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心————回首往日情

我长长的疏了一口气。
你又是谁？好可怕的眼神？好熟悉的眼神？无数次进入我梦境的眼神...
微动了一下身体，这不是我的床？这不是我的房间？这不是我的家？
"小姐，他醒了。"
这才发现旁边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好美的女人，柔和的像月亮一样的女人。她和妈妈有些相似的地方...。
"你到底是谁？"
是问我吗？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想要些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好疼...。
身上被她点了一下，好疼,疼的好想撕碎自己，撕碎自己...。可我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忍受...。
终于，成功的昏死了过去。
睁开眼的一霎那，就看见眼睛像刀一样的女人，狠笑着走向我。而那个月亮一样的小姐，只是冷冷的看着我。
还要干什么？
"把他的脸画花，割掉舌头，挑断手筋脚筋..."
"是，小姐"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笑了笑，真笨。

第十一章
看着突然闯入的几个人，看着他们打起来，一切在我的眼中像是杂耍表演，我看过得，妈妈带我看过的...。
有趣，刚见到的两个女孩子被打跑了？
茫然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几个人？
这个大胡子叔叔，好面熟，我一定是见过的，一定见过...
"小晨"声音低沉，却明显带着愤怒。
"..."无言的看着他。
"不要装了，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该认识你的，我知道，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你对宫主做了什么？"这是这半年来，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自己曾是那么可怜他，不信他会是叛徒，虽然他和陈严走的近些，但自己相信他不会是奸细，看着宫主百般折磨他，也有些不忍，但同是冥宫的人，就应该服从宫主，这是刻在自己脑子里的信念。况且自己看的明白，宫主其实是爱他的，只是被妒火烧昏了头吧了。看着宫主在失去他之后的疯狂，自己何尝不怜惜，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半年前，看着突然出宫，又突然回来的宫主，自己信这小子是叛徒了。这次回来的宫主，性情大变，不再疯狂，到像是死了一般，是的，像是死了一般，没有生命，只是躯壳...。离宫多年的老宫主早已音信全无，而少宫主又是这样，所幸飞雪山庄一直没有大举的行动，否则群龙无首的冥宫一定会大败。一定和他有关，错不了，一定和他有关，想少主自幼受到各种磨炼，一定是这个情字，伤了他...。想到这里，困扰和愤怒奇袭进丁雪，夏峰的心里。看着他被几个人带出庄来，以为这一切不过是飞雪山庄的又一个阴谋，可一时看不出破绽，想到还需要他去医治少主的心病，才出手救他。
"怎么，想让我们帮你？"声音的愤怒更盛。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本应是自己很亲近的人。
"夏峰，将他交给少主吧？看少主如何发落？"旁边站着的丁雪，觉出陈晨的怪异，制止了夏峰。
不知为什么，沉沉的困倦再次袭来...。
昏昏醒醒几次，每次都似乎在匆匆的赶路，好像还有好几次在打斗，尤其是那天质问自己的人伤的好像很重。好温柔的手，那硬硬的手茧轻轻地抚扫着自己的眉脚，面颊...。
我还在做梦是吗？
这是自己多么熟悉的气息，自己有多少个梦里，盼望着他能这样抚摸自己，...，这是谁？
带着疑虑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好熟悉，那么神似，可我却在第一眼就发现了他们的不同。
恐惧，痛楚，不知为什么恐惧，不知为什么痛楚，可就是这分恐惧痛楚，逼得我想逃，...。
拼命的起身，不管自己身上的无力，挣扎着逃开，...。
没有摔倒在地上，却被那温暖硬实的胸膛紧紧的抱住，可这更让自己恐惧，不，不，不要...。
"别怕，晨儿，别怕，我不会伤你的，真的，真的，我不会伤你的...，信我...，信我..."声音是那样的缓慢温柔。可我不会信的，我知道这份温柔后面的陷阱，我知道他是骗我的，他是骗我的...，他还想戏耍我，就像以前...，给我希望，再让我绝望。
无数零散的片段，涌进我脑海，那个受伤的人是我吗？那个哭泣的人是我吗？那个满心酸楚的人是我吗？那个绝望的人是我吗？
不是？不是？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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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虽然狭小，但让我觉得安全...。
将身体缩的更小，抱紧，不想再见那个人，不知为什么，明明是那么陌生，可他令我恐惧的感觉，刻骨铭心，也许不是恐惧，...。
不想在他面前哭，明明已经吓得发抖，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哭...。
又想睡了，我最近总是很想睡，常常在不知不觉中睡去，醒来时就会看见那为我担忧的脸，他瘦了好多...。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感觉...，盼望的气息...，那么陌生...，可似乎在我的梦中已出现了无数遍...。
"宫主，不要担心了，小晨，一定会好的..."熟悉的声音...，对了这是鱼儿姐姐声音，不知为什么，从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亲切...。
一只手在轻轻地抚摸着我，温柔的令我更加迷蒙。
"下去吧"声音沉缓，温柔。"晨儿...，还疼吗？"什么东西在摩擦着我的头发，很舒服。
疼？为什么？什么时候？我受伤了？
"晨儿，好起来吧，好吗？求你，好起来吧，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想信你...。
"我知道错了，求你...，别用这种办法惩罚我..."
"晨儿，别离开我...好吗？"
声音渐渐遥不可及...，似梦似幻...。
"...晨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很可笑的故事..."
故事？我们不就是故事吗？
"...从前，有个男人，他武功绝世，聪明睿智...，高傲的他将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中..."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被一个女人迷住了，就在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时，就被迷住了..."
"...不懂情爱的他，采取了一个愚蠢的办法，直接将那个女人强回，并强占了她..."
"...不过他是真的很爱那个女人...，他将他的全部武学，毫不藏私的全教给了那个女人..."
"...好景不长，...那个女人假意伪和，在他松懈的时候，竟然逃离了..."
"...那个男人气疯了，但为了自己的面子，没有去追..."
"...不久，...传来那个女人和她的师兄即将成亲的...消息...，他才象疯了一样的...赶去阻止..."
"没想到...，那个女人对他说...，她...恨他，她接受他...只是为了偷学他的武功...，想打败他...，并且毫不留恋的将和他生的孩子，丢给了他..."
"...他真的爱那个女人...，听了这些之后...，他竟然也没有下手杀了她...。"
"...回来之后的他，心死了，...他一生都没有再宠幸过一个女人...，将自己置身于武学之中..."
那个孩子呢？
"...那个孩子，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只是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
"...他很孤独...，你知道吗？他就像一张绷紧的弓，...而随时将要射出去的，就是他自己...，他不能松懈，不想有一丝的缺陷...，他有亲人，却从来不会看他一眼...，他周围有很多人，却没有一个朋友...。"
"...直到你的出现...，晨儿...，你知道吗？我好庆幸那天带回了你...，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一直到我有多么怀念你和我相守得日子...？你知道我多么怕你离去...，是我不好...，是我背叛了你...,对不起..."
"...我好恨妈妈...，一直..."
"...可你知道吗？我们都错了...？父王一直以为自己能洞悉一切，...他却不知道...，自己是这世上最愚蠢地人..."
"...娘一直深爱着他...，从没有背叛过他...，娘学会了他的全部武学...，却只教给了他的另一个儿子...，离开他，是因为娘的父母、兄弟...对她以死相逼..."
"...最不幸的，最苦的一直是她..."
"...她一直在等待他去解救她...，你知道吗...？"
"...他知道一切之后，已是她去世之后的事了...，一切都晚了..."
"...他想陪她...而去...，这样他才能解脱...，可你知道...娘在临死前的遗言是什么吗？"
"...不许他轻生...如果他爱她，就请他好好的活下去...，为她..."
"...这就是她...的惩罚"
"...如果不是看我和陈严...，兄弟相残...父王不会告诉我一切...，不会告诉我他抛下一切...离去的原因..."
"...他很蠢是吗？我和他一样蠢是吗？明明可以拥有一切，却亲手将它毁了..."
他在笑？还是在哭？
我只能感觉到他的颤抖...。
想抚摸他，如果那样可以安慰他的话，我想拥抱他...。

第十二章
我在生气，是的，我在生气，身后的这个人，不停的纠缠我，不让我好好的写字。
我的身体好了很多，这是他们说的，我不太理解，我的身体不是一直很好吗？只是有一次睡得时间长了些，他们说有两年的时间，我不信，谁会睡两年？不过，睡醒之后我发现他，不，应该是他们老了很多，两人鬓角的头发全白了。
我什么时候醒的？可能是自从那个和身后这个长得很像的人来了之后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长得那么象，好多人都会认错，可我从来不会，只要他们靠近我我就会认出来，谁是谁。
身后这个人在教我写字，我可能有些笨，好几天了，我只会写四个字，陈晨，宇烈。不过，我很认真，我很认真的练习，这让身后的人惊喜。
我很讨厌他，不过有的时候也有点儿喜欢他，只是有一点儿。
现在的他就很讨厌，人家认真的练字，他却非要人家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软磨硬泡着不肯走，真烦人。
我生气了真生气了。
我打他，生气的打他，他却将我抱在怀里，任我打，脸上还带着笑，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出了自己的无理取闹。
吃了他端来的东西，味道怪怪的。
"晨儿，你还不想和我说话吗？"
"..."其实我也想说些什么，我总是出不来声音，他们却总是说我不想和他们说话，冤枉我。
又来了，我知道你会说话，那你也用不着说个不停，虽然你的声音很好听。
你的话我听不太懂，但还是会让我迷茫，还有些面红心跳，有时我竟然喜欢这种感觉。
我又有些想睡了，这次是被他的声音催眠地。
你干吗?为什么，摸我？我的脸红的象...。
不喜欢你的眼神，仿佛要吃了我似的。
你怎么也这样，早知道你也这样，我就不逃到你这来了。
不出去，就不出去，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的鬼话，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鱼儿姐姐和紫雁姐姐对我说了，你们那是在欺负我，不是爱我，不是。
为什么，我又不争气的睡过去了，放弃了自己的阵地。现在我真恨自己老是睡着的这个毛病，真的。
虽然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鱼儿姐姐，紫雁姐姐你们笑什么？我脸红了，拥紧了被子，他们干吗？脱我的衣服，是，又欺负我了？都怪自己不争气，眼泪流了下来，我再也不会，让他们欺负我，不管他们在怎么骗我...。
鱼儿姐姐，你这件衣服好漂亮。
"小晨，你别这样，快松手"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了？你不喜欢小晨了？抓她的手，更用力了。
鱼儿姐姐，鱼儿姐姐，我好几天都没看见她了？一定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还给我...。我才不管你们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自□由□自□在□□□
每天高兴，每天生气，每天...。
觉出他们的宠爱，觉出他们的依恋，觉出...。
这种感觉很好。
虽然，每天都要吃很多怪怪的东西，还要被扎针，还要...。最近，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总会出现很多奇怪的画面，那个人是我吗？不是？为什么？
不是？那些人是谁？那些伤害我的人是谁？不...。
那人绝对不是烈，不是，他好可怕，好可怕。
那人是严哥哥吗？他的脸为什么会变来变去？
好乱，好乱，我是在做梦？还是...。
一切都那么真实。
我现在总是喜欢静坐，发呆，依然喜欢他们的爱抚，可心里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逃开，逃开。
烈，更喜欢粘着我了，最近的他好忧郁，虽然他依旧温柔的说话，变着法的宠我，可我觉出了他的痛楚，怎么了？
再次依附在他的怀里睡去，耳边听着他的喃喃细语。
"晨儿，你会离开我吗？"
"...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好吗？我发誓我会一生疼你，爱你，我再也不会背叛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晨儿，晨儿，...晨儿。"
别抱那么紧，我难受，...。
"宫主，小晨，好了是不是就能想起我们来了？"
"..."没有回答，只是抱的更紧了。
"宫主，没事的，小晨即使想以前来，也一定会和您和好的，不会恨你的，他那么爱你，不会恨您的..."
脸上有湿热的东西，不停的滑动。醒来后，微动了一下身体，没有熟悉的疼痛，看着熟悉又陌生...房间，这是我的房间吗?为什么，一觉醒来，变化这么大？纱翼般的窗纸，细密，艳丽，辉映闪动着醉人的色泽。床上的被褥是自己熟悉柔软，那带给自己无尽痛苦屈辱的柔软，身上的衣料，屋中的摆设，怎么了？
苦笑了一下，宫主又想怎么样，心疼了疼。
缓缓的起身，身上熟悉的感觉，告诉自己昨夜发生过什么，轻梳了一下头发，昨夜，爷一定没有尽兴吧？否则，自己怎么还能起身？看着满柜的衣服，心里发颤，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那些衣服呢？又想玩儿什么花样？
听着身后的开门声，身体止不住发抖，这里，从没有谁来过，可那熟悉的感觉分明是...。
无助的回身，他亲自上这来，看样子又是一场暴风雨吧？
"爷，你有什么吩咐吗？"没敢抬头，只是深深的施了一礼。
好久，没有一丝的回应，心仅不住的发抖。
"晨儿...。"他的声音在发抖，沙哑压抑。
生气了吗？无力的抬头，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看着我的主人，他的手里端着什么？
他的眼中有什么在闪动，发丝，鬓角的发丝怎会一夜间白了。
"晨儿，把药喝了吧。"缓缓走向晨儿，把手中端着的小碗递了过来。
药？什么药？我能拒绝吗？无言的接过喝下。
看着手中的碗被拿走，任他将自己抱起...。
"晨儿，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身体被他紧紧的拥住，暖和气息，缓缓从耳际传来，痒痒的，好熟悉的感觉，明明从没这样过，可身体却很自然地接受了一切。
"嘉赫十三年，六月初十。"再过四天我就二十了。
身体被抱紧，好疼，怎么了？
晨儿你知道吗？四年了，你说得那个日子已经过去四年了。

第十三章
下身被撑开，熟悉的钝痛令我的心不断收紧，咬住下唇，等待着暴风雨的袭击。
预料中的疯狂没有到来，紧握的手被他带茧的大手包住，另一只并不温柔的手在身上游移，抚摸，揉捏...，微痛。身体敏感的觉察出他缓缓的深入，直至无法承受的深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将唇咬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