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卓清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回天寝宫了。"
"恩,自从我怀上轩儿出生后,皇上就在也没叫我陪寝过。"
玉卓清将天香髓一饮而尽。
"朕欲立太子,各位卿家可有何意见?"
此话一出,殿下的大臣们又都议论纷纷,以归之荣和甄桂举为首的保守派认为应该立大皇子天昊辕为太子,而以田文,武青等为首的贵族派则认为应该立皇后玉卓清的儿子天昊轩,天极皇帝只有两个儿子,争东宫太子之战看似不比前朝,实则更甚。
狭路相逢,短兵相接。
东宫太子之位的争夺,变成了皇后和令妃的战争,变成了保守派和贵族派的战争。
"皇上,臣认为应该立皇后之子津王天昊轩为太子。"
田文第一个站出来,为贵族派出头,田文是田太后的胞弟,天昊无极虽然不是田太后的亲子,但是对田太后也算恭敬,对田氏家族也忌惮三分。田文说话在朝廷中向来也有几分重量,他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大臣站出来附和。
"皇上,臣认为不可坏了祖宗的法制,应该立长为先。令妃之子晋王天昊辕才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甄桂举也不甘示弱地站了出来。此时的情况,对于水知秋他们来说是一个良机,也是一道深渊。选对了立场,就是未来皇帝的心腹大臣,选错了立场,就是未来皇帝的心腹大患。拂尚霖向水知秋使了个眼色,水知秋摇了摇头,显然现在就选择立场,还太早了。拂尚霖会意地点了点头,低眼不再动作。
这一切都被上官运起看在眼里。
两方大臣从上朝一直争到退朝,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天昊无极的脑袋都哎哟被他们争炸了。
"朕的头都要炸了,老师,你说说,该立谁为太子呢?"
"臣不知。"
"老师,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皇上的真正想法是想立津王天昊轩还是晋王天昊辕呢?"
"这倒也是朕想问你的,你倒问起朕来了。晋王天昊辕虽然才四岁,却表现出了惊人的才华,实在是太子的最佳人选。但是津王天昊轩的小模样真是像极了朕小时候,朕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孩子了。"
上官运起也很为难,晋王天昊辕的惊人才华实在是不可多得,津王天昊轩简直是天昊无极小时侯的翻版,而且,津王天昊轩才几个月大,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没准才华要胜过晋王天昊辕,没准只是空有华丽的皮囊。
"皇上,为何如此着急立太子?"
"其实朕今天只是随便问问。"
上官运起眸光一转,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皇上。"
"老师,你果然还是了解朕。朕是想看看这帮大臣都是怎么个裙带关系,顺便看看水知秋等人的反应。"
"啊!"
第二日,早朝,就出现了这样一道圣旨,晋王天昊辕、津王天昊轩分别由甄桂举、水知秋授道,解惑。立太子一事推后,视两位皇子日后的表现再议。一道圣旨虽然平息了朝堂之上的争论,却挑起了一股暗流。水知秋就在这种情况下,被推倒了贵族派一面,和水知秋关系好的几名新晋官员也就随之倒向了贵族派一面,只有付明朗坚持站在了保守派一边,从此,大家的路便不再相同。
成为了皇子的老师后,水知秋的工作轻松了不少,津王天昊轩还是个未满周岁的孩子,水知秋不过是每天去天书楼转一圈,报个道,就在御花园中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看自己的书,这种日子倒也快活。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水知秋在天书楼转了一圈,便拿了一本《千年纪》出去了。找了个亭子,坐下,炮一壶清茶,斟好,十分惬意。
"这里还有人呢!恩,不要亲那里。"
"朕就喜欢你这样!"
"皇上,啊,皇上,放了蓝儿吧,会有人,啊,不要,经过的饿。"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水知秋寻声走了过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身材瘦小的蓝衣男子靠在一棵松树上,说是男子,还不如说是男孩,这本没什么可惊讶的,可是,如果在他身上还靠着一个男子,并且两个人正做着某种运动,是不是就该惊讶了呢?在男孩身上疯狂索取的正是天昊无极,因为剧烈的摇晃,松树上还未完全融化的雪随之落在两人身上、发上,又因为过高的温度瞬间融化,汗水、雪水融在一起顺着两人的肌肤纹理流下来。水知秋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握着《千年纪》的手陡然无力,书落在了地上,天昊无极看向他这边,停止了身下的动作,抽离了蓝沅的身子,突然的空虚感令蓝沅蜷缩起身子,不挺地扭动,雪继续落下来。雪中的天昊无极周身笼罩着欲望的颜色,眸子迷茫而性感。天昊无极挑起唇线,"你看了很久了嘛!"
"皇上,臣该死。"
水知秋这才意识到他的处境,他不但玩忽职守,还看见了天朝皇帝和他的男宠的云雨之事。
此时的蓝沅已经穿好了衣服,可是额头还是因为身体里发出的欲望而渗出汗珠,身子瘫软得不成样子。水知秋吞了吞口水,‘这样的美人难怪皇上会喜欢,要是我,皇上一定看不上。天啊,我在想什么?'水知秋赶紧晃晃脑袋好好清醒了一下子。
"你刚刚看见了什么?"
"我,啊,不,臣什么都没看见。"
天昊无极走过去,用扇柄挑起水知秋的下颚,水知秋的脸慢慢抬起。在天龙殿上天昊无极似乎就很喜欢看他,那时觉得水知秋皮肤很白,显得有点病态,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眼睛很大,很明亮,确切地说很像一双女人的眼睛,而且一定是美女的眼睛,最诱人的是水知秋红润的嘴唇,他的嘴唇很薄,因为呼吸有微微的翕动。还是那个样子,水知秋明显在发抖,脸颊泛着红晕。
"你随朕来。"
是他阻止了朕发泄欲望,可不能怪朕有违君臣之礼。水知秋乖乖地跟在天昊无极身后,根本想象不到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蓝沅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泪在眼眶打转,瘫坐在雪地里。
五
不多时,水知秋随天昊无极来到了天寝宫。
"皇上,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水知秋决定先下手为强,刚刚进了天寝宫,就‘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天昊无极玩味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水知秋。
"水爱卿,你何罪之有啊?"
"臣,臣玩忽职守。"
"还有呢?"
"臣......"
水知秋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总不能说因为自己看见了皇上和男宠欢爱,所以有罪吧。
"都退下吧。"
一干宫女、太监都垂首退下,水知秋见状,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水爱卿,朕还没叫你走。"
水知秋心想这回惨了,屏退下人,难道是要对我实施什么酷刑?天昊无极见水知秋眉头紧琐,咬着嘴唇,更觉欲望难奈,不想再等。
"知秋,你不是说自己有罪吗?现在就让你赎罪。"
一听这话,水知秋又有了精神,看来事情不算太坏。水知秋忙拱手说道,"臣万死不辞。"
"那好,现在就开始赎罪吧!"
天昊无极说着就走到水知秋面前,又是那双明黄色绣龙缎面的小靴,晃得人心慌。水知秋只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明知不该抬头,还是抬起头看着天朝的皇帝。天昊无极一把将水知秋拉起,双手拉过头顶。唇死命地吻了上去,水知秋整个人都愣住了,看别人做是一回事,自己做又是另一回事。天昊无极感觉到怀中之人身上僵硬,毫无动情生欲之色,遂放慢进程,开始了前戏,连天昊无极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因为怕水知秋受伤而自己隐忍。
顺着水知秋完美的颈子,一路轻吻,大红朝服早已褪去。
手在水知秋脊背摩裟,凝荔般的肌肤爱不释手,中衣缓缓滑落。
鸾帐浮动,宫绦淫舞。
天昊无极做足了前戏,水知秋是让他等得是最长的一个,但是天昊无极愿意。水知秋面颊驼红,嘴里都快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虽然年方二十,但家教森严,加之学业繁重,别说和男人玩,就是女人的手都还没碰过。水知秋这白玉似的人怎禁得起天昊无极如此坏心的挑逗。天昊无极将手伸如水知秋亵衣之下,使出各种技巧,水知秋玉颈后仰,释放了自己。
"知秋,朕忍得好痛。"
说着将头埋在水知秋的颈窝,一个挺身,进入了水知秋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后穴。剧烈的疼痛迅速贯穿全身。
"啊...啊..."
顾不得君臣之分,水知秋一个劲地推天昊无极,身体间的摩擦越来越剧烈,体温也越来越高。疼痛慢慢减缓,更甚方才的快感袭来,迷乱的呻吟从水知秋的口中逸出。
春宵苦短,鸳梦易醒。
如果不是看见床榻之上的欢爱痕迹,如果不是自己隐隐作痛的下身,水知秋绝对愿意相信这只是个梦。十几个宫女分立在两旁,端着各种侍侯晨起的物什。天昊无极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水知秋拉过锦被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十几个宫女根本没人看他,仍旧木桩一样站着。一个想是嬷嬷的老妇,走到床前说,"水大人,皇上吩咐,您今天的早朝就不用去了,洗漱停当就请回天书楼。"
费了好大的劲才穿好衣服,每动一下,下身都得被牵动一下,牵动一下就钻心地痛。穿好了衣服,水知秋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匆忙洗漱了一下,就照例回天书楼报道。
一进天书楼,拂尚霖已经等在了那儿,桌上摆了茶点,拂尚霖正用茶盖轻轻推茶。
"尚霖,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吗?"
"这还早,都快日上中天了。你昨天怎么没回王府?"
尚霖放下手中的茶碗,碗中的茶几乎没动过,没有回答,水知秋直奔桌上的点心就去了。
"恩,从来么觉地芙蓉糕这么好西。"
"慢点吃,喝点茶水。"
见水知秋吃象这般狼狈,拂尚霖也忘了问他昨晚去处的事。水知秋一个劲地往嘴里塞芙蓉糕,连茶水都顾不上喝,总算是呛到了,死命地咳嗽,脸憋得通红,拂尚霖帮他拍打后背的手却停了下来,水知秋蹲在地上,咳嗽变成了哽咽。拂尚霖看着水知秋,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这么看着,看着他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年蹲在地上,哭泣。
"知秋,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水知秋目若檠星,却暗淡无光。
"知秋,你倒是说句话啊?"
任凭拂尚霖怎么问,水知秋只是静静地坐着,或看书,或饮茶,仿佛刚刚的不是自己。一日下来,水知秋没闲着,亦没出天书楼半步。
"尚霖,该出宫了,再不走,禁宫的门要关了。"
"恩,叱官在禁宫门外等我们呢!"
上了马车,水知秋仍旧不言语昨夜之事,拂尚霖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总是欲言又止。
"尚霖,一会回了府里,我父王他们问起,就说我昨天公务繁忙,在天书楼睡的。"
"恩。"f
"知秋哥哥,你回来了,昨天晚......"
水知秋没理会水苑心,径直回了房里。
对着铜盆,水知秋褪下罐服,中衣,欢爱后的痕迹坦露无遗。水知秋翻手掀翻铜盆,水溅了一地,水知秋身上湿了一大片。
"我算个什么东西?用了一夜,就扔了。"
六
作臣子的就要有作臣子的样子。告了一周的病假水知秋决定重返早朝行列,这里面不乏拂尚霖每日作官为人地向水知秋灌输和水苑心每日的无心探视。面对这两个人,还不如面对天昊无极一个人。早早就起来,准备穿朝服,几日未穿,还真有些陌生,几个丫鬟忙活了半个时辰才帮水知秋穿好了朝服。此时,拂尚霖和水苑心早就等在了房门口,水苑心的含情目不时地向房里瞟。
"尚霖,我们走吧!"
水知秋边整理着袖口边走了出来。
"知秋哥哥,还没吃早膳呢!"
水苑心将水中提着的食篮举得老高。
"先让丫鬟们收着,下了早朝,要是有时间我就回来吃。"
早朝如平日一样,天昊无极用很快的速度解决了各方上报的奏折,六部尚书分别例行汇报。整个早朝水知秋都没敢抬头看天昊无极一眼,执事太监一宣布‘退朝',水知秋就往天书楼跑。
"知秋,你跑那么快,赶什么去啊?"
被上官运起拦住,水知秋忙向上官运起行礼,"老师,学生要回天书楼准备书籍的编撰。"
"先不用忙着回天书楼,你到东议事殿来一下,要开个早会。"
"是,学生知道了。"
水知秋来到东议事殿,六部尚书、侍郎,田文,拂尚霖,四方将军都已经在东议事殿,看来是有要事商议。和各位大人寒暄一翻,水知秋径直坐在了拂尚霖旁边。上官运起不多时便到了,后面还跟着上官舍予。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父子二人一同出现。几个年轻的官员都向上官舍予点头打招呼,上官舍予一一微笑回应。水知秋和拂尚霖也向上官舍予点头,上官舍予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把头转向了拂尚霖,向拂尚霖笑了笑,水知秋无奈,只得解嘲地自己摇了摇头。
"大家都到齐了吧!我今天把大家叫来,主要是想和各位同僚商量未安的皇帝起忌要求和亲一事。"
"丞相,此事属实?"
田文等人看来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恩,是我朝在在未安的密探昨日发回的密报,情况属实,未安皇后已经开始全国争选随行侍卫,最晚五月下旬出发。"
"此事事关重大。"
"皇上有什么看法?"
"皇上以为此事并不简单,所以让本相召集各位商议此事。"
水知秋没精打采地坐在那儿,一点也听不进去,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上官舍予,上官舍予一直在摆弄腰间的匕首,可见是被上官运起硬逼着来的,上官舍予感觉到对面有人看他,抬起头来,正对上水知秋的目光,水知秋还是友好地向他笑笑,灿若艳阳, 上官舍予本还想装做没看见,可是这笑太温暖,让他无法拒绝,只得也笑了下,就是难看得禁。水知秋心想,果然还是个孩子。
"知秋啊,你对于与未安和亲的事有何看法?"
水知秋收回笑容,思索了片刻。
"学生斗胆,学生认为未安的皇帝起忌的目标并不是娶个公主那么简单的。"
"这个,我们都知道。"
水知秋听了田文的话,便不再言语。
"恩,知秋,继续。"
"是,丞相,学生认为,未安与我天朝之间的纷争已有不下二十年,未安这次主动修好,表面看起来似乎是未安准备妥协让步,可是却以此为名在未安民间征选随行侍卫,显然,动作过大,再者说,未安的皇后是个最能吃醋的母老虎,未安皇帝和亲一事非但丝毫没受其阻挠,反而还尽心帮忙,这不是很奇怪吗?"
"知秋,你对未安十分了解啊?"
"学生只是读过一些未安文人的文章,期间有许多讲述他们未安皇后吃醋撒泼的趣事。"
"哈哈哈,多读书,果然是有好处的。后生可畏啊!田文,看来我们这些老骨头该是让道的时候了。"
"他们还太年轻了。"
田文不以为意地看了看水知秋。
"多谢丞相,太尉夸奖学生。"
"那迎接未安皇帝一事就由水知秋你来筹备好了。"
田文这可给水知秋出了一道难题,名知道未安此次是来者不善,却还派水知秋这个上任没几天的官员去筹备此事。
"太尉,知秋........"
"水大人,不用说了,我很看好你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