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樱花烂漫时————清风舞

作者:清风舞  录入:01-16

取出衣角里液晶片大小的东西往床上一抛,男人摔门而去,没到一秒又回转身走进卧室,"真受不了你,屋子里这麽暗,晒点阳光人也舒服些!"
"哗啦"窗帘被男人大力扯开,阳光被百叶窗的隔板梳理地很整齐,一丝一缕地泻了进来。
"有什麽需要就叫我,我在画室。"
池田军在发怒,洛风知道。
阳光下的洛风是个苍白儒雅的男人,他有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没有人知道几年前他是一身健康的珍珠色皮肤,是很久没有晒太阳了,男人勾著唇,儒雅俊美地笑。
"墨会爱上什麽样的男人呢?"与其是疑问不如说低语,因为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空气。
细长白皙的指尖在录音机上轻轻地一按,男子似乎倦怠著闭起眼,往後面垫得高高的枕头上一靠,像是在享受一场美妙的音乐。
很美的声音,主人一定更美,墨终於学会了在艺术之外寻找乐趣。
洛风翕动著唇,似有似无道,指尖一颤,有滴凉薄的液体落到被单上,片刻消失不见。
14
"你醒了? "第一次,林墨很有耐心地看一人朦胧地睁开睡眼。
"嗯。"蓝眸有了焦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老子的头怎麽这般痛!"江夜想要翻身坐起,可酸软的腰眼和疲倦的双腿让他不能挪动分毫。
"抱歉,昨晚过分了。"热力软膏的特点就是越推越爽,难得昨晚的两人都没有相互厮杀,还兴致盎然地换了很多古怪的体位,直做到大半夜才昏昏沈沈地睡去,江夜抚著头,看到眼前男人戏虐的眼波,忽然想到,自己昨晚......哭了?
"喂,老子昨晚有没有说胡话?"少年刚想弹起的腰身还未离开床榻就直直地甩了回去,"嘶..."江夜皱眉抽气,昨晚确实玩得太狠了。
"哦,你昨晚说了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林墨想起昨晚少年泪眼迷蒙的大眼睛,问他为什麽哭,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红唇抿得死紧,後来睡著时才隐约听见他压抑的低吼:"老娘,不许闭眼,老子要你好好地活著!不然,老子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原来江夜要钱是为了他母亲的病,他需要救命的钱,用身体换金钱,这倒符合少年倨傲不羁的个性,想到这里,林墨挫败,也许江夜没有他认为的那般喜欢他,虽然昨晚的少年美丽得如同一朵绽放到极致的曼陀罗,毫无保留地为自己歌唱,可他知道身体的融合不代表心灵的契合。
"用这个冰袋敷一敷腰身和嘴唇,我今天有事,得去公司上班。"
"最近一段时间过得好吗?我一直在忙公司里的事,都没有好好地陪你。"对面的女子巧笑嫣然,温润美丽的眼柔柔地盯著面前俊伟不凡的男人,举手投足贵气四溢。
"画稿终於赶出来。"拉过美人的十指丹蔻,温柔地包入自己坚实温厚的掌心,顺著妻子的意思将他圈入怀中,背对自己坐上膝盖。
"你有没有想我?"泉子笑,侧过脸用唇点林墨的唇。
"小心些,这里是办公室,随时都有人会进来。"其实林墨只是厌弃女人的过分亲昵,可眉宇间他没有表露分毫。
"不会,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四片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香水味浓郁得如同女人娇俏动人的容颜,可蚍蜉撼树,没能激起男人真正的热情,林墨闭起眼慢慢地加深这个吻,他知道泉子是个敏锐地女人,而且一向自负,若是让她发现了自己特殊的性向,一定会恼羞成怒。
"呜..."冷眼看著女子染红的面颊,林墨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扣,大掌摩挲著附上胸前的柔软,他知道泉子是个极重享受的女人,她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点上一炷馨香,而现在他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这是对他无言的邀请,对於讨好这个多金而聪慧的女郎,林墨必须全力以赴。
泉子被林墨"狂热"的吻搅得呼吸不稳,好不容易缓过气时,前面敏感的部位又落入了男人的掌控,她兴奋地去解男人的衣物,"让我来。"
林墨将女人柔软的身子慢慢地推入真皮沙发,自己也轻轻地压下来,意乱情迷的女人在他高超的抚慰技巧下湿润著眼,除了低切地吟哦哪还有精力顾及身上反应并不火热的男人,当然她更没有看见,男人的手摩擦著快速地点燃自己的欲望......
"墨,今天晚上去我的别墅。"女子心满意足地笑。
"好。"男人披上衣服站起身,背对著女人皱眉,想到江夜青紫的身体不免有些担忧,昨晚,自己已经尽可能地温柔,他林墨自问没有如此细心地抱过任何一个男人,包括风。
也许,自己真的对江夜有了极大的好感,在自己还未觉察的时候。可他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之为爱,因为他隐隐地感到,对他的感觉与风是有些差别的,若对风的感情叫做爱,那对江夜呢?林墨闭眼,画展就要举行了,不要为纠缠不清的情绪扰乱自己的心智。
江夜在林墨出门不久就挣扎著坐起来,嘴里一边咒骂一边穿衣,不管怎麽说,林墨是个细心的男人,昨晚两人折腾得筋疲力尽,还替自己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就连内衣内裤也为他重新预备了一份,龇牙咧嘴著把衣服穿好,骂了声"巴卡",美少年就直冲医院而去。
途中拐到银行,想去看看户头上还有多少钱,在取款机前站定,江夜吹著口哨,看到户头上新增了不少,想到定是林墨给他汇过来的,心中多了份甜蜜,其实这个男人不过面冷心热,要不怎会在每次弄伤他後说"抱歉",江夜想这些时竟有些感动,都是大老爷们的,出点血受点伤再正常不过,自己以前打群架时多的是头破血流,生死一线,要不是花想容一个劲地阻挠自己加入黑社会,他说不定已经在里面混出头了。
"妈的,老子是不是犯贱,被他上了还开心!"江夜突然意识到自己窝囊的思维,狠狠地用拳头擂了擂前额,想到昨晚在那人身下没有骨气地流泪呻吟,脸色一红。
"你好。"
"你在叫老子?"扭头一看,是个带著黑色墨镜,面容遮住一半,声音和体型大概四十几岁的陌生男子,江夜看到他友好地对自己微笑,露出沟壑很深的大括弧。
"是的。你是江夜吧,果然长相俊美。"男人一身拖沓的造型,衣服纽扣上下错乱,裤腿上还沾著乱七八糟的油墨。
"真喜欢追星啊,穿得和老子当年有得一拼。"少年拍开男人伸过来想和他相握的手,也不去问他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径直就往外走。
"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顿饭。"男人对著少年的背影笑,似乎少年不礼貌的举止在他的预料之内。
"老子很忙,没空。"甩出一句话,江夜头也不回地加足马力,像阵风似的呼啸而去。
"真是个可爱的小孩。"男人退下墨镜,露出一双清晰敏锐的眼,他一笑眼角就多出几道浅浅的皱纹,性感成熟的味道便悄悄地生了出来。凝聚在眼角和唇边。
他掏出手中的微型录音机,按下按钮,江夜湿润粗狂的嗓门就从闸门的端口奔涌出来。
"你为什麽要去找他?"黑暗中一个男人在抽烟,他安静地躺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白晰挺拔的脚,麽指微微翘起,屋子很干净,干净得一尘不染。
"让你死心。"男人摘下墨镜,定定地看向床上的男人,"这是那人的声音,听不听随便。"
取出衣角里液晶片大小的东西往床上一抛,男人摔门而去,没到一秒又回转身走进卧室,"真受不了你,屋子里这麽暗,晒点阳光人也舒服些!"
"哗啦"窗帘被男人大力扯开,阳光被百叶窗的隔板梳理地很整齐,一丝一缕地泻了进来。
"有什麽需要就叫我,我在画室。"
池田军在发怒,洛风知道。
阳光下的洛风是个苍白儒雅的男人,他有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指,没有人知道几年前他是一身健康的珍珠色皮肤,是很久没有晒太阳了,男人勾著唇,儒雅俊美地笑。
"墨会爱上什麽样的男人呢?"与其是疑问不如说低语,因为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空气。
细长白皙的指尖在录音机上轻轻地一按,男子似乎倦怠著闭起眼,往後面垫得高高的枕头上一靠,像是在享受一场美妙的音乐。
很美的声音,主人一定更美,墨终於学会了在艺术之外寻找乐趣。
洛风翕动著唇,似有似无道,指尖一颤,有滴凉薄的液体落到被单上,片刻消失不见。
15
江夜到医院时花想容还在睡觉,与其说睡觉不如说昏迷,最近她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江夜有些害怕地望著她安静的睡眼,生怕那双眼睛的主人没了掀起眼帘狠狠瞪他的气力。那群见鬼的医生说她没有几天好活得了,即使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医生。想到这里,江夜突然感到手上凉凉的,脸上也被冷风吹得有些难受,伸手一摸,竟然湿漉漉的涩然,原来老子也会流泪,江夜愤恨地用衣袖擦自己的脸,直搓到滴血似的红。
"人家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娘一向是个祸害精,还生了个这麽祸害人们的儿子,怎麽说也该活到变成老巫婆吧。"少年难得细声细气地嘀咕著,安静地坐在病床边,小心地去握女人的手。
"哪像个要死的人啊,整个一妖精!"打量著女人秀挺的眉,浓黑的睫毛,有些苍白的唇,虽然黑发中参杂些许银白,可皮肤没有一点衰老的迹象,说出来谁信,她将不久於人世!
"呜,臭小子,你来了?"少妇突然睁开眼,软弱地瞪了眼面前湿漉著眼的少年。
"是啊,老子来看看你这个大美人!"江夜嘎著喉咙笑。
"儿子你也是个大美人啊!"努力抬起手去碰少年的面庞,"本不想问你的。"
"你说。"把脸附到女人的手心,江夜停顿了下,道。
"医药费这麽贵,你哪来的钱?"女子出乎意料地温柔一笑,"该不会又去打家劫舍吧?"
"没有。我只不过去卖身了。"少年笑著去吻女人眯起的眼角。
"你不用勉强自己的。"很早就知道,儿子中意与男人,花想容倒也民主,同性恋就同性恋吧,以他儿子的个性去招女人不知要摔碎多少颗芳心,而且江夜也曾答应过自己决不滥交,他答应过自己的事从没有食言过,一如当年离开黑社会。
"他也是男人。"江夜知道母亲的心思,怕他委屈了自己去抱毫无感觉的女人。
"你喜欢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平白无故地改了衣著,话语间多了份甜蜜,看来臭小子坠入情网了。
"嗯,他长得英俊而且很有钱,表面虽然不怎麽在乎老子,其实心里还是有感觉的。"江夜笑著看老娘听见林墨是帅哥时猛然发亮的眼睛,"喂,你不要老牛吃嫩草,打他的主意!"
"死小子,什麽时候把他叫来给老娘看看,好久没见到帅哥了,心里痒痒。"
"你不知道,这里除了白色都没有其它的色彩,主治医生最近又换成了满脸皱纹的老头,闷都闷死了。"花想容皱著鼻子开始诉苦。
"老子不是让你看让你摸个够本嘛!"江夜扬眉,活生生一个帅哥在她的面前还心猿意马。
"就你?"女人嗤笑,一指响扣,"我要的是成熟的男人,成熟的男人,你,懂不懂!"
一番嬉笑,当江夜还准备攻击她时,花想容就没有征兆地睡了过去,她很累了,说了那麽多的话,要是平常的病人早就奄奄一息地等待死神的裁决,可她,还是含著笑睡了过去。
"我会带他来见你。"把女人的手指从脸上一根根掰开塞进雪白的被单,江夜望了望窗外开始飘落的樱花瓣,秋天终於要来了。
林墨站在二十四层高的办公楼上看天,天很蓝,蓝得清澈无边,雪茄在指尖一点点地燃著,江夜已经有七天没有联系他了,连个电话都不曾打过。而这几日,泉子一个劲地缠著自己,也没有时间回别墅看看,想打个电话到座机上,却又生怕听到一连串的盲音,而且林墨也需要时间去整理自己与江夜的感情,他有些茫然,不知道到底想要什麽。
他不善於经营感情,洛风曾这样说过他。
会展的那天,林墨挽著泉子的手去踩柔软雍容的红地毯,就像他们结婚的那天,汇集了商界的名流,跟风的记者,唯一不同的是,还多了一群慕名而来的艺术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竟然将池田军也请上了这条鲜花遍布的红地毯,这是生为画家最值得骄傲和自豪的,可那天的林墨有些恍惚,觥筹交错的酒杯,忽明忽暗的聚光灯,自己的画被摆在优雅洁净的墙壁上,像初生的婴孩等待著牧师为他奏响一首生命的赞曲。
梦想实现的一刻,他本该高兴,可是他突然在穿梭举杯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於是他恍惚了,掰开妻子柔美纤细的臂膀,去看墙壁上那人刚才驻足的一幅画。
画的名字叫《回忆》,黑色的剪影中是一只手,清拔优雅地舒展著,上面是硬挺的腕,指腹有细细的老茧,隐约露出的掌心处上纵横清晰的纹络,四指纤长,独留小指娇稚地蜷缩著,短得让人出乎意料地温婉敦厚,这是洛风的手。
林墨觉得有什麽在胸口鼓动,耳膜被震得轰隆作响,心中只剩一个执念:那人是风吗?
他想追过去掰开他的肩膀,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遇到风自己永远无法保持冷静,又或许那人根本就不是风,他不过是凑巧有著和风相似的背影,又凑巧对那幅画关注得有些过分。他想挪动脚步,可是身体似失去了行动的功能,甚至连动一动小麽指的力气都没有,他拼命地吸气,抚慰胸口狂乱跳动的心脏,当他终於恢复了肢体的敏锐时,那人早已不知所踪。
"墨,你这是怎麽了?"泉子对丈夫怪异的举止心生疑惑。
"哦,没什麽,只是觉得头晕,大概是这几天休息得不好。"林墨淡然地撒谎。
"工作固然重要,可是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女子笑著挽上林墨的手,银环朱佩随著她的笑流光溢彩,林墨当然不会认为泉子会相信自己如此拙劣的托词,只是泉子是个商人,她做任何事都要权衡再三,有些事没有戳破的必要。
但精明如她,自负如她,知道眼前作为她丈夫的男人在为一个曾经深爱现在也无法忘怀的男人失常时,她会作何想法?
"林墨,画展办得很成功啊!"背後有个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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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画展办得很成功啊!"背後有个熟悉的声音。
"江夜?"林墨回转身,对上少年淡蓝的瞳孔,"你怎麽也来了?"这几天没有一通电话,突然出现在这样富丽堂皇的场合,著实让林墨心中一惊,不过面上他还是淡淡地点头,伸出手和他友好地交握。
"你们认识?"泉子上下打量著少年,说实话他的穿著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见少年的手勾住丈夫的脖子,意味不明地笑,眉头微蹙。
"哦,这是我上次彩景时找到的模特,有过一次合作。"这个,所言非虚,但要看听众是谁。
"噢,原来是这样。"泉子矜持地颔首,"你们聊吧,我去招呼一下其它的客人。"
"切!"江夜微微嗤鼻,却是针对林墨刚才的托词,什麽模特,分明是恶俗的肉体交易!
"你怎麽来这里了?"林墨承认自己喜欢看到江夜,可被刚才那道酷似风的背影一搅,竟隐隐生出负罪感。
"老子有事找你,不要说你没空,就算是把你敲晕老子也要把你扛去!"标准式的江夜口吻,林墨怀疑如果有一天他心平气和地与自己说话,自己会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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