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绝倚在蒙了貂皮的檀木大椅上,一个个堂主轮流上前行礼,由手下奉上寿礼。破军堂堂主耿勇献的是鬼谷子下山的青花大缸以及珊瑚树若干,善恶堂堂主罗啸风献了一个鸡卵大小的明珠鼻烟壶,天机堂堂主郑天机献了一斛南海夜明珠和一斛鲛人泪,花千绝收下不久便随手赏给下人,显然都不满意,越到后面,堂主们便越发冷汗淋漓,扶苏堂堂主苏媚娘强笑着跪在花千绝身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檀木小匣子,双手奉上。
花千绝似乎有些好奇,打开匣子,只见红绒丝垫上放着一个金光灿灿的九连环。花千绝笑了几声,似乎忍着把匣子扣到苏媚娘头上的冲动,冷笑着说:"你献的就是这个?"
苏媚娘脸色惨白,颤抖着说:"奴家翻遍了整个青州,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宝贝......不过,这九连环据说是大愿菩萨开过光的,在迦叶寺供了几百年了,奴家想这迦叶寺镇庙之宝肯定是了不得的大宝贝,这才千辛万苦的抢回来了,想必可保家业安康,一生丰乐......"
花千绝觉得好笑,摆了摆手叫她退了下去,随手将九连环揣在怀里。妙法堂堂主吴秋屏似乎并没有为这一场变数伤什么脑筋,他面不改色的走上前来,跪倒在花千绝身前,含笑道:"秋屏在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里,给堡主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他说着,拍了拍手:"还不过来?"
说着他这一声喝,通向湖心亭的小桥上,远远走来一个身着青翠薄纱的少年,他赤裸了白玉般的足踝,夜色中,那层薄纱如同透明透明,像是披了一层青色云雾的洁白鸟儿,步履轻盈,青丝垂肩,嘴角带着媚笑,眼睛内盈春水。
吴秋屏看着花千绝眼眸中的一丝异色,得意的夸耀道:"堡主,这少年,便是贫道的寿礼。"
花开不记年7
花千绝轻笑道:"好个吴秋屏。"
吴秋屏如同得到什么天大的夸奖一般,笑的腰间拂尘都在不住抖动:"这少年是贫道在浮屠堡附近偶然寻得的,如此妙人,也是多得堡主洪福齐天。"
花千绝朝那一旁下人摆了摆手,笑道:"带他下去,好好净个身,今晚便召他吧。"他看着吴秋屏喜形于色的模样,淡笑了一声:"吴堂主,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烟花柳巷是扶苏堂的工作,妙法堂还是老老实实干好自己长江几条水路的买卖,别让我觉得,你只有这点能耐。"
吴秋屏脸色唰的白了,苏媚娘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花千绝似乎心情转好了些,并未怪罪,高举金盏,劝各位堂主各自尽欢。酒过三巡,花千绝似醉非醉,对几近玉山倾倒的吴秋屏小声的问了一句:"我瞧着你刚才献的那个孩子......有些眼熟,你知道像谁吗?"吴秋屏喝的礼数尽忘,抱着栏杆,拼命朝湖上旋舞的女子呼喝,巴不得她们跳着跳着就开始在夜色中轻解罗裳,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堡主问了什么,他哈哈大笑道:"像谁?我觉得他像方红衣......一样的绝代佳人啊。"
花千绝看着他笑,盯着吴秋屏的眼神中有不动声色的杀气:"像红衣吗?"他轻声说道。
"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花记年读到这里,用朱笔勾了一道横线。"见可而进,知难而退......"他反复默读了几遍。"--《左传•宣公十二年》,知难而退,好一句知难而退,好一本奇书。"花记年侧头想了想,把书册放在矮几上,揉了揉双眼,再次挑亮了灯烛。
就在这时,窗户外一道黑影闪过,"谁!"花记年猛的站起来,下意识的取下床头宝剑,听到窗外风声急促,眼睛四处审视,似乎要抓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身后传来一声急不可闻的声响,花记年大愕,正准备转头的时候,一把清亮如水的宝剑便横在他的脖颈处,"不许动。"他背后那人森然命令道。"把剑放下。"
花记年握紧了手中剑,却发现横在脖子上的剑刃又贴近了几分,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听话的把剑扔到地上。他仔细辨认着身后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人似乎是跟他差不多高矮的少年,嗓音还显稚嫩。那人低笑着说:"这就对了,好吧......告诉我,浮屠堡的剑谱都藏在哪里?"
花记年沉默了一会,低低的回道:"我不知道。"他声音隐有怒色,似乎极度厌恶被人胁迫的感觉。那人笑道:"你不知道?我看这阁院在周围一片破屋子勉强算是华丽,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该不会是你在骗我,嗯?"
花记年眉头紧锁,声音中越发了几分冰冷的怒气:"我从来不说谎。不像阁下这种觊觎他人武学的梁上君子,上愧对列祖列宗,下愧对子孙后代。"那人冷笑道:"哼,要不是我频真哥哥的驭剑术剑谱残缺不全,你以为我愿意委屈自己,混进这个满是脂粉气的地方?"
他说着,手下并不留情,连点花记年身上从气海到涌泉的十二处大穴,这才轻飘飘的晃到花记年面前,果然也是一个跟花记年身形仿佛的少年。花记年一眼瞄到他身上仅穿的翠绿薄纱,脸色微红,怒斥道:"真不要脸。"
那人皱了皱眉头,满脸不悦:"哼,等我拿到剑谱,让频真哥哥能练成绝世武功,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多嘴。"他说着,又绕着花记年转了几圈,叹息道:"不过......你身形,嗯......眉眼,都跟本公子有些相像,既然你这样讨厌我这身打扮......我又这么记仇,只好就麻烦你帮我拖延一点时间了,这样美好的夜晚,依照这山庄之大,我可得抓紧时间。"
花记年并不懂他在说什么,直到那少年开始脱他的衣物,他也不过是脸色铁青,直到少年换好了他的衣服,将那层薄薄的青纱套在他身上,他才怒到大喊出声。那少年眼疾手快的点了他的哑穴,又从怀中掏出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严丝密合的戴到花记年脸上。
那少年仔细打量了一会花记年,见他不能动不能语的模样,似乎看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乐不可支的笑个不停,最后轻佻的再次理了理花记年身上唯一一层薄纱,看着一旁铜镜中调换了打扮的两人,柔声道:"好了,就麻烦这位公子帮我侍候堡主入寝了,本公子还得去帮我的频真哥哥找驭剑术剑谱呢。"
花开不记年8[H~~~~~~~~~~]
花记年脸色惨白,全无能为力的看着那少年把他扛在肩上,笑嘻嘻的施展轻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花千绝歇息的无欢阁,远处觥筹交错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无欢阁中,除了门口被点倒的两名内侍再无一人。少年左顾右盼,将花记年一路扛进正厅,随手扔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床上绣满了锦绣鸾凤,床边点满了煌煌明烛,少年含笑看着床上因为带了人皮面具,而跟自己相貌相同的花记年,伸手除去了他的玉冠,让一头青丝散下,暧昧的说:"事后记得别跟别人说,被男人糊里糊涂的上了很丢脸对不对,这位公子真是可怜,不过......这样就可以记得以后要留口德了吧。"
他笑着,看着花记年一身半透明的青色薄纱,在红艳艳的烛火中染成暧昧的浅黄色,朝花记年挥了挥手,从窗子一跃而出。花记年看着晃动的窗棂,只觉得手脚冰冷,脑中一片空白,那层冰冷柔凉的面具紧紧的吸附在脸上,敷贴的如同一层真实的皮肤。他长到十四岁,即便是上次的生死一线,也从未如此害怕过。
不,不止是害怕,除了害怕,还有一种深切的无力感,那层薄纱不能御寒,身子紧贴着身下柔软冰冷的绸缎面被褥,越发的觉得从骨子里不住的寒冷,寒冷到极致,便觉得胸口堵得慌,慌的带了隐隐约约的呕吐感,滴漏中每一滴水珠敲响竹筒,都仿佛有密密麻麻的蚂蚁混着汗水在四肢五骸爬过,浑身急的慌,怕的慌,等的慌。却一动不能动,一句不能说。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大力从外推开。来人身穿双肩袖着银色蟒纹的黑色锦衣,腰中悬着象征地位的浮屠令。左鬓几缕鬓发结成小辫,束到后脑玄玉冠中,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瘦长的下颚,多添了几分冷峻和邪魅。
花记年圆睁双眼,看着他一手提着一坛女儿红,身上隐隐有酒气,一手伸过来抚摸自己的脸,感觉被蛇碰过一般,冰凉而柔滑,他几乎要哭出来。花千绝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容貌柔美的少年,在顷刻之间湿润了眼睫,眼眸中露出惊惧的表情,他于是笑了笑:"你在怕吗?怕什么?"
花记年如果能开口,必定哭喊着申辩自己的身份。可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躺在床上,安静的恐惧的等待一切降临。他原本还残存一丝希望,希望花千绝能在煌煌明烛中认清自己,可没想到那面具制作的实在精细,花千绝根本没有半丝疑虑--
"没什么好怕的,好孩子,你会爱上它的。"他笑着,一只大手按在花记年胸前,手指一勾,就轻而易举的解开了束着纱衣领口的绳结,纱衣顺着弧度缓缓滑落,露出消瘦结实的少年的胸膛。大概是因为年龄的关系,还没有炼出什么大块的肌肉,但是他很瘦,肌肤紧紧的崩在肌肉上,看上去,锁骨很深,腰很细。
花千绝笑着吻上少年的唇,他感觉到身下的人肌肉颤抖了一下,但他不确定,因为这个孩子很安静,他轻易的撬开花记年的唇,刷过贝齿,勾着那人的舌,邀他共舞。花千绝记忆娴熟,但这个少年未免顺从的过分,即使他按着少年的后脑将他使劲凑向自己,让他喘不过气来,少年也只是湿润着眼睫,手脚冰冷,任他索求。
"好孩子。"花千绝这样称赞着,一只手将他身上的纱衣进一步剥落,俯身吻上了一颗乳珠,含在嘴里用牙齿撵咬,另一只手绕到他身下,准确的握上少年的分身,熟练的套弄起来,时不时用尾指轻如蝶翼般拂过铃口,但这样套弄良久,那分身在他手中还是毫无动静,花千绝蹙着眉抬起头来,仔细的打量一番少年柔美的面孔,和他绝望的眼眸,良久方说:"你还是怕吗?"
他见身下人并不答话,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伸手拿过搁在金漆果盘中至少有二十年份的女儿红,敲碎封泥,仰头喝了一口,邪魅的笑了笑:"第一次都有些痛,喝点酒就不怕了。"他说着,捏开花记年的嘴,抬高酒瓶,将一股酒液灌入他唇间,琥珀色的酒水顺着下颚滑下,花记年被呛的面色驼红,却依然发不出声音,便这样被硬生生灌进足足有大半坛的女儿红。霎那间,无欢阁中,酒香四溢,像花开荼靡的那一刻,酥软而醉生梦死。
花千绝看着身下很快染上一层绯红的身体,邪笑着:"好孩子,还怕吗?"他见少年还是不答,也不怒,伸手滑过他平坦结实的小腹,轻佻的碰触他的分身,然后一只手指再度下滑,缓缓插入菊穴之中。
那少年被灌的半醉半醒,似乎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身子酥软一片,除了略微蹙了俊秀的眉,并没有多大反应,温暖的内壁将花千绝的手指一圈圈裹起来,向更深处吸去,花千绝满意的叹息了一声,俯身在少年唇上轻轻一吻。邪魅的低笑道:"你也喝醉了吗?好孩子。我要过的人大多都这样,一醉,便开始热情如火。"他说着,再次加深吮吻的力度,少年的呼吸果然开始慢慢急促,带着甜腻的鼻音,唇齿间都是温热的酒香,染的床榻间一时春色暗渡。只是眼中湿润已久的水光,突然顺着面颊滑了下来。
花开不记年9[H~~~~~~~~~~]
花千绝邪魅的笑着,带了几分从容的倦意,他身上有浓郁的酒香,花记年唇中也有。那酒香俗丽如同最熏人的脂粉味,也浓艳如同最茂密的桃花香。花千绝从袖中摸出一瓶香膏,尾指蘸了一些,在少年后庭处细细涂抹,然后拉着少年松软无力的手,伸向自己的胯部。
"握着它。"他低声命令道,花记年醉的眼睛都睁不开,被制了穴道,那手一被松开,就无力的滑下,轻轻擦过青筋怒涨的分身。花千绝微微眯了眼睛,危险的说:"你是要惹我生气吗?"他伸出手,用力掐了一下少年半挺的分身,少年从喉咙里发出幼猫一样的悲鸣,双颊驼红,眼泪断续如珠。
花千绝笑着看他无力的躺倒在青纱羽衣中的模样,仅到肩背的黑发散乱在颈项,两点被咬的殷红的椒乳上泛着湿润的水光,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吴秋屏没有教你如何迎合我吗?"花千绝似乎放弃了,摇头叹息道:"傻孩子。"他说着,再次伸手开扩紧窒的甬道,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内壁中缓缓出入,模拟着交合的律动,被内壁死死咬紧。这样用手指,反复抽插了一会,花千绝伸手解开自己的外裤,掏出儿臂般粗长狰狞的分身,顶在花记年后庭处。
花记年还醉在女儿红的纯绵后劲中,只是觉得下身被一个滚烫的物件顶住,努力的想睁开双眼,却还是逃不开在眼前乱晃的黑色红色的幻光,被点的穴道似乎终于出现了一丝缝隙,他迷迷糊糊间记起要冲开它,却一时忘了为什么要冲开,正当他在混乱的思绪中挣扎的时候,那滚烫硕大的东西,蘸着香膏的润滑,开始一点点挤进体内。花记年沉默着感受到那事物一点点撕裂填充满后庭,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寂静的如同在酒香弥漫的深海中顺流沉浮,然后突然一个浪花拍过,波涛撞破,神志在瞬间惊醒,半闭的眼眸猛的睁大。惊讶,震怒,恶心,种种压抑的怒火推波助澜,当那庞然巨物试图律动时,花记年奋力的挣开穴道。
而这一切花千绝并未留意,他只是讶异的看到一直温顺的少年,唇角溢出血丝,然后扭动着腰身试图逃离他的怀抱,分身因这一个挣扎而被扭动着缠紧,灭顶的快感轰然落下,他的眼睛慢慢因兴奋而发红,爆发前只来得及伸出一只手,按住了花记年扭动的腰身,将胯下凶器拔出一点,低吼一声,然后狠狠的用力,桶进甬道最深处。
花记年惨叫一声,身子弹起,然后向后瘫倒在床上,他手足并用的试图抗拒身上的男人,却被更用力的握住腰,连根拔出,再齐根而入,花记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颤抖着捂住自己的眼睛,因疼痛而呜咽,内壁因汹涌的攻势被不断的带出体外,让鲜艳的颜色暴露在烛火之中,花千绝感觉到分身随着少年越来越激烈的颤抖被死死缠紧,不停吞入火热的甬道深处,极度的快感下,汗水晕过斜挑的剑眉,汇在眼脸,眼睛困难的半睁着,嘴角却挑起一个邪笑,低低抱怨道:"放松,它快被你咬断了。"
他说着,一手紧握着花记年拼命推拒的双手,一只手再次拿过一旁的女儿红,喝下几口,一口一口的将酒水哺给少年,花记年死死闭紧双唇,拼命摇头,却被一点点撬开,一口又一口,直到温香的酒液全部滑入咽喉,他才再度沉溺在似有非有的熏热醉意中,身体再度失去控制。他听到隐隐约约的笑意:"乖,就这样,放松......我走的时候你再咬。"他感觉到那滚烫的东西正在灼伤它的内壁,酥麻的,滚烫的,巨大的,在醉意中,他开始小声的呻吟,两条腿被一个人握住,缠上那人的腰,一波波的海浪,他觉得自己变成了浪尖上的舟,一晃又一晃,什么都抓不住,也都干不了,除了呻吟哽咽,抱着那个人的脖子,然后双腿更加的缠紧他的腰......
花记年听到那个人一直在轻笑着赞扬,恍惚间似乎被那人颠来倒去千百个姿势,甬道里储存下滚烫的热流,又一点点被重新挤出,落在床单上,女儿红的香气还在弥漫,混着苦涩的迷乱气息,他在神智昏昏的醉意中,双手紧紧缠定那人的脖颈,抚摸那人外衫零乱时裸露的强壮背肌,汗水粘腻,肌肤火热,发丝绞缠。淫糜的,肉体碰撞的水声不绝于耳,汗湿的,结实鼓起的背肌在掌下起伏。
"好孩子。"他听到那人的叹息轻柔的落在耳上,于是啜泣着呻吟,下腹肌肉一阵抽搐,眼前被白光照亮。然后清明和醉意再一次挣扎在漫漫长夜。
花开不记年10
"你很好。"花千绝嗤笑着,在云收雨散后,从怀中掏出那个九连环,放在少年无力的手心,然后握紧,"比我遇过的很多人都好。这个给你的,他们说是个好东西......‘妙手能善解连环',你像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许你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