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天子(钟情篇)————轻舞漫步

作者:轻舞漫步  录入:01-12

咕咚--
小二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很低,一个腿软跪了下来。
掌柜隐忍着,就是不招银子的下落。
唰--
又是一刀,狠狠地刺在了掌柜的大腿,血汩汩地直往外冒着,痛地掌柜直咬牙。
"现在呢?!"天子四下打量寻找下个落刀处。
"大英雄,小的知错了。"
"你知,他还不知。要不,你劝劝他!"天子向小二作了个你去的意思性动作。
小二跪走着直到掌柜面前,同掌柜说了一堆。
想是掌柜终于想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真意。遂七百二十度轮回转。
掌柜把银票、现银什么的全部端了出来,天子还是很不贪心的,只拿了珠宝金银什么的,银票一律拒收。其实,是因为一旁的叶心语说这银票的柜坊并不是中原的,恐惹麻烦,天子这才放弃了。
掌柜正在侥幸自己的好命,哪知对方却要其脱衣服。
"这才叫真正的抢劫,抢劫就得像爷这样,劫得干净,劫得彻底!"天子还是很自豪的。
小二与掌柜一听傻了眼:天底下还有这样的?!

贼喊捉贼
不管对方愿不愿意,他俩的衣服、裤子都在别人的监视下被自己给脱了。
"大英雄,这......这个就算了吧!"
见天子死盯着他们仅剩的,用来遮羞的底裤,眼一眨不眨的,而人腾地不好意思起来,都用手挡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生怕被人视X。
"哎呀!不要害羞嘛!打劫杀人都敢,脱个衣服什么的这么娘们,可不太符合二位的劫匪形象了。"天子故意调侃着,手里还拿着那把沾了血的屠刀。
一旁的叶心语越发觉得好笑了。
二人在这春天的深夜中,抖得好似筛糠。
"算啦!我这个人就是心善,没办法。"说着,天子摆摆手。
二人以为他放过自己了,都稍稍精神放松了。
"不过,我是个有原则的抢劫的,不留点东西,你们下次碰上我要是不认识,那多负我的盛名。"
主仆二人对望一眼:NND,鬼才愿意再看见你呢!
唰、唰、唰--
天子对着二人的背,操起刀就是一阵狂舞。
啊、啊、啊--
刀起刀落,是惨叫连连,鸡叫猪嚎。
又是唰、唰、唰--
接着啊、啊、啊--
舞完收工!天子吐纳了一口气,定好神,把刀扔到了一旁。
示意了一下叶心语,两人打上包袱走出门去。
直到二人走了好久,小儿与掌柜的确定性命安全无虞,才回过头去。
松懈下来,二人感觉背后一阵钻心的刺痛。
掌柜的指使小二拿来烛台,一照--
掌柜的背上刻着:抢劫无耻!
再瞅小二的背上:杀人下流!
二人白眼一翻,绝倒!
走在大街上的二人嬉笑着。
天子仍是有些不解:"杀了他们,不是更好!"
"杀了他们,我们将会很麻烦!"
"不杀他们,我们不是更麻烦?"天子不明白。
"嗯--"叶心语摇了摇头。
"为什么?"天子粉好奇,决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叶心语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那,我们今晚住哪?"外面,真的好冷!
叶心语但笑不语,只是让天子把耳朵附过来,说了几句,而后,天子神色及其古怪地看着他。
翌日晨,"有间客栈"的小二同掌柜来到地方衙门报了案。
官差象征性地来勘查了一下现场,询问了一下大夫二人的伤势。二人对背部的伤却是决口不提,忒丢人了!
掌柜的见官差如此马虎生气了,决定破点财,也要让天子和叶心语不好过。
掌柜将二人的描述往江洋大盗上靠,再加上使银子,官差来了劲,不过片刻,官差决定张榜缉拿杀人未遂劫人财物之美男二人组。虽然掌柜的将天子二人形容的凶神恶煞、奸淫掳掠无所不及,但小二的为人比较诚实,认为打劫他们的二人组很有做采花贼的潜质,遂将二人形容的美貌无边、绝世经纬。官差见二人形容的落差如此之大,决定采取折中的方法,突出主要特征,强抓一手信息。于是乎,在经过一个时辰的激烈讨论后,方案初成。
"拜托了!"掌柜的不住作揖。
小样!别以为我会放过你们。在这小小港头,我自信你们还是逃不过的。
一个转身,掌柜惊愕地下颌掉了。
"你......你们......"
"掌柜的,早啊!"天子假笑地打了招呼。心里则在想:昨晚朦胧下酒知他丑,今日光亮更显他丑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
"差爷,就是他们!"贼喊捉贼呐!
早知道他会如此,天子并不意外。
"你看准啰!是他们?"官差确认着。
"小的百分之百肯定,昨夜就是他们来抢劫的。"看见大摇大摆的二人,掌柜更是怒火中烧。
"来人呀,把他们抓起来。"官差才不以为你犯没犯案,这世界,银子才是最大的大爷!
"慢着!请问官爷,我们犯了什么事?为何要捉拿我们?"
"大胆刁民,你杀人未遂,抢劫民财,还在这问本捕头!"官小官威却大得紧!
叶心语心里好笑!
"差爷,我与好友二人到此不过一天,人生地不熟,不过是靠栈休息,何谈抢劫,更遑论杀人。再说了,捉贼捉赃,相信差爷公正无私,必不会无凭无据,只由得他人口舌便随便捉人。"叶心语心平气和着。
"这个......"官差被叶心语说的哽住了。
"差爷,他的银子便是凭据!"掌柜的可逮到把柄了。
"哦--"官差也有了台阶。
银子吗?叶心语笑得沉着。
将身上的纹银取出,官差细细查验,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差爷,有问题的不是我们,是这家店!"叶心语道。
"哦--"官差好奇。
这下,连天子也好奇了!

客栈疑云
"差爷,昨天我们在隔壁刚睡下,便听得隔壁有响动,但因初来乍到也不敢有什么动静。只隐隐听到抢劫什么的。"叶心语貌似回忆性地描述着。
"胡说,你们明明是睡在天字一号房的,怎可能睡在天字二号房,我这儿还有记录呢!官爷,请看!"掌柜的抓住这么大的漏洞可得意了,忙不迭地向人说明。
捕头看了一眼,却勃然道:"你当本捕头不识字呀,1和2都不分啊!"
掌柜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脑中闪出几个大字:怎有可能?
天子见他那个蠢样,不觉偷笑:想跟美人斗,你有那智慧吗?
捕头把造册扔到一边,作了个请继续的动作。
叶心语继续道:"而后,我又听到断断续续地,有人哀嚎的声音,心里怕得紧,怕是有什么事,所以披着衣起了身。"
"但过了约摸半个时辰,隔壁又没了声。我本想去看看,但琢磨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所以我打算继续睡觉。但是,我有个习惯,睡觉之前喜欢喝水,所以我就去倒水,正巧桌前的窗户开着,夜深风凉,于是,我放弃倒水改关窗,哪知却发现窗外院落中有光--"叶心语叙述到关键时候停了。
"后来呢?"听故事的异口同声道。
"我口渴!"叶心语搭了句不相关的话。
"快说!"捕头的耐心明显很差。
"后来,我发现有两个人在客栈的院落中,好像在藏什么东西。"
"那你看清那两人的长相没有?"
"当时天色已晚,虽有月光,但二人均是背对着我,鄙人没看清。"
"那,你说院落之中有东西,可知是何物?"
"回差爷,我不知道。"
明显地,这个捕头是个急性子,一个招呼,与众捕快去了后院,围观的好奇也跟着去了。
捕头一声令下,捕快四散开了,拆房子似的开始搜查。掌柜的忙招呼着,希望其下手轻点。
一会儿,一个捕快来报:"头,找到一包东西。"
捕头忙指使着打开,一看,竟发现是金银珠宝。
捕头神色乍变:"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也懵了,忙战战兢兢地说:"这、这......这小人也不知道呀!"
"你的地方,你不知,谁知?"捕头贼狠地问着掌柜。
"小人真的不知!"掌柜的决定来个一推到底,反正没有人能证明这包东西是他藏的,其实,掌柜的自己还纳闷着呢,何时自己院里多了这么个包袱,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呢!
"头、头、你看!"一捕快拿了一锭银子给捕头。
捕头漫不经心地接过来,而后仔细一打量,神色大变,呵斥左右:"来人啦!把掌柜的给我抓起来!"
"官爷、官爷,这是为何?"掌柜极度不解。
"你这个刁民,私藏官银,还不知罪?"
什么?掌柜又懵了。
官银?官银!掌柜腾然惊醒。
忿忿地看向叶心语,大呼冤枉,指责叶心语、天子二人栽赃嫁祸于他。说他二人昨日杀人未果,便想出栽赃之计,待到官差来到,引官差寻找罪证,还借刀杀人。
官差一想:有理!
"差爷,这话真是好笑,我乃普通布衣,手无缚鸡之力,来到这里也属机缘。人生地不熟且不说,只是我再过愚蠢也不会枉藏官银,且不提其他,只说这官银我如何使用。我总不会拿着五十两的官银跑大街上、钱庄中让人给我找开吧!"叶心语笑着说。
闻言,众人也觉好笑得紧。
"官爷,这纯属他的片面之词,断不可信。"掌柜的怕事无转机。
"差爷,我一无作案动机,二无作案能力。若说片面之词,掌柜的才是无真凭实据,纯属诬蔑我与好友。差爷可要明辨呀!"叶心语叫着屈。
糊涂官差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乎,发了令:"统统带回去。"
正待众人涌向前厅,捕头一声哎哟绊了个跟头。
衰!捕头啐了一口。
真待捕头起身,叶心语似发现了什么,叫了声:"差爷,你看,这是什么?"
裸露在土地外面的事一块衣袂。
捕头见有情况大喊一声,众捕快拿了掘土之器挖起土来。
渐渐地,骇人的事物曝露在众人的眼前。
是一具尸首,一具面色铁青,双目狰狞,衣血斑驳的尸体。
见东窗事发,掌柜的一个动作,抽出一捕快的刀架在捕头的脖子上。
"头!头!"众捕快担心着。
"你想干什么?"捕头有些心虚,毕竟性命此时攥在别人的手中。
"我只想让差爷保我安全。"掌柜神色紧张地说。
捕头指挥着让人群散开,让他与掌柜的走出去。

 


远去的琴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运气太差,过门槛的时候,掌柜让门槛一个绊住,喘息间,情势大逆转,捕头脱走了。
掌柜的见不妙,想溜。捕头一口怨气没出撒,正待要追将过去,没曾想被掌柜扔过来的椅子绊住了脚,一个狗吃屎,刀飞了出去。想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刀的力道正好,方向正好,位置正好,不偏不倚地插在了掌柜的身上,掌柜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倒地后再也没能起来。
小二跪下愿坦白从宽,捕头命人将他带回衙门,好向县老爷交办此案。
天子庆幸那捕头的狗是好运,一个谋财害命的黑地就这么让他破了。
叶心语只是笑了笑,说道:"各人各命,各安天命罢了!"
叶心语待县老爷将案审了,要了那死不瞑目的尸身。
在一处僻静的湖边,架起的柴堆上放着一个死去不久的人,旁边还立着两人。
"一面之缘,再见之时,竟是如此!今我为你抚琴,他日你走在黄泉路上也可安心。"叶心语对着那尸身说着。
尸身竟像是活的,竟将双目闭上了。一旁的天子见着浑身冷颤。
示意天子点火,叶心语抚起琴来,曲调却显平缓,像是在缓缓叙述着什么,又似在慢慢抚平什么。
直至灰飞烟灭,曲才停。
"我知道你想问那个为什么!"叶心语先天子一步开口。
天子闻言静听。
"昨天,我们入得客栈,我便觉得古怪,因为太静。街道说不上繁华,却称得上热闹。店堂中客来客往,而我们住的后院客房却显太静。而且我发现它与前院客房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他为什么将我们引入后院,这不得不令我怀疑。出门在外,自是要多加小心,更何况是在异族他乡之地。"
天子同意地点了点头,暗想:以前的自己岂不是太好运了!
叶心语接着说:"我在后院中走动过!"
"咦--我怎么不知道?"天子奇怪呢!
叶心语笑了笑,却不提及,继续道:"我发现院落中的尘土色泽不一,有很大一片较新,必是被翻动过了。"
"翻动又怎样?"
"翻动过就说明下面有东西。"
天子又想起那尸体,打了个冷战。
"所以我留了个心。"
"想来白日人来人往,他们是不敢轻易动手的,所以早早吃了饭,等待变数的来临!"
天子这才恍然,他们干嘛要早早入睡。
"果不其然,他们来了。我不让你杀他们,是怕麻烦,因为我们是异国人,所以人家会很轻易地怀疑。我们放过他,是为了更好地惩戒他们。他们以为自己在本地,强龙不压地头蛇,便可以轻易捉我们。岂知我们也非易与之辈,呵......呵......"叶心语觉得将自己比作狂徒之辈,感到好笑。
"是啦!我们哪那么容易解决!"
"所以我们回来了,并住到了原来客房的隔壁。"
"其实,原来那房间时有人的。"
啊?天子完全没发现。
"因为这副琴,因为这副琴出现在那间房中。"叶心语说着,深色变得黯然。
"这琴有什么不对吗?"天子好奇地问。
"琴本身没有什么不对,只是琴出现的地方不对。"叶心语解释。
"地方不对?"天子的头上冒出了N 个小问号。
"普通的客栈客房中怎会无故出现一副琴,除非--"
"除非它的主人住在此处。"天子转过弯来。
"对!"
"但我们又不见他的主人,可见他的主人若不是出去了便是失踪无疑。然而,我们进那房之时,那里布置的与我们初入的那房无异。还有,也许冥冥之中,琴的主人就是在希望我们前去为他报仇。要不,怎么那么巧,我们就踏进了那间房呢!"
天子也有点相信,要不怎会如此地巧合。
"想来客栈的掌柜也非头一次做这种事,若不是他的大胆,我们又怎会看见这琴。这琴我曾见过,亦曾抚过。"
"哦--"天子却不知道。
"在有翼船上,我就曾用这琴为船上之人弹奏过,可惜再见此琴,却是如斯境地。"叶心语有些伤感。
"你为什么如此确定此琴就是有翼船上之琴?"天子还是很疑惑。
"因为此琴随主人多经奔波,主人虽多加保护,但琴身却多有磨缺。再者,琴弦色泽不一,显然更换时间不一,琴弦不是易折之物,多年累积才会这样。最后便是琴上的刻印了!"说着,叶心语将琴身翻过来。
天子一看,大奇。琴底不起眼处还真有一凹凸之处,依稀辨认是几个熟识的字。只是字本身不明显,色与琴本身相溶。若不是叶心语指出,一般人断难发现。
"我那天抚琴之时,抚过琴底,便已觉察。那日夜晚,仔细观来,竟是一般的样子。"叶心语不觉难过起。
"我想琴的主人也只是比我们早些到来,既然他也在,必会来取琴。所以我等在他那儿。其间,为了第二日之事,去院中藏了掌柜故意给我们的官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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