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的某位嘴角抽搐了一下,被艾猗看在眼里。
"重影啊,这边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可以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嘻嘻......才不要告诉你......"
艾猗甩开额前碎发,冲采音柔媚一笑。
采音狠狠一抖,说不出话来。s
"遵殿下令。"某影面无表情走出门去,大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屋内突然静的怕人,采音背对着艾猗,感觉到背部被灼热的目光烧得一阵阵刺痛。
"小小......"艾猗拿出最拿手的媚笑,"天色不早了,快上床歇息着吧。"
采音看着屋外的大太阳一阵一阵发愣。
"小小,你怎么都不说话,害人家我好寂寞~~~"艾猗将衣服掀开,原先被遮住的部分一览无遗。
"哇--"采音赶忙遮住眼睛。
你不是寂寞而是欲求不满吧?!
视线突然明亮起来,意识过来才知道手被艾猗捉住了。
完了!疏忽了!
果然下一秒就被强大的力道拖到床上去,采音开始悔恨,悔恨当时为什么会觉得他虚弱的像是会被风吹走。
身子下压到一个硬物,硌得人疼。采音低头看了一眼,又赶紧脸红地抬起头来。
艾猗轻笑,"小小,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表情,真可爱~~~"
艾猗扯开他衣服,接着凑过脸来亲,被某人一巴掌拍开去,"不要!"
"你说不要?!"艾猗将身子提起来,移到左边去,接着又慢慢地移到右边去,然后又更慢地移到左边来。
"妈的!别动!"采音脸红得不行,开始难耐地挣扎,"刚刚重影告诉我,医生说你现在极需静养,绝对不可以剧烈运动,所以在你完全康复之前,别想碰我!"
"你说重影?!"艾猗斜过眼来媚笑一声,"来人啊,把重影拖下去斩了,顺便带上那庸医。"
"你给我适可而止!"采音跳下床,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
"但是我还没有可啊,怎么止,你根本就是为难人家。"艾猗不依不饶。
"况且,小小今天也很有兴致呢。"艾猗视线下移,对准采音小腹以下的部分。
采音连忙侧过身去,"总之今天不行就是不行!"脸红得要烧起来。
"哦?今天不行?那明天好了。"艾猗浅笑,眉角细细地弯起来,"虽然久了点但是我可以等。"
姓艾的你还要不要脸?!采音背地里将这句话默念一百遍。
"咚咚咚......"有人敲门,接着少年的声音响起,"殿下......"
采音尖起耳朵,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进来吧。"艾猗伸手扯过采音,让他正好端坐在他腿上,耳侧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不停喷过来。
大门被打开,进来的公子华衣艳妆,头上叉两根发簪,柔滑的发丝大半被束到脑后,满面桃花,妩媚妖艳,比起艾猗,又是另一番风情。
面前的人看到他显然一怔,随即礼貌地打招呼,"九皇弟,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好的很。"采音的眼神有点恨恨的。
艾猗突然神秘地笑,温湿的气体不停喷到后颈,采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怀儿,有什么事吗?"艾猗松开抱着采音的手,拖过一边的衣服。
采音用余光看他,你还知道穿衣服???
下一秒刚刚艾猗手上拿着的衣服盖到了他身上。
"你给我裹紧了。"艾猗眼睛瞟到刚刚扯开衣服的那片皮肤,含义深刻地笑。
你自己光着却让我裹两层???采音极度不满,你肉麻兮兮喊那妖精"怀儿"我都不计较,你在这儿计较个什么劲?!
"天杼大军已进入关月城,筱楼现未损失一兵一卒,但若再由他国攻陷,恐怕筱楼情况危急。"楹怀低眉顺目,百般风情。
采音看他不爽,乘他低下头去时对着他做鬼脸。
身后的人不知是看到还是没看到,一阵阵阴阴地笑,采音疙瘩掉了一地。
"进了关月城就好,我自有分寸,别担心,怀儿。"最后那怀儿两个字说得特别用力,采音眼睛眯成一条线,屁股用力往下蹉。
"小小......你那里痒痒吗?要不要我帮你?很乐意效劳。"艾猗伸手就要过来,被采音一巴掌拍掉。
"痛......"艾猗缩回手装委屈。
"殿下......您的身体......"楹怀抬起头头来,满脸关怀。
"很不舒服啊,本来还好,可是我现在浑身痒痒,难受得很。"
"我看你精神的很!"刚说完耳廓就被什么湿软的东西舔弄了一下,采音狠狠一抖,浑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热热的触觉蜿蜒而下,向小腹流去。
又......又硬了......
艾猗你个混蛋!
身后的人显然很得意,悠闲地保持着斜倚的姿势。
一只手从身后的衣服滑进来,在采音浑身上下游走。
不行不行!如果这种情况还忍得下去那还是人吗?!再这样下去铁定会出事!
"我出去一下!"采音跳起来。
"小小,你到哪里去?"艾猗伸出右手拉他,他已走到一步以外。
"我尿急不行啊!"
大门"啪"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离落幽燃 银瑟琴峥
庭院里是幽幽的花香,还夹杂着琴音,这般熟悉。
辗转流离,一声胜过一声,细弹拨弄,如迷乱花。
是钰蝶!她还在宫中吗?怎么不来找我?
采音顺着琴音找过去,不远处有一个瘦湖,湖边的亭内,有两个人影。
再靠近一点,可以看见坐着弹琴的人是钰蝶姐,身后面无表情站着的是重影。
琴声戛然而止,钰蝶起身,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到重影脸上。
重影不吱声,正过脸来,还是面无表情。
"这把琴要不要都是你的了,随你扔了也好毁了也好,都不关我的事。"
钰蝶转身要走,被重影单手箍住。
"不对。"
重影的眼睛还望着那把白色的琴。
"你的意思是这把琴现在是我的了?"
钰蝶侧过脸不说话。
"你把你的双生符给了我,人却不跟我走,这是什么道理。"重影抱起琴,手还是不放开她。
"双生符对我已经毫无意义,反正双生印已经被废了。"钰蝶挣扎两下,确定腰上的手用了足够的力道,放弃挣扎。
"谁让你擅自决定那种事,有没有意义不由你说了算。"
重影把琴塞到她怀里,将她横抱起来。
"你以为我救九皇子出来是为了这把琴?"
"那你是为了什么?!"钰蝶脸上稍稍红了起来,等待着对方的答复。
重影抿着嘴,抱着她就走。
钰蝶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一个字,伸手打他,"喂!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重影满脸疑惑,"说什么?"
"说你为什么要答应救九皇子出来!"钰蝶已接近对某笨男人的怨恨状态。
"我为什么要救他是我的事。"重影抱着她走得稳稳当当。
"重!影!"
重影的脚步随着女人的尖叫停了下来。
束起的长发齐腰,在背后轻摆。
低下头来,眼神却是少见的温柔。
"对不起。"
重影道出一声,沉默下去。
钰蝶一惊,眉角的黑色蝴蝶仿佛要飞身而起。
钰蝶轻轻趴在他的胸膛,缓缓道:"在和你订结契约的第二天,就让你被卖天杼,就让你受伤。
对不起,明明该保护你,却没有做到。
明明知道你为了和不是皇族的自己订立契约,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信任。
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让你等了我这么久,对不起。
但是剩下的你的人生,请交给我来保护。
请再相信我一次,请跟我走......"
泪水夺眶而下,钰蝶紧紧依在他怀里,"你的心,是这么说的。"
"都说了叫你不要擅自决定。"重影抱着她继续走,"我根本没有那么想。"
"你有!"
"我没有。"
"你明明有!"
"那就有好了。"
"重!影!"
"什么事?"
"你这个混蛋!"
"哦。"
"你放我下来!"
"......"
"你放还是不放?!"
"......"
"姓重的你放开我!"
重影停下脚步,"你这是在撒娇吗,如果是的话麻烦就大了。"
重影看了看草丛中躲着的人,"明天一定会被人笑死。"
接着是快速移动的脚步声和女人被捂住嘴的挣扎声,渐渐远去。
"果然能够镇得住钰蝶姐的人只有重影啊。"
此话一出采音大吃一惊,声音是从不远处的草丛传来的,仔细一看有个白色的人影。
雪雪雪雪衣???
那人也正好回过头来看见他,也吃了一惊,表情像一只刺猬遇到了另一只刺猬。
"采采采采音???"
雪衣跳起来,"你不去服侍艾猗在这里做什么!"
"大胆!竟敢直呼殿下的名字!"这一句话惊呆了两个人,原来这草丛还真是藏人的好地方,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还有其他人!
这次站起身的是楹怀,满脸义愤填膺,"虽然殿下一直不肯继承皇位,但是是筱楼国的太子,唯一的继承人,岂容你们直呼姓名!"
采音咋舌,如果直呼他姓名要被判罪,自己都不知道被砍了几次头了。
"楹怀?!你也是,不去服侍艾猗在这里做什么!"雪衣对峙的对象换成了楹怀,采音吐舌头,说起来,楹怀和雪衣,谁比较大一点呢?完全看不出来~~~
"那还不是因为殿下他......"
"小小~~~~~"
柔柔的声音飘出来,采音和雪衣都黑了脸。
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筱楼国的太子会躲在草丛里吧?!而且是个身负重伤的人?!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采音冲到他面前,声音提高了几层,"你现在的身体怎么可以走动?!"
艾猗被吓到,缩到草丛里去,露出小狗般的眼神,喃喃道,"小小......你凶我......"
"我不凶你有鬼!给我回你的床上去!"采音底气十足腰板硬。
"可是,超过了。"艾猗从草丛里钻出来,"一步的距离,小小和我,超过了。"
哈?!
"而且,都怪你跑那么远,我都出汗了。"艾猗期盼的眼神看着采音。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采音转身想逃被艾猗一把纠住。
"所以,现在给我洗澡吧,走啦小小~~"
果然......
............
............
"小小,往下一点......再往下一点......"某人悠闲地发号师令,因为伤口不能碰水的关系,只能用湿布擦拭全身,而这项艰巨而崇高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洛大公子。
"我说......"采音欲言又止。
"再往下一点......"艾猗伸手挑他的下巴,"怎么了,小小。"
"不去管,可以吗?"擦拭身体的手停下来,"筱楼的事都不管,可以吗?"
"嗯?"艾猗斜躺下来,左手撑着头,"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但是没有可能不担心的吧?!筱楼是你的不是吗?既然是你的就该好好负起责任来啊!这么不管不问的,是什么意思?!"采音认真地看着他,"即使你不想做筱楼的圣主但实际上你却是筱楼的唯一,筱楼被你丢弃岂不是很可怜?!那么多平民百姓怎么办?他们是无辜的不是吗?"
"诶?怎么突然生起气来了?"艾猗直起身子,"这一仗已经不用打了,没必要。"
"这是......什么意思?"采音大吃一惊,"一直以为你不反攻是有你的想法,但是现在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即使离月他现在叫我让出皇位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艾猗扯过一边的衣服盖住,"因为本来筱楼就不该是我的,他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不是吗?况且我从来就不想做皇上。"
"那你当初回筱楼是什么意思?!在所有人看来不就是要继承皇位的意思吗?!现在还在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采音扯过他的衣服,"别想把自己伪装起来,让我看看真正的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小小,你不明白吗。我回筱楼,只是为了把你抢回来,就这样而已,对我而言,你比筱楼重要得多。"艾猗伸手搂住他,湿湿的头发有着特殊的触感,奇特的吸引力,自外而内紧紧地束缚着人的灵魂。
"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不继续战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采音挣脱出他的怀抱,"因为想要夺回我而发起的战争,会以我再次被夺走为结局,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别忘了,总是在抢别人东西的人,是你。"
"小小......"艾猗深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耀着流彩。
"重影已经赶去关月城了,因为原本在关月城的伏兵被全灭,天杼军一路无阻即将到达京城。识破关月城那一计的人,听说是个叫做洛西临的将军。"采音起身,回头望着艾猗的眼神黯淡下去,"如果是他的话,也许明天,我就不可能再留在夜阕宫。"
采音转身打开寝宫的大门,小小的背影被洒进屋内的月光染成银色。
采音抬头,一轮满月,圆满,明亮。
但是,终究照不亮整个世界。
对不起,皇兄。
我以为只要和你一起看到这样漂亮的月亮,就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对不起呢,皇兄。
凤凰飞焰 风满夜楼
一个月后--
"殿下。"单膝下跪的人长发束起齐腰,腰间配剑,盔甲席身。
"现在情况怎样。"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却夹杂了一丝妖媚,说这话的人掩在帘后,模糊地可以看见斜倚着的身影。
"天杼大军被击退至边城,伤亡近一半,我军损失三千。"下跪之人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似剑。
"重影,这一战你大大有功。"帘后的人保持着斜倚的动作,左手悠闲地撑在耳侧。
"殿下......"重影欲言又止。
"你可以下去了。"帘后的人似是弹了下手指,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流窜而来的风吹出烛火摇曳似舞。
"遵殿下令。"重影告退,屋内有风不停地轮回环旋,帘绮被猛地吹起,既而缓缓飘落。
帘后的人还是看不清,只听到冰冷而妩媚的声音在空气中流窜。
"都给我下去。"屋内的侍卫婢女迅速退去,关上门来,一切又重新恢复宁静。
淡淡的一声叹息,似愁似怨,接着从帘内扔出一物,落到地上咣当一声碎了满地。
是一面镜子......
烛光透出帘后人的身影,起身,更衣,长长的头发从衣领处拨出来,洒了满肩。
突而一阵强劲的风吹过,烛火摇曳视线模糊。
"谁。"帘内人停下动作,目光锁住悄悄进门的人。
"殿下......是我......楹怀。"细细地声音在黑暗中战栗。
"我不记得有唤你来,出去。"帘后的人影躺了下来,柔柔的烛光沿着优美的曲线描出一道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