宵站起身,『我去上厕所,你先睡吧。』
『是要去厕所处理吗?』宫千世笑著调侃。『别玩太久。』
『呃嗯...』
脑中的共鸣声越来越大,鎏宵赶紧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朝著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板脱离了正常的位置,有点倾斜,正中央陷下的不规模凹洞在米色的门板上留下了小小的阴影。这是拜宫千世前几日那那脚威武有力的攻击所赐。鎏宵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板,两手扶著,将之掩上。
他蹲下来,在雪白的磁砖上画下了个圆阵,低吟几声,皓砚的身形随之浮现於其中。
鎏宵将马桶盖放下,坐在上面,『有什麽事?』
皓砚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脸上露出了丝不悦的神色,显然是对被召唤来的环境感到不满。
『癸朔看你连日未归,叫我来探视一下。顺便向你确认一些事,』地面上的积水沾湿了皓砚的裤管,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萨枢诔那家伙已经失去连络一阵子了,癸朔请你占测那家伙是死是活,会不会影响到仪式进行。』
『萨枢诔还活著,活得好好的。』这是他在萨枢诔执行任务前就预见的结果,『癸朔所期望的事,将会顺利达成。』
『嗯哼。』皓砚点了点头,对这答案非常满意,倒也不是因为他忠诚於癸朔,而是他知道要是没带好消息回去的话,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皓砚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眉头一直深锁,彷佛空气中存在了某种刺鼻的气味。『你到底在这里搞些什麽!?』
『嘘!小声点,屋子里还有别人在,如果你非得那麽大声的话,请你先施个咒,阻隔声音......』鎏宵站起身,蹑步走向门边,打开了缝,向外看了看,确定宫千世没有走出房门,接著走回,压低了声音,『我曾经在这里排泄过,如果有残馀的味道使你不悦的话,我很抱歉...』
皓砚怒瞪了鎏宵一眼,手指扣了个结印,在空中一甩,在浴室里设了个结界。
『我是说你在这屋子里搞什麽!』差谴妖怒声大吼,『屋里的另一个家伙是谁?』
皓砚的态度令鎏宵感到讶异,『算是...工作夥伴吧。』他不知道要怎麽描述自己宫千世关系,尤其是情感上的关系。
『所以说你收了另一只差谴妖罗!?』皓砚扬声质问,声音里带有明显的怒气。
『啥?』另一只差遣妖?宫千世吗?『没有呀,他是──』
『我从没见过那麽嚣张的妖物!』皓砚冷哼,『任由自己的妖气窜散,一点都不懂得收敛!这麽强的妖气,连我都感到不自在!』道行越高的妖物,散发出的妖气越为浓烈,虽然人类感觉不到,但是对其他妖物来说,这种浓烈的妖气就像是真空一样,令他们窒息。
『什麽?』鎏宵微愕。『妖气?』
『对!』皓砚悻悻然的哼了哼,『既然你已经收了别的差谴妖,为什麽不让我知道?』而且对方的妖力显然远高於他....这对他而言是种羞辱!
『我并没有收新的差谴妖。』鎏宵低喃,『屋里的另一个人,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皓砚挑眉,盯著鎏宵,『要不是知道你的个性,我绝对会以为你把我当白痴耍。』他沉思了片刻,『你说现在是什麽意思?』
『或许他在前世是妖。』他回想起梦中那只修练千年,呼风唤雨的猫妖。
『就算是前世是妖,经过轮回之後过去的种种记忆和能力都会被洗净,在新的一世重新开始,』皓砚凝视著鎏宵身後的银色光环,沉默了几秒,『正常状况的话是这样...如果和你有牵扯的话就不一定了...』
『我想也是...』命运在他身上似乎总是脱离常轨。
皓砚轻咳了声,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感到不好意思。
『癸朔的口信我已经带到了,我会把你的答覆转告的。』他站起身,踱回圆阵之中,『我会待在本部,随时听你遣使。』语毕,挥手解开浴室中的结界,准备施咒离去。
『等一下。』
『怎麽了吗?』
『我有事拜托你。』
『什麽事?』
『帮我保护一个人,』宫千世缠著绷带的手,闪过他的脑中,在心底激起一阵怜惜。
皓砚沉默了一秒,『我只负责保护你。』
『这是命令。』
皓砚望著鎏宵,挑了挑眉,露出了个复杂的表情,『你曾说过你不会命令我...』这和鎏宵一开始答应他的不一样,虽然鎏宵有权力这麽做,但他的心里却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
说真的,虽然才相处一个多月,虽然是差遣妖的身份,但他很喜欢这个怪异的主子。他在鎏宵身上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切,使他几乎忘了自己受制於人的事实。
『这是唯一的命令。』鎏宵严肃的开口,『帮我保护屋子里的另一个人,隐住身形,像守护灵一样跟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直到危机解除。』他吸了口气,『这件任务完成之後,你就回复自由,不用听我差遣。』
皓砚盯著主子,沉默不语的思索著,片刻,他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认真神情。
『我明白了。』他低声念了一串咒语,身形便像是褪色的照片一样,逐渐淡化,『我会完成使命的,主子。』
『谢谢...』
『主子不用向仆人道谢,这是我该做的。』最後一个字节吐出时,皓砚的人影完全的消失於空气之中。
但是鎏宵知道皓砚依旧存在,只是看不见。他对著空中的某处开口,『我很高兴拥有过你。』
回应他的是寂静的沉默。
鎏宵伫立在空荡的浴室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皓砚的离开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影响,就像是丢弃过期的月历一样。
他知道自己正在改变,他感觉的到自己逐渐产生情绪和感情。
但他也知道,这些改变只为了宫千世而存在,只会随著宫千世起舞。
他的世界有残缺,这块残缺虽然被填补了,但是并不完全。
回到房间,只见宫千世已换好衣服,舒服的躺在被铺中。
『回来啦?』宫千世笑了笑,『比我预想中的久。』
『嗯。』那抹笑容,牵动了他的心,让他感觉到空洞许久的心灵得到充实和满足。
『上床吧。』宫千世拉开棉被,『该睡了。』
『好。』
鎏宵关上灯钻入被窝中,侧躺著身子,面向宫千世。他发现宫千世也面对著他,睁著眼睛,透过窗外的街灯对望。
『会冷吗?』
『稍微...』鎏宵缩了缩身子,夜晚温度骤降,令他感到凉意。
宫千世扬起嘴角,抬起手臂,将鎏宵搂入怀里。
『这样呢?』
『好多了...』宫千世的体温,让他感到安心而松懈。
两人彼此燠暖著对方,身和心皆被暖流给笼罩。安祥和宁静包围著四周,带领著他们进入同样的梦。
日暖,严寒已退,冬去春来。深褐色的枝桠貌出点点翠绿,积雪渐融,露出部份的地表。
端月将尽,杏月在即。新年的头一个月马上就要结束,再过不久便是萨律尔的庆春祭典。
胤禅家在新年前添丁,整个府上喜气洋洋,天暖时来访庆贺者络绎不绝。
虽然整个宅第里充满了喜气,汇满了人气,但是,府中的某处,气氛却冷绝,宛如隆冬。
早晨,朝日灿然。溯澜从外头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走向自己的房间。他轻轻的贴在窗棂上,聆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接著将指头沾了沾唾液,轻轻的贴上窗纸。
『早安,溯澜少爷。』
鬼魅般的低音从身後响起,溯澜猛的一惊,整只拳头穿透了窗纸,在窗上开了个大洞。
『斛、斛琏?!』啊!这猫怎麽没窝在房里睡觉?
斛琏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溯澜,『出门那麽久,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破坏自家屋舍,』他皱了皱眉,『溯澜少爷,这麽讨厌自己的家吗?』
『不、不我没有...』
『还是说...』斛琏狰狞一笑,『你讨厌的是我呢?』
『不是!!』斛琏的笑容让他感到坐立难安,他得转移话题,『那个...我从宫里带来了上好的腊肉乾,和新鲜的羊奶,你要不要嚐看?』
『噢,当然。』斛琏扬起嘴角,一点笑意也没有,『把你的帐算完之後,我会去好好享用的。』语毕,在溯澜打算拔腿逃跑的前一刻,揪住溯澜的手,将他捽入房中。
斛琏倨坐在席上,两脚放肆的翘起,背倚著案,双手环胸,一副居高临下的傲态。
『斛、斛琏...』溯澜像做错事的孩子,尴尬而不自在的站在斛琏面前,双手紧抓著腿边的布料,分散自己的焦虑。
『站那麽远做啥。』斛琏冷哼,『过来。』
『喔...』溯澜向前走了一小步。
『过来。』
溯澜又向前跨了一小步,但仍和斛琏保持两臂长左右的距离。
『砰!』斛琏拍案,『我叫你过来!』
『是是是!』溯澜惊得赶紧向前,站在席边。他怯懦的看著斛琏,但是视线不敢停留太久,虽然没看著斛琏,但是对方凶厉的目光,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糟糕...斛琏看起来很生气...他得说些话来缓和一下气氛....
『那、那个...呃啊!』溯澜抬起头,正要开口,身子却被猛的拉向席榻,重心不稳,使他站立不住,整个人朝席上摔去,还来不及坐起,就被沉重的身躯给压制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