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不听话,几次伤了买主的无法开口的离歌族瑕疵品",这个是奴隶贩子对他说的话。
面无表情地看著他,几次转手下来,再加上自己刻意的掩饰,我怎麽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是要买下我这个"瑕疵品"。
知道他的身份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和当初的自己相似的的眼神......
被囚禁的皇族,流国无人见过真面目的傀儡帝啊──
相互的依赖,成为了我们两个的相处模式。98A76254FA我的剥
两年的相伴,像是滴水穿石般将对方映在了心上。
我怜惜他所遭受的境遇,心疼那双看似清澈无知,实际上讲一切了然於心的眼眸中不时闪过的沈郁。
最是记忆犹新的是他近乎虔诚的吻......
当时心下一颤,说不出来是什麽感觉,像是快要哭出来一般,堵得人心慌。
就是这样,才在最後用了离歌靡音,只希望能将他送出流宫这个硕大无比的鸟笼。
没想到的是自己因为灵力被封,无法完全施展,反而留下了一条命......
幸亏是这样,现在才能和这个让自己第一次心动的人再次重逢。
"下次,我让你抱一次,可好?"
耳边传来蚊子叫般的细小耳语,我惊讶的抬头,看到身上那人羞得通红的脸,清秀的容貌在此时显得分外秀色可餐。
"好......"
纯然的笑意,从嘴边晕开,身体某处传来的涨盈感,连同心里的空虚也一并填满。
缓下心,由得欲望主宰自己的身体。
只是,这次──
是全然的心甘,情愿......
三十四 同行(一)
睁开眼睛,夜歌还缩在我怀里沈睡。
轻缓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时不时颤动的蝶翼般的长长睫毛,无一不显示了怀里的人还在睡梦之中。
激动啊......
我搂著夜歌的手臂都在颤抖,这次,这次终於在夜歌睡醒前先醒来了!
我作为小攻的尊严啊──
找回来了!
"嗯......"
怀中人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在我胸口磨蹭了两下,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好,好可爱──
我流著口水看著他孩子气的动作,暖玉温香在怀,继续窝在床上吧......
想到昨天,还是有流鼻血的冲动。
本来,只想抱那麽一次就作罢的,毕竟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可谁想,夜歌他硬是缠上来,害我把持不住──
他还凑在耳边说:
"下次从你身上要回来......"
......
你说,我能不努力的"做"麽?
不过,别误会,我也还没那个本事,将人弄昏过去。他现在这样贪睡,十有八九是跟昨天的异样有关。
真是,好不容易在夜歌之前醒来,他还不是被自己给做昏的......
算了,我还小,以後努力吧!
总觉得,以前呢,夜歌宠我,是把我当个孩子来著。不过,就昨天看来,我应该是被他信任著的!
幸福啊......
想著想著,不由得意得笑出声来。
嘻嘻嘻嘻,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哦呵呵呵呵──
"怎麽了?"
一双温润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我止住半含在嘴里的笑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呃,夜歌你醒了!"
"嗯,在笑什麽呢?"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已然没有昨晚的异常。
"嘿嘿......"
我故意眯眯眼,色色的看著夜歌领口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那一点一点的红印。
"秀色可餐啊────"
拖长了调子,摇头晃耳的调戏。
"是麽......"
狐媚的笑,纠缠上来的身体柔若无骨。
"别闹了!"
手忙脚乱,脸红红。
"嘻嘻──"
夜歌轻笑,点了点我的额头。
"昨儿怎麽不见你害羞?"
"这个,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时候,人是没有理性和害羞可言的!"
我煞有其事的告诉他。
"就你理由多!"
他嗔怪的瞟了我一眼,那个叫风情万种。
啊呀,口水......
夜歌著装起身,我裹著内衫搂住他的腰,一只手帮他揉著腰部的肌肤。
"这次还疼麽?"
短暂的停顿,摇头──
呃,我好像看到夜歌的耳朵有点红?
"还不起来?太阳都升到当中了!"
转过来的脸却是巧笑倩兮。
"呀?"
我跳起。
完了完了完了,这个昨天没有控制好音量,隔壁肯定多少能听到点动静,今天又日上三竿才起来,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们昨晚纵欲过度......
还有,另外一个麻烦人物──
流风!
昨天看他也是住进这里的,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撞见......
嗯,我现在的样子,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急忙跑下床,在铜镜前左照照右照照。
确定自己和未成年前相差巨大後,提著的心才放了下来。
"夜歌你去哪?"
眼角的余光瞄到他转身出门,出口询问。
......
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盯了我半晌,才飘出来一句:
"沐浴!"
说完,他人就飘飘然退场,留下我坐在镜子前脸红了个半死。
啊呀,忘记了,我也得去洗澡......
急忙朝外面喊:
"等等我!"
也不管夜歌是不是还在外面,套上外衣就冲出去。不料,一打开门,就碰到正欲离去的诸阮。
"你,你怎麽在这?"
我被吓了一跳,不由得问他,然後随即想起来,这人一向是不怎麽理会我的。
"阁主的安全是我的职责。"
好难得,居然回答我了。
等下──
这个意思怎麽好像有点奇怪?
嘶喝────
"你,你,你昨晚就在这里了?"
大惊失色,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
"属下昨晚是和阁主一起过来的。"
诸阮挑了挑眉,平常冰冻的只有一号表情──即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满是戏谑。
下巴落地......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麽一个平常一脸冷漠的年轻人,居然有这种嗜好......
真是,真是──
有个性啊!
正想得出神,我也因此没有听到诸阮後面小声地补上的一句:
"......後来我就回去了。"
匹自在那边认为,这位尽责的好护卫就在门外站了一宿。
(至:小诸诸,你不打算解开误会麽?诸:那关我什麽事?是他自己没有听清楚的!至:你就明说了吧,是不是想整他?诸──微微一笑,不答。至──扑上去:啊呀,好可爱,偶就喜欢你这张死鱼脸有表情後的样子......诸──翻个白眼:什麽人嘛这......)
......
沐浴更衣完毕,首先出去自己住的院落。
还好,一向都是掌柜们腾下一个院子,给我们这批"特殊人士"所以最多就是苏场诸阮知道,不然,我还真不敢出门了。
刚向前厅走去,就见苏畅一脸诡笑的迎上来。
"起来了?"
阴阳怪气的调子。
"起来了!"
相比较而言,我的声音可说是落落大方,光明正大。
"昨晚睡得如何?"
来了,就知道他会这样调侃我。
"不错,暖玉温香在怀,你说能睡得不好麽?"
让他很是失望的,我的表情依然没变,苏畅垮下那张想看好戏的脸。
"真是,不好玩!原来你们是那种关系,难怪不想把人借给我......"
我冲他咧开嘴,一笑:
"明白就好!"
哼,反正刚有个诸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至:这个是你没听仔细!),我还怕他只是知道个大概不成?
"今天就上路了,东西备好了麽?"
我问他,接下来过了前面那个城镇後有几天的路程是住不了店的,干粮什麽的都要准备好。
"好了......"
苏畅拨了拨额前的发丝,正要走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一半,转过来跟我说:
"对了,说到昨天那个带著雪狮鹫的人,已经被我邀请一起了。他叫影风,也是要去皇城的,所以我就请他一起上路了!"
......
............
..................
你的动作──
未免也太快了吧?
天,好像塌下来了......
三十五 同行(二)
去,去,一边去,表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的用眼睛瞪著一个方向,那边一头高大威仪的生物,正用和它外表极其不相称的撒娇表情一步步的靠近......
我退──
一退,二退,三退......
哭啊!
这位兄弟,麻烦你不要再靠过来了好麽?
你看看你的主人都在不满意的盯著你了......
我偷偷看了一眼某位跟著我们起就一言不发的家夥,只见他冷冷的看著这边,眼中满是审视的意味。
......
有点要糟──
自从见面起,他就带点疑惑的看著我,然後一路上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到现在在路边休息,雪狮鹫拼命靠过来......
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眼光不时地在我用高耸的衣领遮住的脖子上来回徘徊。
我也说过了,雪狮鹫生性敏感,很少有人能够接近,更别提它主动接近对方了!
流风肯定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了,怎麽办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
出神期间,雪狮鹫慢慢踱到自己身边,先是嗅了一下,再左蹭蹭右蹭蹭,将它毛茸茸的大头在我身上来回磨蹭著。
身子一下子僵硬,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流风的眼中精光一闪,炽热的视线简直快要把我脖子处的衣物化为灰烬。
怎麽办?
冷汗都隐隐有冒出的迹象,夜歌,救我......
"啊呀,你还真怕狮鹫啊,不过看它他对你很有好感呢!"
苏畅幸灾乐祸的嘲笑,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
切,不是怕它,我怕的是因此被某个人认出来!
如坐钉板啊......
终於天籁之音淡淡的响起,救我於危难之中。
"韵,喝点水吧......"
一个水囊递上来,那优雅万千,行动如流水一般的身影缓缓来到我面前。
"呜──"
雪狮鹫一个低吟,往後跳开,警戒的看著他。
我接过水囊,没有喝,只是抱著它眼泪汪汪的看著夜歌。
果然是我的亲亲,简直是救我於水火!
他在我身边的草地上坐下,黑纱遮住来自流风试探的目光。
不知是运气还是什麽,苏畅跟"影风"谈论起我们的时候,并没有介绍夜歌的身份。可能......
跟昨天那纵欲的一夜有关系,不太好介绍吧......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告诉他们,一脸小气嫉妒的样子。
反正苏畅都认为我小心眼,将侍寝的美人藏得都看不见面貌,我就装作被听到,恼羞成怒,成心不表明夜歌身份吧!
"亲亲......"
扑进夜歌怀里,装成一幅被吓倒的样子──其实,我就是被吓到了!
"嗯,诸快回来了,等下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他搂著我,旁若无人。
说罢,隔著面纱再看了雪狮鹫一眼,身上突然涌起的气势让在他怀中的我都有一瞬间的窒息,更何况是直接冲著它去的骑兽。
"吼────"
雪狮鹫压低头慢慢的往後面退去,隔著老远看著我,眼里有著......委屈?
不理!
上午──或者该说中午──出来的时候,因为我和夜歌是直接登上了车子,没有和雪狮鹫打照面,所以开始的时候也算是相安无事。
苏畅死皮赖脸的跟著坐了上来,反正这几天来也是这样,我也就不予理会了。你说这人奇怪吧?
一脸的市侩,看他那样子,居然也算是朱紫名门後裔......
跟著我们还真放心,连个侍从也不带,说了赖著我们混吃喝,就真的什麽都不做,一路上蹭吃蹭喝的。
怎麽我碰到的人,一个两个都这麽有个性啊?
夜歌还跟我说了,等到了朱紫的皇城,还有个老熟人在等我们。
看他那幅等著看好戏的样子,我就猜到这个"老熟人"是谁了──
!大叔!
听说,本来还不是他来接待我们,是因为知道我和他中间发生的那一小段"纠葛",锺老才特意安排了!大叔负责招待我和夜歌在朱紫的活动。
嗯,就是因为行程有点差异,所以只有到皇城我们才能碰面了──
哼哼哼,我还没忘记那个让我晕了好几天的药呢!
诸阮一直很沈默的驾车,我都不知道为什麽当初筱筱要跑到我面前跟我说夜歌是他诸哥哥的了......
说他窥伺夜歌吧,人家一直和夜歌保持著距离,坚持著上下有别的原则;说暗恋麽,怎麽也没看到他看著夜歌的眼神有什麽异样,情感再怎麽隐藏,总也有露出破绽的时候吧,可他就是没动过声色,更别提他们两个人有什麽暧昧了......
既然这样,我也就随他去了,管那麽多干嘛,只要他不动我的夜歌,管他暗恋谁!
苏畅开始还邀请"影风"一起上车,说是车子上空位多,地方大,还可以联络联络感情。结果流风往回──雪狮鹫那边瞟了一眼,苏畅就改口说骑狮鹫也不错,威风──
见风使舵的家夥,不愧他商人的本性。
然後一路行来,流风骑著雪狮鹫跟我们隔开一臂之长的距离,驾车的两只骑兽虽然战战兢兢畏惧著,却也相安无事。
然後不知怎麽的,我撩了下车厢的帘子,问下诸阮要不要喝水(韵:看我善待部下吧?)──
就见流风胯下的狮鹫竖起耳朵,一脸兴奋的扑了过来,当场人仰马翻,骑兽吓死一只,另一只也是口吐白沫,眼看命不久已──
这就是肉食类和草食类的差别啊!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就地休息,诸阮赶去下一个城镇另备一架马车和骑兽。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抱歉。"08819C16E我看
坐在一旁树下的流风突然开口,不知是在为雪狮鹫吓死了骑兽弄翻了车子道歉,还是将我吓成这样,或者是因为夜歌刚刚咄咄逼人的气势......
"不,不用......你,你让它离我远一点就行了!"
继续埋头,夜歌给我理了下衣襟,有意无意的,雪白的脖子从拉开的领子中暴露了一下,注视在我身上的视线一下子暗淡下去,让我有种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