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了?"林墨摸了摸江夜乱糟糟的黑发,修长有形的五指在秀发的缝隙间穿过,姿态惬意细致,"我什麽时候说爱他了?"至少在你的面前我从未承认过。
林墨当然不知道,江夜早把那天他与洛风的谈话听了去。
"你敢说没有?妈的,连老子都敢骗!"蓝眸瞪得凶狠而美丽,在爱人的眼里就是十足的诱惑。
"夜,你知道了些什麽?"林墨眨眨眼,意味不明,"偷听别人的隐私是很不道德的。"
"哼,耳朵长在老子身上,为何就不能听了!我没有立刻扑进去捉奸就是天大的面子了。"打死江夜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看林墨接完电话心神恍惚的模样,才不放心地跟去,凑巧听到两人的对话的。
"江夜。"林墨突然正经起来,严肃得让怀中的少年都抖了抖。
"不公平!"似乎知道他要说什麽,江夜生气地吼道,"不要跟我说什麽他病得很重,你不忍心看他孤苦无依,抱憾而死,这些没有营养的破话老子听了也就当放屁!老子既然爱你,就要得到你的全部,直到老子死的那一刻!"
"嘘..."林墨用手指堵住少年的嘴,笑著摇头,"有人表达爱意是像你这样的吗?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以前我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只知道我喜欢你和洛风,但这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很微妙我也说不清楚。但今天我终於明白了。"林墨轻柔地抚摸江夜眼角的那块纱布,"就算知道这点伤对无往不胜的江夜算不了什麽,可我的心里还是会感觉到疼,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
林墨皱著眉,指指自己的心口,似在忍受某种痛苦,见江夜的蓝眸柔软明亮起来,会心一笑又继续道:"夜,你听好了,一字一字。"
"我爱你。对於风,我不能否认自己爱他,但那种爱,更多的是一种依赖和敬意,他,更适合做我的长辈。我为自己当年的糊涂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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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对於风,我不能否认自己爱他,但那种爱,更多的是一种依赖和敬意,他,更适合做我的长辈。我为自己当年的糊涂感到抱歉!"
"这是你的真心话?"江夜昂著漂亮的头颅,眼睛一闪一闪的,有星星和月亮的光辉在闪耀,惹得上面的男人心神荡漾,俯身吻了上去。
"当然。呜...你!"嘴角被少年洁白细密的牙齿咬住,微微有些刺痛。
"妈的,都是你那臭婆娘把老子打成这样,害得老子这几天憋得慌!"
"想做?"林墨感到少年的下体已经挺了起来,热热的抵在自己的小腹上,声音有些沙哑起来,黑瞳中闪著与江夜相同的光。
"嗯,你就不想?"江夜含糊著声音用牙咬林墨的脖颈和耳垂。
"想,不过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林墨宠溺地去摸少年情动的身子,任少年解开自己的衣衫纽扣,又吻又舔。
"什麽事?"
"洛风。"
"哼!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江夜红彤彤的脸蛋变得更红,美豔如漫天翻飞的樱花瓣,生气的模样让人醉得移不开眼。
"他的死活和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你为了顾虑他的身体一直和他暧昧下去,别怪老子不客气!"
"傻瓜,我有说和他继续下去吗?"林墨顾虑到江夜左腿上的伤,身子斜侧著,用手肘撑著全身的重量卧在少年的右侧,"我只是想和他说清楚。"
夜,你不明白,洛风是个什麽样的人。
他骄傲,理智。对於施舍的爱,他不会要。
即使我给,他也不会要。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他说清楚,保留住他最後的一点骄傲。
"可是..."江夜瞪著水灵灵的蓝眸,倔强地抿紧唇线,用下体蹭蹭林墨,"能做完再去和他说吗?老子想做。"
"呵呵,都这样了呀!"林墨第一次感到自己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轻轻将手移到夜的胯间,细致地抚弄起来,附到他耳边,压低声线道,"床太小,两人上不去。"
"笨啊,把那边的床搬过来并在一起。"
"好,等等。"
"喂,你还在磨蹭啥?"床铺好了,衣服也脱光光了,林墨好像有些不自在。
"哦,我忘了带保险套和润滑剂。"
"没关系,直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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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会痛。"林墨浑身也在冒汗,胸口一起一伏。
"不会。"江夜去摸林墨开始勃起的小弟弟,完好的右腿缠上男人坚实弹性的腰身。
"你会。"林墨呼呼地喘气,啃他细腻精致的颈项,毫不抗拒地接受江夜煽风点火的动作。
"老子说了不会!"江夜也喘著气,随著脖颈吻痕颜色的加深,咬牙切齿地低声呻吟。
"会的,那麽大的东西就这样顶进去,怎会不痛呢!"
林墨吻过江夜起伏的胸膛,紧绷的小腹,抬头对上江夜亮晶晶的瞳孔,含笑。
"嗯...唔...墨。"江夜的身体激动地向上一弹,眼睛吃惊地瞪著抚在自己胯间舔弄自己的男人,"墨,用不著的。"
要是他没记错,林墨有轻微的洁癖,把自己"臭臭"的小弟弟含在嘴里,他会很不好受吧。
"别乱动,腿上还有伤呢!"林墨一手轻按江夜抗拒的大腿根部,一手游离著抚弄少年圆润挺翘的臀部,嘴里含著东西说话,鼓鼓囊囊的腮帮煞是可爱。以往淡漠冷清的面庞柔和很多,那一晚,江夜也用同样的方法伺候过自己,那时的目光,缱绻柔情,心甘情愿,原来,这就是爱。
不计较得失,不考量荣辱。
只要对方开心舒服,就算自己难受,也是分外的甜蜜。
"喂,你...嗯......要是不习惯...就不要勉强。唔..."江夜不由自主地挺起腰,双手牢牢扣住林墨陷进自己胯间的头,嘴边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
"嗯..."肉棒塞满口腔,连稍微转动舌头的空隙都没有,只得被动地顺著江夜的耸动努力接受,棒棒的尖端颤颤地抵在喉咙深处,有点腥苦的味道,刚刚含入时林墨有些不适,但感到自己心爱的人畅快地嚷叫,身体如同染了层薄薄的胭脂,汗水从颈部柔软的毛发上渗了出来,活色生香的模样让他觉得,江夜这般快乐,就算自己难受些,值得。
爱,林墨坚信自己确实爱惨了身下的少年,从未这般抚慰过一个男人,即使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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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进来吧,老子也受不了啦。"
"不要。"
"进来"
"不行,会痛。"
"老子再说一遍,你他*的进来。"
"夜,你会生病。"
"你是男人麽!"
"我是。"男人把自己突突跳著的肉棒放进少年手里,"你应该知道的。"
"操,你不上老子就上你了!"江夜一边搓揉手中的器官,一边发狠地威胁。
"随便,只要你的腿还能动。"林墨哑著嗓子喘息。
"妈的......"少年大吼。
"咚咚......"
"干吗?"兴致和性趣被大煞风景的敲门声冲散,江夜的怒气很重。重到连站在门外的小护士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该打点滴了。"
"不用,老子现在很忙。"忙著和爱人亲热。
"可是时间到了。
"老子说......唔。"
"啊,您说什麽?"
"闭嘴,不要把时间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林墨堵住江夜的口,带著少年优美细致的五指抚上自己的分身,乘著他喘气的当口对门外沈声:"十分锺後再来。"
"哦,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奇怪,病房里的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出来吗,还有刚才自己隐隐听到一些哭声,既然很疼干吗不叫我来打一针止痛剂?
切,这个脾气臭臭的少年就是喜欢摆酷,记得当时缝得血琳琳的伤口时,也只是眉头皱皱,好像没有知觉似的,不过幸亏他的神经迟钝,要是唤了别人,一定受不了自己笨拙的施针技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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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十分锺哪够用!"江夜不满地嘟哝,显然他对男人的指令极为愤怒。
"好了,夜,不要生气了。"林墨喘息著吻他的眼角。"我这不是为你的身体著想麽?等好了什麽时候不能做?"
"哼!"江夜知道林墨说的是实话,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伤,腿又不能乱动,要是真做上了,心里激动把才接上的骨头错位了,确实不好。
"快点,夜,时间不多了!"
林墨笑著去吻江夜空闲的那只手的手心,"让你舒服了也该给点奖赏吧。"
"操,这完全是你自找的!"
嘴上说得恶毒,可手下抚弄男人分身的动作却异常地轻柔和细心。
等林墨也小小满足了番,他要起身,被林墨按住。
"我来收拾一下,你躺著。"
轻轻将少年抱到一边干净的床单上,撤下刚才两人亲密时弄脏的被单,用桌边的清水擦拭了下江夜的身子,穿好衣服,林墨笑,"怎麽样,服务够周到吧!我现在已经终止了与川岛泉子的契约,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如果你不嫌弃,我倒是愿意为你一直服务下去。只是,你和我睡是得不到大把大把的钞票了。"
"是吗?花想容这笨女人还以为钓到一只金龟婿,没想这麽快就破产了!"江夜故作遗憾地低垂著头,可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唉,早知道老子前些时就该多敲诈你一番,现在可好,穷酸潦倒,真的要和你喝西北风去了......"
"不过,......"两手一摊,江夜抬头,"反正老子原本就是两袖清风!"
"夜?"林墨颇为感动地抱住少年的头颅,"我向你保证,决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至於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她。"
"切,林墨,你把老子当成什麽了?你的女人?老子会怕一个女人?真可笑!"江夜在男人圈得紧紧的怀抱中不满地叫嚣,声音很大,震得林墨的耳膜都有些疼,可他没有放开少年的意思,只是一味地搂抱著,仿佛只要两人紧贴在一起,什麽都不会发生,一切都会幸福完美下去。
这样温馨留香的气氛,饶是江夜也乖乖地闭嘴。静静地,在男人的胸口闭上眼。
阳光射进白色的病床,细碎的光影点点滴滴地流泻下来,撒在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人身上,柔和的光圈抚摸著他们的面颊,身躯。
此刻,阳光的味道就是幸福的味道。
彼此的味道纠缠著交叠在一起,停驻在嘴角,舌尖,指上。
像一块四方的巧克力,浓浓地化开来,浓稠而醇厚。
对,它是甜的。
烟草的气味,烟雾缭绕的感觉,大概我此生是不必了。
林墨想。
是该和风说清楚了。
错过的,已经过去,自己要抓的,只有现在。
对他的坦白,便是对他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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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啦,我也是刚刚睡醒。"风的脸色似乎比先前好了很多。
"嗯。"林墨点头,神色凝然。
主治医生说由於病人的配合和强烈的求生欲望,风的病情得到了明显的好转,只要保持乐观向上的心境,少受刺激,兴许奇迹就会发生。
"别老是一副扑克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很多钱呢!"
洛风拍拍身边雪白的床铺,神色怡然。
"最近把你累坏了吧,每天晚上都替我守夜,还有那该死的化疗,真不该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副模样!"
林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从柜子里掏出一只剃须刀,娴熟地为男人修理面部,动作甚是轻柔,这一个月来,他负责了风一切的饮食起居,也看到了男人与病魔抗争遭遇的痛苦,这样一个骄傲的人,也会紧咬著牙关在床上呻吟,有时实在忍不住就会和自己发火,用被子蒙著面,嚷嚷著要他滚出去,可一旦精神好转了,又会很温柔地对自己笑,兴致很好地陪自己聊天,看到这样的洛风,林墨实在不忍把真心话和盘托出。
"墨,怎麽不说话?累了吗?"墨的眼下有黑色的痕迹,大概昨晚的发病折腾得他没有睡好觉吧,风心疼地抬手抚过去。
"没什麽,我的精神你是知道的,就算三天三夜不睡,也不会有半点损伤。"
取来热毛巾,拧干後去擦男人的脸,林墨心不在焉道。
江夜的腿伤也复原了大半了,这些日子,自己总是趁风睡著的时候抽空去看看他,而那个臭小子总是使著浑身解数地缠著他,还有──勾引他。
今天早上扶他去洗手间时就被他打蛇上棍地摸了一通,狭窄的空间,两人都是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勉强可以挤在同一个空间里,肌肤贴著肌肤,情动地摩挲了番。
而那个江夜色胆更是包天,抵著冰凉的墙壁就快速地扒掉自己裤子,较著劲儿地将自己红豔的菊花瓣往他热热的器官上撞,这家夥拗起来,林墨也拿他没办法。再加上兴致被他搅得直朝下体上涌,便也顾不得许多和他做上了。
想到江夜耳红心跳的呻吟,林墨平静的面孔泛起了涟漪。
"墨?"
"啊?是不是弄痛你了?"林墨减了手中的力道,去擦风光在外面的膀子,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带著病态的苍白,除了那笑,那温柔的音调一如往常。
"墨,你有在听我说话麽?"风眯起眼睛笑,林墨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眼底的皱纹,心头一痛,风也不过三十几岁而已。
"对不起,你刚才说什麽?"
"哦,也没什麽,我只是想起三年前墨为了梵高的向日葵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赶做画稿赚钱的事。"
"墨的精力实在惊人,当时我可是担心你累坏了,没想你後来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倒是我生了场不轻不重的病,躺在床上好多天。"说到这里,风些微自嘲地笑。
细细的鱼尾纹从男人淡色的眼角蔓延开来,带著深深的倦态和萧瑟,"果真是老了呀!"
看到林墨盯著自己的眼睛看,洛风不著痕迹地用手按按太阳穴,挡住林墨的视线,姿态慵懒。
"累了,睡会。"
林墨默默地抽回目光,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临走前看了看背对自己侧卧的消瘦男子,视线在撞到他清瘦苍白的面部轮廓时,谑地移开,带上门离去。
那时,风之所以生病,就是陪自己熬夜受了风寒。
林墨知道,自己不该时刻记著风对自己的好,因为越是如此,就越是没有决心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虽然从上次风表露期望与自己有肌肤之亲後,林墨以他身体不好拒绝了他,可是林墨真的害怕,万一他再次提出来,自己该怎麽办?
风对自己的爱绝不比自己对江夜的少,怎样做,才能不伤害到风。
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医院的一楼都是加护病房,江夜一开始是住一楼的,自从腿伤减轻後就搬到了二楼,走廊很静,除了偶尔几个病人家属走过,几乎听不到其它声响。
走廊的尽头是楼梯,蜿蜒著向上,通往二楼。
对於林墨,它的意义只在於江夜。
林墨走得很慢,他在想心事。
他的心很累,盘旋在两人之间,真的很累。
一个是他爱的人,一个是爱他的人,伤害其中的任何一个,他的灵魂都会不安。
林墨感到心中的抖颤传到脚下,地面好像在摇晃。他顿了顿,眼睛望向四周。
走廊两边的墙壁在动,刚往前踏上一步,就感到重心不稳,一下子跪倒在地。
地震?林墨心中一紧,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