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朝秋月夜————MYTH103(winding90)[中]

作者:MYTH103(winding90)[中]  录入:01-12

项义乐眼中有种赤裸裸的欲念,我不懂他想在我身上得到什麽,但是我本能感到危险,是不是该快点想办法脱身?这两个姐弟都好奇怪...主子,你说得对,姓项的都不该靠近...
「怎麽这麽说呢?小安...我会好好疼你的...」
项义乐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後,将我往屋内的床上带,我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他们到底想对我干嘛?主子...主子...快来救我吧...
「二姐,我反悔了,这麽美的人让你毁了容貌,真是太糟蹋了!以後要再找可找不到了,我决定把他收为己有,反正别让他再出现在三少面前就行了吧?」
项芙没想到小弟竟然突然变卦,原本两人就说好先让项义乐把人玩一玩,因为有洁癖的三少不可能要别人用过的东西,之後再交给项芙任其处置,女人的嫉意极深、极可怕,她要撕了那张勾引三少的狐媚容貌!
站到项义乐的面前,挡住他的路,项芙阴沈著脸,发著狠话。
「你也被这该死的妖精迷住了?想反悔?没门!我要毁了他!杀了他!剁了他!」项家二小姐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杀意。
「哼!我叫你一声二姐,是尊敬你,不要不知好歹!凭你打得过我?」
对於项芙的拦路感到不悦,怀中之人身躯柔软,散发异香,还有一张绝色容颜,挑得他一身的欲火正需要得到解放,说话也不客气!
「哈哈!你说你要将他收为己用?你把他藏哪去?我就不信三少会找不到他!就算他找不到...我也把你供出来!我看你怎麽死的!」
项义乐就算想做坏事,脑袋却没项芙来得聪明,思虑不周就妄下结论将会引火上身,由其是惹到比之来得阴险狠绝的项芙,强烈的憎恨让她不顾一切都要达成目的,就算玉石俱焚,她也不在乎!
「你!......算了算了!让我先玩过,我就把他交给你,行了吧?」
心知眼前被恨意占据全身的二姐是说到做到,只好先把她赶走,再来细想怎麽做既能拥有美人,又不会被发现...哈!第一个想到的好方法就是...现在就杀了这女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看我不先划花他的脸!」
项芙的声音似笑且挟带著强烈的鄙夷和阴狠,只见她飞快地取下头上的发簪,眼神疯狂地往小安脸上刺去!
项义乐没防到这招,急忙将身体一偏,可惜距离太近,仍然避不了那尖锐的簪扎进小安的肩...
在那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感觉到那利器没入我的左肩...肉被穿透的感觉还来不及体会,那种难以言喻的痛已毫不留情地侵入我的脑中,传向四肢百骸,,眼前一片鲜红...那是我的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好痛...痛得我嘶吼出声。
从小备受呵护疼爱,一生无大风无大浪,哪曾受过见血的重伤?如此的痛不断从肩头强烈地撞击我的神经,一阵一阵,痛得我全身肌肉抽慉抖动...
项义乐惊恐地将项芙挥开,那发簪被项芙紧握在手,顺势也从小安的肩上被拔出,血柱顿时从伤口处喷出,洒得项义乐一脸温热,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被吓得心惊胆颤,手一出力,竟将小安抛到地上,慌乱地抹著脸上的血。
「哈哈哈哈哈......」
项芙双目赤红,脸上也是鲜血点点,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人让她笑得疯狂,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心胆寒。
突然一个黑影从上落下,掉在脚边,没去细看,又一个黑影落下,这次掉在项芙拿著沾血发簪的手上,不容忽视,定睛一看!
「呀!!!!!!!!!!」
是蛇,一只通体全黑的蛇,只有手指那麽粗,一条手腕那麽长,吓得项芙惊叫连连,手一甩,将蛇连同行凶的发簪一同摔在地上。
又三个影子落在项义乐的头上、肩上和手上,公子哥吓得慌张地将蛇扫下,但蛇却一直掉个不停,而且越变越大只...
项芙和项义乐突然身体一颤,两双震惊的眼对看,交流某个讯息,然後缓缓地...缓缓地...抬头向上看...
四面八块横梁满满的、满满的...爬著数不清的蛇,黑压压一片,隐约看得到不停蠕动流转的鳞光,似乎知道底下的两人发现了他们,一颗颗尖的、圆的、方的小头颅都伸了出来,万头钻动、上下摇摆,闪著邪光的无数双眼珠齐齐看向下方吓得脚软的两人。
又几只红蛇落下,红色的斑纹形如火焰宣示著他们的力量,目标是吓白了脸的两人,吐著舌信威赫,慢慢移近,在猎物想反抗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上项义乐的的大腿,一只得逞,趁项义乐惊恐地想将蛇砍下之时,又几只也咬上去,一旁的项芙也受同样待遇,透著蓝色鬼异光泽的蛇缠著她的手咬上一口。将蛇除尽後,伤口处流下黑色的血,见状,两人大惊失色。
「有毒!」
大喊一声,一同冲出厢房,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根本无暇去管受了伤的小安被留下来後,还能不能活...
倒在一旁的小人儿,鲜血流成的小泊越来越扩大,看在一大群的蛇眼中,开始躁动不已,一只又一只跳下横梁,往渐渐散失气力的人儿匍伏而去,一只一只缠盘上小人儿渐无血色的躯体...

48
 「匡当!」
手中的琉璃杯滑出手,落到地上粉碎...
「清儿,怎麽这麽不小心?」
「......没事...」
关翰清面色突然惨白,捂著胸口,状似疼痛难忍...身形摇摆,彷佛随时会倒下...
关约焰见状,担心地扶住弟弟,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发火生气。
「怎麽了?胸痛?」
「不...不知道......」手按著著狂跳不已又一阵一阵抽痛的胸口,关翰清也不解。
「呀!有蛇!」
「快来人呀!有蛇!」
突然四处传来几声惊喊,会场一阵慌乱,但在场之人也非泛泛之辈,不一会就将出现的几条蛇清理乾净。
原以为这样就无事,没想到另一批蛇从天而降,吓得在场之人无论男女皆惊慌失措、花容失色。
「清儿!小心!」
一只悄悄想缠上关翰清的脚的青蛇,被关约焰挑开,他可不想杀蛇,毕竟蛇可是招财的!
关翰清神情恍忽,失去了平时的戒备,不然他岂容任何东西近身?
「清儿...你还好吗?」
关约焰边问著三弟,边将蛇挑离两人,总觉得那些蛇聚集得越来越多了,而且都往他们两人而来。
「怎麽回事...怎麽都往我们这来?」
关约焰看著他们两人四周,他们被蛇给包围了...那些蛇也不再爬向他们,以他们两人为中心围绕出一个圆,满满的爬著蛇...
每一条蛇无论大小皆高昂著头颅,向被围绕的两人嘶嘶吐信,急急快速地扭动著细长的身躯,彷若威赫又似哀求...
「...小安...是小安!他出事了!」关翰清声音微微颤抖,压抑著浓烈的情绪。
会出现这种异象,除了小安,还有谁会这种役使动物的本领?
「你...为何......他......」不知何处而来的声音,幽幽地传入耳膜。
一片蛇海之上渐渐浮出一个幽暗的身影......一个看不清面貌的黑衣童子端坐在一只万年寿龟之上,声音由他传来...空灵绵软的童音...
「为什麽...你没有好好地保护他呢?......我们...把他交给了你...为什麽...」
人影缓缓消散,连同那一片蛇海,皆凭空消失得一乾二净,这话让关翰清更加确定他的猜测,举步就往门外冲...却被人阻拦...
正当关翰清失神,关约焰清蛇的同时,门外跑进一个仆役,大吼大嚷著...
「二小姐和四少爷中毒了!二小姐和四少爷中毒了!」
「什麽!!」项宽大惊,大掌一拍桌,所使的力道让整个桌子翻倒,酒菜皆摔落一地。
「蛇毒!他们说是被蛇咬了!脸色发青,陈大夫都摇头了!老爷...」
「他们现在在哪?」
「西厢『藏梅苑』!」
项宽心急如焚,正欲前往,却给大儿子拦住。
「棠儿!」项宽不解地大喝。
「陈大夫都救治不了,我们要找懂得蛇毒的人!」
「谁?」
「三少!」
刚好就见关翰清奔向门口,一箭步冲去,项义棠将之拦下...
「滚!」
关翰清失了平时的冷静,手放暗器招招皆欲取命,项义棠中了几招勉强闪过要害,但亲人危在旦夕,他不得不以命相搏。
「三少!我二妹和四弟中了蛇毒,急需你的救治!请你一定要帮忙,只要能得救,我项义棠必定舍命报答!」
「蛇毒?」关翰清暗了眼,停下手,全身冷冷透著危险的冰霜。
「是!他们现在在西厢的藏梅苑!情况紧急!请...请你尽速前往!」虽然震慑於关翰清散发的骇人气势,项义棠仍忍著身上的伤一口气将话交托。
「西...厢!!!!!!!!!」怒喝一声,关翰清飞奔而出。
一道白影宛如闪电闯入了『藏梅苑』,不故床上的一男一女已奄奄一息急需救治,毫不留情地一脚踏在项义乐的胸膛,另一脚顺势上滑扼住那人的咽喉,声音中已感觉不到温度...
「小安在哪里!!!!!!!!!」
关翰清一双美丽的眼如今盛满肃杀之气,极端的愤怒、极端的忧虑在那张脸上交织出罗刹般的容颜。
「唔唔...呃...咳咳......」
被压制的胸口和喉咙,无论项义乐施多大的力呼吸,都没进也没出,身中剧毒又无法呼吸的痛苦让他见识到死亡将至的恐怖。
「快说!!!!!!!」
急得失去理智的关翰清压根儿没去细想底下的人早没有说话的能力,只是将脚下的力道不断增加。
跟上来的项宽和项义棠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小儿子、小弟竟被请来救命的关翰清踩在脚底下,脸色胀得紫红,就快没气,赶忙冲上前,想将关翰清扑下。
手还没触及关翰清的衣裳,眼前的人就消失了踪影,只见关翰清跃到另一床,同样无情地踏上早已陷入昏迷的项芙...
「关翰清!你别太过份!!!」
项宽大怒,腰上剑一拔就往关翰清攻去,关翰清倏地转头看他,细长的眼睛微眯,一身气劲突然向外爆发,将项宽弹开。
头上早已松脱的发髻也被冲散,发丝飘舞,此时的他就像是地狱来的鬼刹,全身笼罩浓浓杀气。
转回头看向脚下失去知觉的项芙,双手同时一缩一伸,十指夹著数不清的银针,向下尽往项芙的周身大穴扎,看到项芙全身疼得颤动,脸上展露一丝残酷的笑容。
「关翰清!你做了什麽!!!!」跌在地上被大儿子扶起的项宽,看到女儿明明昏迷却表情痛苦的异状,愤怒地质问。
「你不是要我救人吗?」
「你...救她?那为何芙儿看起来这麽...」
「她中毒极深...用的方法比较特别...」关翰清嘴角勾起了恶意的笑容,难保他不是故意选择特别痛苦的治疗方法...「闪开!你还要你儿子吧?」
轻轻一瞥已昏厥的项义乐,嘴角轻弯,同样银针入手,往项义乐的下半身扎,完工後直起身,再观看一眼项义乐的脸色,手捏其中一根银针,缓缓注入真气,嘴边的笑意更甚,可以看到黑色的毒血从腿上的伤口处被逼出,而在此时项义乐回复意识,瞳孔急迅收缩,嘴大大张开,到了一个爆发点,出口的是震耳的呐喊声...
「啊啊啊!!!!!!!!!!!!!!!」
声嘶力竭,摆脱不了的疼痛,就像身处烈焰之中,被火舌灼烧侵吞的痛苦...
「三...三少...乐儿他...」见到爱子如此辛苦的模样,心中不忍地问道。
「他被『炙心蛇』咬了,这毒很危险,有腐蚀性,不快逼出来会伤害血脉和内脏,只是过程会特别疼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关翰清淡笑地解释,但眼神是透著极至的冰冷...手上灌注真气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痛苦喊叫而有加快使其早点脱离苦难的迹象。
当关翰清不顾一切奔出会场之後,关约焰也往西厢跑,跃上屋顶站在最高点,环伺四周,寻找著什麽,最後在一点停下,眯眼细看,随後不再迟疑地往那个方向跑去。
一从屋顶落下,转身向屋内看,成千上万的蛇堆垒成了一座小山,数量之多让关约焰险些腿软而且寒气直吹脊背,那麽多的邪蛇对他蛇眼眈眈,让他心中胆寒,但就算心中有些害怕,关约焰还是硬著头皮走进屋内,四下寻找著小安的身影。
出现了这麽多蛇,小安该在这里的,但是...却没看到...被带走了?还是...
蓦然一看,地上有血迹!谁的?小安不会受伤了吧?该死的!!
弯下身,捡起沾了血的发簪,脑中回忆过後,他已经知道失主是谁了,那人正躺在藏梅苑呢!
小安到底在哪?上哪去了?
脑中灵光一闪,快迅转身看向那一座爬满蛇的小山,那些蛇也有志一同地看向他不再游移不停......
「不会吧!!!!!!!」关约焰脸色大变,怒吼一声。
「大夫!!!!!!!!!我要大夫!!!!!!!!!!!!」
人未到,呼喊已至,熟悉的声音中气急败怀且忧心匆匆的情绪,让屋内的关翰清瞬间加速了手中真气的灌输,项义乐体内的毒血似箭般喷射而出,项义乐是痛得当场昏去,而伤口处已流出乾净鲜红的血液,表示无碍。
关翰清立刻往另一床去,略微察看後,将银针尽数拔出,丢了几颗丹药给项义棠,转身时,关约焰刚好进门...
关约焰将小安从蛇山中挖出时,死灰的脸和满身的血让关约焰阵阵揪心,一把将人抱起,颤抖著手探了探,心底闪过欣喜,仍有气息但非常微弱,脉象也几不可闻,赶忙往藏梅苑冲,就担心晚了...晚了的话...
一进门,就看到小弟冲向他,一把将小安夺去,只见小弟的脸色变得不比小安好看多少,一箭步跃到陈大夫身旁,将人提起就带回小安身边。
「快看看!快帮他看看!!!」关约焰已失了平时的优雅,语气骇人。
被人如此凶狠地吼,谁敢不从?
陈大夫抖著手替那奄奄一息的小孩儿把脉,脸色也变得凝重。
「请随我来!」
说完陈大夫就往邻房快步走去...
两兄弟对看,只消一个眼神,什麽事都能传递,关翰清将人儿交给关约焰,而关约焰也将一物拿给关翰清。
「清儿...我说过...谁敢动小安...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轻轻地留下这句话,关约焰抱著小安消失在门边。
关翰清回身面对想表示关心的项宽和项义棠,刚刚关约焰留下的话让他们二人有了警觉,猜想著该是床上躺著的两人惹祸了...
「三少,我...」项义棠正想开口,一个飞器擦过他的脸,直透墙板五分之多,那是一支贴了金箔,饰样华美的发簪,但上头还带有已乾涸的血迹...
项宽和项义棠一看,怎不认得那簪子是项芙所有?
「你们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你们就作好准备与观云山庄为敌!!」
气势凌人,杀意的风直往不知如何辩驳的二人席卷,饱含愤恨的双眼,直透二人心脏,让他们从头冷凉到脚,瞬间体会了死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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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
很冷...冷得我全身麻痹无法动弹,我直挺挺地躺在这白色的世界里,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睁开眼看著什麽也没有的上方...
这是哪儿呢?
为什麽会在这里呢?
什麽都没有的纯白世界...只有无止尽的寒冷...
我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永远吗?
我见不到别人了吗?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吗?...我死了?
有一个人...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谁呢?......是谁呢?...我想见他...
想到他心里就暖暖的...甜甜的...想要接近他...是谁呢?
他有一双很美丽的眼睛,他给我的吻...都很轻柔...很呵护...他是...
主子...我的主子......主子...想见你...
主子脾气不好,总是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爱找人当标靶而且常常凶巴巴,要再找个能忍受的人,不容易呀...我是怎麽挺过来的呢?不记得了,就这麽自然而然...习惯了主子冷傲的脸、古怪的性格和孤单的背影...
主子的脸我百看不厌,主子的声音我怎麽也听不腻,主子的一切就那麽渐渐融入我的生命,总是替他想,替他操心,怕他伤到,怕他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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