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义师父,救命......」不敢动弹的妓女求救,眼泪滚滚淌出她的杏眼。「他、他是怎么了?」
「要死了......」
「红儿!」
绮红急着想上前拉开两人,却被唐宣义喝住。杀手高轩看着自己的徒弟,中年人平素和善的表情已不复见,他往前走了几步,沉声下令:
「流儿,放开她。」
听到师父的声音,莫德流缓缓转过头来。少年漂亮的脸上冰冷僵硬,瞬也不瞬的深蓝大眼泛出紫光,带着猛兽般狂暴的杀气。
「放开她,这人不能杀。」唐宣义重复命令。「让她走,流儿。」
有一小段时间,唐宣义以为莫德流没有认出自己。但最后少年还是眨了眨眼,慢慢从妓女身上退开。
「嬷嬷!」
当空间足够之后,雅菁连忙逃离大床,扑到老鸨怀中大哭起来。唐宣义轻轻走到床边,少年瞪着他,还是紧握着手中的刀。杀手知道那是自己叫徒弟日夜携带的护身武器,没有意图夺下,他只是轻轻摸了摸少年的头,柔声问:
「流儿,认得我吗?」
「......师父。」
「把刀收起来,给人看了不好。」
莫德流僵硬颔首,伸手接过师父替他捡起的刀鞘。绮红已经带着受惊的雅菁逃离现场,唐宣义拾过散落在旁的衣物,轻轻披上徒弟的肩膀。莫德流把收好的短刀放在一旁时,杀手也在他身旁的床沿坐下。
「跟师父说,怎么了?」唐宣义柔声问。
「母亲......」
莫德流说完这两个字后,便楞楞看着大开的房门。唐宣义在少年的沉默中猜到了答案,温暖大手揽上徒弟的肩膀,少年一震,却没有逃开。然后莫德流收起双膝,把自己蜷了起来,脸埋进手臂中。
「跟她道歉......」莫德流低声这样说,唐宣义花了一下才想通那是指雅菁。「我......不想伤害她,很努力......」
「师父知道。」唐宣义说。「若你没克制,她已死了。」
「我、我看到母亲......」莫德流说。「跟一模一样的身体......沾了土......我们刚刚才挖出来......」
那颤抖的喉音让唐宣义心中酸疼,想起惨死的挚友夫妻。杀手伸臂把徒弟抱进怀中,笨拙地拍着他的背,也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才好。
「师父,我好难过。」
「我懂,流儿难过,我懂。」
唐宣义轻轻松开徒弟,小心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少年的小脸皱成一团,上头写满了痛苦。唐宣义一开始还想不通为何那玉雕似的脸庞上潮红不退,直到发现少年的下身依旧坚挺,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金乌扇番外 无题-下(限)
杀手绝顶的轻功加上怒意,化成一阵风暴刮入绮红的房间。屋内老鸨正在给哀哀哭泣的雅菁上药包扎,见他来势汹汹,吓得把净布落在地上。
「你给他下了什么药?说!」
唐宣义的手一把掐住妓女的脖子,刚好按在方才徒弟划出来的伤口上,雅菁痛得哭叫,但丝毫不能动摇那凶狠的箝制。
「宣义......」
「你走开!」唐宣义喝住老鸨,杀气腾腾地质问年轻妓女。「竟然给那么小的孩子下药!你还有良心没有?」
「对、对不起......我看他紧张......」
「下的是什么?解药呢?」
「喜、喜春散......」妓女哭着说。「不过就是常用壮阳助兴的,没有解药,与女子交合几回后便好。宣义师父饶命......」
「去!」
唐宣义啐了声,狠狠把妓女的身体往地上一贯,又飞也似地奔回刚才的房间。
阴暗的客房中,莫德流已经把衣服重新穿起,坐在床上,正依照师父的命令盘腿调息。唐宣义走进房间时,他闻声张开了眼,脸上潮红不但未退,还变本加利地蔓延到颈项。少年深蓝色的眼睛已不复疯狂,其中带上了水汽,在缺乏光线的床帐内闪耀着。
「流儿,感觉怎么样?」
「很难过,气血紊乱,俱往丹田,却不受控制。」
少年平素冷漠的嗓音有点乾哑,听起来相当困扰。唐宣义揭开床帐,莫德流抬起头来看他,盘腿的姿势让股间突起更为明显,中年杀手连忙转开视线。
「别打坐了,没用的。」唐宣义在徒弟身旁坐下,要他恢复一般坐姿。「她给你下了春药,不行那男女之事,只会更难受。」
「是。」
「流儿......」唐宣义斟酌字句,小心开口。「你有没有......玩儿过自己?」
「我不明白。」
预想中的答案让中年男子心中叫惨,他自收养莫德流之后,两人分开的时间极少,又睡在一张床上,当然知道徒弟很规矩--或许规矩过头了。
「就是自己摸自己,让自己舒服。」
「摸哪里?」
「呃......」中年男子一阵尴尬,他虽熟知云雨,教人自渎倒是前所未有的经验。「哪里想被摸就摸哪里。」
「像是胯下吗?」
「没错。」
「可是会痛。」
「会痛?」
「嗯。」少年紧皱着眉头说。「穿衣服时碰到了,会痛。」
「不会吧?让师父......」
唐宣义后半句才开头,马上意识到不对而把「看看」两字连忙吞回。可是来不及了,少年已经自动自发撩起了袍子下摆,露出对他来说只有排泄意味的器官来。
「呃,看起来......很正常。」
何止是正常,或许是太正常了。少年皮肤本来就白,未经人事的阴茎也是同样粉嫩,由于充血而渗出粉红的色泽。那个还未完全成熟的器官并不粗大,但在春药的作用下傲然耸立,尖端已经有一点湿润的水光。
「那么,是哪里痛?」唐宣义努力镇静地问。
「整个碰到都会痛,感觉好奇怪。」
「这个......或许不是痛?」唐宣义可以感到冷汗滑下自己的后颈。「你再摸摸看?或许不是痛?不用现在......!」
「咦?」少年的手已经伸到那肿大的器官上面,听到师父的阻止,疑惑地抬眼。「不是现在摸?」
「等我离......算了。」中年男子无奈回答。「你摸吧,我看看有没有异常。」
「嗯。」
莫德流的手接触到自己的阴茎时,唐宣义真的觉得自己又下了错误的决定。少年的指头只接触到皮肤一瞬间,马上像被火烫到那般移开,并发出近乎呻吟的回答:
「会痛。」
唐宣义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少年脸上的酡红又加深了些,既然知道是被下春药,一个成年男子当然了解那不该是痛,而是......
「只是感觉不一样,不是痛嘛?再试试看?」
「唔嗯......」
莫德流听话再次尝试,这次手在下体停留的时间多了点,但也只有一点点而已。似乎是太刺激了,少年断断续续喘息起来。
「不、不行......师父......流儿、做、做错了什么?」
徒弟喘息难耐的表情让唐宣义于心不忍,中年男子牙一咬,移身把少年抱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间。然后他抓起莫德流逃开的手,想带着他动作,少年却恐惧地抗拒起来。
「流儿乖,不怕,不会痛的。」
「不、不要......」
「会很舒服的,师父保证。」
「不要,我不敢。」
「唉......」
这跟练字教舞都不同,几次尝试都无法将少年的手顺利下引之后,唐宣义终于放弃。他把徒弟的手拉往后,让少年的手环住自己的腰,然后吞了口唾沫。
「流儿,抓好,以后你自己做。不会痛的。」
「师、师父......啊!」
少年的嗓音在大手抚上下体时陡然拔高。唐宣义长年执扇杀人的手长满了茧,但动作非常温柔。他左手按住少年的胸膛,右手指尖轻轻触过坚挺的肉柱,无视于少年近乎哭泣的叫痛声,用整个手掌包覆住那个造成困扰的器官。
「呼吸放慢点,不会痛的,不会痛的。」
「唔......嗯......」
「感觉看看,不是痛吧?」唐宣义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掌中物,靠在徒弟的耳边劝诱。「这样......会不会有舒服的感觉?」
「呜......啊!」
让少年再次叫喊的动作相当刺激,唐宣义的拇指滑上龟头尖端的平滑处,感觉到少年敏感的身体又开始扭动着抗拒。
「对不起!弄痛你了吗?」
「......」
「流儿?」
「不、不痛。」少年的头低到不能再低,几乎要把下巴收进胸口。「只是......感觉不一样。」
「那,舒服吗?」
「我不知道。」
「这样呢?」
唐宣义的拇指沾上少年尖端泌出的体液,以此润滑,轻轻擦过前端圆滑的部份。擦过沟壑时少年发出近乎哭泣的呻吟声,身体想往后缩,却靠得师父更紧。
「啊、啊......师父......」
「流儿、师父在这里,不用怕。」
「师父、师父......」
察觉到怀中的身体已经不再抗拒接触,唐宣义的手渐渐加快动作,上下套弄起少年细致的阳具。莫德流的喘息越来越快,细细碎碎的声音从中溢出,但绝对不是痛苦的哀叫。
「师父!啊!」
银色的小小水柱从唐宣义的虎口间飞射而出,落地的微响被少年大口喘气的声音盖过。唐宣义抓过旁边备着的软布,抹去手上沾到的纯白液体,刚射过精的那个器官也残留着乳色,他就像给小孩把尿一样细心擦乾。
「那么......」唐宣义呼了一口气,说:「总之,你现在知道怎么做,可以自己来了?」
「可以......」
虽说着可以,但莫德流只是放开了环着后方人体的手,依旧靠在师父怀里。唐宣义疑惑低头,看到少年深蓝的眼中有某种他极不熟悉的慵懒和欲望,再往下看,刚才疲软的那个器官竟然又站了起来。思及这是春药的效果,中年男子心中一阵惊悸。
「那、那师父先离去了,你自个儿复习吧!」唐宣义几乎用跳的离开少年,口中说:「记得刚才师父做的,泄个几次应该就会消退。我帮你关门!」
杀手的绝顶轻功这时候特别好用。唐宣义奔出暖阁、猛力阖上门之后直奔绮红的房间,老鸨还被男人方才兴师问罪的恶气吓着,当被推倒在靠椅上时,竟以为他要对自己动粗。
「宣......你干什么?」
绮红心爱的丝挂「唰啦」一声被撕开时,老鸨突然恢复了跋扈的气息,一脚把身上的男人踹开,伸手抹去他残留的满脸口水。
「你发什么疯呀!急色也不需要这个劲的!」绮红大骂。「流儿怎么样了?你不顾他,来扰我做什么?」
「流、流儿......」唐宣义坐倒在地,竟是满面通红。「他好的很,流儿好的很。」
「宣义?」
「绮红啊......」唐宣义慢慢缩起脚,把脸埋进手中。「我不配为人师表、不配为父,我愧对高兄。」
「这是怎啦?」
「还好流儿是男儿身......」
「为什么这么说?」
「他要是个女子,」唐宣义抬起头来,是满脸苦笑。他说:「铁定倾国倾城。」
「咦?」
从此,唐宣义跟徒弟分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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