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终於在大腿内侧尝到比之前的都更强烈的疼痛时,东方风不觉低吟出声。
「会叫了?」东方晟挑眉。听不出是因为逼出了他的声音感到愉悦,还是因为他终於无法再忍耐而觉得轻蔑。
一直重覆一样的事总是无趣。
东方晟没再继续,站直了身,仔仔细细打量著仰躺在地上的人。除了服贴包覆重要部位的黑色内裤外近乎赤裸,胸膛、腹部和大腿布覆细微的红丝。
这具还未完全成长的身体长得很好,他还很小,足足小了自己五岁,他能够预知用不著五年,他就可以茁壮成一棵大树,一个魅惑众生的男人。
唯一完好的那一张脸,在血丝淋淋的肉体相衬下,更显得明亮惑人。
他的脑海慢慢浮现前阵子,父亲的一名手下,因为与敌对的组织成员发生了暧昧,而叛出组织,最後终究被逮回处以极刑的情形......
东方晟重新弯下腰,开始一一拔除地板上的刀子,从脚踝内侧开始往上。
东方风以为这一场折腾要结束了。没想到被除去的就只有两腿之间的刀子,接著连黑色底裤也被刀子一并割成碎片。
东方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东方风维持躺在地上的姿势,全身赤裸地躺著。最最脆弱的部份的部份突然暴露在冷空气中时,不由得打个寒颤。
「晟?」
东方晟就在他的两腿之间单膝及地,由上而下审视著他。
「好像还没人教过你这个,不过你长得这张脸,迟早一定有用得到的时候,等下要你做的事,你可要记住学起来。」
东方风怔然地望著他,一脸的不解。
东方晟没多做解释,直接用行动说明。
左手握住东方风右脚的脚踝抬起,右手戏谑地按住胯间最脆弱的部份,突来的刺激让东方风的身体不由扭动,顿时与锋利刀刃擦撞的肌肤多了好几道血痕。
东方晟向来自制,性经验不是没有,不过都只是为了解决生理上的需求罢了。过去的经验,他对发生关系的对象很挑,而且不管对谁,他心里想的都是同一个人。面对不是喜欢的人,就算对方长得再倾国倾城、媚态横生,光是用眼睛看,无法燃起什麽情欲或冲动,他需要更进一步的刺激。
「起来,跪好。」
对这个人没有太大性欲,这麽对他,羞辱和惩戒的成份绝对占掉绝大部分的。
当东方风依言爬起来在原地刚跪好,视线就对上东方晟的牛仔裤裤头。
「解开拉鍊,用舌头舔。」一字一句命令著。
十三岁,一般而言是对性充满好奇又懵懵懂懂的尴尬年纪。不过东方风对这方面还是全然陌生的,他目前的生活让他没机会也根本没想过任何关於这方面的事。
虽然手是听话的照做了,可是当把底裤也拉下时,近在眼前的景象让东方风的头随即垂得更低。
东方风整个脸都涨红了。再怎麽不懂床第之事,也知道东方晟要他做的事代表的意义。
不敢抬头,跪在地板上的膝盖又不由自主退了一些。这一退,脚底正好碰到了刀刃,再有大一点的动作幅度又免不了要见血。
「你还要我等多久?」
语气已经透著不耐烦,东方风倒吸一口气,勉强自己凑上前,伸长的舌头轻触欲望的顶端马上又缩回,涩涩咸咸的,顿了顿,才又继续。
低垂的眸光像极鹰隼盯著身下顺服的稚嫩後背,透著复杂难解的厉光与一丝低蔑。
不曾取悦过任何人的舌头,生涩没有技巧可言,只是由直觉带著他上下不停舔抚。
他明显感觉到舌下的分身逐渐坚硬,慢慢膨胀。
忽然头颅强烈疼痛,被往後狠狠拉扯。东方风痛楚地张开嘴,扯住头发的手反扣住脑後往前一按,变得炙热而硕大的没入咽喉中,在湿润温热的狭隘空间里慢慢抽动了起来。
无法呼吸与陌生的疼痛感,加上羞愧到不知该怎麽办的心情,不知不觉眼眶中的有泪珠滚来滚去,却迟迟不敢落下。
哥哥......讨厌他哭。
时候差不多时,按住脑後的手再重新一抓紧,揪著他的发向後扯,离开自己,重新跌回刀刃围起囹圄中央。
双脚的脚踝都被用力抓住,抬起并向两边分开。
毫无预警的刺穿,东方风仰起脸,失声痛叫了出来。
「不准叫。」
随著下身连续遭受冲撞,东方风的身子也随著撞击的节奏力道晃动著,身上或重或轻的伤口也不断增加,他强忍著,只能颤抖地低低闷哼著。
一双无助的手抬起,出自身体本能地想抓住或抱住什麽......
突然,东方晟暴虐的动作停了,在东方风的双手抱住他的时候。
动作停止只有倾刻,随即东方晟就像被触怒的狮子一样,蛮横的将人从地上拖起来,狠狠的一巴掌就又把人打摔到床上。
东方风被打得莫名其妙,还没回过神,就著摔倒的姿势,东风晟又从背後骑了上来,动作及力道都比方才更加猛烈暴戾。
东方风趴在床沿,双手紧抓著床单,咬紧牙关承受著一波波快将他身体给拆解了的撞击。
很多事,他都不知道为什麽;很多事,他都是後来才明白的。如:原来东方晟现在的行为叫泄欲;原来自己是不被允许拥抱和亲吻......
「风!风!风风!」
某个白色人儿一大早,神采飞扬地一路跑来,没敲门就闯进东方风的卧房。
「风,我们今天去打撞球。」看到人还躺在床铺上,就直接扑到软棉棉的床上,笑嘻嘻地跨坐在东方风的腰上。
真难得,今天小风竟然比自己慢起床,还赖著床?
被压到了伤口,东方风眉心微微动了一下,不过随即又恢复原状。他用手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泉,我不太舒服,不去了。」
明明就是快热死人的夏天,窝在棉被里的东方风身上却是套著一件春天的深灰色长衬衫。
「啊!」蓝若泉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改坐到床沿,「你生病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不用了。」赶紧摇摇头,「躺一下就好了。」
如果让晟看到泉在这里,他是不是又会像昨天那样生气了?
全身又酸又痛,提不起什麽力的他根本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他的左脚几乎无法动弹,还有那让人无法启齿的伤口......
昨天东方晟收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将那个汗湿涔涔、鲜血淋漓的东方风带回他自己的卧室後,就没再理他也没来看过他,从昨晚到现在他连个澡都还没洗,没做什麽治疗处理,也还没吃什麽东西,甚至是没下过床。
东方晟认真狠起来的时候,真的是狠。
他现在只想什麽都可以不要做,全身连根手指都可以不用动地躺在床上一整天就好。
过了今天,就会好多了......他这麽告诉自己。
「嗯。」蓝若泉没想太多,同意地点点头,摸摸他的额头,「那就多睡一下。」
东方风以为他要出去了,就重新躺回床上。可是蓝若泉则是弯下腰把袜子也脱了,然後掀起半边被子要准备钻进被窝里的姿态。
「泉?」
看出东方风的疑问,蓝若泉理所当然地笑了笑,「你生病了呀,我留下来照顾你。反正今天太早起我也想困了,我陪你一起睡吧。」
「不用了。」东方风低低地说,停了下又接著说:「泉不是想打撞球吗?晟应该有空,你们一起去。」
「不用和我客气啦。」拍拍东方风的肩膀。
转过头,没有看蓝若泉,「我想自己静一下。」
蓝若泉把被子放下,眼神有那一刻变得空了,然後又若无其事地帮东方风把被子重新盖好,才笑了笑,「那好吧,我不吵你了,乖乖休息。」
弯身重新穿回袜子,再回过头拍拍盖在东方风身上的被子,便走向房门。
看著那向来欢乐的白色背影,好像变得有些闷闷的,愧疚就升上心头。
以前他几乎都没有对蓝若泉说过一个「不」字。虽然他知道晟不喜欢他和泉走得近,事後总免不了要被训一顿,他真的不想违逆晟,但也无法拒绝泉,所以他都默默吞了承受了。
这个「不」字可能也会让泉觉得有点受伤吧......
可是他到昨天才知道,原来晟是真的那麽痛恨厌恶自己和泉的来往。
那个老是惹晟生气的自己,连自己都不觉有些厌恶了......
所以......所以......
「泉,对不起......」喃喃地低语。
如果不是蓝若泉的耳朵够灵敏,如果不是他的脚步比平常慢,他可能就错过著一句话了。蓝若泉停在门前,回过头,毫无介怀的很温暖笑容,「你这小鬼犯什麽傻?没事倒什麽歉呀?你快点好起来再陪我玩吧。」
「嗯......」声音更低了。
只是这一天之後,东方风就习惯地不分四季,长年穿著长袖的衣服。
只是这一天之後,东方风就开始有意无意地避著蓝若泉。
只是这一天之後,所谓单纯的友情和亲情,已经不复存在了......
只是这一天之後,盛著三方重量的天秤已经失去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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