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是三年级岑楚啊,他今天还是那样的好看啊!"
"是耶,人长的好看,学习成绩也很好,还是年级的第一呢,怪不得老师那么喜欢他哦!不过他总是他对每个人都一样的的,不能亲近一样啊。"
"这样才有性格啊,好酷啊!"
"也是,不过我觉得毕臣也很好啊,长的帅,听说家里很有钱的说,好喜欢他啊。"
"嗯,是啊,我也好喜欢他啊,听说好像是和岑楚是同一年级的。"
不远处,一个手捧着本书,戴着无框眼睛,长得十分秀气的男生正从一棵大树旁边经过。风吹起了耳边的发丝,露出了那人的脸庞。此人正是刚刚那两个女生所说的,岑楚。今天的他像往常一样,刚从图书馆出来,经过学校的一条小道。
像往常一样,大学的校园里一样的平静。但总会在某些地方,某些角落,发生某些不平静的事情。
"妈的,不想活了是不是?"大树后面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接着就看到有一物体从树后滚了出来,岑楚还没来得及看飞出来的是什么,那物体就刚好停在了脚下。
声音的主人从树后走了出来。听那声音,想必是一个学校里的小混混。抬头一看,眼前站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生,高挺的鼻子,浅色的眸子,阳光透过叶缝洒在他的身上,显得特别的和谐,完全没有自己心中小混混的形象。
那人看了站在面前的岑楚一眼,转头对地上的人呸了一声。"老子今天放过你,以后找岔记住看清楚。"说完跨着大步离开了。
"岑楚,我搬走以后好像说有一个和你同年级的学生会搬进来住的。是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是叫毕臣。不过听说那人是因为和同宿舍的人打起来了,所以才搬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打架了,学校竟然也不开除的,好当没事一样。总之你要小心啊,如果真的不行的话,就搬别的宿舍吧。"
"嗯,我想还没看到他人,还是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人,也许只是传言罢了!"比臣推了推眼镜又说:"对了,崇学长你家是在南方的吧。回家以后会马上找工作吗?"
"应该会的,不过我爸还是喜欢我毕业了就去他公司里帮忙。哎,这些以后再说吧!我明天我就走了,今晚去迟疑顿吧,我请客。"说完,就要拉着岑楚的手往外走,手一缩,崇回头:"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的。"
"没关系,那我们走吧!"
"岑楚,等一下。"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的声音,岑楚转头去看,原来是同班的少杰。
"有什么事吗?跑那么急啊。"看着眼前的少杰气喘喘的样子,岑楚关心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听说本来和你同住的那个学长要毕业了,那你宿舍就会有新的人搬近来了。"
"是啊,怎么了?"岑楚不明的问。
"我想告诉你,听说那个快要搬去和你住的那人叫毕臣,他打架可出名了,学校里都没人赶惹他了,你要小心啊。"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关心。不过我想只要不去惹他就没事了,而且也不是很多人都爱打架的。"看着少杰夸张地说着,他只好笑着这样说了。
真的有那么恐怖吗?他真的想不明,会有人打架打得这么出名的吗?疑惑。
刚从图书馆回来的岑楚一打开门,就看就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就放在门口,突然想起,今天是新宿友搬进来的日子。但怎么箱子就这样放在门口呢?岑楚只好帮忙把行李搬进房间,想走进房间去和新的宿友打个招呼,发现里面却空无一人。
等了一会,岑楚只好先出去吃饭。但回来的时候那人还是没有出现。一直等到晚上,本来应该出现的人去还没有出现,只留下一个行李箱,岑楚也只好先去睡了。
"啪"的一声,把岑楚从睡眠中叫了起来。还没睡醒的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眼睛,一副呆呆还没睡醒的样子问:"怎么了?"很自然地说了一句,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好一会儿的事了。只看到门大开着,昨晚放在一边的行李箱此时以倒在一旁。望了望隔壁的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脸转到了另一边,头发和衣服有点乱,手臂上有着一道鲜明的伤痕正流着血。
本想不想理他的,但是好象又不太好,于是岑楚走到他的床边,问:"喂,你怎样了?手在流血了。"岑楚轻轻地叫了一声,但是躺着的人好像一点也听不到,继续躺着。
轻轻叹了口气,心想那人还真想打架的人啊,流血了都不觉得痛的吗?
看到那人没有回应,只好穿着睡衣,到洗手间湿了个热毛巾,拿上药箱,顺便把开着的门也关上。来到床前,岑楚推了推那人,再一次说:"起来,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吧!"
"滚开!"一个推力袭来,岑楚毫无防备地跌坐在地上,毛巾和药箱落在地上。岑楚想着,还真痛啊,打架的人就是大力。这时,那人坐了起来。两眼对望,是他,那天在大树后打架的高大男生。看到他的脸上也有一道小伤口,不过已经不流血了。
"你流血了,"岑础拣起毛巾和药箱,"如果不处理的话会感染的。"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用热毛巾轻轻地擦着他脸上的伤口。
那男子捉住要伸过来的手,恶恶地说:"叫你拿开,没听到吗?"
男子捉住他的手,浅色的眸子对望着深黑的眼睛,这时才发现,眼前的人正是那天的男生。只是现在身穿睡衣,除去眼镜,可以直直地看着那深黑的眼睛,明亮清澈,让人觉得秀气中又带点可爱。看着看着,等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的手上绑着绷带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着他,连反抗都忘了呢。自己就是不喜欢有人接近自己,如果他想反抗的话,一定可以的。
"好了!你就是新进来的毕臣吧,我叫岑楚,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抬头看了看,"伤口最好不要湿水了,不然会恶化。"然后就收拾着东西,准备去梳洗了。
中午回来,床上的人已经不在了,想他应该是去办一些手续,岑楚也没什么多想了。晚上,刚看完书,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很晚了,那人还没回来。岑楚想他今晚可能也不回来了,正准备睡觉的时候,门又一次发出响声,果然,那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你回来了。"岑楚说了声,看到今早由他绑好的绷带已经脱落了一半,眉头不觉紧了一紧。最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我去拿药箱来吧。"
出来的时候,毕臣正脱着衬衫,顿时,身上一块一快的淤青,触目惊心。"你又去打架了?"不觉用了个"又"字。最后也只能说:"躺上床,我帮你敷敷吧!"又转回去,热了个毛巾。
"不用了,这点伤没什么关系的。你不要每次都那样婆婆妈妈的,好不好?"
"都说了不处理的话不好,快躺下去吧,已经很晚了,弄完就要睡了。"
"妈的,你好烦啊,我都说了不用了,你还来做什么啊?"说着,毕臣头一甩,一手把伸来的毛巾把掉。
"噌..."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甩在地上了。男人转过头去看。可能是因为用力太大,也没看到手甩在哪里,本来戴着鼻梁上的眼睛此时静静地躺在角落里。眼前被甩的的人,眼角微微地开始发红。
一时间,房间里寂静无声。
一秒,两秒,岑楚转过身,慢慢地走到角落。把可怜的眼睛拿了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又戴了起来,但还是不能遮过已经变得更红的眼角。
"好了,快躺下去吧。很晚了,会吵到别人的。"声音依旧很平静,就想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被他的平静所愣住了,毕臣一时没有做出反应,乖乖地由那人推在床上。心里冒上了一股不知是很的滋味。
"啊,轻点,痛。妈的,还真痛。"岑楚趴在床上咒骂着。
"明知道痛还去打架?"岑楚在一旁拿出新的绷带,重新包扎。
"轻点,真的很痛啊!"
"不用力的话是散不了淤的!"
.........
凌晨,惟有这间宿舍不停地重复以上的对话,"同居"生活也就这样开始了。
很快地,岑楚就适应了新的宿友,那个整天都看不到人,却总是在很晚的时候回来的男人。每次回来,都会发现旧的淤伤还没淡去,又会增加。慢慢地,每天晚上准备热毛巾和药箱的习惯就这样形成了。
这晚,毕臣依然是很晚回来,一开门就看见岑楚正收拾着书,样子像是要睡了。真不明白已经都是大学生了,还穿这卡通的睡衣,不过倒是挺好看的。
"你回来了。"岑楚看见门口处站着的毕臣,嗯,今晚好像没有什么受伤的样子。站在门口的人没有回答,径直地走到床边,正准备梳洗了。
看他没有回答,岑楚也像是习惯了一样,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头总觉得有点晕,可能是太晚睡的缘故吧,不过最近的课还真多,也没办法了。
收拾好一个转身,"痛..."岑楚用手捂着额头,就像撞到了什么似的,手上的书掉了一地。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人也刚好站了起来,应该是准备到洗手间去吧!也没想到那人还真是硬,抬头望去,那麦子般的肤色,肌肉更是能看得出条理,正好与他的身高配合地天衣无缝,真让人羡慕。
"你怎么啦?也不看看前面,就会看书,撞痛没有。"毕臣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人,正抬着头,大大的眼睛好像泛着泪,怕是真的很痛吧。于是一把把他拉了起来,顺便也把地上的书收起放在桌子上。
"我去拿药给你擦擦。"看到他好像痛到要流泪的样子,毕臣说完就转身去找药箱了。虽然他很多晚回来都有用倒那个药箱,但哪一次不是岑楚拿的,现在要他拿,他哪里知道啊。岑楚看着毕臣这里翻翻那里找找的,叹了口气:"药箱在柜子左边的抽屉里。"心里想不明白,刚回来招呼也不打,现在却是在为自己找药箱,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过看着他现在为自己找药箱,想起了以前都是自己做的事,现在却是...就像角色倒换了。一抹淡淡的笑不觉浮上了那张秀气的脸上。
"怎么现在就不痛了吗?还笑啊。"看着捂着额定头的人在笑,毕臣不忘調傥一句。拿着药箱坐了下来,正翻着里面的东西。
"啊?没有的事。"他笑了吗?手摸里摸自己的脸,感觉嘴角还微是翘着。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应该是从父母不在之后了吧!自从父母不在了,生活就好像全都变了样,生活上什么都要自己做了,上学的费用是靠着保险金才能给得起。但那也剩不多了,还好还有一年就能毕业了,那时出来工作可能会好一点了吧!算了现在想也没用了!岑楚摇了摇头,不想再不再想了。抬头真对上毕臣的放大的脸,浅色的眼睛了,却清澈得能映出自己,真是神奇!
"你想东西都喜欢歪着头吗?"毕臣看着眼前的人比知正想着什么,入神得很。发现他歪着头想东西的样子很可爱,口中很自然地就说出来了。
"啊?"突然说出的一句话,让岑楚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吗?我也没怎么留意呢。对了,你每天怎么就这么晚地回来啊?学校是要登记的吧。"
"我没出学校啊。"拿起一瓶东西研究着,左看看,右看看的。
"那你每天晚上都去做什么了?我看你都是很晚回来的。"岑楚揉了揉额上,手到左边好像肿起来了。
"练习,下个月有比赛。"放下手中的那瓶,又拿起了另一瓶继续看。
"练习?你有参加学校的活动吗?"应该是吧,看他的身材也大概猜到了,应该是一些体育团队的活动吧!
"嗯,是学校的篮球队,下个月比赛,所以每天都要加时练习。"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
"哦。篮球队啊,原来你喜欢打篮球啊,能进学校的篮球队,应该很厉害吧!"
毕臣没有再回答他,拿着手上的药用棉花,沾了点药水,擦了擦岑楚撞到的地方。岑楚觉得闻到的味道有点奇怪,怎么像是酒精的味。刚想问,就看见,毕臣撕了一张止血贴,正准备往他头上贴去。
"你干嘛啊?"岑楚用说挡住那只拿着止血贴的手问。
"弄这个啊。"很无辜。
"为什么啊?我不需要用这个啊。"很正确。
"你平时也帮我贴的啊?不对吗?"认为自己很正确。
"你..."快晕的样子。"那是因为你流血了,我现在没有流血啊!擦药酒就好了!你不知道的吗?"岑楚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现在知道了。"像学到新知识的学生一样点着头,很乖。
无力,岑楚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以前他都不处理身上的伤了。这晚以后,毕臣终于知道,受不同的伤,要用不同的处理方法。
虽然是冬末了,但天气依旧有点冷。刚从外面回来的岑楚穿着棉衣,两手插在衣兜里,但还是觉得很冷在街上走着。心里想着,要不是真的要去把档案寄出去,他好真的不想出来啊,天气是这样的冷。
冬天的黑夜来得很早,尤其是北方。由于天气真的太冷了,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街上的路灯昏黄昏黄的,和不明亮。小巷里更是看不清。
当岑楚正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杂物碰撞的声音。接着而来的则是骂声。
"小子,别以为上次让你跑了就是放过你了。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和我作对?上次让你跑了,这次没那么好了,我看你这次怎么跑,除非你能飞吧!哼!"
一听就知道是道上的小混混在打架了,我们的乖宝宝岑楚当然是不会理会这些事的。正要迈开步离开的时候,一把声音就传进了耳里。
"是吗?那是因为你们太烂了,才会被我教训。这次想来个以多欺少吗?没关系,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妈的,还拽!给我上。"
在小巷的转角处,岑楚伸出头看着。他没想过那人竟是他的宿友毕臣,于是就躲了起来,在一旁看着。
只见毕臣一人正对着七八个,应该是社会上的小混混的样子,正要开打了。那一群人中的三四个跑了上去,毕臣脚一踢,很狠,很准地,就倒下了一个了。另一人正挥着拳,从他的正面打过去,头一歪,手一伸,就把那人甩到几米远的地方。
一旁的岑楚看着这样的毕臣心里暗暗地佩服起来,一个人对着这么多的人,竟然好这么镇定自若,而且身手还那么厉害。
一旁的小混混看见情况不乐观,就有人拿起了一的杂物,往男人身上砸去。看起来重重的木块砸到身上,让毕臣皱了皱眉。转了过去,一拳打在了那人的小腹上,那人吃痛地蹲了下来。此时,剩下的几个人,一起围了起来。手拿着木头,可能是刚刚被砸的背真的很痛,毕臣左闪右避,动作开始显得有点迟疑了。而岑楚的心紧张的不得了,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痛,是不是受伤了?
手上没有东西可以抵挡,只能慢慢地往外退出小巷。那几个人也紧跟着。岑楚看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更是急了起来。
毕臣显然是想跑出小巷,但是身体真的很痛,根本跑不动。眼看就要出去了,但是身上突然没了力力,他想,这次真的只能挨打了。
岑楚看着毕臣怎么跑着跑着就不跑了,后面拿棍子的人就来到身后了啦!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和力气。岑楚一口气跑了过去,二话没手,伸手拉着毕臣就跑。后面还传来那些人的喊叫声。
男人睁大眼睛,简直不相信这发生的一切。那个男孩竟然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他也没力气去说太多的话。两人只能拉着手,迎着寒风,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