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看看,江夜到底会用什麽样的法子诱惑自己。
手指轻拨衣扣,瞬间上衫的扣子就全部掉了下来,伸出舌头,江夜附在林墨身上去舔他的乳首,粉色的唇片刻停留,若有若无地扫过胸腹刚毅的线条,最後停在了小腹。
"呜..."林墨喘息著呻吟,在看到少年的蓝眸专注地看著自己的眼睛时变得更加急迫。
林墨恍惚地觉得江夜的唇角擒著抹笑,丝丝柔柔的媚意从那笑中蔓延开来,少了份桀骜不驯的抗逆,多了份胭脂水粉妖娆魅惑的气息,没有邪念的诱惑,这或许叫做心甘情愿?
这一想法弹进林墨的大脑,可当下面的话儿被一团温暖湿濡的柔软包住时,林墨停止了思考,欲望来得迅猛,融化般炙热强烈的感觉让林墨开始在少年嘴里耸动,他低沈地喘息,手紧命地插进少年浓密的黑发,压著那人的头不顾一切地晃动起来。
江夜挣扎著想要把头拔出来,东西太大,捣著自己的嘴,腥檀的味道从喉口涌进腹腔,他想狠狠地咬下去,可是除了将手更深地陷进男人大腿的内侧,他没有其他的举动,小心地伺候著男人越发高涨的欲望,耐心地从冠状的顶部开始细细地挪动,舔到根部的同时还不忘逗弄一下边上的两颗小肉团,即使那根粗粗的肉棒充血著又涨大了一圈,他都没有松懈的意思。
"呜嗯..."林墨用残存的理智窥探著江夜的举动,这不像他,单单为了钱,心气高扬的他不会如此。
"为什麽?"林墨挺著下身在少年温暖的口腔中冲刺,动作暴戾狂放如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江夜的眉皱了又展,蓝眸陶醉地眯起,紧扣林墨大腿的手掌慢慢地游弋到自己的下体,那边竟然也高高地搭起了帐篷。少年一边配合著仰高脖子吞吐男人的欲望,一边轻轻地拉开自己的拉链,搓揉起自己的下体,柔顺而忍耐的模样更让林墨感到口干舌燥。
"呜...好棒!"林墨闭上眼,不去听少年含糊在嗓子眼的回答,更大幅度地耸动进出,少年皱著好看的眉,滴水的眸凝视林墨的肆意妄为。
"嗯..."星眸半张著撩起沈重的眼帘,江夜怔怔地望著眼前狂乱中仍不失威仪冷然气质的男人,不加掩饰地大声呻吟,只是口腔的巨物挡住了声带与空气的摩擦,他有些生气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心里不禁暗骂这男人持久的忍耐力。
"好的,就快..."林墨去搬江夜的头,世上除了风,没人愿意这般好心地服侍他,就算那人为钱出卖自己的灵魂,也做不到风那般的安然若素,他总是纵容自己的过错,笑著说没关系。
12
"不..."呼呼的热气在口间膨胀升腾,江夜感到嘴里的生物筋挛般弹缩起来,他当然知道这是什麽的先兆,可是他还是梗著脖子不理会林墨推拒他头颅的手,他突然有些生气,恶意地在那突突乱跳的顶端用力吸了口,林墨终於忍受不住地低吼起来,一泻如注。
"呵呵......"江夜一扬头,温玉般的眼死死地盯著诧异著注视他的男人,嘴角一抿,喉结发出汩汩的吞咽,几滴奶白色的液体顺著他红润欲滴的唇角滑落。
"为什麽?"林墨缓了缓高潮後疲乏的身子,从沙发旁的茶几上端杯水,递给江夜。
"是你叫我诱惑你的,这个理由是否足够充分?"接过杯子,冲了冲嘴里腥檀的异味,少年几乎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需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林墨不是个高尚的人,可他有些见不得少年俯首帖耳的乖顺样,换作平时,他不该是骂骂咧咧地叫嚣怒吼的吗?
"呜...谢谢..."江夜还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男人,手指套弄起自己尚未出精的分身,眼光柔柔的,面部的线条也是柔软精致的,在月光的摩挲下,更添妩媚诱人。
"你果真是个妖精。"林墨嘶哑地低吼,一把从沙发上弹起来,抱起江夜就往床上抛去,男人高大威武的身形很快压了下来,江夜笑著喘息,"我们...还没有洗澡..."
虽是这样说著,江夜的手一刻都没有停留,凉薄的唇火热的舌一遍遍刷过林墨的眉鼻眼,修长的腿与同样修长的腿攀缠纠结。
"呜......闭嘴!"林墨何等精明,江夜说这话无非是讽刺自己无处不在的洁癖,他那抹笑仿佛在对自己叫板:去你妈的洁癖,老子不信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能忍住不上。
他本该生气的,可事实上他有些高兴,江夜骨子里还是一头倨傲倔强的小花豹,虽是改了一身的行头,尽可能地收敛自己的言行举止,可是他的内里永远没有变过。
"到底是洗还是不洗?"不得不承认,少年说这话的可恶和刁钻,明明自己一个劲地钩人的魂,还做出欲拒还迎的羞答答模样。
"不!"林墨简单地吐出一个单音,随即用唇封住了樱红的花瓣,黑墨的眼逼视身下一脸促狭诡异的少年,压迫感沈重若同天神。
林墨不懂得温柔,他所有的冲动都带著掠夺的强悍,只有和风在一起时才被迫收敛。而能让他甘心雌伏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扮演女人的角色,除了风给予的温柔,还有自己的爱?
但是他从未用一个男人的姿态去呵护过风,他受惯了他的宠溺,而风无论遇到什麽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等林墨犯错後用他宽厚的手掌去包容和抚慰。
虽是风离开了他,可是林墨一直不怀疑风对他的爱,也许远来得比自己更为深厚和炙热,也许风基於这点,才选择了放弃。风和他一样,都是骄傲的,在感情上更是如此。风的离开用了金钱和地位做挡箭牌,而林墨,则是选择了转身离去,没有只言片语的忏悔和声嘶力竭,他不懂得如何去抓住一个人的心,他也不屑於这般做。
"你在想什麽?"江夜生气地对著身上的男人咆哮,一个翻身便骑到男人身上一把扯开他的腰带,气势汹汹地扒去林墨的西装裤,林墨回过神对上江夜生气的瞳孔,打开他搭在自己膝盖处奋力撕扯裤子的手,自发地将衣物退个干净。
他的皮肤虽没有江夜来得细腻光滑,洁白晶莹,可是所到之处弹性韧力,宽肩窄臀小腹平滑有力,骨骼修长匀称,肌肉也没有突兀地纠结,给人极好的视觉享受。
"身材真他*的好!"虽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裸体,江夜还是忍不住地赞叹,情急间又忘了口舌间的禁忌。
他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也开始脱衣服,许是林墨的眼神太有杀伤力,那件灰红色的套头衫怎麽也不能爽利地脱下来,他试了几次,由於动作粗鲁急切,头就是卡在那里出不来!
"妈的!"少年的脸憋得通红,有些尴尬地别开眼,继续与可恶的毛衣奋战,早知就买有拉链或是纽扣的上装,一扒就四散开来,江夜在心里愤愤地咒骂自己的失策。
"就这样吧!"林墨突然扑过来,把他与毛衣作战的手反剪到身後,看著少年下身暴露在空气中,而上身肚挤眼以上的部位在套头衫上若隐若现的模样,笑著勾起薄唇,有时半遮半掩的风情最是撩人,比如现在。
顺著光滑细致的肌肤游弋,林墨刚刚得到满足的分身又开始挺立,他的肌肤竟比女人的还要细致美好,亲亲那人圆圆的肚挤,恶作剧地用牙齿细长的尖端嘶咬,预料中的抽气声和喘息声在耳边炸开。林墨的手修长有力,常年握著画笔的指尖有层厚厚的老茧,他知道自己本不该对眼前的少年有更多的抚慰,他只是他的玩物,可是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握住少年精巧暗紫的分身,刚才他还没来得及发泄。
脑中浮现出初遇的那个夜晚,少年握住这里自慰的情景,娇豔动人,带著让人犯罪的致命诱惑,却没有欲望噬体的丑陋和谦卑。即使是在最落魄最无助的情况下,江夜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服和睥睨,他生来就不知道何为"屈服"。
林墨抚摸少年身体的动作足以用温柔来形容,他慢慢地打开少年抿合的双腿,觉察到江夜不由自主绷紧的肌肉,竟然俯到少年耳边轻轻地吹气,笑意满怀:"小花豹也有害怕的时候。"
连林墨自己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用这般柔软宠溺的口音对人说话,即使是风,江夜仿佛也被他柔软入骨的嗓音酥了全身,刚刚紧窒地夹紧的大腿根部慢慢放松。
"呸,老子才不怕!"江夜挣扎著将头从套头衫中钻出,美丽的头颅无力地陷进身下雪白的床垫被褥里,面上染著红云,蓝眸倔强地瞪著林墨。
他一激动,口头禅管也管不住,见林墨皱眉不以为然地别过脸,嘴里不满地哼哼。
"呵呵..."林墨低笑,从枕头下掏出一支软膏,沾了点就往少年下身探去。
"这是什麽?"江夜抬眼瞪著林墨,像随时准备作战攻击的小花豹。
"涂点在你的里面,就不会痛。"这小子,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林墨孤疑地眯起眼。
"哦。"江夜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跪趴在厚实的枕套下,肌肤由於情动带著粉嫩的润泽,背对男人探究的脸微微泛红,可蓝眸带著欢欣雀然的滋味,他终於懂得顾虑自己了呢。
一夜鱼水交欢,竟是说不出的动人心魄,抵死缠绵,第一次,林墨产生了要好好爱护这个少年的念头,尤其看到少年肩头微颤地耸动,意识迷蒙间低声饮泣时,他的心竟然没来由地一痛,这是自己二十年来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的情感:怜惜。
是的,深入骨髓的怜惜。
他虽然爱风,却也从未对他投以怜惜和关爱,在他的意识里风永远是强者,完美坚韧如天神。
13
"你醒了? "第一次,林墨很有耐心地看一人朦胧地睁开睡眼。
"嗯。"蓝眸有了焦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老子的头怎麽这般痛!"江夜想要翻身坐起,可酸软的腰眼和疲倦的双腿让他不能挪动分毫。
"抱歉,昨晚过分了。"热力软膏的特点就是越推越爽,难得昨晚的两人都没有相互厮杀,还兴致盎然地换了很多古怪的体位,直做到大半夜才昏昏沈沈地睡去,江夜抚著头,看到眼前男人戏虐的眼波,忽然想到,自己昨晚......哭了?
"喂,老子昨晚有没有说胡话?"少年刚想弹起的腰身还未离开床榻就直直地甩了回去,"嘶..."江夜皱眉抽气,昨晚确实玩得太狠了。
"哦,你昨晚说了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林墨想起昨晚少年泪眼迷蒙的大眼睛,问他为什麽哭,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红唇抿得死紧,後来睡著时才隐约听见他压抑的低吼:"老娘,不许闭眼,老子要你好好地活著!不然,老子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原来江夜要钱是为了他母亲的病,他需要救命的钱,用身体换金钱,这倒符合少年倨傲不羁的个性,想到这里,林墨挫败,也许江夜没有他认为的那般喜欢他,虽然昨晚的少年美丽得如同一朵绽放到极致的曼陀罗,毫无保留地为自己歌唱,可他知道身体的融合不代表心灵的契合。
"用这个冰袋敷一敷腰身和嘴唇,我今天有事,得去公司上班。"
"最近一段时间过得好吗?我一直在忙公司里的事,都没有好好地陪你。"对面的女子巧笑嫣然,温润美丽的眼柔柔地盯著面前俊伟不凡的男人,举手投足贵气四溢。
"画稿终於赶出来。"拉过美人的十指丹蔻,温柔地包入自己坚实温厚的掌心,顺著妻子的意思将他圈入怀中,背对自己坐上膝盖。
"你有没有想我?"泉子笑,侧过脸用唇点林墨的唇。
"小心些,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有人会进来。"其实林墨只是厌弃女人的过分亲昵,可眉宇间他没有表露分毫。
"不会,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香水味浓郁得如同女人娇俏动人的容颜,可蚍蜉撼树,没能激起男人真正的热情,林墨闭起眼慢慢地加深这个吻,他知道泉子是个敏锐地女人,而且一向自负,若是让她发现了自己特殊的性向,一定会恼羞成怒。
"呜..."冷眼看著女子染红的面颊,林墨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扣,大掌摩挲著附上胸前的柔软,他知道泉子是个极重享受的女人,她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点上一炷馨香,而现在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这是对他无言的邀请,对於讨好这个多金而聪慧的女郎,林墨必须全力以赴。
泉子被林墨"狂热"的吻搅得呼吸不稳,好不容易缓过气时,前面敏感的部位又落入了男人的掌控,她兴奋地去解男人的衣物,"让我来。"
林墨将女人柔软的身子慢慢地推入真皮沙发,自己也轻轻地压下来,意乱情迷的女人在他高超的抚慰技巧下湿润著眼,除了低切地吟哦哪还有精力顾及身上反应并不火热的男人,当然她更没有看见,男人的手摩擦著快速地点燃自己的欲望......
"墨,今天晚上去我的别墅。"女子心满意足地笑。
"好。"男人披上衣服站起身,背对著女人皱眉,想到江夜青紫的身体不免有些担忧,昨晚,自己已经尽可能地温柔,他林墨自问没有如此细心地抱过任何一个男人,包括风。
也许,自己真的对江夜有了极大的好感,在自己还未觉察的时候。可他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之为爱,因为他隐隐地感到,对他的感觉与风是有些差别的,若对风的感情叫做爱,那对江夜呢?林墨闭眼,画展就要举行了,不要为纠缠不清的情绪扰乱自己的心智。
江夜在林墨出门不久就挣扎著坐起来,嘴里一边咒骂一边穿衣,不管怎麽说,林墨是个细心的男人,昨晚两人折腾得筋疲力尽,还替自己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就连内衣内裤也为他重新预备了一份,龇牙咧嘴著把衣服穿好,骂了声"巴卡",美少年就直冲医院而去。
途中拐到银行,想去看看户头上还有多少钱,在取款机前站定,江夜吹著口哨,看到户头上新增了不少,想到定是林墨给他汇过来的,心中多了份甜蜜,其实这个男人不过面冷心热,要不怎会在每次弄伤他後说"抱歉",江夜想这些时竟有些感动,都是大老爷们的,出点血受点伤再正常不过,自己以前打群架时多的是头破血流,生死一线,要不是花想容一个劲地阻挠自己加入黑社会,他说不定已经在里面混出头了。
"妈的,老子是不是犯贱,被他上了还开心!"江夜突然意识到自己窝囊的思维,狠狠地用拳头擂了擂前额,想到昨晚在那人身下没有骨气地流泪呻吟,脸色一红。
"你好。"
"你在叫老子?"扭头一看,是个带著黑色墨镜,面容遮住一半,声音和体型大概四十几岁的陌生男子,江夜看到他友好地对自己微笑,露出沟壑很深的大括弧。
"是的。你是江夜吧,果然长相俊美。"男人一身拖沓的造型,衣服纽扣上下错乱,裤腿上还沾著乱七八糟的油墨。
"真喜欢追星啊,穿得和老子当年有得一拼。"少年拍开男人伸过来想和他相握的手,也不去问他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径直就往外走。
"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男人对著少年的背影笑,似乎少年不礼貌的举止在他的预料之内。
"老子很忙,没空。"甩出一句话,江夜头也不回地加足马力,像阵风似的呼啸而去。
"真是个可爱的小孩。"男人退下墨镜,露出一双清晰敏锐的眼,他一笑眼角就多出几道浅浅的皱纹,性感成熟的味道便悄悄地生了出来。凝聚在眼角和唇边。
他掏出手中的微型录音机,按下按钮,江夜湿润粗狂的嗓门就从闸门的端口奔涌出来。
"你为什麽要去找他?"黑暗中一个男人在抽烟,他安静地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白晰挺拔的脚,麽指微微翘起,屋子很干净,干净得一尘不染。
"让你死心。"男人摘下墨镜,定定地看向床上的男人,"这是那人的声音,听不听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