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生子）————撒旦的小柠檬

"啊......"椰茄轻微的一叫。
"嗯。"
"没什麽，谢谢......上校......谢谢您。"少年俯身，吻住清的嘴唇，"您对我太好了。"
"呵，果然是个笨孩子，只让你享受几次就感动成这样儿。"上校声音虽戏谑，但眸中目光和抚摸椰茄背部的手臂却无比慈爱。
"上校......"
"哦，如果休息够了，我们能不能出去走走？"
"出去。"
"当然，倘你不喜欢就不必，这样也很好。"
"不，天天呆在房间中，上校肯定会烦闷，出去透透气也好啊。"椰茄说罢起身，将上校的分身从体内抽出。
清滑至下方瞧，少年那收缩变小的柔软穴口不断流出乳白液体，异常诱人。他不禁舔上去。
"啊......哈啊......上校......清你够了！！......"椰茄呻吟著大叫，而後突然住口："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我非常喜欢你对我凶的样子。"清笑道。
"哦......那您......"椰茄转身，羞怯的，"还想要吗？......不出去了吗？"
"不，我们走。"
椰茄点头，迅速穿好衣装。
"不要清理一下？这样肚子会痛吧。"清也随之穿戴整齐。
"上校，不要紧。这个身体并不会......"椰茄不再讲话，拉住清手腕。

踏入外部──
这花园就跟记忆里的一样。
接著他们到达了"边缘"──
原来他们处於悬浮的宏伟罗盘状物体之上，整个庄园对於它来讲不过是小小一块地方。
罗盘下，是黑暗与光相交合的巨大漩涡......

"椰茄，这里究竟是什麽地方？"清问道。

"你们好啊，做爱做够了吗？那样很有趣吗？"一个陌生少年倒吊下来，让二者不禁一惊。
这孩子背後有对白色羽翼。──清看了有几分反胃，该不会自己真上了天堂。
......哦，天堂，多麽恶心的名词！......
"你是......天使？"
"哈哈哈，天使？你真搞笑耶！虽然我有天使的名字，却只是安了一对羽毛翅膀的‘非有机体生命'。"
"‘非有机体生命'？机器人麽。"清喃喃。
"对啊，我是尤利耶尔。"陌生的男孩跳到他们跟前，"你们两个真是的，变成了机器还如此热衷‘那个'。"
"变成了机器......"清低沈道。

　
46~47（男男生子）

46、

"你能不能──"椰茄示意。
"好啊，你们的个人空间。"天使模样的小机器人将双臂抱在脑後，晃悠悠走开了。
"我们是机器。"清喃呢，"听上去，你不是椰茄，而我也并非那个叫‘清'的男人。我们只不过是模拟了这两个人类认知系统、被输入他们的记忆的──两台机器？"
"不是，这是我们的灵魂。清上校，这不仅是对认知系统和记忆的‘复制'。"椰茄说，"即便在同一环境生长的同卵双生子性格也会不同，被输入本体记忆的克隆人实则跟被克隆者也不一样。遗传因子可以是相同的，外部刺激也可以是一致的，唯独灵魂独一无二啊。"
"我恨这些哲学思辨。比较现实的问题是──你要如何证明它呢？"
"这......连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没人‘复制'我们。"椰茄道，"那时候，回响想阻止我自杀，但我还是死了。而後我们发现，我在他的思维内部。回响非常惊讶，虽然他可以简单的复制我的表层认知结构，但与他在一起的，是远比这个复杂的完整的‘我'。"
"简单的说，自杀後，你的灵魂和回响的灵魂跑到一块儿去了，你们都在回响的‘身体'里？"
"回响认为那是我的‘特殊能力'──一种超越於物质之上的非常奇怪的能力。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拥有它。但是......"椰茄停顿片刻，"幸好是这样，幸好我在‘死亡'後能继续感知这世界，并且通过调查了解到一些事。否则我还在怨恨您！"
"怨恨？我这个男人应该被怨恨。"清微笑。
"是啊！！"椰茄一拳击过。
清颇有技巧的截住他的腕，拉他在怀中，抚摸那沾有水珠儿的脸颊，"都变成机器了，还哭得这般真实。"
"机器也是有情感的，虽是模拟，也算一种表达。"椰茄道，"您也一样，上校，可以做到让感知与物理量同步变化，可只要不启动那功能，我们就如现在这般──像人类一样的主观。但都是假的。做爱也是假的，不过是一种因结构设定而产生的反应。"
"椰茄，有什麽关系。人类若不是由於特定的身体结构和生理现象，也无法体验到性快感吧？呵呵，从这点上来讲，大家都是‘物质'的。"清指指胸口，"关键在这里，这里的快乐是性爱只能促成而不能给予的。"
椰茄颇为感动的瞧他。
清却接著叹息："莫不是成了机器，言辞都会变得如此恶心吗？"
"呵呵，也许。"椰茄自顾自的笑。
"哦，对了，那麽说闯入主控室强暴我５３岁、口眼歪斜、皮肤多褶儿的身体的变态──就是你？"
"......我......很抱歉。"
"呵，没关系，我还在纳闷儿──除了你这笨蛋，有谁品味高到这程度的？"
"我的品味本来就很高，未来死後，回响带我到这里。他帮我制成这身体，然後要我去找你，试试看能不能挽救你的生命。於是我去了战区，利用成为机器的优势进入你的主舰。即使生病，您还是很诱人──真的喔。我希望您的情绪处於激越状态，这样才容易‘转移'灵魂。"椰茄痴迷的凝视清，"所以我对您......然後，当您的肉身不行了，灵魂便跟我结合在一块儿。接著我又回到这儿，帮您制造出这具──仿真的身体。"
"你不单能让自己的灵魂与机器相结合，还可以使其他人类成为‘机器'。"
"其他一部分人类，是的。──但不是全部。"
"不是全部？"
"嗯，我说过，这是一种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的能力。也许我们之所以能顺利成为‘非有机体生命'，正因为我们对人类的身份漠不关心吧......甚至，我们有时候渴望著去死。"椰茄喃喃道，"但未来便不是，早在他死去之前，回响和我就考虑过这个方面，但不行──"
"哦？"
"我不可能把未来变成机器。"
"这是为什麽？"
"因为他始终是个人类。"椰茄艰难的道，"那位炎漾也......始终是个人类。可怜的回响，或早或晚，他都会失去他们。"
......
"他们是活过的，即使死去，也依然是活生生的鲜明的......他们永远都不是......机器。"
此时，回响与炎漾正在前往指挥区途中。
"清被椰茄变成了一台机器？真不可思议。"炎漾叹道。
"进程怎麽样我还不晓得，但应是顺利的。"回响说。
"是啊......他本来就希望做一台机器吧。如若是我的话，也许便不可能......"
"哦？"回响阖眼......实际上，自己早就知道的，不是麽？椰茄曾也验证过，如今连炎漾自己亦如此认为......那是没错的了......
"我不是说......不希望跟你在一起，但无论作为人类或 ‘非有机体'，死亡总有一天要降临。"
"嗯，你说的是。死是早晚的事，我们的元件不过是耐用些。"
"回响，我是作为这个‘自我'爱著你的。我的人类身份──从某种程度来讲，让我成为我自己。所以......"
"我明白，我明白。"回响缓缓点头，他瞧向炎漾，笑了，"我会在这里陪你的，直到你死掉为止，好吗？"
男人点头。
分控区早已与总部失去联络。
战争局面混乱不堪，看起来，他们随时都有被敌军包围并歼灭的可能。
飞行队员活捉了敌方一个女侦察兵。
起初他们囚禁著她。随著处境越来越绝望，雄性生物的本能逐渐暴露出来。
炎漾到达时，几个士兵脱去女人衣服，正准备大玩特玩一番。

见到长官归来，他们起立。
"我们还以为您......"
"以为我死了？"炎漾微笑。
"我们的能源不够了，"士兵们一边说，一边不住咳嗽，"至於上级，好像把我们完全忘记了。现在主舰完全没法儿控制航向，正逐渐脱离已知的宇宙空间。"
"飞行器呢？"
"最多只够行进四个地球日，不可能到达安全区......"
"哦，所以你们在──"
"是啊，都这个时候了嘛。"士兵们淫笑著，"不过，这一向是按军衔的，长官。"
"是嘛。"炎漾留回响在飞行器内，走到女人跟前。
其他士兵都让开。
"混蛋。"那女人抬额，咒骂著。
"我们可以帮您让他老实点儿，长官。"几个士兵说著行动。
炎漾在这瞬间抽出武器。
──杀死他们。

"你！！──"女人惊异的看他。
"我恨我的同类，因为我同样爱著他们。"炎漾喃呢，投下冰冷目光，"就算我放了你，你也不可能逃出去。我们很快就会耗尽所有资源......要我帮帮你麽？"
"不必。"女人一笑，猛烈的咳嗽，口、鼻、眼中溢出鲜血来，"反正也快死了。"

"是以人体携带的生物战剂。"回响走过来，"我不该让你回来──"
"不要自责，我早在这之前就已经被感染了。"炎漾问女人道，"是不是？你之所以故意被俘虏既为此吧──"
女人点头："这是我族的新成果，此类病毒在潜伏期很难被检测，一旦发作──死亡率百分之百。"
她又咳嗽，整个空间弥漫著腥气......
"不要难过，这是人类惯用的手法。是我一时疏忽让他们将俘虏带过来。"炎漾道。
不久之後女人死了。

很快，指挥区的所有人都病了。
空气中弥漫著恐怖哀吟......
４７、
"我在尝试培养抗体。"推开主控室的门，回响瞧躺在地面的炎漾。
"看看外面，他们正以极快的速度死去。你很聪明，但不可能成功。"炎漾伸出手臂，"过来，乘我还没发作，合上那扇门，我们单独呆一会儿。"
回响沈默的走过去，坐下。
他们静静注视彼此，良久......

"没关系，不要为我伤心，当这一切结束，到你的同伴身边......回响，那儿有许许多多人陪你。"
只有不到二十个。──回响思索。
"不到二十个！怎麽会？当时从人类身边离开的非有机体生命──起码有数千万吧？"
"对......"
"你们解散了？"
"我们没有政治，从来都很团结。"
"那麽......"
"自杀，炎漾。我们的自杀率呈加速增长。虽然有著绝顶聪明的头脑和耐用的身体......我们注定比一切脆弱的生命更快绝种。"
"为什麽要这样？"
"我不清楚，当一个非有机体生命活到一定时候，就会产生自毁念头──或者，说是我们从没有认为自己‘活过'......"回响握住炎漾的手，"就像我的名字......仅仅是些......回响呵......"

48~49（男男生子）完结

４８、
"......回响......"炎漾抬起手，低喃，"回响......"
"呃......？"
"对不起，然而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人类。虽然我恨这物种的虚伪。"
"......如果你爱的只是我，那便不是爱了。──如果是那样，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会爱你。"回响抱著腿，将孩子般的脸颊帖在膝盖上，"你是爱人类的，所以才痛苦於它的丑恶。"
或许吧......炎漾心想......或许敌军已投入大批生物战剂到我领地......或许我们也将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他们......细菌、病毒、被炸毁的行星、尖端武器......愿神保佑我们的文明於世长存吧......

"回响，如若某天人类被更强悍的种族所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炎漾抚摸少年颊侧，"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好吗？我希望你答应我。"
"那我活到什麽时候可以死呢？"
"啊......"恍然醒悟，炎漾眼中滑过一丝悲哀。

"你在生气吗？"回响爬过去，蜷缩在男人身旁。
"不，我没有。"
......
"真的没有。"
"时间在流逝，我们不要浪费它，我们来做舒服的事情吧。"
若能"花下死"，自然是好事，但......"如果你不想，就不要。"炎漾抱住他，吻那婴儿般的额头。
"不会啊。"回响已在解炎漾的扣子，"我最喜欢被你粗暴的对待了。"
"呵呵......"
但这一次他没有"粗暴的对待"他。

炎漾仰面躺著，让回响坐在自己上方。
少年隐秘的部位自行渗出润滑来，男人帮他扩充，而後慢慢将分身放入。
"......嗯......啊啊......"回响仰过头，像真正的小生物般发出甜美呻吟。
炎漾抓住那细小的双腕，把持著，让他不至向後倒去。

"炎漾......嗯......啊......我......"
"......嗯......什麽？......"
"......我有了炎漾的宝宝......"
"......呃......什......什麽......？......"
"虽然未来不在了......但我以後会给它讲哥哥的故事哦......"
"好......太好了......它在哪里？......在你的......心里吗？"
"在我的心里。"
男人微笑著低吟、喘息，他满面幸福的瞧小机器人，瞧那柔嫩的皮肤、可爱的腰肢以及美丽的......灵魂......

他们合拍动著。很久、很久......一次又一次......

"不必流泪，不必模拟人类的悲伤。......不必模拟，因为我知道你在悲伤。"最终，炎漾要回响弯下腰身，与自己接吻......
一霎幸福光环後，是永恒的宁静。

当回响再抬起身体，他已经不在。
依然温热的男性人类躯壳平躺在那里，如此苍白。
"睡吧。"回响手掌抚过炎漾平和安逸的容颜，轻声道。
......
"我不流泪，因为你知道我在悲伤。"
......
"炎漾，晚安。"
──炎漾。晚安。──
数日後，小型飞行器停靠上遍布人类死尸的指挥主舰。
"哦呀，还好病毒对机器不起作用。"一只可爱的非有机体生命踏出，"首领？"
他在冷藏室找到回响。
"首领在这儿做什麽？"
"这样他的尸体不至於腐烂。"回响指指台上的人类男尸。
"原来是这样啊，是首领的情人？"
"他好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