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麼好害羞的,但是,你要记住,不能背叛我!绝对!"他顿了一下,"还有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寒阎,寒冷的寒,阎王的阎!你主人的名字!"
寒阎......
[情伤番外]勿忘我之02爱与被爱
寒阎,一个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名字,他的名字早已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刻到我的心里,永远也磨灭不了。
我并没有正式成為他的儿子,因為他不需要儿子,而是需要一个解决生理需要的人。於是法律上,他只是成為我的监护人。当我知道他只是我的监护人的时候,多少有点失落,也问过他為什麼不是父子关系,然而他笑著对我说,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他。
我是不明白,不过他好像不愿意继续这话题,我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对他说,不,我不会离开的!然而,我或许不曾想过,以后的事不是我可以控制的,这一承诺,这个我自以為是的承诺,其实根本不构成任何的牵连,根本不存在......
抬头,望著对面马路的男人,即使认识他那麼多年,即使看著那张面那麼多年,心依然贪恋著要多看一眼。他身旁站著一个充满阳光气息的男孩,看到二人对望而笑,心里不禁產生嫉妒。
他身边的人是我该多好啊......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期盼地想著。
可是,那始终是幻想,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只是他的床伴,只是他可以利用的工具,要是有一天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他可以无情地将我踢开。
我很明白这点,即使是这样,我也要留在他身边,成為一个他可以利用的人。為了自己有足够的"资本"成為他利用的对象,我可以牺牲所有,身体,尊严,甚至灵魂......
"啊,哈......啊嗯......"
身体承受著一下下猛烈的撞击,狭窄的通道被摩擦得火烫,除了忘我的呻吟声,除了享受著他在体内的存在外,我什麼也想不了了。
不知道被做了多少次,我疲惫地躺在床上,下身被插入的地方还有著一丝痛感,刚发泄过的分身还在微微地颤抖。但是身旁的男人已经离开了床,然而传来一阵水的声音。
他,还是没改变......微张开眼睛,望著那具不带赘肉的身体,在特别设计透明的浴室,我贪婪地望著他那具令人疯狂的身体接受水的洗礼。
他严重的洁癖,虽然他是从事色情行业的老板,虽然他贵為公关们的首席调教师,然而,他从来都只是口述,根本就不会碰触对方的身体,不过,凡上过他调教课程的公关们都会有脱胎换骨的转变,要说為什麼,他们也很难解释得了。
但知道他有严重洁癖的人少之又少,因為在外人面前,即使不舒服,他也会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以最完美的表现离开那个让他不适的地方。
如果我不是他唯一的床伴,或许也不知道他这一点,如果我不是他利用的对象,他也不会把自己黑暗的内心稍微呈现在我眼前。
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他唯一的了,什麼也不是,因為他的出现。
白睦邻和我完全不属同一类型,我喜静,个性比较独立,凡事也会冷静地分析,比较利弊再作行动。而他,表面一副乐观主义,其实内心也害怕寂寞,童年的阴影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保护著自己,有时候甚至不顾后果一股脑地往前冲。
不过我知道,就是因為他那种性格,吸引著寒阎。拥有同样相似过去的二人,却被过去的一切纠缠不休,无法挣脱黑暗的影子。
一边想著一边麻利地换上干净的床单。
"在想什麼?"
不知道什麼时候,散发著沐浴露气味的寒阎已经回到床上,他不悦地捏著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对上他的视线。
望著他皱起眉宇的面孔,让我不禁看得出神。
冲他露出一抹微笑,手指在那副结实的胸膛里游走,"真的想知道我的想什麼吗?"故意向他挑逗性地瞟了一眼。
明显感觉到他的手一紧,皱了皱眉,"君,什麼时候学会点火?"他调侃地笑著。
"呵,证明我有‘偷师'的本领。"我若有所指地道。
只见他挑了一下眉,伸手一把抱紧著我,"你这坏家伙,居然偷看我教人。"
说完,不等我有反抗的机会,一下子将我压在床上,又在继续刚才二人的"运动"。
我承认,那是我的私心,我知道他一会要和白睦邻去约会,我知道他的心根本不会有我的存在,但是,只要他还对我的身体有兴趣,要我做什麼我都没所谓,什麼都没所谓......
虽然我成功地挑起他的性欲,然而他很快地解决后毫不留恋地再次走进浴室,然后火速地去赴会。
我失落地望著消失门外的男人,心居然有一丝丝的抽痛。
"呵,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為什麼还要痛......"禁不住自我嘲讽一番。
对,他是不属於我的,他一直就不属於我,是我一直赖在他身边不愿离开罢了......
有时候,我不禁怀疑,寒阎究竟是一个什麼人,他冷血,比任何人都冷血,如果不是曾经看过他流出那些红色的液体,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没血的人。那位曾经被他宠爱得捧在手心里疼的人儿,那位曾是他目光一直追逐著小小身影的人儿,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样对他!
我看著那宽大的液晶屏,一向冷静的我也感到一丝著急。再看身旁以优雅的姿势坐著的男人,却饶味地看著屏幕,不,或许用欣赏会不会更适合,他嘴角露出让人心寒的冷笑。
他,是高高在上的优雅的天使,同时,也是长期沉睡於地狱的恶魔,等待著复仇,一直窥视著机会。
我再也忍不住了,"阎,真的要这样做?"
望著屏幕上,正被好几名出色的公关爱抚的人儿,那双几乎要哭出来的双眸,强忍著泪水。倔强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会让他更加痛苦。
"你要是真的恨他,干脆直接毁了他,不要这样折磨他。"
然而他只是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你為什麼為他求情?你不应该的。"
透过他冰冷的语气,我知道他动怒了,抿紧嘴唇默默地注视著他的侧面。
我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后悔,我知道,他一定会后悔的,因為他的怒火并不是因為我的一句逾越的话,而是屏幕上的人儿。
永远我都比不上那人,即使我毫无保留地爱著他,还是不及某人的一举一动能够勾起他的注意。
[情伤番外]勿忘我之03牧羊犬男子
果然,我猜得没错,他后悔了,当我看到他紧紧地抱著怀里失声的人儿,深邃的眸子流出一滴泪水的时候,他终於明白自己心里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麼,也彻底地后悔。
望著他不眠不休的模样,我只能摇著头轻叹。问我為什麼不劝说?呵,要说的我一早就说了,而且跟他相处多年,他的脾性我也很了解,死心眼死脑筋,这只能他自己想明白才行,旁人只能爱莫能助。
况且我是失败者,而且是彻底地失败,看到他这等模样,心居然羡慕他怀里昏迷的人儿,他终於得到他了,而他也再不需要我了。
离开他,是我考虑了很久的决定,也让自己存了足够的决心才作出的决定。因為留在一个心身已经不复存在的男人身边,我只会是一个多余的陈设品。虽然他不会赶我走,但我的存在再也勾不起他任何的注意,他的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他一手摧毁的人儿。
提著不多的行李去到机场的时候,心里不禁一阵茫然。多年一直在他身边,现在要离开,我自己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但是......最后我随便买了一张外国的机票,乘上飞机去那个未曾达足的地方。
落机时,我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日本。
有点讽刺,即使离开,也去得不远。我不禁自嘲著。
虽然我告诉售票员要最快离开这里的机票,却没有告诉她我要去比较远的地方,原来......我来到樱花的国度。
当我欣赏著日本最有名的樱花,一个莽撞的男子匆忙地把我撞倒,我不禁起了戒心,然而对方不断地道歉,还要请我吃饭。
动机不良呢。我想著。
本来是要直接拒绝,然而对方却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带著诚恳的目光期待著我的回答。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答应。
我知道我的举动是多麼不理智,甚至有点草率,然而我拒绝不了他。
不过,一顿饭的相处又不觉得他有什麼不妥的行為,反而看到他兴奋地為我夹菜,让我觉得像是二人的约会。
可是,他才刚认识的我啊,為什麼会有约会的感觉......懊恼地想著。
一连几天,他都来找我,通勤频密得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被人监视著。
"时枝熠,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麼?"看著他又再出现在面前,我终於忍不住了对他吼道。
时枝熠愣了一下,"我没想要得到什麼。"他小声地回答道。
"那麼你整天拉著我到处去的目的?我不认為你因撞了我而内疚得整天陪我道歉吧,而且还是好几天。"一口气说出心中的疑团。
他连忙捉著我的手,"不,我没有什麼不良企图,我只是......我只是......"
他"只是"了几次,还说不出个所以言。
皱起眉头,眯著眼眸望著足足高我一个头的男人,"只是什麼?"
其实这下,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弱小,可是他明明比我要高大,為什麼是我欺负他......心里不禁嘀咕著。
"我只是............"
后面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一张帅气的面孔此时多了一抹红霞。
[情伤番外]勿忘我之04他是客人?!
我不禁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你是男人吧,说话就应该大声说,那麼小声说给自己听吗!"
时枝熠直直地望著我,"真的要在这里大声地说?"他不确定地问道。
天啊,那麼婆妈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就最讨厌这样的人。
沉著面,又瞪了他一眼,"不说就算,反正我不会再见你的!"说著扭头就走。
"我喜欢你!"
一道足以让街上全部人都听到的声音从我身后响气,那声音不算陌生,我机械式地回头,看著红著脸的男人。
刚,刚才的声音,是他的?他......
只见他走到我面前,又再握著我的手,"我喜欢你。"琥珀色的眸子对我闪著一丝期待。
瞬间,我居然有一丝冲动答应了他,然而理智还是让自己清醒。
"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我的话是狠了一点,不过我也骗不了自己,我是不喜欢他,心里除了他,那个买了我的男人,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他颤抖了一下,脸色变得苍白,不过很快对我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他笑得很轻柔,"我知道,但我还是喜欢你。"
他知道?他知道什麼?他到底是什麼人......我疑惑地望著他。
然而我还是很无情地回答道,"我不管,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请你不要在缠著我。"
时枝熠著急地拉著我,"不,请不要拒绝我好吗?"
"你真的很烦,那麼多人為什麼就缠著我?"
看到他一张被拋弃的模样,心里便火了,说话不再客气。
"我可是喜欢你很久啊。"他死也拉著我的手不放,眼睛不住地盯看著。
很久?脑袋迅速搜索著相关的人,可是,没一张脸可以和眼前的男人对得上。
"什麼意思?很久?我们不是认识了几天而已?"
"你果然忘记了。"他露出一抹失落的神情。
瞬间,脑海浮现出一个朦朧的、似曾相识的面孔,我不由得微怔一下,再对上那双眸子。心里不禁想道:难道我以前真的见过他?
"我,以前见过你?"
他诚实地点了点头。
"在哪?"
这话才说出口,我不禁為自己问了一个够白痴的问题,差一点儿要撞墙。想想,我这麼多年来,一直跟著寒阎,出入的地方不是寒阎的公寓就是蓝魅俱乐部,虽然有时候会有时会独自外出,不过基本上我都故意隐藏身份变装出现,而且也不曾遇上认识的人,即使遇上了,对方也认不出,所以说,他,会见过自己一定是在那个地方!
他,曾是蓝魅的客人?可是,他不像去蓝魅的客人啊......
"你去过蓝魅?"我不确定地问。
时枝熠又乖乖地点了点头,靦腆地傻笑著,"而且我们还见过面呢。"
"哈?"
还真的见过他?怎麼没印象,难道记忆退化了?!
"一年前,我到蓝魅,然后第一次看到你,便被你吸引著,而你却一直跟著一个男人出入。"时枝熠回忆地道著。
他真的去过蓝魅?可是,他特别的眸子我应该不会忘记吧......我轻叹了一口气。
"我想认识你,可是那些公关一直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当然,我的存在是特别的,而且在寒阎的命令下,也没人敢乱说他身边人的事。我暗回答道。
"一连几天,我每天都找机会去看你,而你却一直没注意到我。"
好一个傻瓜,我当时脑海里只有寒阎,其他的事物根本就不可能引起我的注意。
"在最后一天,我终於等到机会,等到你离开那男人身边的机会。"说到这里,他变得有点激动。
嗯?离开?是走开吗?
"你向洗手间走去,然后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由於跑得过急,和你撞在一块。"说著,他不好意思地搔著搔头。
听到著,我更是眉头紧皱,脑海里翻倒著,寻找那段朦朧的记忆。
"我连忙道歉,还紧张得快要哭了,可是你微笑地安慰我。在那一瞬间,我的心跳的很快,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又消失了。"他傻傻地笑著,"回到日本,我的心整天都是你的影子,胸口闷闷的,问老爸他们,他们说我爱上你了。可是无论我用什麼方法也查不到你的名字,想不到我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
听完时枝熠对我的回忆后,我大概好像有点印象,不过......
"那又怎麼?"我冷冷地问道。
"啊?"他诧异地看著我,面上全是不明白。
我笑了笑,不过有点虚假,"我说,那又怎样?即使你喜欢我,我也没道理一定要喜欢你啊!"
[情伤番外]勿忘我之05床伴的时效
我知道他其实不傻,而且还很聪明,只是做人好像有点迷糊而已,在说我不想他继续将爱我身上,这无疑是在浪费时间。
"可是,可是......"面对我无情的话语,他感到手足无措。
"不要可是了,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唉,看到他的模样,真是不忍心伤害他,但是,我真的无能力去爱人了......
"為什麼?!难道因為那个男人?"
时枝熠的手劲突然加大,吃痛的我不用看也知道手应该红肿了。皱了皱眉,手虽然痛,但我还是决绝地回答。
"是,我爱他。"
时枝熠的脸色瞬间刷白,目光锐利得可怕。
"可是他不爱你!"
本来我以為自己早以接受寒阎不爱我的事实,然而当我亲耳听到自他人口中道出的事情,残缺的心还是会抽痛。
感到面上有点冰凉,我虚弱地笑了笑。
"呵,是,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我就是那麼愚蠢地爱著他啊。"
时枝熠的脸色不再骇人,他伸手把我抱著。
"对不起,不要哭,不要為那人哭了。"他在我耳边喃呢道。
他的温柔让内心的反因子產生效应,手毫不客气地用力锤了他一下。
"谁叫你专门揭我的伤疤!快放开你的手。"
他闷哼了一声,腰上的大手依旧没有离开,他低下头,认真地看著我。
"除了刚才的一句道歉外,我不会再為我刚才的话而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