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拖一天得损失多少,经济利益呀,钱哪,哗哗的,谁不急呢,所以他更要拖,他合计了一下,政府给的补偿,按高里算,也就一平米1万左右,高不到哪去,自个家也就几十平米,实在是个小钱,就够塞个短裤窟窿。
所以他要磨,就做钉子户,看谁熬得过谁。
没过两天,建委部果然派了谈判人员来了。
不过,交涉未果,又走了。
过了几天,又派了几个小领导,来试着做思想工作。
简凯很受教育,门口一立,一把铁铲踩脚底,"要拆也不是不可以,给拨个几百万几千万,我简凯第一个下手铲除了它。"
几个小领导摇头晃脑骂爹骂娘颓丧的走了,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嘛,摊上个这么不讲理的地皮货,看来只能干熬着了。
以后一段时间都不见人,简凯也过得自在,不急也不忧,他死活不迁他们就没法盖楼,拖得越久损失越惨重的那还是他们,合着过不了多久,就会乖乖的来和他谈条件的。
简凯这边是清闲了,可他老爹那就受折磨了,为着这,简老头没少挨白眼挨批评,建委领导们天天围着他这老子转,烦得是人都想跳楼。
撑不了几天。
简老爹抵不住了,跟着老伴孽障孽障的数落,还是拨了电话,可还是白搭,简凯在电话里大声说:"不该你们管的事甭来瞎掺和,你们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半辈子挨穷吃白面,现在好容易赶上这么个好潮流好世头,还不从政府那捞点,那还等啥年头。"
简老爷子被他几句话虎得没了言语,一刹那间还真觉得有道理,之后也就不再过问了。
※※※※※※
当肖楚从外地公干回来,听熟人说了这事,替着脸红了好一阵,当晚驾着车绕了好几个大圈,车子停在拆迁房的一里地外,才下车,作贼似的溜到那小屋,敲门半天没动近,飞起一脚踹开,扑向床边朝睡得一塌糊涂的人啃咬好一阵。
简凯被吓醒,大喊:"谁!谁!谁!"
肖楚搂头盖脸大掌砍向他,"你说是谁。"
简凯睡虫全被击跑,看清来人,问:"咋来了?"
"还说!"肖楚点着他脑门啧啧啧出声:"丢人!丢人!丢人!"
简凯躲开,"去,回来就没好话。"
肖楚没说话,压下去吻住他,手也没空闲,撕扯着他内衣裤。
屋内顿时乒乓作响,猛龙翻江了数个回合才教安静下来。
过后,肖楚趴在简凯身上,双手压着他两颊,命令道:"搬了!"
简凯硬气说:"钱没到才不搬。"
"个死钱迷。"肖楚啃他下巴,"这户口都随着我了,别让跟着也受笑话,真是丢死人了。"
"这不是一回事好吧。"简凯推开他头,忽一想,又说:"我户口我家老头搬新房会迁过去的,关你鸟事。"想不通,一点没相干,扯哪去了。
肖楚吻上他的下唇,暧昧的笑:"权力真是个好东西啊,呵呵,拆迁前你的户口就迁我那了,现在我的户口薄上可挂了你的大名了。"
简凯呆了呆:"什么鸟话!"
肖楚眯着眼:"不愿意?"手已恶意的摸向他的下身揉捏。
简凯难耐起来,顺着说:"愿意,当然愿意,随着你,没准也能混个小官官当当,老子巴不得~~~~啊~~~~快给我弄~~~啊~~`快点~~~"
肖楚满意极了,开始霸道的进攻,"搬不搬?"
简凯已没了神志,"搬~~~搬~~`啊~~~"
"什么时候?"
"马上,啊~~~你给我快点。"
第二天一大早,当简凯被突然的地震振醒的时候,小屋的一面墙已光荣的塌了一大半,肖楚抡着铁锤正在砸木门
简凯光着身子跳下床,指着肖楚干瞪着眼,结巴的只会说个你,
肖楚忙完了,挥了挥汗,不理会他气疯了的痴呆表情,走到床边,扯过毛毯,将他裹了,扛上肩。
没过几天,推土机隆重的来了,于是,这曾经的四合院,现在的危房,眨眼就成了平地一块,曾经这里所有的一切已成了远古的回忆。
一个礼拜后,建委的大小领导敲锣打鼓的来到了某楼房某单元某号,将代表无上荣誉的鲜艳的五星红旗奖给某人时,某人白沫吐得差点淹了整个北京城。
当时当秒,气急败坏的人摔了锦旗,卷了铺盖,就往楼下跑。
无偿捐了,无偿捐了,什么时候的事,该死的,混蛋!
去吃他的喝他的睡他的,挣回来了再撤离。
与此同时,东城区的某楼房某单元某号,某人乐呵呵,敞开大门,等着人光临。
某个清楚,谈到户口的事。
简凯问:"啥样的,那个薄薄拿来我瞧瞧。"
肖楚打好领带,临出门前说:"床头柜自个找,自力更生是基本。"
简凯翻身起床,认真的查找起来,但翻柜倒柜个半天,也没个着个影,于是有点气了,对准柜子揣过去一脚,谁知啪一声,一个本子也不知从哪掉地上了。
简凯弯腰捡起,小心的翻了开来,可那是什么玩意儿,开起他还以为是眼花了,擦了擦眼,定睛的瞧,等瞧得真确了,牙齿咬得格格的响,打肖楚电话混蛋的骂个不停。
那头肖楚对着电话大笑个不止。
简凯火更炽,摔了电话,鬼急鬼急的套了衣裤,牙不刷脸不洗顶着鸡毛头,打车直来到东城东四十三条街53号。
"搞没搞错,老子他妈的里里外外都是个男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婚姻登记处,简凯丢出本子,大声嚷嚷,"快给老子改回来。"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被他恶劣的态度惹恼,没好气的说:"改什么?"
简老大吼道:"性别!性别!老子是男的,男的。"
工作人员拿起本子,翻开瞧了眼,也吼道:"瞎了眼了,上面不清清楚楚写的是男。"
"是这个!"简凯火大的夺回本本,指着自己的名让人看,"看清楚了,错了。"
工作人员骂:"有病啊你,怎么改,俩男的登记个屁,咱国家还没这规定。"
"呃,"简凯拿起本子,傻眼起来。
后面排队的几对准新郎新娘不耐烦了,"兄弟,你到底还改不改,要改就快点,别耽误了咱的喜事。"
简凯的脸串烧起来,恶声恶气的说:"改,改什么,老子他妈的有说要改吗,去。"屁股调转抱着本本灰溜溜的逃。
回到家后,将个本子东藏西藏,最后还是小心的压平,塞在了枕头底下。
晚上肖楚回来,简凯也没再说起户口薄的事。
肖楚瞅着他笑,简凯避开,在屋里蟑螂似的瞎转悠。
某天某夜,简某人无意中说起身份的事,肖楚揽着他的腰笑着忽悠他,"你混江湖嘛,身份不身份有什么要紧的,人古代还流行着隐性埋名,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实力,你是有实力的,对吧,"
简凯想想也对,从此抛开,再不过问。
一年半后,肖楚被提拔,官升三级,于是高薪聘请简凯为其私人司机,简凯悦然上岗,只是驾驶座上始终还是肖楚,简凯白天在肖楚办公室睡大觉,晚上才做着他的生意。前段时间见人贩卖字画赚钱,他也经营了起来,倒的全是纯艺术的玩意儿,等肖楚下班,就载着去各个天桥底下吆喝着卖。
不过,肖楚向来是墨镜罩脸,面朝车流,背向顾客的。
什么不好卖,非得卖裸体美女画,乳房那个啵霸,摆着真够娘的招人眼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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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前,肖楚对简老爹说:"简凯的户口迁到我名下,以后我也能名正言顺的罩着他,你老也能放点心,不是。"
一年多前,民政局里,肖楚对着工作人员说:"岳丈思想保守,太重男轻女,想儿子想疯了,所以上户口时迷了心窍,如今二十多年了也忘了改回来,呃,你们看着办吧,呵呵,内人男相了点,也别太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