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听?"他整个人一下子垮了下来,甚至露出悲伤的表情。
"真想听!你快说!"
"我爸死了......他死了......"
死了?怎麽这麽突然?好好的怎麽死了?仪韵为什麽不告诉我?
一连串的疑问。我杵在那儿。
小羽丢弃了平日的坚强,抛开了强装的微笑,强忍的悲伤倾泻而出,靠在我怀里哭地声嘶力竭。
把小羽送到仪韵家,他的行李已经先托运回来了。
家里并没有亲人团聚的欢乐,而是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之中。
叔叔死得太突然了,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想想最近发生在我身边的这麽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儿,叔叔的死似乎又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仪韵她没有哭,小羽除了机场在我怀里哭过以後也再没落泪了,我知道这姐弟俩都坚强的很,都喜欢把情绪深深埋起来;我也知道他们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流露出真正的感情。
叔叔的死据说是触电导致心脏病发,当时家里就他一个人,得不到及时救治所以才会发生这种悲剧。现场也发现了那台漏电的饮水机,线路老化,没有人为痕迹。
无能的警察们打著保护现场的名号封锁了叔叔阿姨住的那套房,自己却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饶是如此,他们还是没有发信他杀痕迹,我想不久後鉴定报告下来,这事儿也该结了。
和学姐同样的乌龙案,同样的不是结果的结果--我们都知道叔叔身体一直很好,根本没有心脏病。把以前的病历翻出来给警察看,他们只说是"此病历年代久远,不排除近期患病可能",多官方的语言。
仪韵忙得不可开交,他爸一死,公司里那批人就闹著要从公司出去,而刚好对头公司在收购他们的股份,实在太巧合了,想不让人怀疑也难。
小羽太小还帮不上忙,重担全压她一个连二十岁都不满的姑娘身上了,又是打压公司里那些闹事分子,又是配合警方调查,还要照顾家里筹办丧事。
阿姨搬来和仪韵一起住,但是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了,躺在床上,仪韵给她请了个保姆。
我自己也要忙学业,顶多抽空来安慰她一下,陪阿姨说说话,看她一个人做别人三个人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事儿,却帮不上一点实质性的忙。
现在才真正知道她的厉害,她性格虽然火爆了点,但经商手段凌厉,在一群老奸巨猾的人面前能沈著冷静,游刃有余,相信很快就能摆平一切了。
"小羽,你还回去麽?"暑假快到了,我们下星期期末考试,小羽回杭州也一个礼拜了。
"回哪儿?"
"英国啊!"
"去那儿干吗?不去了!"语气那叫一个坚定。
"留这儿干吗?"
"追你啊!"咧嘴一笑。
"无聊!"逸凡已经够我受的了,现在又来一个更麻烦的。
"我认真的。我已经把高中内容看完了,报了个高复班,准备明年高考呢!到时候到你学校来,你要照顾我啊!"
开玩笑啊!我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呢。听了他的打算,著实吃了一惊,感情他们姐弟俩都是天才,就我最笨了。
仪韵走过来,捏了捏小羽的脸,转而对我说道:"你也快点把学分修完吧,来帮我,我公司里都没能完全信任的人。"又摸摸小羽的头,"若要等这家夥出师,黄花菜都凉了。"
"姐,你怎麽这麽不相信你弟弟的能力!"
仪韵挑衅地看他一看,又用下巴指指我,"那你先把他追到给我看看!"
都什麽人啊!无语了。
□□□自□由□自□在□□□
万恶的期末考试终於过去,寝室众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面对漫长的暑假,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仪韵那边暂时稳定下来了,小羽也投入了非人的高复学习里了。他放下话,为了将来,先放过我一年。挺理智的一人,这点像他姐。
我知道他是真想帮仪韵分担重任,他趁仪韵不在的当儿告诉我,他姐的梦想其实是做个歌手,现在却被束缚了,就像笼中的金丝雀一样。仪韵的这个梦想我早就知道了,她热爱音乐,天生一副好嗓子,又精通多种乐器--古筝、琵琶、萧、笛子、钢琴、小提琴、长笛、吉他,她都会,现在却不得不抛开这些最爱,投入勾心斗角的商场中了。
整理好寝室,准备回家。我在朝晖那套房子的房客因工作调动搬走了,暑假我和逸凡住正好住那儿,省的打扰到我父母。
金靖和严寒要过几天再走,他们火车票买的晚了。我和他俩道别後就直奔校门口打的回家,逸凡应该在家烧好晚饭等我了。
路过公告栏的时候,看到有好多人围在那儿,颇有电视剧里皇榜的味道。好奇心使然,停了下来。
"在看什麽呀?"我拉过一个站在外口的男生。
他看了我,愣了愣,脸一下子红了,然後木讷地说:"是处分通知。"说完就跑了。
我本不是个好事的人,但这会却心血来潮地往里面挤去,或者是我幸灾乐祸的劣根性使然。里面有好几百个遭到处分的,由上至下按处分轻重排列,从左到右依次是大一到大四的,哪些人犯了什麽事儿一目了然,巨细靡遗。
不得不承认学校管理方面做的很出色,纪检部的同志们非常负责,同学们的小动作都逃不出他们眼睛,有些人甚至连自己名字被记上了一无所知。对这些因为一点点小事就上了皇榜的同学,我抱以十二分同情,也暗自庆幸没有自己的名字。然而,看到"颜逸凡"三个字的时候,我脑袋里一片空白了,他怎麽会?
逃课!他怎麽这麽笨!我跑到纪检部办公室查了下记录,这下一切都明了了。他逃课的那天正好是我去接小羽的那天。咦?不对呀,那天不是我让他代我上课的麽?怎麽会这样!
"颜逸凡!"打开门,看著客厅满桌我爱吃的菜,五味陈杂。
他从卧室出来,"怎麽了?你先吃饭吧,刚做好的。我把床铺好就来。"又进去卧室了。
我杵在那儿,整理思绪。过了一会儿,他出来了,看我还在门口站著,就来拉我,"子翔,吃饭了,站那儿干嘛?还要我给你把饭盛好?"
我抓住他正拉著我袖子的手,"颜逸凡!我有话问你!"
"嗯!我绝对有问必答。"
"你吃处分了你知不知道?"
"呃......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
笑!他还在笑!这样他都笑得出来!"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我爱你啊!"
"值得麽?"
他收住了笑,认真地点了点头,"值得,当然值得!全世界值得我颜逸凡这麽做的就你一个!"
我重重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他疼得龇牙咧嘴。"你小子真狠!苦肉计都使的出来!"
"我说过要对你好的啊!"他揉揉胸口。
"知道疼了吧!"我把他拉过来,在他嘴上狠狠咬一口,"下次不准在这样了!"
"嗯!快吃饭!"
哎,颜逸凡,我该拿你怎麽办,你对我这麽好,反而让我感到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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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收到成绩报告单,逸凡的成绩真不错,拿奖学金完全没问题,可惜吃了个处分,这学期一切评优机会都没了。
他把成绩单扔到写字台抽屉里,不以为意地说道:"没挂科,不错,不用补考了。"
"你不会在恨我吧......"话说我获得了二等奖学金,离班上第一名总分就差了那麽七分,下学期一定把那家夥比下去。
"怎麽会怪你呢!"明明就是那麽哀怨的口吻。
"怎麽说都是因为我啊......"我把自己的成绩单也扔进抽屉。
他挑挑眉,"怎麽?有负罪感了?想补偿我了?"
"呃......要不我发奖学金给你好了......三等奖学金标准,怎麽样?"那也是一千多块钱啊,可以买很多汤圆了。
"我不要钱~"他把我压在写字台上,"想补偿的话就把你自己给我好了!"
"你......你这个色鬼!"我一把推开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趴在我床上哈哈大笑,"看把你急的!不过开个玩笑,你脸红啥啊!"
"我那是被你气的!"我扑上去,把他压在下面,"你不是想要麽!那大爷就成全你!"
"大爷,不要啊!"
"小妞~给爷笑一个!"趴在他身上,一手挑起他的下巴,一手搂住他的腰。
"滚你丫的!你才小妞呢!"他拿膝盖撞我,被我闪过去了。
一口咬在他鼻子上,"嗯,笑一个嘛~"
"你是小狗啊,还咬人!"他乐了。
咬他嘴唇,"你笑起来真好看~"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索,嗯,手感真好,很滑,很有弹性。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上出现不自然的红晕,"嗯......停下......"
懒得理他,继续手口并用。不错,他也可以做出这麽诱人的表情。闭上眼,细细品味他口腔的味道。
突然间腰间一紧,只感觉天旋地转,睁开眼时我已经被他压在下面了。他恶狠狠地瞪著我,我想动,却被他死死制住。"别动!"
他就那麽看著我,呼吸渐渐平稳。我不能动,只能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变得清明,心里有点慌。
"颜逸凡?"过了好久,我试著叫了他一声。
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地从头顶传来,"玩火者必自焚!你知道麽?"
"......"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我靠!还来!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再能忍也是有极限的!"
用头在他胸口蹭蹭。"你的极限是多少呢?"
"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了......不要逼我!"
"人都是逼出来的......"无辜地看著他,"你的极限是多少,告诉我嘛,下次一定控制在你既县范围内!"
"颜子翔!你果然妖孽!你个混蛋!我不管你了!"他放开我,想要走。
我一把把他拽回来,重新压上,"不要走!"
"你知道我再不走会发生什麽麽?"
点头。
他看著我,眼里满是欲火。无奈地摸摸我的头发,准备起身离开。
"别走......"
"你......唔......"他接下来的话全部被我吃了。
"还不明白?"我放开他。
"你想好了?"一脸不可思议。
"要杀要剐随你便!别磨磨蹭蹭的!"真上战场他怎麽就怕了?
"确定?"
"确定!"
"我要在上面!"
"好。"
"不准反悔!"
"你有完没完!"
他撇撇嘴,越过我,在枕头底下摸索,然後摸出一瓶润滑剂,Durex的。在我惊讶的目光下,他继续摸,又摸出一包套套,还是Durex......这架势||||||
"原来你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啊!说,你是不是早就准备趁著我睡著的时候把我XXOO?"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东西,仔细检查。
"恭喜你,答对了!加十分!"
"别忽悠我!你技术有保证麽?"
"呃......这麽不好说......"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他说通过什麽检测我就头大了。
......
瞎折腾了一通,终於进入正题了。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麽的小心翼翼,我也是尽量地配合他,虽然前戏做足,但毕竟都是第一次,我俩都疼得要死。
使尽浑身解数,他终於基本上进去了,我後面被涨得满满的,仿佛身体被撕裂一般,疼得冷汗直冒;全身的力气也好像在一瞬间被抽离了身体,我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身上的汗让我们贴得更紧了。
"疼的话就咬我好了,叫出来也可以,别忍著啊,这样会更疼的。"他把我的眼泪尽数吻去,双手在我背上一下下抚摩著。
真是自找苦吃,比想象的痛多了。"可以了......"
他在我的示意下慢慢地动了起来,一开始还有些困难,渐渐地就加快了速度,套用鲁迅那句话来说就是动得多了,也便变得容易了......
虽然没有刚开始那麽疼了,但是还是很难受,感觉後面火辣辣的,似要烧起来一般,摩擦生热就是这样了......
"给点反应好不好!这样都能胡思乱想,我服了你了!"他突然发狠,重重地顶入。
"啊!"我靠,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他顶撞的那点传遍四肢百骸,让我忍不住呻吟。"继续,就那儿!别停!"
终於找准地方了,疼痛渐渐被快感取代,我现在只想索取更多──这是人性的本能。
迎合著他的动作,他也更加卖力地律动著。
"给我......都给我......啊......"
"嗯......哼......这个姿势太累了!"他边说边把我翻过去......
......
不知道倒地做了几次,反正是筋疲力尽了,两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著。
"你技术太差了。"
"谁说的!"
我指指我自己,"官方鉴定!"
"......不知道是谁刚才叫得那麽high!"
"口胡!我那是为了不伤你自尊!"
"你现在不是在伤麽......"||||||
"下次换我在上面,包君满意!"
"......"||||||
我撞撞他,"有没有听见什麽声音?好像是开门声......"我卧室的门没关,理想状态是不会有人造访的,但是万一有人进来,我们的满室春光绝对会被来者尽收眼底。
"不会吧......赶紧......"他拉过被子,还没把我俩盖上,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
循声望去,我妈站在门口,脸色煞白,手指著我们,浑身颤抖......
完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公司的麽──第二反应。
我当初应该把钥匙都要过来,不该给她留一把的──第三反应......
太郁闷了,我和逸凡确立关系才没多久就东窗事发了。
"你们两个到底在做什麽!"我妈抖了好久,终於憋处这麽一句,但是已经没有一开始那种凌厉的气势了。
"做爱做的事啊~"破罐子破摔,我豁出去了。
结果我妈当场就晕了......
"那个......要不要把阿姨送医院......"逸凡有些慌了。
"怎麽还叫阿姨~叫妈!"送他一记卫生眼,"她那是抗击打能力太差,多打击几次就好了!"
"阿......妈她怎麽养了你这麽个白眼狼啊!到底怎麽办?"
我已经收拾妥当,"逃啊!不逃你等著被带回去三堂会审吧!"
□□□自□由□自□在□□□
就这样,我俩开始了狼狈的流亡生活......
"喂,仪韵......"天色渐暗,还没有找著落脚的地方,也不知道我妈那儿情况怎麽样了。
"什麽事?"
"东窗事发了,我现在是处在风浪尖上的人了......"
"很好,有前途!看来你办事效率很高麽。"
"我妈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阿姨?她怎麽了?"
"晕过去了,不如你去我家看看她醒没醒......朝晖那套房......"
"哦。你个白眼狼啊!你先来我家住几天避避风头好了,小羽会给你开门的。对了,晚饭你带几个必胜客披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