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卓然晖咳了一声,道"他还伤著吧,那麽你不能把他留到伤好?"
澄瞧了他一眼,"不能,因为我有工作,要离开这里了。"一口回绝对方的请求,也断了严逸闲的希望。"我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他的伤是因为我,所以关於药费的问题,我绝对会付。"
"不是药费的问题!"严逸闲著急地拉著澄,"不要再走......"
别开脸,"对不起,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再逗留这里。"他忽然不忍心看到严逸闲受伤的表情,可是,他又很讨厌看到他,唉......很矛盾的想法......
"澄!你看著我!"不死心地他伸手扳正澄的脸,"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他很认真地问著。
认真的程度让澄不禁怀疑这几天在这里胡闹的家夥不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使他心跳加速,还感到呼吸困难。
好不容易按住猛乱跳心,装著一副淡然的表情,"对!我是讨厌你,要不是你插一脚还负伤了我才懒得理你!"看到对方因为他的话而脸色泛白,他的心居然有著一丝畅快感,"还有,我也是故意不让你上麻醉药的!"他是豁出去了,反正药费会全付,至於他真的恨自己,想来他也很难找到自己报仇了。
他的话让两名配角倒抽了凉气,而正主则张著嘴,不可置信地望著他,脸色苍白得异常。
"怎样?我的回答你满意没?"澄心畅快得很,如此一来,缠人的家夥定会消失了吧。
等了半晌,严逸闲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而澄则等得有点不耐烦。
"你们把他带走吧。"瞟了对他满面疑惑二人,然後打开大门,很明显的赶人方式。
事已至此,严逸妍和卓然晖也不好再说什麽,他们把还傻愣的严逸闲给带出屋子。
轻快地关上门,澄现在的心情可是无比高兴,想不到一天之内搞掂了两块贴身膏药,他愉快地哼著不成调的音,踱著步子回房间收拾收拾,因为要回去了。
"澄,你的话对他打击很大吧。"说话的人是一直躲在房间里的慕容瞳,而跟在他身边的叶宇谦,他也打趣地瞧著澄。
"没所谓。"他很从容地耸了耸肩。
"澄的嘴巴越来越狠哪。"叶宇谦当然忘不了调侃一番。
澄微笑著,"当然,我是澄,而且不再是弱者!"他的笑容是那麽自信,那麽骄傲,却让听众愣了一下。
望著回房间的那抹背影,慕容瞳抬头疑惑地看著身旁的叶宇谦,"他说不再是弱者?难道他......"
叶宇谦什麽也没说,只是轻拍了拍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20平行线的交点(完结)
回到家的严逸闲变得沈默寡言,整天不是躲在床上就是在汹酒。而作为他的妹妹严逸妍怎样劝说,他也不理睬。
"卓大哥,怎样办?"严逸妍向卓然晖求救。
老哥好不容易才睡著,於是她立刻找上老哥的好友,希望他可以帮忙找出解决的办法。
"唉......小妍,看来这次逸闲跌得很伤。"其实卓然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而且我们也找不到他。"他也曾经再度找澄,可是,对方已经不知所踪,仿如人间蒸发。最後他甚至找私家侦探,却一无所获,对於澄的一切,在他们心里始终是个迷。
严逸妍不禁红了眼,"怎麽会这样......"顿了一下,她抬头看著他,"卓大哥,你觉得澄会是允哥吗?"
卓然晖摇了摇头,"这个很难说,不过他和允庭真的很像,不过他们的性格却大不相同,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即使不是双胞胎,也会有两个人的样子完全一样的?"对於澄,他也很疑惑。但却又觉得澄和允庭仿佛有什麽地方相似,可又说不出。
"但是,我觉得他是允哥,可......"
而身处远方的澄,则刚漂亮地完成一个任务,才踏入休息屋里,便看到慕容瞳正在听电话,不知道在聊什麽,脸色显得比较凝重。当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慕容瞳已经坐在沙发椅上静静地喝红茶。
"澄。"他把正要回房间的澄喊住,对澄微笑著道。"过来坐。"
澄乖乖地走到他身旁坐下,"有什麽事吗?"
难道和刚才的电话有关?第六感告诉他,有什麽事发生了。
"严逸闲进医院了。"慕容瞳又喝了一口红茶,淡淡地说道。
"严逸闲?是谁?"澄狐惑地问道。
话却刚出口,脑袋便被对方狠狠地爆栗一下,慕容瞳不悦地斜睨著他,"不要再装傻了,你明明知道我在说谁!"
揉著发痛的地方,澄沈默不语。
"宇说他刚好进了他们的医院,听说是急性胃出血,应该是汹酒的後遗症。"他把听到的大概地复述一遍。
"哼,他活该!"嘴角微翘著。
望了澄一眼,慕容瞳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後站起来,"我要说的是这些。"留下空间让他慢慢思考。
"白痴果然只会做出白痴的举动。"变得暗淡的星眸失神地望著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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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峨眉月挂在漆黑的夜空,夜已深。
X医院331病房里安静得很,病床上的男子脸色依旧苍白,昔日俊逸的脸庞现在显得消瘦。右手还在打点滴,一点一滴的药水仿佛从新为病人注入生命力。
房门被人不著痕迹地推开然後合上,纤秀的身影没有声音地走到病床前,静静地望著床上的男子。淡然的眸子,看不出主人的思绪。
床上的男子缓缓地张开眼睛,他诧异地望著来人。
良久,他才唤了一声,"庭......"
可是对方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悦。
"澄?"严逸闲又再唤道。
这回惹来对方的一阵闷笑,"呵,你还挺清醒嘛。"澄给他赞赏的目光,然後拉来一张椅子坐下。
"你怎麽会来?"他不解地问道,还欲要坐起来却被澄阻止了。
"躺回去!"冷眼盯著他再度躺回床上,"不欢迎我来吗?那麽我走。"
"不!"严逸闲抓著澄的手,"不要走!"不过他根本就没看出,澄本来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待他不再激动的时候,澄还是把手抽回来,"为什麽不好好调理身体?"他的目光移到窗外漆黑的夜空。
等了半晌,还没听到对方的回应,他不禁收回目光。只见严逸闲一眨不眨地盯看著他,不禁皱起眉心。
"看我做什麽?"
"因为你终於肯回来了......"
可是却换来澄的一声嗤笑,"哈,你真的很好笑。"
严逸闲不明白地看著澄。
"还不明白吗?我笑你还没看清事情的问题所在。"顿了一下,"你不是在等我,而是在等那个叫允庭的人。而且你还把对允庭的内疚,却付在我的身上,你不觉得这对我很不公平吗?"
望著他错愕的眸子,澄继续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所以请不要期待我会变成你的允庭。"
久久不能说话的严逸闲缓缓地合上染上失望的眼眸,"你真的不是他吗?"
"不是。"澄答得果断。
"我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他......"
最後,澄竟然听到他的哽咽的声音,他只能默默地看著流泪的严逸闲。要说的也说了,算是残忍吗?他不觉得,因为他必须让他认清所有。
不过心底怎麽会冒出一丝奇怪的感觉?同情?怜悯?不忍?......好复杂......
"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吗?"不知道哭了多久,严逸闲突然对澄问道。
"理由?"对於他的请求,澄没有多少惊讶。
"不知道......"
他真的一时之间想不到什麽理由,不过,他就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身边。
澄轻笑著,"没理由?亏你想得出。"
"嗯,留在我身边,让我慢慢想。"严逸闲也不禁笑了,他第一次看到澄没有带厌恶或讽刺的笑容。
"以什麽身份?"澄继续问道。
"你愿意以什麽身份留在我身边?"
严逸闲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严逸闲没有立刻回答,他想了一下,"最大的可能是你会拒绝。"
澄更是笑得深,"既然你也定了我会拒绝,为什麽还问?"
笔直地望著笑得灿烂的人儿,他回答道,"因为问了还有机会,不问,连机会没没有。"
他们互相凝望著,没有再说一句话。
夜风吹过,树叶随风起舞,还夹杂著"沙沙"的歌声。初秋的夜风让人感到舒服,因为没有春天的潮湿,没有夏天的闷热,也没有冬天的寒冷,而是很清爽,可以抚平过去的伤痛,可以带走不复存在的期盼,跟著轻快的步伐追逐著......
"白痴!!!!"一声巨吼,自弗列达的总裁室里传出。
外面工作的行风则充耳不闻,继续手上的工作。可是他嘴角却不禁往上翘起,暗暗偷笑,严逸闲这回又把那人惹怒了......
至於刚才声音的主人,现在则一副高姿态的样子斜睨著严逸闲。
"澄,不要气嘛。"
要是让下面的员工,看到咱的大总裁居然这样低声下气地对一名保镖说话,定会以为那位是总裁的同胞兄弟。
澄冷笑地看著他,"我没有生气,只是在骂白痴,干你何事?"
"我知道,你是再骂我......"严逸闲很没形像地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可承认你是白痴。那女人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勾引你上床,然後再杀了你,而你却一副高兴地与她哈啦著。"澄对他挑了一下眉。
"可是有你这个保镖,我的安全没问题。"他一边跟澄胡扯著,一边靠近著。
冷眼一瞪,"我可没兴趣看你和其他女人上床。"
"你嫉妒吗......"他小心地问道。
不过他的问题却换来一记白眼,"就说你是白痴,我是怕看了会长眼针,听了会恶梦缠绕!还有你给我安分点,要不再出什麽岔子可不干我事!"
搁下说话,人却要离开。严逸闲连忙追上去问,"你要去哪?"
"我去哪你管不著!反正我要请两天假,这两天你自己看著办。"抛下一记暧昧的笑容,留下反应不过来的严某人,欣然离去。
他是允庭吗?
不知道,但这问题不会再有人提起。
为什麽?
因为他是澄。
澄?
是的,他是澄,坚定、强悍的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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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伤番外]勿忘我之01我的主人
我叫君,君子的君,其实我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存在,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存在於这个世上,為什麼连最亲的人也要拋弃我,為什麼这世上没有人需要我。
虽然被修女收养,可是这个世界虚偽的一面我已经看透了,所以到哪里我也不在乎。这里定期会有人来领养小孩,不过都是偽善的有钱人,然后挑上乖巧的孩子将接走,可是我知道他们并不会善待他们,而且还听说有几个孩子被他们性虐待。而我,或许是因為我故意倒蛋调皮的缘故,他们一点没有领养我的意思,直到我遇上了他......
这天来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黑色装束,混身散发著冰冷的气息,那双深邃的眸子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目不转睛地望著他,而他也凑巧转过头,视线相对,我不禁立刻移开目光。
"你叫什麼名字?"
跟前多了个黑影,我抬起头,吓了一跳。
原来是刚才那人,他為什麼会走到我面前?他,难道对我有兴趣吗?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担心。
男子望著我,又说了一次,"你叫什麼名字。"
我摇了摇头,拒绝回答。
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走到其他孩子那边。这我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居然產生一丝失落。
他居然那麼容易就放弃了?如果他在坚持一下,如果他再问一次,或许我真的会回答,要是他,或许我愿意跟他走,不再调皮,乖乖地听话......
皮鞋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那双擦得油亮亮的皮鞋又在出现在我眼前,抬头不禁愣住了。
怎麼又是他?他再度出现,让我又惊又喜。
男子瞟了我一眼,然后对身后的修女说,"我就要这个孩子。"
他的话在我平静的心湖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他真的收养我?我不是作梦?他......他真的再回来要我......
当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奇地抬头打量著房子的四周。
他不是一般的有钱,而是很有钱......心里想著。
一罐啤酒放在我面前,我不禁皱起眉头望著他,难道他不知道不应该给孩子喝这个吗?
他笑了笑,"我家有只有这个。"
他的笑容真好看,如果不是冷冰冰的,应该更好看,不过现在冷冷的感觉很酷......
我低下头,掩饰著嘴角的笑,伸手拿起那罐啤酒,深呼吸一下,然后往嘴里灌。
一股从没尝过的呛味直冲著咽喉,我连忙捂著嘴,不断地咳嗽,很难受,被呛得泪水也流出来了。
只闻一旁传来闷笑声,"呵,你这小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啤酒呛到。"
我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我是不会喝,那又怎样!"
"你不是哑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从他的目光中,我感觉到他对於我会说话有多惊讶。不过,他这样说也太过分了吧。
"谁说我是哑巴。"想了一下,偏头望著他,"你不会是因為我是哑巴才挑上我吧?"
只见他曖昧地笑著,"的确,开始的时候我是想挑一名哑巴孩子。"
他的话让我有点生气,至於為什麼会生气,我自己也弄不明白。
白了他一眼,"真是对不起,我不是哑巴,你要是不爽的话,可以回去再挑。"说完,将脸别去另一边,不愿意看他的脸。
可是等了很久,也不闻他的回答,我又好奇地回头。只见他一直对我笑,笑得让人心跳加速。
"可是,现在我却很喜欢你。"
"轰"!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烫,我咬了咬嘴唇,"谁,谁稀罕你喜欢!"
该死,怎麼连说话也结巴了!心里暗咒骂著自己。
低著的头被他抬起,那双黑幽幽的眼珠仿佛要将我吸进去,他露出一抹饶味的笑意。
"你不稀罕不要紧,我喜欢就可以了,因為我是你的主人。"
我还思索著他话里意思的时候,那不带温柔的吻已经压在我的嘴巴。他的吻是那麼霸道,那麼疯狂。
即使以往不曾遇到过,但这样的情形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反抗,可是,不知道是他接吻技巧高超还是我过於青涩,那不解温柔的吻居然让我沉迷,放弃了仅存在脑海里瞬间的抵抗。不知道他啃咬了多久,只觉得双唇泛著微痛,也感觉到肿了,他才依依不舍地退出。
"不错,味道很好,你合格了。"他赞美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我不害怕,但有些不解,"合格?合格什麼?"
只见他露出足以迷惑世人的笑容,"我的床伴!"
床伴一词,虽然陌生,但我并不是无知,也大概猜到要做什麼。不过心里没有多难受,反而有点高兴。
成為他的床伴,我愿意......
他捏著我的下巴,轻笑著道,"看你的表情是答应了?"
被他直视,我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像情竇初开的女孩般垂下眼,紧紧地抿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