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风筝————老红军[下]

"现在这个小傻瓜就坐在我怀里。。。"呜呜呜~~
"只可惜我一辈子都不能娶他。。。"呜呜呜呜~~
"为。。。为什么？"哭抽了还想搞清自己为什么不能嫁，
"因为他是我的亲哥哥！"啾！不亲不行了，估计早就等急了~~
海啸真的不哭了，"岛~~我的汉堡包呢？"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他叫了他身边的人什么？岛？？？？那可是专署他弟弟的阿！
海岛愣在那里！啸不是用他的眼睛，是用他的心看见我了。
海啸一口气吃了四个汉堡包！还故意把里面的番茄酱全蹭嘴边上了。俺看不见！俺是瞎子！因为他蹭一次海岛给他擦一次，开始还用纸，海啸说"纸好硬~~把人嘴都擦疼了~~"，海岛改用手指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现在还有人，估计要是半夜海岛肯定就用舌头给海啸擦了。
把番茄酱弄满了一脸，生下来六个月就招海岛虐他的小贱人海啸，回来了！
55．

海啸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就像大病初愈，就像刚生了大胖小子的产妇，自从身边的男仆来了后，什么都不用干，地也不用下了，天天窝床上，他越吃越饿越 睡越困！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甚至根本不饿，身边的用人一休息就往自己的嘴里塞东西。话说，因为主人温情如水又缺乏周扒皮的气质，用人平均每天的休息时间要 比干活时间长多了！就两口人过日子，哪来那么多活儿~~就象现在，用人枕着主人的大腿，一边看电视一边不停地往自己嘴里塞东西还不停地往主人嘴里也塞着。 和谐阿~~一派和谐景象！不管他要不要吃，东西就进自己嘴里了，连带用人咸咸的手指头。时间一长，用人指头上的饼干残渣太多，自然而然地在海啸的舌头上 蹭，海啸就自然而然地连舔带裹。这是他和海岛的习惯，只不过以前都是海啸喂海岛海岛舔海啸~~海岛被海啸舔得。。。脑袋开始从海啸的大腿根儿往海啸的裤裆 里拱，海啸不好意思地向后撤，海岛牛皮糖一样追！他自己根本没意识，完全是二十年来的本能，看着什么也听不懂的电视还傻乐(人能看懂画画~)，海啸为了分 散自己裤裆的注意力，
"你在看什么~~"生怕打扰海岛，悄悄地问。
海岛突然想起来海啸看不见，坐起来，靠在海啸的胸前，脑袋就躺在海啸的肩膀边，开始给海啸讲，慢慢地，海啸也开始一起乐，海啸靠着被子，海岛靠着海啸，有时就这么看着看着就能睡着。
海岛刚到的时候，海啸寻死觅活，不吃海岛给他做的饭！饭，有用人的时候一直是用人做，没有用人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三姊妹轮流送，海啸想吃的时候用微 波炉热一下就行。他眼睛看不见，又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所以吃的一直是日本大相扑的伙食，讲的难听点就是猪食，其实营养很丰富的哦~~饭菜混在一起一通烂 炖！海啸那时不长肉，主要原因是不想活，就不想吃，吃的少，还不吸收。三个姐姐哪能亏待生病的弟弟，每次送来的东西都是照着营养食谱静心调制的，可扔得远 比吃的多得多。海岛一来，海啸那时反抗期守节，他根本不让海岛管自己，海岛把那些姐姐们花大价钱做的猪食全倒了。饭是饭，菜是菜。海啸看不见，你让他怎么 夹菜？海岛就是想喂他，他不肯，死拧死拧地吃白饭。海岛就夹着一筷子菜在海啸的嘴边等，海啸扭头不吃，不管他怎么扭，海岛就是不撤，牛脾气赶上牛魔王了！ 海啸先投降，可刚进嘴，一口就喷海岛脸上了，海岛以为海啸改变反抗方式，凑到海啸耳边说，"啸~~信不信下一顿我就把你炖吃了~~第一口吐了，现在来吃第 二口，张嘴~~"眼前的海啸眼泪都出来了，
"你自己尝尝再给我吃阿~~"海岛一大口，噗！全喷海啸脸上了。他把糖当成盐放得还不是一般二般的多，甜的发腻的炒青菜，吃过吗？
海啸肯吃饭了。就从这个用人做的饭还能咽下去海啸就不相信他是海岛。别说做饭了，原来就是让海岛洗个碗海啸都心疼，这哪是我养出来的宝贝弟弟 阿？！海岛自从进了这间屋子，做所有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海啸接受自己，自己能靠近海啸，剩下的什么营养不营养健康不健康，只要有我，啸就是天天喝凉 水他也长肉！海岛是说到点子上了。所以当海啸肯乖乖地坐在桌边，幼儿园小宝宝一样，听话地把手放在两边，张着嘴，等海岛阿姨一口饭，一口菜地喂自己的时 候，第二天，猪食就回来了！
"我要吃菜！我要吃青菜！不要吃这油腻腻的猪食！"草食动物的海啸立刻就叫。
"啸~~今天海潮没送青菜来。"其实是海岛在电话里说，
"煮点大烩饭来！用红烧肉的汤煮，再给我多放两块肉，陪啸吃青菜我都变成羊了！"
"那海啸的青菜还要不要？"海潮想，我俩弟弟呢
"不要不要！他也是爷们儿也得进点油水！你千万别拿青菜来！我现在看了那玩意儿就想吐！"结果是，在用人恐吓威胁外加"明天一定给你炒青菜外加炖个大白菜"的诱惑下，海啸勉强吃了一小碗猪食，十分钟后又全都吐出来，海岛又给煮了碗白水面才算了事。
海岛怕他家小瞎女人寻短见，所以在和海啸去过林曾云的疗养院之前没有离开过海啸那间公寓一步，没有离开过海啸一秒钟。自从那次外出后，海啸已经叫用人岛~~了，两人开始不用海潮她们送东西，自给自足。后来是原先不爱出门的海啸上了瘾，每天跟溜狗似的，你不让他出去他就叫！
"岛~~我们出去买青菜~~"这位已经完全进出哥哥角色了
"昨天买了两包，还有呢。"海岛在看德语电视连续剧，打希特勒的。
"那我们出去给你买冰棍~~"冰棍儿确实是海岛吃的比海啸多
"我来大姨妈这两天不能吃凉的。"德国人都进波兰了。
"昨天你喂我的饼干没有了，我还想吃~~"为我，为我我看你还敢找借口！
"啸~~饼干不能吃太多，吃多会发胖，到时你胖得手指头动不了。"不要吵~~德国人又进维也纳了！闪电攻势，快阿~
"我就要吃！你不去是吧？你忙着看希特勒，那我自己去，还我拐杖！别以为我看不见听不见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喜欢希特勒那个情妇？叫什么来着的？嗯？叫什么？"小狗急了开叫，海岛要是再不动，他就得跳墙。
海岛爬起来关电视，拿衣服替那个衣衫不整的人换上，嗯！小狗收拾停当了，对着狗脸就是一口。打牙印的时间有一分钟那么长，海啸就等着呢，尽管比人等着的亲亲疼点，但人也喜欢，咯咯咯地笑，一动不动地让海岛咬，
"你不让我喜欢希特勒的情妇是要付出代价的~~"海岛说。
出了门，牵着手两人走在路上，海岛突然想起来，问，
"啸！希特勒不是同性恋吗？哪来的情妇阿？"海啸哈哈哈地笑。
看不见听不见的海啸喜欢晴天出去。反正我看不见，就不知道羞。拉着岛的手，靠着岛的身子，昂首挺胸~~用自己的身体感受着阳光，感受着幸福。自己 的耳边，时时能感到岛呼出的热气。就像自己的眼睛，就像自己的耳朵，海岛低声地悄悄地把世界告诉着自己。看不见听不见的海啸喜欢雨天出去。那样就更能理所 当然地紧靠在岛的身边，一把伞下两个人，海啸可以从出门到回家一句话都不说就傻笑着。
"白痴~~和小时候一样！傻得莫名其妙~~"海岛骂海啸，海啸被骂得全身好舒服~~
吃饭，外出。。。。。。越来越和谐，越来越融洽。其实这些吃喝拉撒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精神的交流和肉体的交流！你们想先看哪一个？想先看肉肉的同学请举手~~

 

56．

海岛到的第二天晚上，就是他时隔三年多第一次抱海啸上茅房情不自禁拔海啸裤子摸海啸那里，被推了个头破血流，海啸再次断气的那个晚上。第二天一早 海潮来，看到海岛脑袋上的大膏药和腰上的小口子(第一天早上被海啸捅的内小疤瘌~)。海啸的那间公寓因为海啸身体不好怕冷，所以二十四小时空调，加上人海 岛和海啸单独在一起一般都是全裸，鉴于海啸的眼睛看不见，裸下身没意义所以只光着上身被海潮白看了夕阳景。
"海岛阿~~你咋头天晚上就忍不住了？"海潮在心里偷着乐，告诉你离他远点你不信~海岛根本就没打算听见，可海潮把海岛单独拉到用人的小屋说的话海岛却不敢不听了。
"海岛，三年前你们和林承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姐也不想再问了。现在姐姐是作为一个医生和你说。你和海啸的关系我很清楚，我知道你们不单单是兄 弟，你们早就是情人了。我能理解你离开海啸三年再见到他的心情。但他在那种事情上受了刺激，而且如果我没猜错，这刺激还是因为你。在北京医院时海啸检查 过，当时他不仅丧失了性功能而且不论任何人接近他，想对他有企图时，反抗不成他最常有的就是昏过去。所以姐姐和你说不能急有很多重意思，他的神智你不能 急，他的眼睛你不能急，他的耳朵你不能急，他的肉体你更不能急！只有在他真正想接受你愿意接受你的那天，你们再在一起，对你对他才是最好最美的你说对不 对？"海岛二十年不变的回答，切！抬腿走人。海潮急了，追着海岛的屁股又是一句，"你不要不在乎他总是昏过去，哪天他昏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我看你哭都来不 及！"前面那些美丽不美丽的话海岛全当放屁，最后这一句，海啸要是再昏就有可能醒不过来了？！海岛怕了，他开始真正的克制。可是。。。很难啊！
海啸是瞎子海岛不是，海啸的美丽他尽收眼底，那是怎样一份让他动心的美啊，他欣赏了一辈子一秒钟也没有厌倦过~~况且海岛还是野生动物，食肉的！你让公狮子在那种事上忍，恐怕挺难的！就是难，海岛也忍住了，只不过是忍住不攻击海啸并不代表他丧失了功能。
海啸不让他看自己洗澡，守节呢怎么能先被人看？就是同性也不行！其实洗澡不管有没有用人一直都是海啸自力更生。可海岛来的第一天，也不知是心慌还 是紧张，刚锁上门他就在里面滑了个大跟头。原因是水。平时稳稳当当的他都是先把凉水放掉，等热水出来了，水温正常了再站到水下。那天就是被海岛吓的！他站 到水龙头下就开水，冰凉的水一下浇了一身。听不见任何声音再看不见，你可是试试，心酸就不必说了，光"活着"这件事就会使你感到十分的狼狈。猛地一躲，脚 底一滑就是一个大地亲吻。海岛本来就在外面竖着耳朵听呢，人可不是色狼阿，人是关心哥哥的安危，想都没想咣！地一脚就把浴室的门踹开了，本来就是个防君子 不防小人的锁，这下彻底春光乍泄。海啸连续被吓二次差点又魂归九泉。浑身好疼，泪都下来了，不是因为疼，是因为那份无奈无力，躺在"别人"的怀里，海岛温 情地用热水冲着他时，他没有任何时候象那时那刻刻骨铭心地思念海岛。
后来拟定了"君子协定"。海啸洗澡不能关门，海岛不能进去，但可以在外面看着！(这不考验人嘛！)一旦有意外，允许用人挺身救险，如果胆敢拒绝 帮助，从此一起洗！这个条约猛一看上去没什么丧权辱国的，似乎合情合理，除了甲方主人海啸要被看去清白外也没吃多大亏。可是你仔细琢磨琢磨，海啸已经进套 儿了。意外？看的见的海岛想让看不见的海啸来几个意外太容易了。一有意外，海岛一冲进去，守节的海啸不可能不反抗，"反抗"就是"拒绝帮助"！所以，海岛 来了之后，海啸统共加起来一个人洗了半次澡！在浴室摔跤的那天，后来是海岛抱着海啸给他洗完的。第二天，海啸开着门洗，海岛就坐在门口的板凳上看，头洗完 了，找洗身上的肥皂，怎么找也找不到，海岛把它拿厨房去了他上哪儿能找到？倔强的海啸也不吭声，就拿洗头膏洗身上，泡泡进眼睛里，把他辣得抓花洒，刚才找 不到肥皂一急，花洒放哪里忘了，越急越摸不着，眼睛又痛，一想到外面还有个人在看着自己的狼狈相，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正想哭，海岛进来英雄救美了，海啸 扭屁股跑，海岛终于等到机会了！靠海啸耳边一句，"啸~~明天开始请多多关照啊~~"从此后，一个花洒下两个美少年，日子又回到了三年前。
看不见，和陌生人裸体"相见"，最初的海啸紧张得就那么傻站着，海岛和从前一样半点别扭也没有，他知道海啸在想什么，不管他，让他傻站一会儿！ 冻冻他！他哗哗哗地洗自己，像忘记了身边的人，像身边的人根本不存在。有时人紧张就紧张在别人注意自己，没人注意了，一自在，就不那么紧张了。海啸感到没 什么威胁，他开始拿个小毛巾往水下凑，废话！我站着也冷啊！海岛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看着他那雪白的一身，看着他那怯怯的眼神，泪都要出来了。现在不是哭 的时候！我哭我哥哥也看不见，等他好了，我要在他怀里哭个三天三夜！海岛拿着花洒对着海啸浇，海啸先是一哆嗦，海岛没有碰他，他胆子就越来越大，后来坏海 岛拿着花洒不给他，海啸冷得只往这边拱，海岛故意拿屁股轻轻一撞他，海啸就被挤一边了，正想发火，热水就来了。海岛后来一直手拿着花洒冲海啸，自己一身冰 冷。第一天的海岛一根手指头也没有碰海啸，奠定了革命成功的基础！所以说，如果心里有爱，你就一定能成功。这里面的关系虽然有点绕，但是我想说的是，即使 海岛不是海岛，有这么个像海岛一样爱海啸的人，海啸一样能爱上他。但是话又说回来，世界上能有第二个人给海啸一份海岛式的爱吗？完完全全，一模一样？根本 不可能！那是生下来就一个被窝里睡出来的，你行？那是海啸六岁起就做守夜贴身小太监做出来的，你成？所以这样爱海啸的人一定只能是海岛！海啸要是脑袋没被 海岛拍傻他比我聪明，一定能绕过来。我想说的是"爱在被爱中"，"被爱在爱中"的辩证关系，"付出"与"得到"，刚才和俺老姐在电话里还绕了大半天。

57．

万事开头难！
第一次， 海岛在海啸清醒时搂着海啸睡觉海啸僵得睡不着，
第一次， 海啸犹犹豫豫张开嘴咽下海岛喂到嘴边的饭食不知味，
第一次， 海岛伸出手在花洒下帮海啸洗后背海啸吓得直哆嗦，
之后，海啸没有感到对方对自己的猥亵伤害和攻击，相反，他感到一股久违的关爱和温暖，就象。。。就象他的岛~~，警戒在放松，距离在接近，两人第 一次去看林曾云之前，海啸已经是有手也不自己吃饭，有手自己也不穿衣服，有手也不自己洗澡，有腿自己也不走路，有腿自己也不上茅房，有自己的床，自己的被 窝也不进了~~他开始象六岁的海岛一样，向自己身边的假"岛"要关爱要温暖。
万物皆因果报应轮回往生。现在的海啸是一分钟听不到他家男人，哦~~错！是男仆的动静，就心慌意乱魂不守舍。每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在干什么？"一起去看过妈妈后，简略成一个字，"岛~~？"海岛听到后就得扯着嗓门立刻汇报，"我在拉屎~~"
海岛来了三个星期后，也就是海啸可以在他家小男仆的怀里安然睡一夜也不会别扭不会惊醒的第二天早上，海啸睡裤后屁股的地方，一摊。。。天地精华！海岛的~
二十年不变，海啸先醒，开始只感到自己屁股后面湿乎乎的，以为自己。。。失禁了？不太可能阿！最近自己都感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好，身子都变沉了怎么 可能反而控制不住了呢？再稍稍动了动身子，顶着自己屁股的一个硬梆梆的东西让他一下明白了，这种感觉只有海岛才给过他，他立刻心慌意乱，猛地一收屁股。梦 里的海岛，顶着的东西悬空了，那是俺哥哥的屁屁你凭什么给俺撤了，立刻又贴上来，这下海啸可真慌了。不可以，不可以！他警告着自己就想坐起来，可湿着呢咋 坐？他又躲又拱的，海岛醒了，"啸~~怎么了~~"脑袋拱进海啸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