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觉得奇怪,自己奇怪,他们奇怪,所有的事情都奇怪....。
越是想逃避就越控制不住的去想。
想看出他们宠爱后面的虚假,为自己的顾影自怜找到借口。试探他们,看他们是否背叛了自己...。
怀疑,不安。"晨儿,你有心事?"
"..."这是两人几天来问得最多的一句话。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能说什么。这几天,我常常想,如果他们不在喜欢我了,我的命运会怎么样,现在的一切又能维持多久?我还要不要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这渺茫的一切上吗?越来越多的时间让我想起妈妈....。
看着他们的忧虑,我却越来越犹豫,不想再陷进去...。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没有拒绝,任他拉起我的手,暖暖的大手坚实有力。
没有抬头看他,有好多天了,我这样的方式,无言的拒绝他们。
看着等在大厅的严,心里闪过一丝疑虑,看着他走近自己,握住我的另一只手。"晨儿,别怕,有我"轻轻的抚摸着晨儿的头发,不知这次做的对不对,看着有心事的晨儿,心也跟着慌乱。看着他睡梦中呼唤妈妈,心中愧疚不已,早该为他做的,怎么就忽略了....。路似乎很长,几天来,我们一直在赶路,要去那?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心里总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这几天,我们一直相守在一起,对于这次出行两人没有多做解释,对我多是行动上的安抚,话却很少说。
这是那?有些熟悉又陌生。这个小山坡?我家不远处的?手不知为什么开始微微的颤抖,心紧了又紧,不自觉得抓紧了他们。
一座孤零零的坟墓,似乎已经有很多年了,但被人刚刚修理过,心中预感....,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墓碑上的字,自己不全认识,只认识儿陈晨,陈严,宇烈立。
"娘...."
扑到在她身边痛哭起来,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自己晕了过去。
醒来时,看见守在身边的他们,心有些乱,我要好好想想。
"晨儿"严哥哥将手中的碗递了过来。身体被托起,喂给自己。
"别,别伤害她们"她们一定在你们手上吧?
"晨儿,你不用管了"阴狠的目光,连我都觉得冷。
"不,别伤害她们"轻叹一声。
"你还当她们是亲人吗?"不解,嫉妒。
"不,其实她也很苦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求你们。"不知为什么,每当我回想起那段时间的时候,对她总是恐惧与同情并存,不想多想,我其实没那么恨她。
静静站在这很长时间了,得到他们的承诺后,没有再问他们怎么处理的,"我想在这为娘守孝。"
"晨儿,我们陪你"
"不用了"
"...."
第十六章
"我想在这我为我爹娘守孝...."
"晨儿?"烈急切地想说什么却被严哥哥阻止了。
"晨儿,别太伤心了,我们会在这陪你得。"严哥哥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轻轻的说道。
"不用了"缓缓的抽回了手。
"晨儿?"
"你们走吧,我想自己在这儿,也好像清楚些事情。"
不想看他们,怕自己会动摇。
"晨儿..."有太多话想说。一年多了,有一年多没和他们相见,每次他们来自己都躲开。
心中有太多自己解释不清的东西,应该不止是思念吧?越来越多的时间想起他们,他们的坏,他们的好,他们的...宠爱。为什么越来越不舍?
不可以,不可以,自从上次,他们已经十天没来了,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来这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
我要忘记他们,一定。
"晨儿"
"娘,娘,晨儿想你,别丢下我,别丢下晨儿...."
"晨儿,娘也很想你,...对不起,晨儿,让你孤单了..."
"娘,陪陪晨儿..."晨儿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娘也好想见你娶媳妇的样子,...想看看我的孙子样子...。"
娘的手真暖和,娘的胸膛真香,还是我小时候迷恋的奶香....。
娘,娘...。下雪了?
他们在干什么?这时候他们在干什么?这些天他们在干什么?
心有些痛。
那个梦越来越清晰,难道那就是娘的愿望,又或者那是娘对我的启示。我再等你们三天,我们的缘分就看这三天...。
缘分尽了?缘分尽了。
今天我做了一个果断的决定,我下山找了一个媒婆,我要娶亲,不管长相,不论家事,只要身体健康就好了。其实只要肯嫁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红烛高照,简陋的房间平添了撩人的喜气,没有满堂的宾客,没有丰盛的酒席,一切太过简单,心中有些愧疚。
有些混乱,甚至都没看清我妻子的身材究竟是高矮胖瘦。现在静了,屋中只有我们两人,心却慌乱起来,我该怎么做?脚都不敢向她走近...。
红烛轻轻摇曳,厚厚的幔帐却一动不动,心里现在竟然有些后悔,害怕。
红烛已燃烧过半,该面对总要面对不是吗?
轻轻撩起幔帐,低头向她靠近,小小的几步路却走了好半天,"你,饿了吧?要不要,吃些东西?"
没人回应?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人呢?明明人进来了?人呢?熟悉的味道,心颤了颤,喜或惧?
"烈,严哥哥,你们听我说?"一回身就看见他们可怕的眼神,忍不住向后退去。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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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肢体纠缠,红红的幔帐中不时传来无力的呻吟和着低沉的喘息,肉体的击打声....。
身体被两人紧紧的缠绕着,下身被撞击的早已麻木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心中苦笑,在两位武功绝顶的高手手中,自己就像是孩子手中的布娃娃,被随意摆布出各种姿势,自己是不是熬不过今夜了?
哀求讨饶早就用过了,两人谁也不理睬,绵绵的情话两人也都懒得说了?
我想解释的,求你们听听...。
这次是我不对,对不起,饶了我吧?
我没死?这是?冥宫?到这来最少需要五天,难道我....?脸红了红,苦笑,下边的路该怎么走?两人都不舍?那我是不是每天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了?想起那晚,身体一缩,两人的厉害自己早就领教过了,在一起...?
"晨儿"声音低沉嘶哑。
这才发现两人就在脚边坐着,心中一惊,又不仅缩了缩身体。
"别怕,对不起,我们吓坏你了,晨..."严哥哥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晨儿"打断了陈严的话,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不来他的冷静。"晨儿,以前是我们不好,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可我不能放你走,即使你恨我,我也不能放你走...."心里一阵撕痛,话也越说越慌乱。你不想要我了是吗?晨儿,对不起,我不能放开你,我知道你早就像离开我了,可我不能....。
"我,我"看着他们痛楚的眼神,我的心也跟着痛,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了"我想,要个孩子。"颤抖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有些词不达意,其实,这次是我过分了不是吗?也想说对不起的。
"晨儿,对不起,我们不能放开你,但我保证我和烈会一生疼你宠你爱你...,和我们在一起好吗?"心疼了疼,晨儿,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过你想过得生活,我们给你的爱再多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种负担,但....,对不起,我们太自私了是吗?如果我们不那么自私,就不会让你伤痕累累了。靠近他揽过抱进自己的怀里,就在让我自私这一回吧。
宇烈握过晨儿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怀里,"晨儿接受我们吧?"
脸红了红,"嗯。"
两人惊喜的扑上,"啊..."
第十七章
礼佛
实在受不了了,一时把握不住自己向两人坦白了自己的心意,结果....,结果...。
严哥哥,你不是武林盟主吗?应该很忙才对。
晨儿,为了陪你我已经退出江湖了。
不要,不用。
烈,你的那个什么神功炼成了吗?不要荒废武功。
晨儿,我五年前就已经炼成了。
那我们一起去拜佛吧?
平心静气,清心寡欲。
。
赏月
"严哥哥,烈,今天的月色真美,我们赏一晚上的月亮好吗?"
"晨儿,你才是最美的。"其中一个不知羞得说到。
"晨儿,我们多看一会儿,不过,你的身体不好,也不要待太长时间,来尝尝新酿的玫瑰露。"另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说到。
不再理他们,痴痴望着明亮的圆盘,那阴影是吴桂在伐树吗?哪一个是嫦娥?那个小小的影子是玉兔吗?
玉兔,小小的...。
"我们,养个小孩子好吗?"我的愿望,我真得很喜欢小孩子,妈妈也一定想让我有个孩子,注定没有自己的,那我养一个也好....。
"晨儿,你真地想要个孩子?"
"嗯"很认真的回答,没发现他话中的陷阱。
"那我们来生吧...。"
"放开我,我是男的,我生不出..."
"试试..."
。
雪夜
"下雪了?"陈晨惊喜地喊道,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大大的雪花洋洋洒洒的从天而降,给我的心里平添了几分喜气。
"我们出去看雪吧?"有几分乞求的口气,这半年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越来越怕他们了,主要是他们太唠叨了,很难想象两个男人会那么唠叨,两个,真不愧为双胞胎。事事都管,事事都问,随便一句话就能惹起他们半天的教育。
"晨儿,冰糖燕窝喝了吗?"没做正面回答,看晨儿乖乖的点头,继续说道"晚饭刚吃完,先别走动....。"
"严哥哥,晚饭我们吃了不是快一个时辰了吗?没事的...。"带着笑意抗拒道。"是不是烈?"想转移靠山。
"嗯,时间是不短了。"
听烈这么一说,心中一喜,以为成功了。
"不过晨儿,你身上好象有些汗,出去容易受凉。"
生气闪开他抚摸着自己脊背的手,将头扭向严哥哥。
"晨儿..."
"晨儿..."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近两人越来越默契。虽然两人都觉得这个时辰的晨儿应该只做一种运动,两人也做好充分的准备陪他做这有益健康的运动,但实在不忍心看晨儿失望的脸,只好妥协吧。
帮晨儿揉了揉头发身体排排汗,当然也借机揩揩油。
"不用穿这么厚的?"都像个球了,还穿?
"来带上暖炉"
"不要..."
,
孩子
"晨儿,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来给他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嗯"高兴的接过严哥哥手中的孩子。"严哥哥,我读书少你给他起吧?"
"就叫他爱晨吧?"
"好吗?"
"你不喜欢?"有些失望的样子。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叫陈爱晨,这名字有些怪"
"也是,那就叫陈爱严吧?"
"好"
"晨儿,这是我和你的孩子"烈的脸上一丝高兴的意思没有。
"好漂亮的孩子。"没有在意烈的脸色。
"叫他爱烈"执拗的说道。
"那个,那个"
"怎么你不喜欢?"有些暴躁,自从陈晨表明心迹之后,他有些敢嚣张了。
"不是,只是他叫陈爱烈,这名字是不是有些..."
"我不管"
"叫陈爱宇好不好?"
"嗯"
。
年龄
"老头子,今天你不许缠着晨儿..."可恨,他可以放着武林盟主不做一走了之,自己却不可以,好几次向让位于他,他却不领情,可恨,这次出去又得好几天见不到晨儿,便宜给这个混蛋。
"不行,没办法谁叫我老呢?如果我不趁年轻多和晨儿恩爱,到老了想做也做不动的时候,得多后悔呀?"诚心气他,自己为了进入冥宫做奸细而更改岁数的事总是被他拿来说事,这次正好气他。
"严哥哥,烈"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来。
"嗯"
"烈,以后我要叫你烈哥哥吗?"
"不用...,你在帮他是吧?晨儿"生气的扑上。
"不是的,烈,不是的"
"哈哈"严哥哥大笑。
我却没有反应过来我到底错那了。
番外一
今天是个很喜庆的日子,少主的生日,以前是从不过的...。(但老宫主已经走了,这冥宫已是他一人的天下,而我?早就是他一人的天下...。他的生日自然变成了一个大日子。)
所有的人都在准备着,我也在准备着。
端着它走过常常的走廊,刻意忽略她们嘲弄。我知道自己没有立足这里的身份,但我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静静的跪下,将手中精心准备的寿桃高高地举过头顶...。
这也许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今日之后?要么成功,要么死亡...。
每个人尽其所能的贡献着,我也想为你做最后一件事...,最后一件事。
所有的人都在笑,嘲笑,只有你排除在外,其实你们一样是吗?
"惺惺作态"冷哼一声,将刚端上来的寿桃随手挥下。
没有抬头,笑着,静静的蹲下,拾起被你丢弃的寿桃,它的样子其实也不是很丑。你知道这不起眼的东西在我来说准备齐要多么困难?这是我的心意,早就被你舍弃的心意。
还好,也许是天意,没有受到过多的惩罚,只是被轰了出来。
将手中的寿桃放进嘴里,其实味道还可以。它,我替你吃了,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最后一件...。
今天才发现我们的距离是如此的远,如此的远,响彻云霄的鼓乐声竟然,传不到这来...。
我走了,希望永远不再见。
也许可笑,逃出来了,用相同的方法,和严哥哥相同的方法竟然让我逃出来了。
不会在意吧?再好的玩具也该玩腻了。应该不会在意我的出逃,对你来说我只是一只狗而已。求你放过我,给我一条生路,我很怕死,不想现在死...。
看着他的马在我身边飞驰而过,连日来的惊恐渐渐被惊喜所代替...,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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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看着躺在车里的晨儿,心颤抖的不能自已。
轻轻地抱起他好怕碰伤他,原来整个世界也不过如此,还不及怀中人微弱的呼吸来的重要,还不及他浅浅一笑的万分之一重要。
他受伤了,很重,是我那一掌?痛吗?
我是谁?我是你曾经...最爱的人,是你现在最恨的人。
别这样,别忘记我,你可以打我,骂我,恨我,我在这里,随你惩罚,但你...不要怕我,不要忘记我。
晨儿的病,越来越重,自己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无力感,什么办法才能救他?救他?
两个月了,整整两个月了,晨儿没有醒来,自己也已接近崩溃。所有的办法,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都试过了,没有一点效果...。让我代替你,从不信佛的自己不停祈求。
"宫主"鱼儿凑近床边的宇烈,轻声呼唤道。心情一样的沉重,晨儿的病已越来越重,宫主的表现已由原来地焦躁,变得阴郁...。
"..."没有回答,现在的一切都比不上他的晨儿重要。
"飞雪山庄庄主想见您。"轻声禀报着。
飞雪山庄?陈严?
心中冷笑,这半年来他象疯了一样频频袭击冥宫,甚至毫不部署的就攻过来?怎么了?一向冷静自持的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