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炼药是有规矩的,师祖定下两条规矩,一条是必须入门二十年方可学习,当然我是第二条规矩。
第二条规矩是没人告诉你的,当初我在师傅给我的医术中刻苦研读时,发现其中一本很不起眼的书上有错误,而且字又写的很小很乱,连人的脉络都画不清,当时我很奇怪以为是师傅看病时随手记下的笔记,就仔细看著,想把错误都找出来跟师傅好好的探讨一下,看著看著那图突然变成了一幅方子。
这方子就是万圣丹。
当我告诉师傅时,师傅把我高高的抛起来说:"师傅有衣钵传人了,师傅有衣钵传人了。"
就是那天师傅告诉了我他师弟和师祖的事,他说师祖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找一个真正想济世救人的徒弟,他说如果师祖看见我一定会很高兴很骄傲的。
我依照师傅的样子把漠然领到装满医术的屋子对他说:"这些书你要仔细看完,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就来找我。"
可是漠然对吃的兴趣远大过於书,每次都看不了两本就会说:"师傅,今天咱们吃什麽呀。"
漠然喜欢钻研美食,苍澜喜欢舞刀弄枪。
我常无语的看著我的两个徒弟,不知师傅的衣钵还能不能传下去。
而就在这时,我的第三个徒弟明翔天出现了。
同平常一样的一天我采药的时候碰到了倒在草丛里病重的翔天。
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他也同那两个孩子一样清醒後跪在地上恳求我收他为徒。
我很犹豫,有了两个前车之鉴我不想再收个不喜医术的弟子。
他的眼睛很哀伤的看著我,眼泪打著转却始终没掉下来。
他说,他是个孤儿,他不想离开山谷他想有个家,他说求师傅收下我吧,就算当个仆役也好。
我收下了他,没过多久我就很庆幸我收对了弟子。
他很用功也很聪明,而且对医术兴趣浓厚,他可以同我一起对某个病症讨论不同的处方,可以陪我漫山遍野的找药草。
这些都是苍澜和漠然最厌烦的事。
那时我很喜欢他,总是笑眯眯的喊他起床,我把我会的都教给他。
直到有一天他对我说:"师傅,你教我炼药吧。"
我告诉了师祖定下的规矩,他低著头沈默著,突然用质问的口气说:"可是师傅不到二十岁怎麽就可以学炼药了呢。"
第二条规矩是不能说的,这是机缘,有可能几个时辰就找到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擦肩而过。
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笑著对他说:"二十年後我会教你。"
那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光中有什麽一闪而过。
※※z※※y※※b※※g※※
多了一个人山谷里却没以往那麽热闹了。
苍澜和漠然都不喜欢翔天,每当翔天出现苍澜都会戒备的盯著他。
漠然则是个以师兄为天的人,当然除了翔天主动替他晾晒药草让他可以到谷外买零食时除外,那时他就会甜甜的叫:"二师兄真好。"
呵呵,翔天明明入门最晚却怎麽也不肯叫漠然师兄,他说他不能管比他小的孩子叫师兄。
可是我年纪没他大,他叫师傅叫的倒是挺溜。
最後是漠然很大方的说:"没关系,我愿意当师弟,不过师兄得给我买好吃的。"
一包糕点就收买了这个贪嘴的孩子。
翔天带来了淮南王败北的消息,也就是说我们不用躲在谷里了。
苍澜和漠然都很雀跃,前者是思念江湖後者是思念美食。
我也很高兴,这样我又可以悬壶济世了。
我们四人出了谷,苍澜现在已经是一幅大侠的样子,嘴边没了常挂著的微笑但是好像更吸引姑娘们的视线。
我们一出谷就桃花不断,不时有女侠客造访,点名点姓的全是找苍少侠。
躲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最後我对苍澜说:"你不是当郎中的料,你去行走江湖吧。"
苍澜很郑重的说:"师傅就是我的江湖。"
於是我们就继续被骚扰著给人看病,而苍澜继续把病人捏的哇哇叫,继续每天在我身上认穴给我推拿。
好像一切都没改变。
又好像什麽都不一样了,苍澜会在认穴时把唇贴上来,在推拿时会把手过长的停留在一些特殊部位。
而每次这样後,漠然会对他最爱吃的食物发呆,翔天会出现莫名的眼光。
可是拒绝苍澜,他就会一整天都沈著脸,冷冷的说:"师傅嫌我笨不肯教我了是麽。"
好在这种状况没持续多长时间,有一个据称是盟主的大侠找上苍澜,那天我们所有人都围坐在盟主气派的大厅里,听著盟主侃侃而谈,说什麽大义说什麽要阻止魔教入侵,要苍澜为武林贡献力量。
好久不见的光芒出现在苍澜脸上,我知道他要离开我们了。
我默默的收拾了很多药丸,有止血的有解毒的有生肌的,驱虫散瘴的,我把所有想得到的都给他带上了,苍澜坐在桌边听我一边收拾一边念叨著喝完酒不能马上喝茶,这个药药劲没散不能服那种药,头疼脑热可以用针刺那些穴位,一些穴位在什麽地方,我不停的说生怕漏了哪点。
苍澜从身後抱住我,他把头靠在我肩上。
"师傅,师傅。"他不停的叫,我就不停的答应。
他扳过我的身子,漂亮的眼睛深情地看著我:"师傅等著我,我要一辈子都和师傅在一起。"
说著低下头亲吻我的嘴唇,一下一下的碰触。
没了苍澜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我会看著看著病就叫"苍澜记方子。"
那时翔天会默默地拿起笔把我说的方子记下来。
那时我和漠然都会对江湖的事格外关注,我们都注意一个名字:苍澜。
8
江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明明知道苍澜就和我们在一个城却见不到他,而刚听说他在大漠上追杀魔教当晚他就会出现在我们临时落脚的地方。
他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沈稳,他对我的吻也越来越深,从开始的碰触到吮吸到现在的纠缠。
我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包容他,每当看到他身上添的新伤都很不能代替他去痛。
那一年我们就这麽离离散散的过著。
而我和翔天的隔阂也在那一年产生。
他不再认真看那些他瞧不上眼的小病,他对药的兴趣比对人大的多。
"医者父母心"这句话我对他说过很多次,他却总是阳奉阴违。
"翔天"我拿著他想藏起来的方子道:"药是来治病的,你怎麽总喜欢配一些奇怪的药呢。"
他低著头不出声,"你看看,这些药配在一起只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损肝伤脾。"
"这种药你配它干什麽。"
"上次你说你是为了治不泄配的淫药,那这次你是为什麽。"
"翔天"我厉声叫住扭头往外走的他"你要去哪里,你还欠我个解释。"
翔天站定沈声说:"你根本就不想收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只喜欢苍澜,无论我多努力你都不喜欢我。"
他转身看著我"你从不用看苍澜的眼神看我,我哪里比不上他,就因为他比我早比我美麽。"
"师傅,我......"他看著我突然低下头道:"我错了,你别生气。"
我从没有不喜欢他,他比苍澜强多了,苍澜背不下来的方子难不到他,苍澜诊不出的脉他却认的很清。
我转过头看见角落里站著的漠然,漠然看看我看看翔天走的方向也转身走了出去。
当天我失眠了,我的徒弟都长大了,大的我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麽了。
......
我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帐顶飘动的丝绦,他的飘动说明有人进了石室。
"师傅"翔天出现在我上方。g
他的眼很明亮,眼角微微上挑显得有些妩媚,当然他心情好的时候是很妩媚。
挺直的鼻梁下面红润的唇轻轻张合著"师傅在想什麽。"
翔天很美,他有一种阴柔的美,他的手指修长纤细,现在正玩弄著我的胸口。
当那天我看见翔天摘下面具的时候我真的惊呆了,我不知道我的徒弟居然这麽美。
"师傅,我美麽。"他的手劲越来越大,我觉得那两点一定出血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慢慢染上了怒气,"为什麽,为什麽你不说话,告诉我你爱我。"
他抓住我软绵绵的手用力揉捏著。
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痛苦很扭曲,因为翔天脸上慢慢显出喜色。
"啊"我张嘴发出呻吟,他高兴得扑上来在我口中肆意翻搅。
"师傅,师傅"他一面大力贯穿我一面情意绵绵的叫著。
我的第一次情事也是被这麽对待的,不过那时在我上方的人叫著我"明,明。"
......
我陪著苍澜在院落里喝酒,他最近来的很勤。
他很踌躇满志的对我说他的抱负,他说:"盟主想让我改投门派。"他说著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的脸色。
"师傅,我不是想背叛师门,我只是不想再叫你师傅了,我想叫你明。"
我笑,这不算什麽,要是让师傅知道我收了个不懂医的徒弟可能会更生气。
"没关系,当初就没什麽拜师礼,不过是磕了个头叫了声师傅而已......你不会想让我给你磕回来吧。"
他很兴奋,"明,等我拜了盟主为师我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了,他说他要让我当下届的盟主。"
我也笑起来,"好呀,祝贺你。"
"明,你也入盟吧,江湖上都称你明神医呢,以你的身手你的医术,将来会有作为的。"
我笑著拍了他的头一下:"你是说我现在是碌碌无为麽,嗯。"
他像个孩子似的摸著头道:"我哪敢啊。"
"不过明,你若是入盟我就把盟主的位置让给你。"
"呵呵,你现在还不是盟主呢,退位让贤言之过早吧。"
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的一直喝到很晚。
入寝时,我听到远处传来说话声,好像是盟主深夜到访。
我沈入梦乡的时候还在想盟主一定是为苍澜改投门派的事来的。
一声巨响惊醒了我,我刚睁开眼就看见苍澜狂热扭曲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怎麽......"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在口中。
他呼呼的喘著气,手急切的撕扯我的衣服。
"苍澜你在做什麽。"我著急的想抓他的脉门,他却早我一步点了我的穴道。
"苍澜,苍澜,放开我。"我轻声地说,他的样子像失了神智,我怕大声叫会惊了他。
他好像停了一下,但随即动作更猛烈。
当他拉开我的腿冲进我身体的时候我才知道他是怎麽了。
这是一种很烈很烈的春药,不知道他到底中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忍著药性找到我的,
穴道不知不觉地解开了,但我痛得手都无法移动,只能随著他的动作无力的摇晃。
每次随著他的抽离就会有温热的液体涌出身体,当他重重顶进去的时候又会造成新的伤口。
他发泄了很多次,慢慢的他的眼睛清亮起来"明"
他轻声叫著,可动作依旧不停,"明,是你吗,明。"
我忍痛对他牵动嘴角。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我透过破碎的门看见院子里晃动的人影。
"你们在做什麽?"很宏亮的声音在我刚刚遮住我们接连的部位时响起。
苍澜的脸上显出惊恐,可身子还被药物控制著不停的抽送。
"师傅,我停不下来。"
"我知道"
我对这盟主淡淡的笑:"请盟主回避好麽。"
"你们在做什麽?"怒吼的问话。
"你们、你们是师徒啊。"
"你这畜牲,你怎麽可以这麽对待师傅。"冲进来的翔天一把掀开被子。
这时苍澜终於发泄完从我身体里退了出去。
他茫然的看著咬牙切齿的翔天和满屋子的人。
"师傅"小小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你为什麽要给师兄下药。"
漠然的身影出现在屋子中央,他的话如一把利剑一下一下的凌迟我。
"你为什麽要给师兄的酒里下药,师傅,我知道你喜欢师兄你不想让师兄离开你,可他是你徒弟呀。师傅,师兄爱的不是你,你不是早放弃了麽,为什麽要这麽做,你就这麽恨师兄要毁了他麽。"
"师傅,师兄今天的地位是拿他一身伤换来的,你怎麽能这麽对他。"
"你在胡说什麽。"苍澜大喝一声。
漠然伸出手掌道:"我亲眼看见他把这个放在你的酒里。"
晶莹的药丸在火光中那麽刺目那麽耀眼。
9
那天漠然跪在地上对我叩了三个头道:"师傅我不能再做你的徒弟了。"
"我欺师灭祖不配活在这世上。"然後他又向苍澜叩了个头道:"师兄保重。"
就在他的刀要落在颈上时,盟主抓住了他的手。
"这个禽兽不配做人师傅。"说著盟主给漠然缠住脖子的伤口道:"这种龌龊的人杀了都嫌脏手。"
"孩子,你遇人不淑,跟我走吧。"
一屋子的人霎时退的干干净净,苍澜也被人拉走了。
他走的时候看著我喃喃的说:"我不信,明,我不信。"
身下还在流血,我强撑著身子想下床穿衣。
脚刚沾地就摔了下来,我看见床上到处都是血。
"师傅"翔天把我抱起来给我清理伤口帮我穿上衣服。
"师傅,跟我走吧。"
我冷笑,"你导的好戏,你是谁为什麽这麽做,你给我漠然什麽好处。"
他笑著,很愉快的笑。
他说:"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药是给师傅准备的,我本来是想让苍澜恨你,这样你就会和我在一起了,呵呵,没想到喝药的是苍澜,不过。"
他笑著靠近我说:"这样也很好,至於漠然麽,他那麽爱他的师兄我只不过跟他说帮我就可以各得所需。"
他摸著我的脸道:"我得到你,漠然得到苍澜。"
他抓住我的手制住我道:"师傅别激动,你这样可不适合动武的噢,你不是问我是谁麽,我就是翔天啊,不过我不应该叫你师傅,我应该叫你师弟,呵呵,你师傅是我的师伯呢。"
他看著我,在脸上洒了些药水缓缓的揭掉一层面皮。
露出的脸很美。
他细长的眼睛笑咪咪的看著我,形状优美的唇弯著,"师傅,我很美吧,师傅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
"师傅,你爱我吗?"
他每次同我交合时都会这麽问。
每次得不到我得回应就往死里折腾我。
开始我问他:"你这麽做是不是想得到万圣丹的配方。"
他笑笑"开始只想得到药方,可是後来更想得到你。师傅,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好的我都不想离开你。"
说著,他很无耻的露出下体,"师傅你看,它又想你了。"
我被他喂下软骨散,他还是不放心又给我下了他自己配的药。
我便浑身无力的被他掳到魔教总坛。
"师傅,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损失了好多人手,我若是在教里那会容苍澜这麽放肆。"
他把我锁在一间石室道:"师傅,你若是想通了我就放开你,跟著我不比跟著苍澜那个笨蛋好麽,我很快就可以统一武林,那时有没有万圣丹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
他开始还很有耐心,每天笑嘻嘻的来陪我,情事上也很温柔。
後来他变得越来越暴戾,嘴边恶狠狠说的都是苍澜。
"你到底教了他多少东西,为什麽他会解我的药。"
我笑,我说:"苍澜跟了我很长时间他不喜欢学医并不代表他不会,那时为了能让我多歇歇他曾很用功的学习。那时候我是想传他衣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