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杜拉,现在我们处于被动的一方,我们根本猜不到安由希心里想的什么,老伯爵复活也绝对不会是如此简单的事。"卡萨依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出来。
"我也知道,可是目前福朗帝斯的复活才是最关键的,我想安由希将他给了我们,也一定存于某种目的。"安杜拉深锁着眉,一脸沉闷,安由希这个人做事太没有章程,根本无从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我的儿子,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还不如找当事人问个清楚。"老伯爵从楼上下来,优雅的坐下,一抬手一回眸都透着万分的尊贵与稳重。
"是的,我尊敬的父亲大人。"安杜拉起身向法鲁修敬礼,卡萨依也随之恭敬的站在一旁。
"安由希这个孩子,他的心里想法其实很单纯,应该毫无芥怀的去了解他。"法鲁修好似给安杜拉提示,又好似自言自语。
"是的,父亲大人。"安杜拉对待父亲还如以往般尊敬,就如同桑咖在临死之前还尊敬着他,那是一样的心情。
"去吧,孩子。"法鲁修对待这个孩子有过份的宠爱,也正因如此才养成他如此骄傲又孤辟的性格,如果说有什么责任,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过失。
"卡萨依,我去拜访一下我们那位单纯的哥哥!等着我的好消息。"安杜拉不相信安由希会像父亲说的那般单纯,他的内心世界又怎么轻易让人知晓呢?
与安由希的会面
"欢迎光临,我亲爱的弟弟。"就像事先约好的一样,安由希坐在自己的客厅里迎接安杜拉的到来。
"我亲爱的哥哥,你不必如此款待我的到来,兄弟之间可以省了那诸多的烦琐。"安杜拉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来,与安由希对视。
"有多久不曾如此心平气和的对话了?"安由希眯着眼睛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忧郁,哀伤。
"几百年了吧?"安杜拉也记不清楚究竟有多久了。
"是啊,这么多年我们都做了什么?"安由希好似感叹着说道。
"只是混混渡日吧,每天基本都一个样子。"安杜拉与安由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倒也愉快。
"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呢?这个是你要的,拿去吧。"安由希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四方盒子,盒子周身用符咒封结着,扔给安杜拉。
"亲爱的哥哥,不用如此客气吧。"虽然语气中透着一丝讽刺,但是还是伸手接住了安由希扔过来的盒子。"这是什么?"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可是还需要证实。
"青红。"安由希站起身接着说道。"那个小鬼,我纳入了,清品啊!"说完悠闲的站起身。安杜拉眼中红光暴起,他最恨的事偏偏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杜拉这一句不是只问一个问题。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啊?是父亲的复活,还是将那个小鬼的纳入,还是发动这次暴动啊?太广泛了,说得具体些。"安由希停下向楼上走去的脚步。
"一切,所有的一切,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安杜拉眼睛已经转为暗红色了,凶光已经毕露无疑。
"现在的日子不是过得很有滋味吗?比起之前那样混混噩噩的日子,不是有趣多了?你说呢!"原由很简单,只因为活得太久,日子便觉得无聊,不搞出点事端,就觉得没有意思,弄得大家伤痕累累,这样才有活下去的动力,最起码证明自己还有思想,还会痛,还会快乐......
"只因为你觉得无聊,便让那么多族人成为你的棋子无辜的死去吗?"如果真是这样的原因,安杜拉真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了。
"他们活着也是受罪,况且他们只是偏室而已,只要想拥有,多少族人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安由希这句话倒是对的,偏室在族中没有地位,只与由人而变的吸血鬼差一个阶层,体质上也基本相同,都不能晒太阳,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安杜拉气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安由希的话。
"要不要看看那个小鬼。"安由希大方的邀请着安杜拉。
"不需要,你打算什么结束这场暴动,还族人一个安宁的家园。"安杜拉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族人在外四分五裂,生的生,亡的亡,不还给大家一个安宁的地方不是行的。
"现在结束也行,无所谓。"安由希耸耸肩,满口的不在乎。
"你不来见父亲吗?"安杜拉冷着脸问道。
"我会去的,不用你操心了。"安由希手插在裤袋里,悠闲的走上楼去。
"安杜拉,你还好吧。"卡萨依看到安杜拉平安而回,长长舒了一口气,见到安杜拉表情阴暗,心想应该是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这个。"安杜拉将装着青红的盒子丢给卡萨依。
"青红?"卡萨依看着上面的符咒,没想到安由希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这种结印方式,他根本解不了。
"对,他给的。"安杜拉想到安列尼奥竟然被安由希纳入,心里就气的发慌,自己将他放逐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背叛,另一个原因就是不留在自己的身边,危险相对会小一些。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将他纳入,是你心甘情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呢?
"战争已经不具任何意义,我们只不过是他闲来无事,消遣与解闷的愉乐工具。所谓的争夺那个空无的头衔,不过只是个借口而已,是我们发现的太晚,还是说他太会掩饰?这场争斗注定了我们一开始便是失败者。他借助了太多的人来混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自以为是,还遮遮掩掩的故做聪明,其实他一早就坐在那里观望,观望我们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恶!自己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兄长?安杜拉气愤难当,一挥衣袖扫光了面前的桌椅书本。
"有得便有失,老伯爵的重生会再一次识味着家族的兴旺。"卡萨依坚信这一点。毕竟到目前为止,家族中的纯正血统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每年的家族聚会,人数越来越多,可都是由人转化而来的。
"我才不理会这些,我最恨别人耍着我玩,还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安杜拉双手握成拳,咬牙切齿的说道。
"现在这个怎么办?"卡萨依举起手中的方盒。
"你能打开他吗?"安杜拉问道。
"不能,况且只单单打开它,我们根本不会用,而且桑塔的日记不会如此简单就能示人,我们必须要有百分百的肯定才行。"卡萨依说着自己的看法。
苦难的结束或开始
"你快放我出去,你个疯子!!"安列尼奥被安由希关在屋子里,哪也不能去,已经一个星期没来过了,也没有吃的东西,再这样下去,他就要饿死了,他还不想死,他还有留恋的东西,他与安迪约好的,有一天还要回到安杜拉的身边。
可任他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应声,安列尼奥依着门板坐下,没有力气了,仰着头望着雪白的屋顶,已经出现幻觉了,贴在屋顶上的男人正冲着自己咧嘴乐呢,揉揉眼睛,的确有一个男人贴在屋顶上。"你是谁?"安列尼奥仰着脸问道。
"真可怜!饿了吧?"那人飞身而下,稳稳的落在安列尼奥面前。将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光滑的胳膊。
安列尼奥此时已经顾不了许多,伸出他的两颗长牙一口便咬在那个男人的胳膊上,鲜血缓缓的流入安列尼奥的身体,意识已经逐渐清醒。"谢谢你了!"要不是遇到这个人,他真的会饿死的。这个人就像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在他沉陷泥坛的时候救了他的命。
"不用客气,以后我会向你讨回来的。"那个人邪魅的一笑。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安列尼奥问道。
"桑撒,很高兴认识你哦!你长得真好!"怪不得父亲会如此喜欢你了,见到真人才发现,原来真是个极品。桑撒心里想着,将身体靠近安列尼奥,抬起安列尼奥的下颚,眯着眼仔细瞧了个清清楚。
"放手!"安列尼奥讨厌别人用那种眼神望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如同猎物一样,任人追来赶去,最后在自己精疲力竭的时候一箭射中,然后狩猎的人站在自己的身边,任他倒在他们的脚下,挣扎呻吟,任他的生命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远去。
"嗯,脾气不小嘛!"如此一来更有趣了,这样一个尤物,真有趣,既然事情已经这般混乱了,那么为什么不让它更有意思呢?桑撒扯出一个坏坏的笑,将安列尼奥从地上提起,用力的按在墙上。"下面享受我赐于你的快感!"说罢那人便一口咬在安列尼奥洁白的颈项上,鲜血从身体中抽离,是痛楚,也是一种淋漓尽致的快乐,一种飘飘欲仙,思绪纷飞的感觉。
"啊~~~真是美味,想像与事实绝对都是A级。"桑撒抿了抿嘴,用他的舌头舔净安列尼奥颈项上的几个血滴,还在回味那血的味道,已经被其他的族人吸过鲜血了,不过还是很美味。
"你放手!"安列尼奥开始后悔刚才自己在敌我不清的时候,吸了那人的血,现在他竟然也被那人吸了血,这在某种意义上,两人可以共通,在短时间中思想会被对方查觉。
"别这么无情嘛,不管怎样我们也可以共通了,你想什么我都能知道,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我知道你一定十分后悔吧?别那么认真,他都不要你了,你被什么人纳入,被谁吸了血,他都不会计较的,安心。"桑撒说着安列尼奥心中的愁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列尼奥靠着墙,气得身体发抖。
"为什么我也说不清,这样事情才会越来越有趣,不然不是太无聊了吗?"他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闲着他便难受,事情越乱他就越高兴。
安列尼奥瞪大了双眼,这人都是怎么了?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弄出那么多是是非非来?"你走吧!"安列尼奥已经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他的预感告诉他,这个人绝对比安由希还难缠。
"别这么无情,你这种表情还真是迷人呢!"当下桑塔便有一个决定,一挥手,一掌劈到安列尼奥的后颈处,安列尼奥未等惊呼出声,人便晕了过去。
桑撒架起安列尼奥,口中默默念着咒语,窗边的红色框边消失不见,桑撒推开窗,带着安列尼奥离开了安由希的房子。
"爸爸,您什么时候接尼奥回来,我都已经想他了。"安迪一早起来,看着父亲一个人坐在院落里发呆。
"我没打算将他带回来,以后都不要提他了。"安杜拉阴着脸,皱着眉头,向屋里走去。
"爸爸,您别这样,尼奥没做错什么,您从来没有去问过尼奥为什么与虞田在一起,是我让他与虞田在一起的,原本以为三百年以后我们才会再相见,这段时间让尼奥等着你一个人,他不是太可怜了吗?也太孤单了......"安迪在父亲的身后说着,不能放任尼奥一个人在外面了,现在这个时候,尽量让他回到大家的身边才更安全。
"是吗!这些都不重要了。"不论如何,已经放弃了,算了。安杜拉心里想着,其实只是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事,不想轻易的低头而已。
"安迪说的没错,当时找不到合适的冰室,又不能回家族中,所以尼奥才去拜托虞田请他帮忙的。"卡萨依出从屋子走出来,也替安列尼奥说着话。
"是吗!"卡萨依的意思是尼奥为了自己才与虞田在一起的吗?那么那个叫虞田的家伙是趁人之危而要挟尼奥了,尼奥是不是被他逼迫了?现在安杜拉心里乱糟糟的,其实他早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在一时之气时将尼奥放逐了,但又降不下身份去找尼奥。现在大家都给了他一个台阶,他没有理由不踏住。"我知道了。那你们谁又知道他在哪里?"安杜拉问了一个有些白痴的问题。
"他在哪里,如果你都不知道,我们更不可能知道了。"安迪说着这个理所应当的事。
"卡萨依,你应该有办法找到他吧?"安杜拉问着在一旁不作声的卡萨依。
"你感觉不到他吗?"卡萨依反问着安杜拉,互相吸过血的情侣,是有共通的。
"他应该已经被其他的人吸过血了,我现在也只能感觉到他还活着。"其他的族人的味道已经掩盖了自己的味道。
"那你用这个吧,我想还应该有效。"卡萨依拿出一只养着昆虫的小瓶子。
受虐的尼奥
安杜拉接过卡萨依手中的小虫子。"打开它,它就能带你去找尼奥,安杜拉,不要跟丢了,它接触到外面的空气之后就能活一天,希望你可以早点将尼奥带回来。"卡萨依心里的痛安杜拉根本不曾知道过,我一直都知道,你一直都在透过我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你对我的粗暴,正是由于你已经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一个人,我,只有静静的守望着。
卡萨依转身回房间去了,他的落漠只有他自己承受。"卡萨依,这个你先拿着,先解决好福朗帝斯的事我再去寻尼奥。"跟着他前来的安杜拉说。
"安杜拉,你为何如此多情?"卡萨依低着头,心中终有千千结,也只因你而起。
"卡萨依,你真不了解我吗?"如果我成为无情之人,你们还会如此待我吗?正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才让你们如此的真心对我吧!安杜拉在心中发出此感叹......
"喂,你快放开我!"安列尼奥被桑撒带到他的房子以后,并没有得到更好的优待,反而被桑撒捆绑在十字长架上,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比在安由希那里还不如,用尽力气放声大喊。
"别吵!"桑撒坐在靠门的地方,悠闲的喝着陈年红酒。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记得我有得罪过你。"安列尼奥不清楚面前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的对待自己。
"这样才有趣啊~~"桑撒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眼中波转神流,安列尼奥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真可爱。"走到安列尼奥的身边,稍稍低点头,保持目光与安列尼奥平行。"可爱的都让我忍不住......"安列尼奥还未明白他的话的含义,便觉得脖子生痛,鲜血正一点一滴的抽离自己的身体。"啊!"安列尼奥的脑中混混沌沌,像被清理了一般。
"真是美味。"桑撒擦着安列尼奥头上的细汗,将安列尼奥的衣衫扣子一个一个解开,露出那光滑洁白的肌肤。"呀~~~真是绝色!"将脸贴近,轻轻的嗅着安列尼奥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香,清清纯纯的香味。
"你快住手!"天啊,他要做什么?安列尼奥此时觉得心中痛苦万分,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一连的遇到这样的人。
"我要是不住手呢?你又能怎样?"桑撒用牙齿啃咬着安列尼奥那光滑细腻的皮肤。
"痛,你......"安列尼奥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即使自己说了会有用吗?面前的这个有些发狂的男人会放过自己吗?
"安心,我会让你觉得舒服起来的。"桑撒脱去安列尼奥的长裤。安列尼奥羞愧的要死,自己此刻还不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必竟一刀下去,死便成为一种解脱。安杜拉,我活着注定是得不到你的谅解了,但愿我的离去可以减少你对我怨恨。安列尼奥正想用力的咬段自己的舌头,他那决绝的眼神已经出买了自己,桑撒将一条毛巾用力的从安列尼奥的嘴边压住,将毛巾的两端系在安列尼奥的脑后。
"想死?死哪有那么容易!"桑撒那戏虐的眼神,令安列尼奥绝望,死,都没有办法选择了吗?那么现在的他无法隐藏那份焦躁、迷茫、烦恼,后悔没有早一刻结束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