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心————回首往日情

他的身体伏下，紧紧和自己的身体贴近，我甚至能清楚感觉出他肌肉的突起，那起伏有力的心跳，震动着我。
不敢动...，也不想动。
感觉着他低沉的呼吸，感觉着他的手茧在肌肤上摩擦出的微疼，感觉着他贪婪的吻不住的落在身上，感觉着他火热柔韧的舌在身上舔试...，所有的感觉那样清晰，明明是从没有过的爱抚，可身体却那样熟悉自然的承受着，不自觉得放松下来。
微动了一下身体，腰际疼痛让我忍不住哼了一声，带着困倦疲惫睁开眼。还要早起，不记得自己得到过可歇息的恩赐。
身体一僵，差点惊讶的起身，身体却明智地一动不敢动，睡意一下全无。
自己枕着的是他的手臂，赤裸的身体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自己的一只手还揽在他的颈上，手指穿入他的发际，也许是夹着他的耳朵，颤抖着想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心中却在哀求，不要让他醒来。
轻合的双眼没有睁开，只是微哼了一声，平躺的身体向自己扭转过来，用双臂将自己紧紧的抱住，下巴抵着自己的额头，没有再动一下。
身体不敢再动，却不自主的绷紧发抖，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再次醒来，惊吓的迅速坐起，紧紧的抱住被子，仿佛这样可以安全一些，他竟然已经离去了，没有痛打，没有羞辱，没有...。
怎么了？
还是有更可怕的等着我？
抱紧自己。
阵阵饭香飘来，自己却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赏给我的。
身体已被仔细的清洗过，什么时候的事？
床头放着的华服是给我的吗？一声门响，打断了我思绪。
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人影，不自觉的向后靠了靠，幸亏刚才自己什么也没有动，别高兴的太早了，自己什么也没做，就受到惩罚的教训还少吗？手攥紧了被...。
"小晨，醒了吗？"
"鱼儿姐姐...？"诧异的喊出自己猜出的名字。
"你醒了？"笑着为他挽起纱帐。"起来吗？饿了吧？要不要在床上吃？"
怎么了？这是...不对。
"鱼儿姐姐，你不是？"难道一切是我在做梦？你不是半年前被少主遣走了吗？当时的一切自己记得非常清楚。
那日，自己发烧，烧得很厉害，是你为我煎了一碗药。可自己还没来的及喝，就被少主派人叫走了，自己站在雪地中，单薄的身体随着凛冽的寒风飘曳，身体明明快冻僵了，可脸却红的吓人。意识早已飘离...。他又喝醉了是吗？耳际传来他与夫人们调笑的声音分明带着醉意...。
一个雪团打在自己的身上，传来一阵笑声，"看我的，看我的"又一个雪团向我飞来，想躲却不敢躲，也知道躲不开，只是傻傻站在那让她们拿自己当靶子。你那是什么表情？愤怒？仇恨？我又做错什么了？我没躲，我也不敢哭，我在笑，真的，可能有些不自然，但我真的在笑...。
神智越来越不清楚，有一个声音在心低不停的说，你还坚持什么，倒下吧，倒下吧、像是催眠，像是在为我指路，死了也好，不是吗？别坚持了，这样只会让你更惨...。
"爷，你饶了他吧。他病了，他...。"
鱼儿姐姐的声音，心里一阵感动，这世上还是有人挂着我的，眼里流出眼泪，却发自内心的笑了，雪球打在身上更急更重，她们都会武功的，这是我来这之后懂得的，而我什么也不会？渐渐招架不住身体躲避着向后退去，滚下了台阶，人也晕了过去，即使腿上传来了剧痛，也没使我清醒。
没有大夫，没有药，我被扔在柴房呆了一夜，幸亏是鱼儿姐姐，为我送来了热汤，否则...。那一夜，虽然苦痛，心里却安稳了不少，死了也好，可谁会想到我会活过那夜？
他应该是想让我死掉吧？不然为什么，鱼儿姐姐只是因为救了我，就把她遣走了？
看着一脸凄楚的小晨，鱼儿忍不住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
"没事了，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怪不得，这俩天少主那样的痛苦，原来是小晨记起以前的事了。想起少主刚刚的嘱咐，把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只是轻轻地拍着小晨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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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变天了，自己的身体很准的。
一只手搭在我酸痛的腿上，推拿着，没看他的脸，想起身行礼，被止住，就这样被拥在怀里，腿在他的推拿下，不再那么难受，自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这些天来让我觉得自己在被宠爱着，为什么？想更深的伤我吗？
心里的感觉好怪，也许是自己太傻，为什么，这么容易被骗，只是稍微对自己好了些，就被降服了，心里的感觉不会错的，自己好像不再排斥他了?
你醒醒吧，傻瓜，他这样对你只是想伤你伤得更重，你不知道吗？可，为什么，总是说服不了自己...。
你是谁？虽然你们有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形，一样的声音，可我知道你不是他，如果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冷列霸气，而你眉间带着阴狠，虽然你们望向我的目光同样温柔，可我知道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同样温柔的怀抱，同样地气息，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我的错觉，这是冥宫，他是宇烈，不会...。在他占有我的那一刹那，我却无法欺骗自己了。"你是谁？放开我...别...放开我..."嘴被堵住，霸道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
同样地怀抱，不同的气息，同样的温柔，不同的感觉...。你是谁？我看得出你眼中的怜爱...。也许更多...，可...你是谁？
身体为什么会那么自然地接纳你？
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为什么，感觉那么不对劲？
只几天的时间为什么会令我觉得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是我自己的记忆我自己的梦？
难道是我病了，还是我疯了？
他是宇烈吗？难道，心里一颤，难道这又是一场游戏，那这场游戏有未免太真了...。真的几乎令我相信...他眼神中的爱意是真的。眼前人的眼神...，也不像是骗我？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不是一个人？难道我错了？如果不是演戏，那我和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的不排斥又是怎么回事？乱了，我的一切彻底乱了...。

第十四章
斜靠在窗边，呆望着，我的花园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的花？还有很多自己都没见过？只是几天的时间呀？怎会...？
"公子喝药吧。"
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自己明明不认识她，可心里却好像和她很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药来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儿，看她没有离去，心中不解。
"紫雁姐姐？"
"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其实是我想问你有事吗？
"我可以出去走走吗？"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
"好呀，我陪你...。"
在院中转了一阵，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守着自己的紫雁姐姐，你这样的不觉得没意思吗？拿起锄头，木桶。没再看她，收拾起院子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院中的草没多少，我就把土松了松...。
一双黑靴立在我的眼前，手停了下来，"宫主...啊。"一声轻呼，身体已被他横抱了起来。
"紫雁说你在这干了半天的活了是吗？"看出他眼的担心，怎么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
现在的感觉是真的吗？这几天的一切是真的吗？我是真的被你宠爱着？头轻靠着他的胸膛，舍不得现在的感觉，哪怕是骗我，也让我留恋。迎接着他的吻，回应着，沉迷着...。
对他的恐惧与警惕越来越薄弱，久违的依恋却越来越清晰，疯狂的挺动下不再是屈辱，心里竟然相信这是他爱的方式...。
"前天...是...你...吗？"也许这会令自己再次万劫不复，可是答案我真的很想知道。
没有听见回答，忍不住缓缓的抬眼迎视着他...。
"晨儿..."微犹豫，"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前天得我...？"我愿为你重新再来，我愿为你赶走他，只要你不喜欢？他也会这么做吧？但我不会放弃的，他也不会...。
"...."我不知该怎么说，好像我都不讨厌，只是不习惯你这样变来变去。
"别想了，睡吧。"有些失望的说，我不再是你的唯一了是吗？心痛了痛，对不起，别舍弃我好吗?能维持住现在也好？将他抱紧，担心一松开他就会离去，忍不住抱得更紧。
为他做了一双鞋，早就想这么做了，能为他做些什么的感觉真好。不知他喜不喜欢，也不知道做的合不合适。
他还是变来变去，不过我也已经能习惯了。
"再做一双。"
一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什么？"我没理解话的意思。
"鞋"
"你喜欢？"
"嗯，再做一双"是另一个他，眼光有些复杂。
"..."
"不想吗？"
"不是"他要发火吗？心一颤。
接下来的暴风雨，自己几乎不能承受，忍不住讨饶。
"对不起...，晨儿..."
是对我说的吗？为什么？也许是做梦？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我真想一切能够重来，你给过我机会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怎会那么愚蠢？我该...好好的把你藏起来的，我该好好的疼你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我不懂，我不懂，只是一些破碎的画面不断涌现，让我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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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不想这么怀疑，可是自己骗不了自己，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是因为轻贱我，所以才共享我吗？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你们没必要这么费心思的，也许是我多想，你们这么做只是为了增添情趣罢了。
为什么要表现的那么爱我？让我差点迷失，为什么演的那么真实？让我觉得自己真的被宠爱？让我相信你们是爱我的，我还有什么是你们想要的？直说好吗？
我病了？
我不觉得，这些药是治什么的？
自己好下贱,为什么在他那样对我之后，我竟会发出那么可耻的声音，身体还会出现那么奇怪的反应，觉出了他的惊喜与疯狂。
心底的防线越来越弱，不再惧怕他们，虽然心中还有阴影，但却不会再刻意的闪躲他们。
手被带茧的大手握住，笔在纸上滑动，耳边是他的气息，平静的心被他一再打动，他是有意的，好熟悉的画面，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
我做的鞋并不太好，不和他的身份，当初送他的时候心里其实很犹豫害怕，两双，现在我知道了是一人一双，两人出奇的喜欢，几乎不离脚。
鱼儿姐姐我们从小在一起，紫雁姐姐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觉得她并不陌生?
我的时间和他们不一样？
靠在他的怀里，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靠在一起。
"烈"他一定要我这样称呼他，他想听我这样喊他。一记轻吻当作他的回答。
"烈，你爱我吗？"心中忐忑，也许是因为害怕。
"晨儿，我爱你，信我。"心中痛楚，知道自己就是说千遍万遍，也难消除他心中的感觉。我不骗你，我可以刨开我的心让你看，看着他渐渐能够接受自己觉得欣喜，为他不敢将心再次给自己而痛楚。
"你...，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将身体扭转面向他，即使迎接的是再次堕入地狱也不想在骗自己。
看着迎视自己的坚定倔强的目光，忍不住笑了，就是这目光，即使是自己百般摧毁，也会不经意流露的目光，渐渐被木然掩盖的目光，终于又见到了。
"..."抚摸着他的鬓角，没有回答，心中闪过丝丝苦涩。
"烈，他是谁？"我在等你的回答。
"他是陈严。"扶助他的双肩。
"严哥哥？"为什么并没有想象中吃惊。只是矛盾，"烈"
"晨儿，对不起，...。"不想瞒你了。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片断了，它们是真的。
你因为怀疑不断的伤我，他因为想当武林盟主不能认我伤我，他为了报复你伤我，你们为了救我联手，为了救我约定共同拥有我...。
你们有十足的理由，可我呢？没有人在意我的想法吗？我能选择吗？
甩开他，我想静一静。

第十五章
抱膝坐在窗边，听着雨声，我想妈妈，还有他，他们。
很想维持住对他们的恨，那样一切就会容易的多，起码我不会伤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再恨他们？什么时候我开始相信他们...真的爱我？不会再伤我？
可我又该怎样接受现在的一切？
三天了，他们没有来打扰我，也许是放弃我了.
知道不会。
"小晨，吃饭了"鱼儿姐姐只是摆完了桌子，不打算逗留。
"鱼儿姐姐"忍不住喊住了她。
"有事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曾经喜欢的寂寞，现在如此难耐。
"..."看了看小晨，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们忘了我的存在吗？
"小晨"
抬头看了看欲言又止的鱼儿姐姐。
"宫主..."
"怎么？"他们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天他们都不再来见我？
"你真得不能原谅...宫主吗？"不吐不快。
"...."苦笑了一下，我对现在的一切都不明了，谈什么原谅不原谅？
"宫主他们..."三个人都很可怜呀，可心里的结，却不是别人能帮的，"他们已经不吃不喝得在外面站了三天了,,,"
心用力的一颤，不知是心痛还是高兴，竟然想扑出去...抱住他，他们...。
这是什么感觉?不可以这样，为什么会对两个人不舍？为什么心里只记得他们的好？
乱了。什么时候我不再是我？鱼儿姐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空空的房间更显得冷清，...好孤单。
笃笃的敲门声，打断了的思绪，心里似乎有预知似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眼里含住了泪...。
身体被抱住，紧紧的帖服在结实的胸膛上，心暖了，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对不起，晨儿，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
身体被扭转，迎上他憔悴的脸，只有三天的时间，他憔悴如此...。
心里一软，身体不自觉地和他靠的更近，环抱住他。
感觉又一个人走进身边，抚摸着我的头...。心里明白，却不敢睁开眼看一看...。
"晨儿...，让一切都过去吧，今后我们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吧？"知道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听得出他的乞求。
兄弟？朋友?爱人？
都不是，也许都是。
我现在真希望自己不要这么清醒，不要面对选择...。
也许是默许。
□□□自□由□自□在□□□
还是不能坦然面对现在的一切。
现在他两个人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除非必要，两人从不同时出现，对我都是那么好，好的让我不再想怀疑。
记忆中缺少的那部分是什么？我好奇。
两人谁都不再和我发生床事，这让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我实在不能接受和两人再发生那事，哪怕已经发生过很多回....。
我很少说话，可他们的话很多，我从没想过他俩原来这么健谈，即使我不仔细听，也对他们没有一点影响。
还有那无尽的情话，说得我不仅脸红。
他们会教我写字，会陪我整理花园，会陪我看星星，会带我放风筝，会在雨天陪我听雨落在荷叶上的声音，会在冬夜为我挡住寒风，会陪我做我想做的所有事情....。他们对我还是那么的好，可我已经没有那么高兴了。
以前二人对那件事总是很主动，很贪求，为什么这两年来，二人对我可以相守如宾，两年，可不是一个短时间呀？然道他们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